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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了这儿,两人便是都没有话,过了半晌尹枫泽先开了口说道:“你应该也是知道,你刚离开的王府之后,凌国的兵都已经压了过来,希望你不要站到凌国那边便可。”
凌国的士兵已经压了过来?
难怪君无遐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匆匆忙忙的。
当时自己刚刚上了皓月帮的时候,还想着君无遐无情,足足过了一个月才是上山有了音讯,却是没有想到原来他是被兵事给耽搁了。
自己绝情的打了他一掌,一定是很痛的吧。
虽然心中是这样的想着,面上还是强装着无事,淡着模样对着尹枫泽说道:“我站在哪边,对于烽国怕是没有多大的影响吧,何必特意的叮嘱一句呢。”
尹枫泽听了若妤的这句,也是平淡的模样,道:“对于烽国的影响却是不大。”
说完目光追随着若妤的眸,又补上了一句:“可是对于王爷的影响却是非常的大,他是在乎你的。”
对君无遐的影响很大,会在乎……
逃避似的,若妤跟着尹枫泽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回了里屋,心却是跳得快了节奏,明明是普通的话,从旁人口中说出却是觉出了感动。
手慢慢的抚上了自己的腹部,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怀着孩子,这些日子开始越发的多愁善感起来,似乎特别的容易感动。
柳昕婵进进出出的,不时还问问自己想要吃什么,端些果蔬给自己。
若妤摊开那匹布,摸着光洁的面,看了眼柳昕婵的背影,觉得自己的心有些沉重了起来,现在自己看着柳昕婵总是不自觉的会想到麝月。
昨天的事儿,实在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可是每当自己想到她曾是为着自己胳膊上受了一剑,便是觉得又不忍心去怀疑。
自己并没有学过裁布,而且又没有给君无遐量过身子,看着这布料不由有点犯难,怕自己下手太快弄坏了这布料,便先是只裁下了窄窄的一条。
即使是现在做不成衣服,做个束腰倒是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好歹自己也是曾做过十字绣的,绕个边应该是不成问题。
便是取了一根炭笔,展平了那绸缎,拿着块小木板盖着两边,一点点的慢慢画着圆点,想着自己一会儿便是从这圆点中穿取线,免得绣偏。
却是不知道自己专注的画着的时候,已经有一人进了屋子,微蹙着眉头看着自己。
一开始表情是有些僵的,可是瞧见了若妤有点笨拙的画着圆点,还那自己的小指比量着距离,身后那人终究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上前了一步,弯着腰耐心的看着。
若妤画了一会儿,觉得那布条好像显得格外的长,许久也是没有画到头,寻思了一会儿,拿着剪刀要剪去了半截。
身后的人终于是耐不住,一手压着若妤的肩膀,另一手按住了那布条,倾身问道:“剪去了这么长,还能做成腰带么?”
自己居然只是裁了一条布,便能被猜出是腰带,也顾不得是谁再问,便是忙笑着说道:“你能看出来这是腰带,我还担心——”
可是话说到了一半,便是又硬生生的卡了回去。
君无遐今今日怎么这样早就回来了?
不但回来了,还很有雅致的来自己这里看腰带……而自己还喜滋滋的应了声。
回过了脸,不再去看似乎心情不错的人,直接从中间剪了下去,声音不大的嘟囔着:“又不是给你做的。”
而这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是怔了一下,明摆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也明白了自己这话的意思,若妤要埋着头接着画那些圆点,不再去看君无遐,可是自己的手还没有握上那截炭笔,手抚上那挡板,照着若妤的样子描着点。
“你,你这是做什么?”君无遐居然帮着自己做这样的小事,若妤伸手一边去拉,一边问道。
“你说呢?”君无遐笑得漫不经心,一手还是在点着圆点,另一手却是按住若妤要来捣乱的手,弯着唇角淡淡的笑了笑。
因为君无遐是微低着的头的,泼墨一般的发丝轻轻的垂下,缠着布,缠着板,还缠着自己的指尖,绕在自己的手上,痒痒的。
没有想到他还会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虽然是发丝半挡,可是还是能看到那煞风景的伤痕,转了暗色,却依旧是明显,不由觉得自己心口一滞。
想了想,从塌边拿出了自己的放在上面的药膏,见君无遐还在专心的看着那条步,便轻轻的走了过去,推上了桌子说道:“这药能褪痕,你涂一些吧。”
君无遐听了这句,才是回过了神来,想了想问道:“你准备的?”
