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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的碧色的眸子中划过的光芒亮过漫天星辰,他向前一步回答他:“她是三笠·阿尔曼,我们以后的家人。”
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旁的三笠有礼貌地向阿明点了点头,目光有些冷淡。 “你们刚刚。。。。。?”阿明有意压低的声音越来越轻。
艾伦舔了舔唇,似在思考着如何回答,几分钟后他皱着眉刚要开口回答。屋内突然传来耶格尔医生的声音,低沉的嗓音唤着门外的叶隼。
门外几人皆是一愣。
“叶隼。”
“在!”
“回家把我的医药箱拿来,一定要快!”
有磁性的声线中包含着不明的情绪,安萱身边的叶隼下意识地快速跑出门外,将一堆不明所以的人甩在身后。
在叶隼转身离开的几秒过后,安萱的身后幽幽响起了一个略显得意的诡异声音,“呵呵。。。。。。快了。。。。。。就快了。”
她惊得猛一回头,却只看见了叶隼越来越远的背影。
、十一、异常者
屋外午后的阳光正好,大朵大朵蓬松的云朵飘浮在空中,行人快步地在大道上走着,翠绿色的树木在地上投下大片大片的阴翳。
一切都与平常无二。
朴素小屋内墙壁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黑发的少女和金发的少年面对面坐着。屋内只有哗哗翻着书页的声音。
捧着杯子的黑发少女自从昨天晚上的事件之后就有些异常的沉默,呆呆地坐在自家的椅子上,定定地望着手中被子里自己的倒影愣愣出神了有半个小时之久。
“安萱?安萱??”
感觉到不对劲的阿明合上手中的书本,轻声唤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安萱,语气里隐隐有些担忧。
没有回答,安萱仍在出神,对于阿明的呼唤声充耳不闻。
“安萱?”
有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晃了晃,安萱一惊,猛地回过神来,大幅度的动作使得她的手狠狠一颤,将杯子中已经凉了大半的茶水泼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见对面人的表情,安萱微怔了一下,随即迅速地放下杯子,转身上楼:“抱歉阿明,有什么事情过会儿再说,我先去换身衣服。”
看着匆忙上楼的少女的背影,阿明握紧手中的书,蹙了眉,一脸的若有所思。
平日里比任何人都要仔细冷静的安萱不会是这样冒失的。
果然有什么很奇怪。
而阁楼上的安萱丝毫没有注意到阿明的疑惑,她此刻的脑海中全然是不久前看到的景象。
几天前。
带着阿诺德爷爷的慰问和一束天蓝色的花安萱敲开了昨晚生病的哈克叔叔的家门。
开门的是叔叔的妻子艾丽萨,原本精神一向很好的她此刻却有些憔悴,金色的卷发也因为欠缺仔细的打理而无精打采地翘起来几根,显得十分滑稽。半阖的蓝色眼眸底下是一片青黑,显然严重缺乏睡眠,看到安萱艾丽萨也只是病恹恹地抬了抬手:“啊,安萱,有什么事么?”
“叔叔他还好吧?爷爷和阿明都很担心,所以叫我过来看看。”
“是这样啊,那进来吧。”妇人让开了身子示意安萱进屋。
安萱尾随着艾丽萨进屋,掩上木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药味,连闻着都有些呛鼻,安萱将手中的花放在桌上。
“叔叔没事吧?医生怎么说?”
