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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一下,昨天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死了?”时间紧迫,袁心鑫不打算绕弯子,郑军听了皱了下眉,冷冷地看着她没动,袁心鑫被郑军看得有点发毛了。
“刺杀大帅的下场就是死!”冷冷的话语使她打了个冷颤,
“郑副官,那个。。我知道事情可能有点复杂,不是我要忤逆大帅,只想知道昨天那个人的情况,要是他真的死了,我只想知道他的尸体在哪里,我保证绝不告诉任何人。”简单明了单刀直入,郑军没说话,用冷冽的眼神看了袁心鑫一眼,然后大踏步的离开了。
“额。。。他这算什么意思?”袁心鑫瞬间在风中凌乱了。
“哼!真是冷血、无情!”回到自己的院落,袁心鑫恨恨地用筷子戳着自己的晚饭饭菜,那个郑军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袁世凯一样!
“小姐,翠儿知道小姐您尽力。”翠儿从袁心鑫口中知道了郑军的反应后,倒是安慰起袁心鑫来,因为袁心鑫院落里丫头婆子们少,而她坚持不肯多添人,所以没人的时候一般都是她和翠儿两个人一起用饭的。
等夜幕降临的时候,“静心阁”里来了一个人,
“十六小姐在吗?”门外响起一个婆子的声音,
“在,在”袁心鑫“静心阁”中负责看门的张妈忙回答,
翠儿忙起身迎接来人,是大厨房里的吴妈,
“原来是吴妈呀,稀客稀客,吴妈坐。”翠儿熟练招呼着,客气地请吴妈坐,
“小姐饭用完了吧?对饭菜还满意吧?以后小姐想吃什么让翠儿来说一声就好。”胖胖的吴妈用讨好的语气,笑眯眯地对袁心鑫说,
“谢谢吴妈。”袁心鑫喝了口翠儿刚沏的茶,安静的等着来人开口——无事不登三宝殿,真是多事之秋,她心中虽然烦燥的想着,但面上却不敢露出一点。
恩,袁宅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看来自己在这里生活也变得越来越两面派了,袁心鑫暗自心想。
“吴妈喝茶。”翠儿把茶送到吴妈面前,
“好,好,谢谢翠儿姑娘,十六小姐病好了,倒是变得越来越漂亮了,就连翠儿姑娘也越发水灵了,呵呵呵。。”吴妈自顾自地说着话,“今年的果园收成特别的好,老爷一高兴,吩咐刚摘下的果子每位少爷,小姐们都有份,今天特地来送点给十六小姐,您好尝尝鲜,都是下午刚从“百果园”里摘下来的。”
“谢谢吴妈。”袁心鑫对翠儿使了个眼色,翠儿忙拿出一块大洋打赏给了吴妈,吴妈望了望那篮刚送进来的水果,又看了眼袁心鑫说:“小姐今晚上趁着新鲜一定要尝了鲜啊。”随后走时又看了看那篮子,袁心鑫对吴妈点点头。
送走了吴妈,翠儿拿了篮子边翻看边笑,
“吴妈也真是的,就几个水果还要左叮咛又嘱咐的,咦?”她翻篮子的手停了下来,“小姐,好像有东西。”
原来在篮子的隔层里放了封没有署名的信,信里有张字条,只有一行字“安阳路赵巷子南北街8号”也没有落款,原来自己错怪郑军了,袁心鑫感觉这张字条肯定就是他写的。
“翠儿,你杜大哥有消息了。”
“真的,太好了小姐,太好了,翠儿就知道小姐有办法的。”翠儿高兴地抱了抱袁心鑫,
“这张字条的地址可能就是现在杜子康住的地方,也或许是他的尸首停放的地方,你别高兴的太早了。”袁心鑫提前给翠儿打了预防针,
“而且现在咱们出门也没那么方便了,行动一定要小心点。”
“恩,翠儿听小姐的。”知道了杜子康的下落,翠儿更加肯定听袁心鑫的没错,
“那好,这个地址你先拿好,明天找个借口就说要帮我买点东西,快去快回,先看一下那边的情况,有什么事回来再商量。”袁心鑫说。
好在翠儿跟着自己也认得几个字,找起来应该不难。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一大早,翠儿先告知了五姨太袁心鑫要添置点私人东西,不太方便王总管置办,所以要替袁心鑫走一趟,丫鬟出门总比小姐方便,五姨太同意后关照了门房,翠儿直奔字条上的地址。
