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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死撑道:“凭什么我要和你赌?万一你姓‘王’或是姓‘申’,颠来倒去还不是一样!”
南宫煌道:“本大仙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复姓‘南宫’,单名一个‘煌’字!才不屑同你这种小鬼玩把戏,你若是怕了,索性乖乖认输!”
少年道:“哼!以为我不识字吗?‘南’、‘宫’二字左右颠倒过来还不是一样的!你走开,少跟我纠缠不清。”
南宫煌笑道:“嘿嘿,被识破了……”
就在这时,一位老人家走了进屋来,见两人就自己的屋中对峙着,也是一愣。南宫煌道:“老伯,你来得正好!这小鬼性子顽劣,不知要在你家做什么坏事,幸亏被我撞见,才没得逞!”
谁知道那老人家一见到这少年,便感激地说道:“这孩子……你!难道就是常常送钱给我的活菩萨?”此语一出,南宫煌也吃了一惊。
少年道:“什么菩萨神仙的!我爹常说,想要日进斗金,就得天天埋首在账本里,天底下可没有白得钱财的好事!”
老人道:“这孩子,别再骗我了,我人老却不糊涂,一见你的身形打扮就知道是你!唉,这一年来多亏了你送的钱,不然的话——”
少年道:“你!你别乱猜了,说不是我,就不是我!要能有银子从天而降的好事,我第一个告诉爹,那他还不笑傻了!”接着又指着南宫煌道:“还有你!装什么大仙,不就是路边出两文钱就能请来捉鬼十次的臭道士吗?居然三番五次坏我的事,别再让我遇上,否则要你好看!”说完,少年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南宫煌恼道:“啊呀,让他跑了!好嚣张的小鬼,根本就是目中无人!”随即对那老人家说:“老伯,你还说他是好心人,我看肯定弄错了!他绝对是来偷钱的!”
老人笑道:“呵呵,年轻人,你瞧我既没妻子,也没儿女,年纪一大把了,家里还穷成这样,就算是贼也不愿意来这儿啊……可自从一年前,就常有钱物出现在家里,我原本以为是菩萨显灵呢,结果有两回进门时,竟撞见一个人影,也猜得出是好心人在帮我这老头子咧……”
南宫煌道:“老伯,你真没看错?假如不是做贼心虚,那刚才小鬼干嘛脚下生风似的溜走,解释清楚咱们又不会吃了他!”
老人又笑道:“呵呵,有些人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心肠软得很,可嘴上半点不承认,我活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不会看走眼的,那孩子绝不是坏人,你再瞧瞧,家里的东西可一件也没少。”
南宫煌听他这么说,似乎在情在理,就说:“唔,老伯,我信你识人的眼光!哈哈,想不到那小鬼还是个施恩不望报的家伙,简直和本大仙一样嘛。”
南宫煌立即继续追踪着那少年的踪影,最后来到一处竹林前,就见那少年正与一只白虎妖和一只小儿鬼在交谈。那少年道:“那个叫南宫煌的到底什么来历?他说没跟着我,可哪有这么巧,每次都会撞上,难道娘因为新安当的人一直抓不住我,就请了个江湖混混来——白虎!你又发呆,有没有听我说话?”
白虎妖就说:“发呆?没有啊,一个奇怪的家伙在往这边看……”
那少年一听,连忙回头,看见南宫煌就站在身后,不由吃了一惊。
南宫煌道:“啥?你说我?唉,见识少就是可怜,本大仙乃蜀山派煌真人,云游六界至今,罕逢敌手,轻易不在人间现出真身,你自然不知晓。”
少年道:“哼,吹牛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上回的账还没和你算,你倒自己送上门来!”
南宫煌道:“哦?咱们何时结下了的血海深仇,我怎么不记得了?敢问尊驾高姓大名!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至少也该让我知道仇人的名号啊。不过我猜你是景老板的公子,看在这份上,天大的事也好商量。”
少年怔道:“你认识我爹?果然!你是娘找来的,要抓我回去念书习武!咱们势不两立,凭什么我要报上名字!”