“啊,那个啊。。。。。。”正在沥出药汁的艾丽萨似乎没有想到安萱会突然这么问,手抖了抖,将深色的液体撒出去了一些,“。。。。。。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休息几天就应该好了。”
“是吗,那就好。”
安萱看着连忙去拿抹布的妇人,狐疑地眯了眯眼睛,随即微微向后仰了仰头,从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身后卧室里的动静。
在昏暗的油灯下,原本十分精神的男子现在正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好奇怪,有哪里不对劲。
这是安萱的第一个想法。
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她心中也是暗暗一惊,手指扣紧了木桌粗糙的边缘,指骨的关节处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泛白。
这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安萱却总想不起来再哪里看见过。昨天夜里也是一样,每当她想要循着这种感觉继续深入追溯下去的时候,脑海中给予她的回应总是模糊不清的残片。
当她正想凝神深思下去的时候,给哈克喂完药的艾丽萨从里间走了出来,拉开桌边的椅子坐到了安萱对面,开口和她聊一些家常和最近的重大事件,却绝口不提自己丈夫的病,看向安萱的眼神也有些不易被觉察的躲闪。
待到艾丽萨去厨房洗碗的空隙,安萱悄悄侧过头,试图再看一眼病人的样子帮助自己回忆,却意外地发现那扇木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关上了,只留下一片黑色的阴影,她无奈,只得就此作罢。
从椅子上站起身,安萱笑着同艾丽萨道别:“阿姨,我就不多打扰了,先走了。请帮忙转告诉叔叔,让他好好养病,早日康复。”
“啊,我会和他说的。”
推开木门,有新鲜空气进入鼻腔,安萱深吸一口气,迎面而来的微风扬起柔顺的青丝,她回头,对着冲她挥手的妇人笑了笑,转身离去。
看着浅金色阳光中安萱渐渐跑远的瘦小身影,艾丽萨放下手倚着门,浅笑着喃喃开口,似在自言自语:“倒是个好心的孩子。”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安萱在回头看到身后屋子窗户的一瞬间,那有些僵硬的嘴角。
那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将灿烂的阳光严严实实地全部挡在外面,只剩下黑洞洞的一片,在淡黄色的墙壁和棕色的砖瓦中显得有些突兀。
看那扇窗户的位置,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
是正对着卧室的。
安萱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个最近发现的人烟较为稀少的地方。她现在需要好好捋顺自己已经乱如麻的混乱思绪。
看着视线里已经有些远的房屋,她缓缓停住了脚步,弯下腰扶着膝盖大口喘息着,过量吸入冰凉的空气似乎要将内脏一起冻结。
这几天来安萱所接收到了信息的量实在太大,使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大脑有些不够用了。
淡淡的青草香味钻入她的鼻腔,和着脚边无名野花的味道,冲淡了苦涩浓重的草药味道。安萱扶着身边的大树直起身子,指尖轻轻磨着粗糙的树皮,她闭上眼睛,静静地开始回想。
眼前闪过几个画面,那天夜晚的诡异声音,艾丽萨躲闪的眼神,哈克奇怪的面容,拉着厚窗帘的卧室窗户,还有。。。。。。她之前看到的无比怪异的未来。
周围都是巨大的脸孔,有绿色的披风一闪而过,银色的光芒破空而出,铁索钉入树干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浓郁得散不开的血色,最后沉入一片几乎令人窒息的黑暗。
安萱皱了皱眉,抬手将手指按在自己太阳穴的位置,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然而脑海中微光划过,转瞬即逝,她依旧是没能抓住什么。
只是。。。。。。
“阿嚏!”
少女猛地回过神来,身上透湿的衣裙紧紧地贴在安萱身上,和煦的风溜进窗户,将仅存的温度悄悄带走,她冷得一个寒颤,惊觉自己已经在床上坐了许久。
手脚麻利地脱衣换衣,安萱有些匆忙地下楼,却没有在桌子旁看到那个金发的少年,桌上有一本书,下面压着一张纸。安萱走过去抽出纸片,上面有一行略潦草的稚嫩笔记:「抱歉安萱,艾伦刚才来找我,所以我出去一下,拜托你看一下家。」
落款是阿明。
安萱放下纸片,松了口气,悬在半空的一颗心稳稳落了地,倒有些劫后余生的侥幸感觉,本来她还在思考要怎么和阿明解答清楚他的疑惑,现在艾伦倒是帮她解了燃眉之急。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日历,微微笑了笑。
、十二、感官极限
「少女不断奔跑着,周遭被雾气笼罩,空无一人的彼方却有脚步声传来。黑影不断逼近,阴霾中残忍的真相,她讶异地睁大眼睛,血色的眸中映出的是谁的容颜?」
「明明看得见,又为何要视若无睹?是自欺欺人么?还是另有隐情呢?」
「你究竟,在逃避些什么?」
阿明从艾伦家回来以后,就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他整个下午直到晚上吃饭愣是没和安萱主动说过一句话,只是有时用余光瞟着安萱却每每在被她发现对接上目光时匆匆低下头挪开视线。
虽说这样她也乐得不用解释上午的问题,但现在他的反应把阿诺德爷爷也惊动得时不时望过来几眼。
这情况怎么看都奇怪啊!看着阿明有些仓惶上楼的背影,安萱像老妈子一般叹了口气,耶格尔家的仨孩子你们到底对我家阿明干了什么哟。
“阿嚏!阿嚏!!阿嚏!!!”