袁心鑫为了不引人注意,按照平时的老习惯去学堂上课。
昨晚该嘱咐的都嘱咐了,让翠儿出门时多注意安全、多带点大洋、回来的时候记得装装样子也要买点东西回来。。。袁心鑫无意中感染了翠儿的毛病——唠叨。
今天上午上的是史密斯夫人的课,她用并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介绍了自己国家的君主立宪制以及现在的英国国王爱德华七世,语气中充满了对国王的拥护与爱戴,
“那各位小姐们,请问你们爱不爱自己国家的皇帝呢?”史密斯夫人抱着互相学习的态度问了在座的袁家小姐们,
“嘿嘿。。史密斯夫人,我们的皇帝今年才四岁,还是个小孩子呢。” 十三小姐袁怡祯笑着说道,
“咳咳咳,不好意思,夫人,我们大清和你们国家有点不太一样,我们私底下是不能议论皇帝的。” 大小姐袁伯祯觉得这个话题不太适合再讨论下去,所以建议史密斯夫人换个话题,但史密斯夫人有着英国人特有的优点——执着,当她知道此时住在紫禁城里的小皇帝溥仪,三岁时就登基表示更无法理解,一个国家怎么能交到一个孩子手里?
“心鑫小姐,真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让一个三岁的孩子做自己国家的国王。”,她把追问的目标转向了袁心鑫,因为课堂里的其他小姐们已经把话题转到了她们感兴趣的英国贵族小姐们的穿着打扮上,正围在一起唧唧喳喳的讨论着,只有袁心鑫安静地没发表任何意见,所以史密斯夫人把问题抛给了袁心鑫。
袁心鑫看了看边上,没人注意到她,只有史密斯夫人,于是想了想,用英语回答了她:“夫人,这就像你们国家的人不理解我们为什么吃饭要用筷子,而我们也不理解你们吃饭为什么要用刀叉一样。”许多事情没有对错之分,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啪啪啪”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掌声,是二哥袁克文,不知道他几时下课来到这边,原来他还懂英语,看来刚才的对话他应该都听到了。
其他小姐们则一脸的莫名其妙,刚才议论声太大谁都没注意到史密斯夫人和袁心鑫的对话,史密斯夫人点了点头,似乎是默认了袁心鑫的话,没有再打破砂锅问到底,
“好了,我亲爱的姑娘们,今天早上的课就到此结束。”她优雅的一手托着书本,一手拎着身上蓬蓬裙的裙摆,踩着高跟鞋出去了。
“二哥你们这么早就下学啦,一会一起吃午饭吧。”三小姐袁叔祯开心的拉着袁克文的手,忽然发现二哥身后还站着一个人,袁叔祯一看脸“唰”的一下红了,原来是郑军在袁克文身后站着,
“郑副官是来通知,今天下午爹让董先生、史密斯夫妇都去“养寿院”有事商议,所以下午我们所有的课都暂停。”原来教自己学问的先生们还要随时充当袁世凯幕僚的身份,能接受西方先进知识教育,为自己所用,还真不是这个时代的普通人能做到的。
“二少爷,那郑军先回去了。”郑军还是一脸严肃表情,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到郑军,袁心鑫其实挺想感谢他杜子康的事,但每次看到他那张冷冰冰的面孔,感谢的话又卡在了喉咙口里,说不出来了,面对着热情似火的三小姐他都冷着张脸,更何况是自己。
“二哥你也真是的,怎么不留郑副官一起吃午饭呢。”袁叔祯抱怨袁克文没有留下郑军,
“你呀,眼里就只有你的郑副官。”
“二哥,你真讨厌。”
“嘻嘻嘻。。”小姐们纷纷私底下偷笑起来,对于三小姐喜欢郑军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没办法,谁让郑副官人长的帅、有本事又得袁老爹赏识呢,青年才俊谁不爱。
“要不十六妹一起用午饭吧。”袁克文越看袁心鑫越喜欢,特别是刚才听到她对史密斯夫人说的话后,更觉得她和以前认识的红颜知己们不同,不仅大方、得体还好学,人安静性格也温柔,短短时间内英语还说的那么棒,他迫不及待地想和这个小十六妹多相处一会,哪怕一会也好。
