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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顿皱了皱眉。
如果说一个人只是巧合的话,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就不由得奥斯顿不多想了。
刚刚从台上走下的非洲分部负责人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走到了严少渊的另一侧坐了下来,说了两句什么,也是满脸愉快的和严少渊握了握手。
奥斯顿的表情,渐渐有点阴沉。
“当年,毕竟是凡赛将我带回来的。”就在奥斯顿以为安德鲁斯会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的时候,安德鲁斯却开了口,“我不太喜欢你的姐姐,这是事实。可这不代表我会帮着别人来欺压她。如果你想要我们的认可,那就凭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动不动就让老爷子替你出面,对你没好处。”
说完这番话,安德鲁斯一派沉稳的继续听着报告,连眼角眉梢的余光都不曾分给他一分。
奥斯顿微微扯动嘴角。
“奥斯顿现在的处境有些不利,我们也有所耳闻。”班克迪尼慢吞吞的道,“可是,让我们出手的话,对其他人也不太公平吧?”
“其他人?”尼尔坐在族徽之下,银灰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寒意,“我所承认的继承人,只有奥斯顿一个。”
“当然,这是您的权利。”班克迪尼以一种油滑的腔调,笑呵呵的避开了尼尔话里的机锋,“您是族长,如果您说要指定谁做继承人,我们是没有权利反对的。只要您立下文件,我相信,小杨格会很好的执行您的意愿。”
站在石阶上的鲁伯?杨格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人提及,不由得抬了抬头。
“说起来……”康德拉突然出声道,“鲁伯,你的父亲还没有被找到吗?”
鲁伯的身躯微微一僵,躬身应了声是。
“杰尼斯的失踪,的确让我们很为难啊。”有人感叹道。
尼尔眯了眯眼。
“其实……”鲁伯?杨格终于开口道,“如果诸位愿意在文件上签字,效果也是一样的。”
室内诡异的沉默了下来。
“康德拉。”尼尔道,“我记得,你一直都很喜欢奥斯顿那孩子的。”
“当然。”康德拉毫不犹豫的承认了,却又在同伴们的惊诧目光中,慢吞吞的补充道,“但是,个人的喜好,和家族的未来,并不能简单的等同,不是吗?”
“您是在害怕吗?”鲁伯?杨格出声道,“可是,勒法夫瑞之戒的确是已经丢失了。就像当年莱伊先生戴在手里的那枚一样,罗斯柴尔德家族那小子的戒指,也不过是一枚仿造品。”
被戳中了心事的康德拉,脸色有些发沉。
“你们……都是在害怕吗?”鲁伯?杨格故意嘲笑道,“害怕有人拿着戒指出现,罢免你们的长老之位?”
长老们脸色阴沉的抬起头,死死的盯着这个据说是杰尼斯指定的家族律师继承人。
没有人注意到,巨大的门扉是何时被人推开了一条缝隙,他们的争执已经完全落在了站在门外的人的耳朵里。
奥斯顿沿着长廊回到西堡。
一名仆从脚步匆匆的迎面走来,神色还有些惊慌,在快要和他相撞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匆促的避让到了一边。
奥斯顿皱了皱眉,向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那名神色可疑的仆从匆匆离去的背影,又看向仆从来时的方向。
那边,似乎是父亲的书房。
奥斯顿放轻了脚步走到书房门前,发现门口果然被推开了一条缝隙,想来那名仆从便是不小心听到了什么,这才神色匆匆的离去。他回想了一下那名仆从的长相,正要推门而入提醒父亲,却听到屋内的对话,似乎涉及到自己的名字。
“……我当然知道父亲为什么越过我而选择奥斯顿,说起来这还要‘感谢’你,如果当年不是你出了纰漏,给我那位惊才绝艳的哥哥留了那么大的一个把柄,如今我早已是勒法夫瑞的当家人了。但凡有一点点办法,谁会放着那个位子不做?”