此时耶格尔家中喷嚏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卡露拉夫人在屋内忙前忙后拿衣服煮热茶,查看三个孩子有哪个感冒着凉了。
看着被埋没在衣服堆里的艾伦,叶隼抱着热茶摸了摸鼻子,思忖着今天是否有得罪过什么人,似乎,好像,没有啊。。。。。。
“阿嚏!!!”
“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黑发的少女站在面包店门口,白净的小脸上是最标准的职业微笑。
琳达在柜台内对着少女的背影油然生出了一种五体投地的敬佩之感,你说这么小一孩子,到底是怎么炼就出这种比她还要标准的职业技能的呢?对此她表示百思不得其解。
因着安萱是东洋人,这家小小面包店的生意也好了不少,尽管多数人是想要一睹传说中东洋女子的风貌而来;同样因此琳达萌生出了想要把安萱用栅栏围起来供人参观的念头却被当事人有先见之明地当机立断一把掐死在摇篮里。
嘛,其实这样天天有钱数的日子也挺好的,谁说不是呢,琳达放下指着下颚的手,深深叹息,然而在抬头的瞬间,女子金色的眸子里迸发出了比火焰更为耀眼的光芒。
安萱看着琳达闪亮的星星眼,心下讶异是不是街上又发生什么诡异事件并于同时回过身子,这下连她都微微瞠大了眼睛。
“小隼?”
同样有着黑色头发的少女站在面包点前,脸上带着她最为熟悉的明媚笑容:“嗯,阿萱,我过来看看你。”
然而安萱却敏锐地发觉叶隼面上的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对面女孩的眼中充盈着复杂的色彩。她蹙了蹙眉,又出现了其他感染者?
想到这里,安萱看了叶隼一眼,凭借多年的默契,两人交换了下眼神便立即心知肚明。安萱上去拉住仍站在门口的叶隼的手,将她拉进屋内,然后转头对着眼冒金星的琳达轻声道:“琳达姐,这是我朋友叶隼,同样也是东洋人。”
东洋人三字如灵丹妙药般拉回了神游女子的魂魄,她连忙站起来走到两个女孩面前笑道:“初次见面叶隼,我叫琳达,是这个店的店主。”只不过她脸上莫名的红晕泄露了所有的秘密。看到这一点,安萱叹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待得自我介绍过后,叶隼提出与安萱有私事要商,能否借人一用。对于东洋女孩分外喜爱的琳达自然是满口答应,何况现在这个时间段店里也并不忙。于是,安萱和叶隼便也心安理得地坐在面包店靠窗的几个位子上,搅着白瓷杯中的红茶,却都是无语。
“昨天阿明过去艾伦家后,他神色就一直不对,你们发现了什么?”安萱抿下一小口茶,率先打破沉默。
“新的感染者。”叶隼清了清嗓子,“右街的布朗大叔也染病了。”
“布朗大叔?”
“说起来很奇怪,”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脸,叶隼补充,“布朗大叔的脸上昨天长出很多的黑点,脸颊还有几道类似抓痕一样的东西。”
“抓痕?”安萱沉默了许久,黑眸中充斥着忧心的光芒,“我突然想起哈克他前几天发烧前割伤了手,但我最近的一次去看他时却没有看见那道伤口。”
“不会吧,”叶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