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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陆子言,你丫什么意思啊?
陆子言笑笑说,就是你心里头那意思。
我一直以为自个儿那点儿心思掩饰地挺好,这下儿让陆子言一语道破,觉着面儿上挂不住,脸上一红,还非死鸭子嘴硬,说,我心里边儿可没什么意思,一直拿你当亲哥呢。
结果人陆子言说,可我一直拿你当媳妇儿呢。
当年因为陆子言这一句话,整整三天晚上,我真是睡着又乐醒了,有时候,大半夜里头一个人儿躺床上乐呵,给寝室几个姐们儿都整懵了。
后来在大学里头,陆子言被我压迫的血泪史就开始了,那时候陆子言身边儿偶尔有哥们儿打趣儿两句,说当时陆子言丫要能矜持着点儿,也不至于被苏晓儿那丫头片子这么欺负。
陆子言回回听见这话就笑,笑完了,把我搂怀里说,我乐意。
当年我跟陆子言处那会儿,丫整个拿我当佛爷供着、当闺女宠着,真是捧手心儿怕掉了、含嘴里头怕化了。
再说现在我跟陆子言跟前儿这个地儿,既是丫跟我告白的地方,也是丫跟我求婚的地儿。
要说长这么大,我记忆里边儿印象最深的地儿,也就这儿了——杨柳树、清溪河,我一直记着,那天儿天气很好,天蓝得跟海水似的,还有点儿透明,怎么瞅怎么顺眼儿,就是这块儿地儿,陆子言抱着我,在我耳边儿说,晓儿,我们结婚吧。
我当时愣了,事后挺后悔,反复检讨我这关键时刻爱掉链子的毛病,要说那么浪漫时候,我居然没跟偶像剧里边儿妞儿似的,饱含泪水,深情地点头,反而是愣了好一会儿功夫;且我事后尤其后悔的是,得亏我早把陆子言吃的死死的,否则,丫当时看我愣了,要是一反悔,我不得连找跟绳儿的心思都有了!
昨儿晚上来东大,最多是感慨;可今儿在知道了那么些事儿以后,故地重游,还是来这儿,心里头可不止感慨了。
夜晚的清溪河看上去不如白天清澈,河两边儿的垂杨柳迎着风,偶尔晃荡两下,道儿上的路灯,灯光柔和得很,我琢磨着应该是学校为省点儿电,特地安的瓦数小的灯泡儿,可别说,这时候看着,还真是别有情调。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死死搂住陆子言,眼泪儿不受控制地淌下来,把陆子言胸前那块儿都打湿了。
我就那么死死搂着陆子言,怎么也不愿松手,或者说,我觉着,无论如何,我这次也不能松手,我这下儿要松开手,我指定后悔一辈子!
我不知道是触景生情还是别的什么,反正一早儿我也说了,我就觉着自己个儿挺有文人细胞,且特能感时伤怀,估计这会儿,是发挥到极致了。
我越哭声音越大,这会儿,甭管是我凄厉的哭声能把狼招来,还是能给过路的学弟学妹吓跑喽,我都顾不上,横竖我现在就一个心思——我不能再放手,陆子言在我心里边儿待了十来年了,已然生根发芽儿了,我就是想拔,我也下不去那个手!
就像两年前,当时我以为陆子言跟顾从月干了什么对不住我跟我哥的事儿,我能上去就给顾从月三个大耳刮子,可对着陆子言,我是怎么也打不下去手,因为我心里边儿清楚着,我要真打了他,我比他还疼!