奥斯顿的身躯不由得僵住,心底隐隐浮现一丝不太良好的预感。
“是的,好在我那个儿子还算听话。”屋内的声音顿了顿,“其实他做族长,和我做族长,是一样的。”
他做族长,和我做族长,是一样的。
奥斯顿准备推门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
原来自己,只是一个傀儡。
当年的事情,奥斯顿其实略有耳闻。同卵双胞胎,一样的父母,一模一样的相貌,相差无几的聪颖头脑,享有这世上最高的权利的男人的儿子,可是,一个成了未来的家族之主,另一个,却注定平庸一声。
据一些老仆人说,小时候,两兄弟的感情是真的很不错。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一个携妻远走天涯,至死未归,另一个被禁锢在古老城堡,娶妻生子,依然庸碌。
奥斯顿第一次明白,原来,他的人生,只能靠他自己。
已经在戴高乐机场准备登机的一行身材壮硕的黑衣人突然被人拦了下来。
“抱歉。”机场的地面经理连连的躬身道歉,“飞机的燃料仓突然发现了一些小问题,恐怕要劳您再等上一等。”
黑衣人面面相觑了一番,其中的领头人物开口道,“需要多久?”
“这个……”经理有些惭愧的道,“我们正在尽全力抢修。具体的时间,现在还无法预估。但是,请诸位放心,我们已经在调派其他航线的备用运力,最多一个小时,就会安排妥当的。”
在得到可以尽快出行的保证之后,黑衣人挥挥手示意经理离开。
“联络一下中东那边,虽然我们还没有上任,但是Mademoiselle身边现在可是一个护卫都没有,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也难辞其咎。”
“是。”其中一名黑衣人依言拿出一部卫星电话。
黑衣人的头领则是走到了候机室的另外一边,拨通一长串极其复杂的号码,“奎克先生?是我……”
张雅薇站在一面巨大的落地穿衣镜前,侧首戴上耳环。
奎克挂断电话,“都安排好了,Mademoiselle。”
她微微一笑,侧首戴上另一只耳环。
“您真的要去吗?”
“你知道的。”她理了理胸前项链上的钻石流苏,笑道,“这个宴会,对我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奎克沉默不语。
她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更衣室,登上了等候在门口的车辆,车窗外,天色渐渐黯淡,夜幕开始降临。
一架客机悄悄的在特拉维夫的本?古里安机场降落。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出来的黑衣男子脸上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挡去了小半张脸,但是那修长的身躯和浅灰色的头发,却让人不容错认。
当然,这里并不是巴黎,所以也没有多少少人会认得出他来。
否则,那群上流社会的公子小姐们必然会觉得奇怪,尊贵的米尔斯?汉密尔顿先生跑到战火连绵的以色列来干什么。
爆炸发生的时候,张雅薇的神色仍然无比的镇定。
“我还以为他能有什么新鲜的手段呢。”她一边躲避着那些扛着枪突然杀进会场的雇佣兵的视线,一边对着身边的奎克嘲笑道,“看来倒是我高估他了。”
“Mademoiselle。”奎克皱了皱眉,似乎是在谴责她在这样的时刻,居然有闲情逸致鄙视别人。
“好吧。”她耸了耸肩,随着奎克的脚步躲入二楼的某个房间。
奎克探头看了一眼窗外,回身朝她摇了摇头。
她将头撇了撇,“从另一边走。”
雇佣兵接到的命令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当然,后者的价钱会更好一些。
他们以为这是个很容易就可以完成的任务,直到搜寻了整座宴会大厅还不见人影,这才有了防备。
一个被临时抓来的服务生供认了目标的去向。
他们沿着二楼的走廊一间一间的搜寻,却只发现了一件被主人褪下的华丽礼服。
“在这里!”众人耳旁的通讯器忽然哔哔作响,“他们在外面!快要冲出包围圈了!”
张雅薇和奎克在足有一人高的野草甸里狂奔。
在快要冲出草甸的时候,两人却发现前方有隐隐的火光闪现,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沉重的呼吸声,在黑夜中格外明显。
身后,似乎有些声响。
她猛地回过头,迎面而来的,是几只黑洞洞的枪口。
于是忍不住就呵笑出声。
戴着面罩的雇佣兵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都在诧异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妞为何会如此的大胆。
“是谁派你们来的?”她微笑着问道。
雇佣兵们显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举着黑洞洞的枪口,步步逼近。
她昂然立在原地。
“让我想想……”她笑道,“你们到了现在还不肯开枪,想来,不只是想要我的命了。除了我的命,还有什么?那枚戒指吗?不过可惜了,戒指不在我的手里。”
雇佣兵的头领有些惊愕。
她的表现太反常了。
不过头领不打算和她废话,想着反正只要抓住了她,那枚戒指据说也会有人自动送上门来,便挥手下令众人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