“不了,谢谢。”袁心鑫心里还在想着翠儿的事,想赶紧回“静心阁”。
“好了好了,难得今天下午没课,这几天大家都担心爹的伤势,现在爹也没大碍,大家也开心开心,晚上我做东,大家一起去我的“贤心阁”聚聚。”大姐袁伯祯开口了,于是一众人从“五柳草堂”移驾到大小姐的“贤心阁”,就连平时不太爱和大家亲近的大哥袁克定也去了。
聚会到了大半夜才散,回到“静心阁”时已经快下半夜了,看翠儿还没回来,袁心鑫开始担心起来。
说实话以前自己孤独惯了,刚开始穿来遇到对自己忠心的翠儿,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渐渐把她当作自己最亲的人,除了自己上学的时候,基本上都和她形影不离,现在这么晚还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意外?
“小姐,翠儿回来了。”屋外传来了看门的张妈天籁般的声音,翠儿拿着一大包东西走了进来,眼睛肿肿的,
“怎么那么晚,又哭了?杜子康是不是已经。。”看到翠儿这个样子,袁心鑫觉得杜子康可能是真死了,
“小姐,杜大哥他,他。。。他太可怜了。。。”
“我去的时候,杜大哥就只剩一口气了,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喂他药、喂他吃的,他都不肯张嘴,他是一心想求死啊,看他这样子。。。我。。。我。。。”翠儿哭泣的说着,
“郑副官是个好人,瞒着老爷救下了杜大哥,还给租了个院子,还让一个婆子照顾杜大哥,杜大哥这样不吃不喝已经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还不如不救他,小姐。。小姐。。怎么办?您一定有办法,小姐,看在杜大叔的份上您再想想办法。”
“你累了一天了,别哭了,先擦擦脸,再去吃点东西,这两天要上学我没办法出去,要出去也要过两天。”袁心鑫倒是没翠儿那么慌,她沉着的说。
不管怎么样,杜子康那里肯定是要去一趟的,但怎么使他有活下去的勇气,这真是个大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接下来的几天里,袁心鑫先让翠儿提前偷偷定了辆黄包车,她不想让时间都浪费在找路上。因为出门受限制,所以只能偷溜出去。
穿上翠儿的衣服,打扮成佣人的样子,等晚上灯笼都挂起来的时候,袁心鑫瞒过吴妈由翠儿打着掩护从边门悄悄溜了出去,坐上订好的黄包车直奔杜子康住的地方。
黄包车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座破落的小院门前,袁心鑫轻叩生了锈的铁门上的吊环,屋里匆匆穿来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开了,同时落下了好多灰尘,
“我是郑副官的朋友。”袁心鑫肯定屋里的婆子是郑军的心腹,所以直言不讳,那婆子也不说话,只探出头机警的看了看周围,一把把袁心鑫拉进了屋子。
这是一座荒废已久的院子,从院子里长满的杂草和周围堆放的乱七八糟的杂物可以看出,这里肯定很久没人住了,也是藏人的好地方。
袁心鑫走进屋子,屋里并不大灰蒙蒙的,角落里有很多蜘蛛网,整个房间里就一张床,一个柜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木板床上简单的铺了条薄毯,由于染了很多干固的暗色血迹,毯子显得脏兮兮的,毯子上面躺着个半死不活的人。
他一动不动,身上缠满了绷带,两只手都骨折了,缠着固定手臂的木板,脸上肿的连五官都看不清,其余看得清的地方都是一道道结了痂的血痕,只能看到一头黑色俐落的短发,在这个满世界的男人都留长辫子的时代里,他的短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