有点期待的目光看着若妤,让若妤觉得自己心中微一颤。
犹豫了一下,可却还是摇了摇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说道:“不是,尹枫泽叫我给你的。”
明明是自己冒着险去取得药草,可是这个时候又是不想要再去说了。
君无遐也倒是不介意,还是笑着朝着桌上的布料看了眼,对着若妤说道:“本王正忙着,还是你来涂吧。”
弯着眼而不是眯着眼的样子也是迷人,脸上还撒着点点的阳光,有种很温暖的感觉。
说完了,还将自己有伤的那半脸偏向着若妤,等着她敷药。
本来以为他是在戏弄自己,可是看着那样的表情,竟是格外认真的样子,手一遍遍的蘸着药膏,迟疑了好一会儿,总算是伸出了手小心的探向了君无遐的脸,细细的涂抹着。
涂着君无遐的脸,却是觉得自己的脸上热了起来。
而且能感到自己指肚下的皮肤同样是涨高了温度,烫着自己的手指。
而那只画着圆点的手也是停了下来。
也不顾那手还在涂着药,君无遐转向了若妤,脸上收了笑意,认真着模样,看着眼前微红了脸的人,觉得那映着红晕的脸儿生得甚是美丽。
明明早上反复的告诉自己昨夜只是一场梦,可是今日自己的心情又是回到了昨晚似的,顾忌不得那么多。
手慢慢的捉住若妤的,凑得极近,微启着唇正要开口说些什么。
可是话还没有出口,便是见到尹枫泽没有打招呼便走了进来,低声说了句让君无遐皱紧眉头的话。
第027回 遭遇夺命汉
尹枫泽是压低了声音说的话,第一句若妤虽没有听清,可是第二句还是能够听清。
尹枫泽在君无遐耳边说的后一句是:“梦悠蝶摔了一跤,恐怕伤了孩子。”
若妤一直是不明白君无遐对于梦悠蝶的态度,隐隐的觉得似乎君无遐对于梦悠蝶不是很放在心上,可是看着君无遐现在的表现,才是觉出自己的想法是完全的错误的。
君无遐听了那句话,便是将手中的炭笔丢向了一边,甚至可以说是手一抖掉了笔,连看都没有看自己的一眼,便是迈大了步子,朝着屋外走去。
呵,原来他对那莫须有的孩子这样的在乎。
尹枫泽见着君无遐出去,跟着走了两步,转过了头看着那有点出神的若妤,对着君无遐说道:“若晴雯怎么安置?”
君无遐听了这句才是止住了步子,可还是没有回头,扔下了一句:“跟在后边吧。”
不得不承认,君无遐说这话的时候是有点不耐烦的,一点没有方才对于自己的那般温柔,就好像刚才凑近自己轻笑的人根本不是他似的。
至始至终走出了大门,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尹枫泽咳了一声,见若妤已经看向了自己的,手指着门外对着自己说道:“那我们也走吧。”
走?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在这儿的日子,真的是不想要挪地方。
可是君无遐的意思,自己要是抵触的话,恐怕是会给尹枫泽添麻烦的吧,总是觉得自己多少欠着他的人情,便只是问道:“去哪?”
