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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点头,还把胳膊搭在佟易安肩上,“您真够意思,一,我指定不能当着您的面儿;二,等我好好理理,改明儿给您几个充分的理由。”
佟易安把我胳膊拿下来,“其他的,你自便。”
佟易安毫不在乎地模样儿,倒让我好奇,我忍不住问,“那可是您的情儿,我以为,您指定得拦着我。”
佟易安原本已经走出一段儿,听着我的话儿,转过头,“这个真没放在心上,晓儿,你自便吧。”
我笑,又上去挽着佟易安胳膊,“我要是有个再过分点儿的要求,您能同意不?”
佟易安认认真真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儿,末了儿道,“只要 能让叶芳菲给我打个对折。”
“只要您同意我这要求,您一分钱不用花。”
“甩了那丫头?”佟易安立刻就猜中了我心里想的。
“您觉得怎么样儿?省钱,还省事儿。”
“那我可成孤家寡人了。”佟易安一转身子,搂着我,“太亏。”
“那就算了。”我松开佟易安胳膊,可佟易安没松开我。
“晓儿,你跟了我,我立马儿甩了她。”佟易安笑得还是颇为儒雅斯文,可在我眼里,这位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得,您别拿我寻开心,我不是傻子,您那心思在谁身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佟易安一手搂着我,另一只手勾起我一缕头发玩儿,“晓儿,难得糊涂。”
“那倒是,”我抽回自个儿头发,顺势推开佟易安,又问,“房子看得怎么样?叶芳菲没看中那妞儿吧?”
佟易安耸耸肩。
我绕过佟易安,朝着叶芳菲去了,“你还敲他竹杠呢?”
叶芳菲想也没想就点头,“那妞儿不怎么样,佟易安那眼光,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说到这儿,您兴许觉得奇怪,那妞儿到底是谁,为什么打我看见丫的第一眼,就想扇她一嘴巴?
关于这个事儿,咱待会儿再说,现在先说眼前的。
“晓儿,”叶芳菲忽然冲我勾勾手指头,我凑过去,叶芳菲在我耳边说了一番话儿。
我听了以后,先是愣,然后摇头,“我累了,什么都不要了,那位爷谁稀罕谁拿去,我不要了。”
“你这是心里还憋着气呢,傻丫头,不值当的,除了你,旁人配不上他。”叶芳菲把下巴搁在我肩上道,尖细的下巴咯着,那感觉,很熟悉。
“伊夏可是你姐,你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佟易安就是伊夏毁的,顾承甫也快被伊夏毁完了,我哪儿能再眼看着伊夏把你也给毁了。”说起伊夏,叶芳菲就像是在说一完全不相干的人儿,而不是自家表姐。
“……”我开口,可只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晓儿,”叶芳菲轻轻靠着我,“我一奔三的人了,最后悔的就两件事儿——一是对苏景墨动了心思,一是就那么舍了苏景墨。那天儿把左手给燎了,其实真是无心,当时那根儿烟掐在手里,我一点儿感觉没有,我压根儿不知道,那一整根儿烟都烧手心儿了。”
手上不知道疼,那是因为心里疼得厉害。
剜心割肉都尝过了,所以手心儿那点儿疼,压根儿就没感觉。
我把叶芳菲左手握在手里,手心儿还是那块儿痂,粗糙的摩擦感,就像那块儿,根本就不是叶芳菲手里的。
“可佟易安能答应吗?”我捏着叶芳菲的手问。
“大不了我给他打个对折,佟易安那人儿,甭管是利大利小,但凡有利可图,绝不放过,丫就一典型的奸商。”
“哪怕一分钱,那也是钱。”说话这位是佟易安,刚才一直一人儿待得挺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就到了我和叶芳菲跟前儿。
“人心这玩意儿,真能靠算计?”我还是没底儿。
“谈不上算计。”叶芳菲拍拍佟易安,对我道,“这现成的资源,不加以开发利用,忒浪费了。”
佟易安接过话茬儿,“晓儿,你配合着点儿就成,其他不用你操心。”
我搭着佟易安肩膀,“那您不能占我便宜,我一当妈的人儿了,得给我孩子树立典范,要不然,不利于胎教。”
“真能讲究。”佟易安一脸的无语,然后接起电话。
佟易安只是简单“嗯”了几声,就撂了电话,然后对我道,“那丫头刚才看房子时候,有东西拉下了,现在要回来取。”
“您那意思是,我要是待会儿扇她,您不拦着?”我迅速组织了一下儿语言,觉得条理清晰了就说,“那妞儿把我们家搅和得一团乱,我差点儿流产,也是因为那妞儿,这理由够充分不?”
