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鹨桓阊蹋骸凑翘煸诖蠼稚嫌殖秤执虻模嬉嘲 且惶煸缍饫玻
小苗怨怼地瞟她一眼,把“红酒”抱起来嘀咕着:‘有时候你说话真不像我亲姐姐。别抽烟了,姐夫知道又要念你。’
‘他去享受音乐会了,根本管不着我。’小良连吞云吐雾的姿态都迷煞人,轻松自然,品尝着国外的名贵烟丝:‘说真的,就算程纤纤不起头,我也要问你了,你该不会在少京身上起了移情作用吧?先声明啊!若真把少京当作玺亚来使自己好过些的话,我可要替少京抱不平啦!’
‘我…的确是对他有好感,不讨厌啊!’
‘笑话,我也不讨厌他呀!可那天纤纤仗着自己误会打你一巴掌,换成是我老早还她两倍的份了,我看得出来当时你也是想的,可你偏偏动也不动,那就是默认了。’
‘别乱说,我可以确确实实地告诉你,对于少京,我从没想过要把他从纤纤身边抢走。’
‘我知道,你别紧张,我是说…你承认对少京动心了,喜欢他了是吧?’
她哑然噤声,噤住任何即将脱口而出的答案。
然而毫无预警地,“红酒”从小苗的怀抱中脱逃,一落地就高抬颈项朝门口盯视,活脱是个定位不动的石雕。
‘干嘛呀?“红酒”?’
小良才刚唤它,“红酒”便飞也似地跑开了,两人还在目忖它奇怪的举动时,大厅侧边的窗玻璃无声无息被割划出一道圆,红光闪烁的眼瞳自夜色中缓缓浮落出那圆形破口,像变了光色的莹火虫。
桌上陈列一张舰艇的透视图,所有大大小小的构造都钜细靡遗地标示出来,这艘船在烛火摇曳下彷彿也正随波逐流地航驶飘动。
‘这是从程天豪家里搜出来的草图,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程司令涉及这桩私购舰艇,不过,好歹他应该得知一二,脱离不了关系。’
玺亚找的朋友是宋昱,他们在门窗紧闭的屋内商议起下一步行动。
‘最麻烦的是那艘“龙湍”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我怕就算到时候咱们偷了一堆文件资料,少了“龙湍”曾经存在过的证据,还是白费工夫。’
‘玺亚,急不得,私购舰艇事关重大,资金也不小,金先生说涉案的人上至将军,下至富商,他们有权有势,一定不会乖乖放手让我们调查这件事。’
‘问题是咱们连那条船的影子都见不着,更别提要他们把民脂民膏给吐出来了。’
宋昱很少笑,平常是一板一眼的正经脸孔,这会儿他浅浅地淡出一抹笑意,却有几许狡黠:
‘“龙湍”或许早就在海外了,但金先生说,有一个关系人,听说他曾经看过“龙湍”出现在上海码头的证据。’
‘真的?’玺亚自座位上跳起来,以为进度可以就此突飞猛进:‘是谁?在哪儿看到的?’
‘别高兴得太早,我还在找这个人。你不用担心这边的事了,免得自身难保。’
玺亚抬起头,质疑起他在灯火下匪夷所思的侧脸:‘这是什么意思?’
宋昱收起那张图,纸张被折皱的声音十分突兀。
‘金先生说,你和方小苗太过接近了,他要你保持距离。’
惊讶中,他不得不想起一个不可能的答案:‘宋琳?’
‘宋琳没跟金先生提,可金先生就是知道了,野餐、屋顶、还有程纤纤动手打人,金先生…全都清楚。’
‘他该不会也派征信社跟着我吧?好极了,这下我可都没半点隐私了。’
‘你别恼羞成怒,金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情吗?他就是有那种天大的本领对我们了若指掌,也因此,他下通牒要你记住,你的对象是程纤纤,绝不是方小苗。’
‘我知道!’他将所有怒气与不甘用力往墙上踹,食髓知味,又补了一脚:‘有时候,真觉得自己跟妓女没什么两样,哭笑不得。’
稍晚,玺亚回来了,不过方家外头跟往常不一样,今天晚上挤满了围观的左邻右舍,连报社记者和警察都掺杂其中,有的紧张万分,有的好奇兴奋,而方家豪宅更是诡异,整幢屋子没点一盏灯,只有乌鸦鸦的一片黑,偶而一丁点的光源犹如鬼火般在窗户间游移。
‘梁大哥!’瞧见挤在最前线的云笙,他连忙赶上去问明白:‘怎么回事?’