陆子言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他喊我晓儿,一个劲儿地喊,陆子言既没说,晓儿,你别哭了;也没说晓儿,你哭吧,哭出来就痛快了。
陆子言旁的什么都没说,丫就一个劲儿地喊我,晓儿。我觉着他要再这么喊下去,我心里边儿估计就要开始疼了。
我忽然把头抬起来,把陆子言脖子往下压,然后胡乱地把嘴唇贴上去,去吻陆子言,就像当年陆子言亲我那样儿。
我边儿哭边儿亲,有时候甚至还带咬着,直到觉着嘴上疼,有淡淡的血腥味儿,这才松开。
您要觉着我现在这举动特下/贱,那我也没啥说的,我只能说,在我不识愁滋味儿、在我的生活里边儿什么都没有的时候,陆子言曾今就是我的唯一,丫有多宠我,我就有多喜欢他。
曾几何时,陆子言一天二十四小时尽围着我转,那时候我身边儿的姐们儿就特羡慕我说,晓儿,你丫也忒滋润了,敢情陆子言拿你当太阳呢,成天介光围你转了。
我听了这话儿,心里头甭提多美了。
外人看来,是陆子言围我转不假,可对我而言,陆子言才是太阳,我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绕着丫转的地球。
我把脑袋埋陆子言怀里,抹了把眼泪儿。
陆子言搂着我,一直没说话,我觉着奇怪,其实刚才我吻陆子言时候,就觉着奇怪——因为丫一直是躲着我的,刚那会儿,我是一下儿太过激动,脑子里也没想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就觉着不对劲儿了。
我把头抬起来,“今儿中午,苗苗跟顾从月把事儿都告诉我了”
陆子言没做声儿,我又接着说,“你昨儿是不是就知道了,所以昨儿晚上才来的东大?”
“那,你跟顾从月是不是……”我话还没问出口,陆子言忽然低下头亲我,那感觉,跟第一回在清溪河边儿上,陆子言跟我袒露心迹时候的亲吻,完全不一样,那时候,陆子言的吻虽说热情,可基本也就是个蜻蜓点水;可现在这个吻,不道怎么的,我竟然感觉出点儿绝望的意思。
陆子言吻着我,从眼睛、鼻尖儿再到嘴,就跟我刚死命地搂陆子言似的,现在的陆子言,几乎也是在死命地吻我。
到最后,陆子言甚至开始咬我嘴唇。
陆子言什么性子,我比谁都清楚,从前,丫回回亲我时候,都生怕吓着我似的,温柔得很,绝对不能跟今儿似的。
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可还是没想通,到底哪儿不对劲儿;我想推开陆子言,可到底也没狠下心。
陆子言还在吻着我,这回已经一路转到颈子那块儿了,陆子言在我颈子上啃咬着,微微的疼,还带着酥麻感。
又过了会儿,陆子言把脑袋搁在我肩膀上,搂着我的胳膊又紧了些,像是要把整个人都压我身上。
这种感觉,就好像我是陆子言唯一的支柱,我于是也死死地搂着陆子言。
忽然间,脑子里好像想到了什么。
不对!我总算知道是哪儿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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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感冒头疼,睡过点儿了,所以文发晚了点儿,实在抱歉
锦城四少 正文 第三十四章 锦城旧事
章节字数:3409 。电子书:11…05…15 21:34
我猛地想起来,紫荆城里边儿,付苗苗曾今告诉我,顾从月在一年多以前流过产,两年前,顾从月掉的那孩子是付凡的,那一年多以前那是谁的?
我推开陆子言,死死揪着他衣领子问,“顾从月一年前掉那孩子是你的?”
陆子言没言语,我拼命地晃他,“你丫倒是说话呀!到底是不是你的?你丫跟顾从月之间到底还有什么事儿?”
陆子言被我晃得跟张薄纸片儿似的,末末了儿,才说,“付凡的”
“付凡的?”我这下儿脑子更懵了,“两年前那孩子是付凡的,一年多以前那孩子还是丫的?”