尹枫泽淡着表情,看了眼门外只说了两个字:“王府。”
自己跟柳昕婵说了自己要回王府,本来想要柳昕婵跟着自己,可是却是见昕婵犹犹豫豫的,而尹枫泽又是很着急的样子,便跟着他走了出去。
尹枫泽也还算的是细心,将还放在小桌上涂脸的药递给了若妤。
因为自己的耽搁,等到了门边的时候,足足比君无遐走得时候晚了一刻钟。
或许是因为自己对于梦悠蝶实在是没有情的,所以不能像他那样急急的奔出去吧。
“咚咚咚。”
尹枫泽正是要推开大门,却是先听到传来了一阵的敲门声,缓着节奏。
跟自己白日里听到的那阵阵门板声很像,和被柳昕婵称作妓女的那人是一样的频率。
不似自己还耐着性子的等着,尹枫泽直接的就推开了门,而入眼的那人真的就是那女人。
想着她应该是有事同自己说,若妤便是想要走到她的前面,可是没有想到那女人看着尹枫泽便是止住了身子,竟直接一把攥住了尹枫泽的袖口,使劲的撸着尹枫泽的袖子。
白日里明明是那样的恬静舒雅,此时这是怎么了?
难道说是看着尹枫泽生得不错,所以说……
尹枫泽虽是冷清,可在王府中长大,是极懂礼数,见是长于自己的女人,只是不动声色的要抽出自己的袖子,让了让身子转向了若妤,意思着可以一同走了。
可是那女人就是不算完了似的,缠着尹枫泽就是不让他离开,还真的卷起了尹枫泽的袖口,瞅着坦露出的胳膊激动的颤抖了身子。
若妤见着这样实在不是办法,便是走了过去,对着有些惊讶的尹枫泽说道:“她不会说话。”
尽量的温柔的看着那女人,笑了笑覆上她的手慢慢的一边拉开一边说道:“别这样,我们还要赶路呢。”
说完还指了指巷口前面的方向,意思着自己和尹枫泽是要朝着那边去的。
本以为她会识趣的松了手,可是没有想到她听到了若妤的意思之后,使劲的摇着头,手直接揽住了尹枫泽的腰,强留的意思。
再好的耐性也是实在受不住这样。
尹枫泽用力一甩,那女人便是被甩出了好一段的距离,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宽大的衣服摊开,手扶着地面,仰脸看向着尹枫泽。
而那双眼中还是盛着泪水的,几乎是一瞬间留下来的似的,撑着身子想要站起了,却是又跌了下去,伸着手张着口,可是怎的都发不出声音。
悲伤至极的样子。
引得尹枫泽也是身子一僵,可是很快就是缓过了神来,对着若妤说道:“走吧。”
似乎怕若妤还是担心,便是又补上了一句:“不用担心,摔得不重。”
的确,被拥开倒在地上的确是摔得不重,只是那表情像是碎了心一般,瞧着都让人觉得心口隐隐的作痛。
怕是迟了,尹枫泽是跑着的,为了跟上他的速度,若妤也是迈着的步子使劲的跑着,到了前面的弯路的时候,却是被前面的尹枫泽一下按住了手腕。
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好几个人的样子,皆是压低的男声。
“怎么还没有来啊,该不会让他们跑了吧?”
“不可能,我们几个一直在瞅着,还能看不住那么几个人?”
“也是,那再等等,万万不可有一点的闪失,直接的取他们性命。”
“这还用得着你说,就是想到还要杀那么个美人儿,觉得心中还是有点不忍。”
听着这话,若妤不由握紧了自己的拳,手心出了一点的冷汗,这条路只有柳昕婵的那一户,这样的说来,他们要取得应该就是自己的性命了。
那些有些杂乱的声音,不像是皓月帮的人,虽然自己最后落了一个那样的结果,可是终究还是跟帮派中的人相处过一段的时间,明白这些人一定是被另指派来的。
小声的对着身边的尹枫泽问道:“怎么办?”
自己的声音很低,几乎是在摆着口型,而尹枫泽也听明白了这句,向后拽了拽若妤正要回答,可是却是有样东西从他被那女人揪得有些凌乱的衣内滚了出来。
砸在地上,还是不小的声音,在没有什么人烟的小巷传得明显。
听了这声,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