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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穷人你不接济;却要去接济她?”靳母眼中闪过不悦。
“当然不只是她,金盛基金会一直做的都是扶贫济困;帮了很多的穷……”
靳母抬手制止他说下去:“那不一样;那是做给外人看的,是有社会性回报的。”靳母懒得再与他争论这个问题;心底里对这个儿子又多了一丝失望。
别人家都是父母疼爱最小的孩子,靳家却不同,靳家父母一直都特别疼爱长子,对小儿子很不看好,觉得长子在方方面面都合他们的心意;而这个小儿子;小时候内向不爱言语,长大了读书也只肯读自己喜欢的专业,不像他哥哥那么听父母的话,让读企业管理就读企业管理,让他娶对自己事业有利的女人他就娶,从没有二话。
在靳家父母看来,长子靳恒志是一心为靳家企业着想的,而小儿子靳恒远太有自己的主意,毕业让他回自家企业做事他也不肯,跑去外面创办自己的公司。[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
总之,小儿子从小到大都不讨他们夫妻俩欢心。
靳恒远看到母亲此刻的表情,就知道母亲不想再搭理他了,从小到大他早知道母亲对他不满意,父母疼哥哥,但是哥哥疼他,靳恒远心里倒是从未觉得不平衡过。
靳母这次没有不搭理他,而是提了口气,接着问:“你接济的穷人也包括那个叫聂瑶的小姑娘?”
“你觉得聂瑶这个女孩不好吗?”靳恒远这样问母亲。
靳母一脸平静地说:“这个社会,每个人都想往上爬,越是吃过苦,受过罪的小人物,越想摆脱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困境,他们会比其他人更急功近利,更倾向于利己主义。”
靳恒远则说:“我不介意我的女人用我的钱,我不是个吝啬的男人,也知道自己爱上的不会是个贪婪的女人。”
这就是靳母不喜欢这个小儿子的原因,他总是有自己的一套说辞来与她辩驳,要是长子靳恒志就不会这么说。
靳母神色冷了冷,不客气地说:“你就这么自信她会爱上你?就不怕她只爱你的钱,不爱你的人?难道那样也没有关系吗?”
靳恒远看出母亲的不悦,于是沉默,不想再出言惹母亲不高兴。
靳母继续说:“一个女人若是不真心对你,是不会一辈子待在你身边的,患难时刻就见分晓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若是吃过苦,就会知道苦的滋味,爬上来就一定会害怕再摔下去。”她难得流露出慈母的神情,疼爱地拍拍小儿子的手,“只有她真心真意爱你,才会甘愿和你一起共度难关,愿意为你舍弃更好的机会。”
她停了停,又补充:“也会愿意包容你的弱点,谅解你的过错。”
靳恒远觉得母亲说的有理,于是点点头。
靳母继续引导他:“你看看咏菲,你哥去世后,她没有一丝要划分我们家产的意思,她继承的你哥手里的那些股份,我让她抛掉,她一个字都没反驳就同意了。这是为什么?因为她富有的出身和良好的教育使她没有那份贪念。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可同样的家庭背景也出了唐逸那样的纨绔子。”靳恒远说,“这些都不能一概而论。”
“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小姑娘吗?”靳母神情略惊地看着靳恒远问。
这个问题靳恒远现在真的答不上,他只好说:“我自己有分寸,您放心。”
话音刚落,有人轻敲房门,聂瑶在门口看到他们母子在交谈,犹豫了一下才敲门进来。
又到周末,对于聂瑶来说,周末的中午来医院属于她的工作之一。
她站在门口恭敬地向靳老夫人和靳恒远问好。