“这里边儿到底还有付凡什么事儿啊?”我声音带着哭腔,我觉着刚燃起来那点儿希望,又要被浇灭了。
陆子言忒反常了,我觉着事儿没有中午付苗苗告诉我那么简单,丫指定还瞒了点儿什么。
后来陆子言告诉我,这两年里,付凡压根儿就没放过顾从月,甭管顾从月躲哪儿,丫都能找着,一年多以前,付凡不但又强着上了顾从月,还给顾从月从楼梯上推下去,让顾从月又流了产。
两年前那次,再加上一年多以前那回,两次下来,顾从月被折腾地就剩半条命了,所以现在的顾从月看起来,才会那么没生气,整个儿就一行尸走肉,就剩这副皮包骨头的身子了。
陆子言之所以娶顾从月,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的下顾从月,要不然,顾从月铁定要给付凡玩儿死。
您要问,这付凡什么来头?连陆子言都治不了丫?——嘿,还真就治不了!在这锦城,整个付家,靠的就是付凡他爹撑起来的,付凡他爸来头可不小,说出来能吓死人。陆子言还真就拿付凡没辙,除非陆子言娶了顾从月,这么一来,顾从月就是陆家人了,付凡就是再想打什么注意,也得悠着点儿,毕竟,陆家整个儿家底也硬实。
我又问陆子言,付凡丫到底为的什么,非要整死顾从月?结果陆子言也不清楚,只说是上一代的恩怨。
我现在算是闹明白,刚陆子言那个吻里边儿,为什么会有绝望的味道了——丫得护着顾从月,没了陆家护着,顾从月横竖就是被付凡整死的下场;可陆子言心里边儿又放不下我,要不然,今儿晚上陆子言也不能带我来这儿摊牌。
这两年,我一直觉着自个儿苦,我哥苦;直到今儿个我才知道,最苦的,是陆子言。
您要问,锦城当真只有陆家护得了顾从月?——这个是当然。尹家跟顾家压根儿不能够插手这事儿;至于苏家,也不能够,更何况,顾从月心里边儿指定也不愿拉我哥下水,算来算去,也就陆家有这能力。
不过话又说回来,顾从月欠陆家的可忒多了,当年她爹出事儿时候,要不是陆家伸手拉了一把,估计下半辈子就得在牢里边儿待着了;现如今,还是因为陆家护着,顾从月才算是逃过一劫。
我松开陆子言衣领,觉着心里边儿开始隐隐地疼。我拉起陆子言的手,转身就走。
大四那年的垂杨柳、清溪河,永远只能是回忆,我这辈子一去不复返的感情,也永远留在了垂杨柳下、清溪河边。
我拉着陆子言朝前走,心里边儿那疙瘩是解开了,可心里头更疼了。
今儿晚上,旁的我都不愿再去想,只有我、只有陆子言;过了今儿晚上,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
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清溪河跟河边儿上的垂杨柳,忽然特想扇自己一嘴巴子,觉着自个儿嘴特欠——当年陆子言在清溪河边儿上跟我说,就是你心里那意思时候,我还非得死鸭子嘴硬,别别扭扭说了句,我一直拿你当亲哥呢。
现在回想起来,又是一语成谶,过了今儿晚上,陆子言只能是我哥,我只能是丫头片子苏晓儿。
我拉着陆子言,从北门儿出去,又一路往北,走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才停下来。
眼前这地儿也是个小夜市儿,从前是条胡同儿,在我们都是屁大点儿孩子、穿着开裆裤在地上打滚儿时候,这里还是条老胡同儿,叫“平安胡同儿”,胡同儿两边儿是四合院儿,都是小四合院儿,一般是祖孙三辈儿都住里边儿,小四合院儿一般是北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南房三间,都是老祖宗留下的,这样式多少年都没变过。
四合院儿里边儿多种的是枣树,每年八九月份时候,树上结满了暗红色的枣儿,原先,尹潇家一亲戚住这儿,我们这帮丫头小子,三不五时地就跟着潇潇往这儿跑。起先是大人领着,后来大点儿了,就自个儿来,成群结队的,一个个儿整的跟要给锦城现代化建设出一份力似的,殊不知,我们其实就是来捣蛋的。
四少打小儿就是顽主儿,那时候,调皮捣蛋的事儿更是没少干过——今儿上这家儿偷俩枣儿,明儿上那家顺俩石榴。运气好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就能顺点儿东西回来;运气不好了,指不定就被主人发现了,一溜烟撒丫子就跑,那速度,就跟被狼撵了似的。
再后来,我们都长大了,这条平安胡同儿也被推了,说是城市规划,得建高楼,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