南宫煌笑道:“哈哈哈哈,这么大的人了,还怕念书!想我五岁的时候,已经是熟读《周易》,精通命理。无妨,你不说,我可没少张嘴,问旁边这两位也是一样!”
少年道:“你胆子不少,寻常人见到我的妖鬼朋友,早就吓晕了,不过别以为这样他们就会理你!”
南宫煌道:“行或不行,试过才知!”随即向那两只妖鬼抱拳道:“两位英雄,请问你们的朋友姓甚名谁?哪里人氏?今年贵庚?是否婚嫁——”
那小儿鬼道:“嘻嘻,你说话真有意思,可惜我还是不能透露。”
少年道:“儿鬼,你为什么接他的话,让他一人唱独角戏去!”
白虎道:“啊呜,他~他不太一样,和其它的不一样。”
南宫煌道:“怎样?心服口服了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要以为只有你一个能与妖鬼通灵!”
少年道:“会几句花言巧语算什么!有胆量你和我的朋友较量一番,若是能赢,我不但告知姓名,还把娘最喜欢的海棠红紫砂壶送给你!”
南宫煌道:“较量就较量,我是不怕,你要输了可别哭鼻子!”
少年道:“谁哭鼻子!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南宫煌被他逗得一笑,说道:“哈哈,盛情难却,我恭敬不如从命啦。”
儿鬼道:“真的要打?他这人蛮不错的,这样不太好吧。”
白虎道:“啊呜,打架我最喜欢。”
少年喝道:“我说要就要!”
两只妖鬼一听,便双双发难,向南宫煌扑来。这两只妖鬼其实只是一般的小角色,南宫煌只施展了五成功力,不用三招,就把两只妖鬼陆续打倒,不由使得那少年惊叫一声。
少年连忙向两只妖鬼朋友问道:“你们伤得重不重?”
儿鬼道:“还好,只是皮肉伤,若非他手下留情,十个我也未必是对手……”
少年听儿鬼此言,又惊呆了一阵。
南宫煌这时道:“胜负立见分晓,愿赌服输,这下你总该报上姓名了吧?”
少年只好道:“小楼、景小楼……”
南宫煌一听,不由大笑起来道:“啥?景小楼?景小楼……哈哈哈哈,这名字好土,土到掉渣了。”
景小楼怒气冲冲地说:“你!士可杀不可辱!不叫小楼,难道叫小虎?有什么可笑的!”
南宫煌道:“我偏笑,你能怎样?对了,赌注呢?”
景小楼支吾道:“那个紫砂壶……紫砂壶不能给你了……”
南宫煌道:“想反悔?嘿嘿,没关系,本大仙宰相肚里能撑船!”
儿鬼道:“你不要怪小楼,那可是他娘的东西,如果随随便便弄没了,他会被扁死……”
景小楼道:“先别说这个了!我送你们回去歇息!”说完,就念动法咒,把两只妖鬼送走。
南宫煌心想:“扁死?景夫人果然名不虚传,不知她和野蛮女哪个更可怕一些……”
景小楼送走两个朋友之后,回头对南宫煌说:“你不要在心里偷笑!看,这把镇妖剑是我爹的东西,你拿去吧,代替紫砂壶!”也不知道从哪处就掏出了一把大剑来。
南宫煌从景小楼手中接过此剑,细看道:“这把剑!质地非金非玉,隐隐有神气流动,绝非凡品!你给了我,不会被景老板责骂?”
景小楼道:“放心,爹制不住我的,他凡事都听娘出主意。只要安安分分念几天书,打几套拳,哄得我娘开心,爹他哪敢说什么!”