靳老夫人没说什么,只是略笑了下,神情倒算亲和,靳恒远却只是看着她,没说一个字。
聂瑶走到他身边,小声说:“我今天煲的黄豆猪脚汤,如果不嫌弃,也请老夫人尝尝吧。”
靳恒远没有答话,仍旧只是看着她。
这使聂瑶感到心虚。
聂瑶解释性地说:“我煲了一上午的,材料都是我自己去买的。”
靳恒远冲她勾了下嘴角。
心脏监控仪突然发出“嘟嘟”的响声,靳老夫人的状况出现了异常。
靳恒远发现母亲又昏了过去,急忙起身按医护玲。
几个医生冲进来,为病人做抢救措施,聂瑶没见过这种阵仗,赶紧退出去不让自己碍事。
她站在门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无奈地拎着保温桶坐到公共休息区的沙发上。
过了会儿又坐不住,起来到病房门口向里面张望。
靳恒远背对着房门,聂瑶正好看到他笔挺的后背和宽厚的肩膀。
聂瑶看着,情不自禁地回想到那个雷电交加的雨夜,这副肩膀曾经给过她的温暖与安心,那是当时不觉得,事后回想却让人倍加感动的场景。
可此刻那温暖肩膀的主人一定是一脸的焦急和担忧,经历着人生中的艰难时刻。
聂瑶有片刻的失神,随后感到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一种莫名的悸动,这感觉让她有些心慌。
她不敢再继续看下去,回到沙发上老实地坐着,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
病房的门终于被打开,医生们陆陆续续地走出来,靳恒远走在最后,身旁一个医生正在嘱咐着什么。
医生全都离开后,靳恒远站在空洞雪白的走廊里,心情很糟,转身间看到聂瑶正站在他身后的几步外。
“你还没走?”他问。
“没事了吧?”聂瑶看了眼病房里。
靳恒远简单地答:“还好。”
聂瑶走到他身旁,问他:“管家他们送过饭来了吗?还想再吃点吗?”
靳恒远摇摇头,说:“你回去吧,这段时间不用再来了。”他走出几步,“薪水我会照发给你,算是你的带薪假,等我母亲出院后,我会打电话通知你再去家里的时间。”
靳恒远说完走回了病房。
聂瑶在走廊里傻愣了会儿,最后有些失落地拎着保温桶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
周灵仍旧不在,这段时间周灵早出晚归,很难见到人影。
聂瑶把自己煲的汤一口气喝光,胃很舒服,心里却有点不舒服。
晚些时候,周灵终于回来了,心情极好的样子。
“聂瑶,”周灵一脸的幸福,“叶晨终于承认他喜欢我了。”
“嗯,好。”聂瑶兴致寥寥,对此似乎早有预料。
周灵把自己的手腕举到聂瑶面前:“看,这是叶晨送我的,好看吗?”
聂瑶扫了眼,是一串碧绿色的珠子,聂瑶看不懂这类东西,问她:“很值钱吗?”
“二十块。”周灵美滋滋的样子,“刚刚在夜市的小摊买的,叶晨看出我喜欢就马上主动要买给我,那人要五十,被我还价到二十,划算吧?”
聂瑶心说:要是有升值空间的玉石翡翠两千、两万买了都值,这种二十块都是在浪费钱。
周灵似乎知道聂瑶的想法,说她:“这不是理财产品,这是爱情信物。”
“信物?”聂瑶的表情是哭笑不得。
周灵点头,一脸小女儿家的天真表情,仍问:“好看吗?”
聂瑶敷衍道:“好看,好看,你自己喜欢就行了。”
周灵耸耸肩,一副对聂瑶的低情商无可奈何的表情。
聂瑶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再多话,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午夜。
朦朦胧胧中,聂瑶感觉自己头正靠着一个肩膀,一个男人的肩膀;
她微笑,这一定是靳先生的肩膀,那么宽厚,那么温暖,是她唯一熟悉的肩膀;
她抬手去搂抱他的身体,却听到一声厉喝:“可抓到你了!”