‘你回来了。’云笙一扫原有的冷静,凹陷的眉宇间布满了担忧与冷汗:‘里头有盗匪,今天家里没人在,他捉了小良和小苗作人质。’
‘什…他想做什么?要钱吗?’
‘不知道,听说是小苗偷偷打了电话出来,警方才知道这里有人被挟持了,一传十十传百,现在连记者都招来,怕是吓着了那个盗匪,只叫我们别轻举妄动,到现在根本没再跟外头联络。’
屋内,小良和小苗双手被紧绑在背后,蹲坐在方老爷书房的角落,干等了一时半刻,只见那满脸胡渍的中年男子把书房都翻遍,也还没找着他要的东西。
‘你还好吧?’小良察看妹妹额头上的擦伤,瘀青和些许血迹:‘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方才他对你动粗可快把我吓死了。’
‘没关系,这不是把警察找来了吗?’小苗低声地笑一笑,说:‘待会儿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盗匪猛然摔下一只抽屉,转身对她们大吼:‘安静点!不准说话!’
背着他,小良愤恨恨睨瞪:‘他简直有病,咱们方家到处都是值钱的东西,他是瞎子还是眼光太高啊?还不拿了快走?’
‘他好像别有目的,你瞧他连续找了好几间房都没搜着,我看这里也没指望了。’
‘你还替他想啊?真倒楣,我本来要参加一位将军的舞会的,现在竟然被困在自家房子里,手还被绳子绑得疼死了……都是你,也不早早承认对少京有意思。’
‘我?你大可不问啊!这种时候你竟然牵怒到我身上!’
‘喂!’人质的音量实在太过目中无人,盗匪再度凶恶地落下警告:‘你们不要命啦!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们喉咙割断!’
‘你找你东西,别管我们姐妹吵架呀!’小良气头上,回了嘴:‘要不,你就先叫方小苗闭嘴。’
‘你…明明是你先挑衅的!’
‘好了!’他勃然大怒地抓起手枪,指住她们愣住的脸,忽然又想起什么,喃喃自语念了起来:
‘方…方小…方小苗!’
‘咦?’她才听见自己的名字,马上就被粗鲁地自地上攫起:‘好痛…’
‘就是你!我想到了!方小苗!’原本气急败坏的男子突然有了希望,迫不及待拉着小苗就往外走:‘画!我要画!快点带我去拿!’
‘什…什么画呀?’
‘小苗!小苗!’
小良着急地看着妹妹被强行押走,自己一个人留在又黑又乱的书房里,胡思乱想一阵后,她才自地板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谁知前方的壁炉突然‘砰’地一响,似是有东西或是人自烟管掉下来了。
小良害怕地躲到被翻箱倒柜的书橱边。从烟囱下来?第…第二个抢匪?
‘小良?’
那一刹那,她认出这个声音的刹那,小良失了气力地踉跄一步,壁炉里扬起的煤灰渐渐在微弱光线中散尽,如同她所有的紧张与恐惧也瞬间烟消云散。
‘小良?’那个人又唤了一声,伸手擦抹镜片上的灰尘,这才看清楚直立在书橱边的小良:‘你没事吧?那盗匪不在这儿吗?’
怎么办?她好想哭,可若放任这莫名的情绪纵横,她定是嚎啕大哭,还会哭得跟小孩子一样,但是…但是………
‘总之,我先替你松绑吧!’