南宫煌心想:“可怜!在家里这么没地位,就算家财万贯又有什么生趣,难怪古人云‘钱财如粪土’。”
景小楼见他在发呆,就喊:“喂,你这人也没看起来那么坏嘛,居然会替我担心,咱们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吧!我要走了,新安当的人也许会找到这儿来。有缘再见吧!”说完,转身就跑了去。
南宫煌道:“哎,彼此彼此,你也没那么讨人厌嘛,哈哈,毕竟只是个小鬼!”
南宫煌离开竹林,继续回到城北那里查探古董的下落。他先是在一家民居内找到了一件古董,然后又来到另一家民居,这里也有一件古董,和李三思给他看的图样是一模一样的,便说:“曾仲游父壶!可真不像宝贝,看起来和古董摊上的赝品一模一样嘛。”他想趁着周围没有人的时候,就把这件古董拿走,便走过去,拿起壶来道:“嘿嘿,壶兄,趁四下无人,你就乖乖跟本大仙走吧。”
谁知道背后有脚步声响起,南宫煌慌忙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女孩站在他背后,看到是个陌生人的时候,那小女孩就大叫道:“你!你是贼!娘!有贼!有贼啊!”
南宫煌忙道:“喂,你小点声!”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小女孩的嗓门大得惊人,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走为上策!”就急忙一溜烟地奔出屋去。
到了屋外,南宫煌道:“呼,本大仙今日阴沟里翻船,这小孩不好对付,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用声势慑人……罢了,先回新安当去,看看李兄那边情形如何了。”
想到这里,南宫煌就打算回新安当去找李三思,可是走不多远,到了城隍庙附近,就碰上了李三思,南宫煌道:“咦?李兄,你怎么来了?”
李三思道:“我找遍西南,也只得三件古董,在新安当门口等了很久,又不见你来,所以擅做主张到了城北,看能不能碰上你。兄弟神色抑郁,莫非遇上了什么难事?”
南宫煌哪肯向人示弱,说道:“啥?以本大仙法眼之利、功力之强,面前岂会有难事!你瞧,这是什么?”就把先前已经找到的一件古董“鸭嘴形柄漆盒”拿出来给李三思看。
李三思一看,便兴高采烈地说:“不错、不错,这件正是我师父的宝贝古董,这趟探宝对你来说,当真易如反掌!对了,只有一件吗?”
南宫煌道:“这……其实第二件的下落我早已探明,偏偏那屋里有个凶巴巴的小孩,是非不分,出言不逊!再怎么说,本大仙英雄盖世,又怎能做出欺负小孩子的事?自然是先行缓兵,想和李兄你商量后再做打算。”
李三思道:“这么说来,只差那一件曾仲游父壶,所有的古董就都找齐了。快!我们一起去那间屋子看看!”
南宫煌道:“路倒不远,就在前面。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么凶的女孩子,将来谁要娶了她,真是犹如被投进大牢……”
李三思笑道:“哈哈,闻名不如见面!我倒想会一会兄弟口中的这位‘奇人’,你带路吧。”
南宫煌就带着李三思又回到那座民房前,南宫煌正欲上前叩门,却听李三思道:“咦?这面墙上是什么?好像有幅画……”
南宫煌马上回头走到墙的前面,说道:“我瞧瞧,刚刚来的时候都没注意。这是猫吗?长得好丑,又这么肥,难道是猪?”
李三思伸手摸着那幅画边的字说道:“旁边还有字……景……大不对,是‘天’,景天?师父?不会吧……”
二人正在惊疑之际,忽然听见一把声音传来:“快走开!不许乱摸!”
这把声音大得厉害,把二人也给吓了一跳。二人一起回头看去,发现喝斥他们的原来是个小女孩,南宫煌马上说:“哎呦,大嗓门现身了。”
那小女孩也认出南宫煌来,便道:“你!刚才的贼!偷我们家东西不成,还想偷我的画!”
南宫煌道:“画得那么难看,送我也不要……再说了你明不明白什么是贼,不告而取谓之偷,我在动手以前可是和你家的壶知会过一声了,它又没说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