她一惊,抬头看过去,看到的居然是唐逸那张似笑非笑的邪恶面孔。
聂瑶惊叫着坐起,心脏狂跳,好一会儿才明白是在做梦,一个无比奇怪的梦。
聂瑶为自己做这样的梦而感到羞耻,一个是不可能和她扯上关系的,一个是她畏惧扯上关系的。
噩梦,十足的噩梦。
聂瑶提醒自己要将心里不该萌发的妄想挥掉。
接下来的两周多。
聂瑶一直都没见到过靳恒远,工作上的事情她直接联系高特助解决。
日子看上去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直到一个噩耗传来。
聂瑶对靳老夫人去世的消息震惊不已,那么有钱的人居然就这么死了?死的这么快?
这是聂瑶生平第一次如此直观地认识到,钱也有解决不了的事,可能也就只有在生老病死上金钱的力量可以弱下去,其他的,包括知识,都需要金钱来支撑,比如有无数人因为缺钱而失去获得知识的机会,那是变相的“金钱买不了知识”的驳证。
穷人和富人终于在某一件事情上平等了。
按理说,老板的母亲去不去世,跟聂瑶没有任何关系,可聂瑶却因为亲眼见过那老人,心里也有了些轻微的难过。
下午下班后,聂瑶回家所乘坐的公交车正好路过那家医院。
尽管犹豫,可最后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在那一站下了车。
毕竟见过面,应该去看看,聂瑶这样想。
刚走进医院的大门没几步,就听到有人在身后迟疑地叫她:“聂瑶?”
☆、第二十三章
聂瑶回头;一惊:“唐逸?”
“你怎么在这?”两人异口同声。
聂瑶问完就想到了原因,并且可以想象得出,唐咏菲此刻一定就在上面;或许正在安慰着靳先生,说不定是在相拥而泣;那肯定是不希望有旁人打扰的。
聂瑶转身向回走。
唐逸跟着她;在她身后大声地问:“还真是你?你电话为什么打不通?手机又丢了?还是特意为了躲我?”
聂瑶不回头,径直走;回道:“你知道自己讨厌就好。”
“嘿,”唐逸拉住她手臂,“我还欠你九十块钱,你忘啦?”
“不要了,给你了。”聂瑶挣开他的手。
“那可不行;我这人讲信誉;拿人钱一定得还。”唐逸不依不饶地紧跟着她。
聂瑶转过身,向他伸出一只手:“拿来吧,现在还。”
唐逸得意洋洋地摊摊手:“我现在身上没钱。”
聂瑶嗤笑,转身继续走。
唐逸抢快几步,上前展开手臂拦住她:“要不你现在和我回学校,我拿钱给你。”
“学校?”聂瑶好奇,“你读什么学校?”
“南城大学。”唐逸答。
聂瑶无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就你?读南大?”
唐逸看看表:“我晚上有课,现在就得回学校,你现在就和我一起走。”
聂瑶难以置信地看着唐逸,满脑子都是问号。
唐逸见她态度游弋,拉着她快步走到自己的黄色越野车前,作势就要开门推她上车。
聂瑶推拒着:“不行,要去只能坐公交车去。”
“什么?”唐逸大叫,“有车不开坐什么公车?”
聂瑶见他这表情,立刻转身要走。
唐逸没那份好耐性,扯着聂瑶的衣服把她推进驾驶位,口里不耐烦地说:“不会把你卖了,放心吧你就。”
聂瑶被随后进到车里的唐逸挤到副驾驶位,顺势要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下车。
唐逸快速地按了内控锁,边发动车子边说:“我赶着上课,你别闹了。”
“我又没说要去参观你学校,你拉我上车干什么?”聂瑶气愤地拉着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唐逸看聂瑶僵着身子,一副随时准备跳车的架势,觉得甚是好笑,他将车子突然急刹到路边,,然后倾身慢慢向聂瑶靠近。
“干什么?”聂瑶硬着声音问。
唐逸看着她,用极暧昧的语调说:“第一次在日光下看你,想不到你皮肤居然这么好。”他抬手欲摸聂瑶的手臂,“全身都这么白嫩吗?”
聂瑶拍开他的手,刚要喊出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