云笙匆匆进前来,甭说他的米白色衣裳,连清秀的脸孔都沾染上焦黑的煤烟,看起来小良并不比他狼狈。她想好好发一顿脾气,因为云笙去听那个该死的音乐会,害她在家里遇到了这么可怕的事,都是他不好。
小良真的哭了,哭的淅沥哗啦,没等他松绑,就将头埋靠在云笙近身而来的胸膛,一如预料之中,无论云笙怎么好声好语地安慰,小良净是哇哇地掉眼泪。
而盗匪强拉着小苗跌跌撞撞朝她的房间走,嘴里不停嚼念她的画作,彷彿当它是稀世珍宝、毕生所愿。
‘你想要什么画说清楚呀!我画了一堆,有的摆家里,有的在学校,连美术馆里头都放了数十件,难道你全都要吗?’
小苗被他这样漫无目的地拉着走,心中不禁有些光火,而这名中年男子登时被点醒了,放慢脚步,自个儿忖度起来。
‘学校…美术馆……上回的画展就是在美术馆办的,难道画在那里吗?你说!’
小苗着实对他的不知所云感到不耐烦,索幸在房门前停住,说:‘要不,你先搜我房间吧!’
他吃吃低笑几声:‘有了它,我就要发财了……’
不料门把还没转开,那扇门马上被重重踢开,将他整个人撞飞出去,紧接着玺亚从房里冲出来,小苗可以从敞开的门口看见自己的落地窗已经破碎了一大面。
‘小苗!’
他还没得以进前半步,鸣起的枪声便阻止了所有人的动作。小苗张着嘴发不出声,刺眼的火光、惊天动地的声音全都吓僵了她每一根神经,玺亚还是动的一方,顺着房门缓缓滑坐在地上。
‘谁…谁叫你要乱来…你…’
盗匪明显是个开枪的生手,抖地连枪都握不实,一见血就软了腿,玺亚趁机对小苗大喊:
‘快逃!小苗!快逃!’
她回过神,转身就朝楼梯跑,逃到了客厅中央又功亏一溃被捉住,和乱了手脚的盗匪扭成一团。
‘放开我!你杀了少京了…凶手…凶手!’
‘我…我只是想要那艘船…我没有……’
小苗挣脱了绳子,盲目挥舞的手无意间抓到桌上的水晶花瓶。
玺亚捧着受伤的肩膀赶到楼梯口时,大厅没动静了,平静得出奇,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顾虑是多余的,横趴在地毯上的是那位来不及解释的盗匪,头顶边有一截断掉的瓶角,而小苗喘着气站在他前方,另一半的水晶花瓶正让她紧紧握在手里。
玺亚看着,看着,禁不住发出一阵轻笑,他在扶栏边坐下,还是笑个不停。小苗丢下那半截花瓶朝他走来,现下实在没什么力气,不然她一定要质问这阵笑声背后的意义。
‘你也挂彩了?’
玺亚心疼地拨开她的浏海,不料小苗一张手就抱住了他,没用什么力,只觉被她身上轻轻柔柔的衣裳环抱,他还愣着,就听见倚在耳边的小苗说:
‘他开枪的时候,我以为你死定了,那么接近死亡的感觉好可怕……我现在只想化作铜墙铁壁,牢牢地罩住你,不让你再伤一分一毫。’
‘小苗…’她此刻的担忧是双倍的,因为小苗又想起玺亚了。他瞥了那只分散两地的破花瓶一眼,匆匆转移话题,笑道:‘方先生的宝贝花瓶又摔破了,他若知道不气诈才怪。’
咦?
这时,云笙带着小良自楼下书房走出来,玺亚一步一拐地迎向他们,大批警察也分批自前门进驻包围,将昏迷的盗匪给抬出去,很快,灯光乍现,方家宅邸终于恢复光明,也照亮小苗依然伫立在扶栏边的直挺身影,她若有所思、雪亮的目光笔直投映在谈笑风生的玺亚上,前一分钟与五年前的回忆超越了时间、空间,在这凌乱的大厅里巧合地重叠了。
又?他的确说了‘又’来描述水晶花瓶的二度毁损,奇怪的是,这一次的目击者是她与少京,上一次的,五年前,则是她与玺亚。
翌日,方家事件成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