佟易安似乎没料到我和他的情儿有如此的渊源,可最后倒真没拦着我。
其实连我也没料到,昨儿我因为苏诺在家里挨了我爸一巴掌,然后晚上,我竟然在皇廷遇到包养苏诺的佟易安,我更没想到的是,今儿还能在富锦园再见着苏诺。
我在苏诺那儿受了多少委屈,我今儿就得还给丫多少。
我活动活动筋骨,在大厅里摩拳擦掌,准备待会儿给苏诺几个结结实实的耳光。大约半小时以后,佟易安告诉我,苏诺到了。
佟易安的司机增接的苏诺,苏诺一下车,就看见我挽着佟易安朝她走过来。
我连惊讶的时间都没给苏诺,一个耳刮子,狠狠地就扇过去了,等我想扇第二巴掌时候,佟易安握住我的手。
“我不当着您的面儿,您可以背过身去。”我猛地抽回手,朝着苏诺,又是一巴掌。
锦城四少 第一百零三章 别扭或是不别扭
第二巴掌,我扇地毫不客气,苏诺几乎是被我打懵了,脑袋偏在一侧,好久都没缓过神来。
我转身要走,可佟易安不让。
佟易安揽着我的腰,唇贴在我耳畔,“打完了就走?”
“那自然,不走,还等着丫打回来不成?”
我和佟易安拉扯的工夫,苏诺已经回神,抬手就要给我一记耳光,却被佟易安拦下。
“你什么意思?”苏诺瞪着佟易安,瞪得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没什么意思,拿了东西就走吧。”佟易安松开苏诺的手。
“佟易安,你到底什么意思?”苏诺不依不饶,瞪着佟易安,也不时瞪我两眼。
苏诺的眼睛一下子蓄满泪水,还有看着佟易安的那眼神儿,我立刻就明白了——苏诺对佟易安,是真动了心思。
因为通常人在兴奋或者愤怒到极点时,理智丧失,剩下的,就是真正的感情。
佟易安却并没有搭理苏诺,揽着我就走。
“苏晓儿!”苏诺叫不住佟易安,只能喊我。
我脚下没停,只丢给苏诺一句话,“这回可真没我什么事儿,你丫好自为之。”
我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但受了委屈,我也憋不住,苏诺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茬儿,这口气,我不可能忍着。
“您这回,用不着买房子了吧?”到了叶芳菲的院子,我在葡萄架下停住。
“不用花钱倒是,我得让那丫头白送我一套。”
“您真是奸商。”我深吸了 口气,院子里的空气很清新,或者说,兴许是因为我这会儿心情舒畅,所以觉得空气也格外清新。
“无商不奸,商人里,我算老实人了。”
佟易安这话是不假,奸商里,像佟易安奸得这么坦诚的,倒是难得一遇。
我和佟易安在葡萄架下站了一会儿,谁都没说话,周围寂静,广玉兰的叶子被风拂过,枝叶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
我和佟易安就那么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佟易安提议上皇廷。
皇廷我来的次数不多,仅有的几次,也都没什么好事儿,所以我对皇廷印象不佳。
可佟易安对皇廷情有独钟,还非说,这里葡萄酒一流。
我们在皇廷,从下午一直待到傍晚。
佟易安点的是90年的Lafite,我笑说他抠门儿,要点也该点82年的。
“最近手头紧。”佟易安手里执着杯子,没有要喝的意思。
“净扯,您手头紧?那我不得喝西北风儿去。”我两手握着杯子,看了一阵儿,可并没往嘴里送。
我不能喝酒,刚才还打趣儿,让佟易安给我点一杯牛奶或是一碗麦片,可惜皇廷这败家的地方,没那些东西。
我漫不经心地往四周望,可佟易安却让我别瞎看。
“您不会就是带我喝酒来了吧?还是光看着您喝?”我看着怀里的Lafite,宝石红的色泽,或许比宝石红更深些,灯光下,像是盛满了一杯红宝石,光色剔透迷幻,还有些潋滟的意思。
“晓儿,你只要把这杯酒给喝了,待会儿指定不能再这么太平。”
“我不能喝酒,您想谋害我啊这是? 中午的事儿,您不会还怀恨在心吧?”
“做个样子罢了,这杯酒,你压根也不可能喝下去,你就是真想喝,也有人拦着。”佟易安淡淡朝外侧瞥了一眼,收回视线后,就一直盯着我。
我慢慢抬起杯子,凑到嘴边,正要喝,还真有人拦我。
很漂亮的手,五指纤秀,但不是过分的纤细,肤色偏白,穿着黑色的衬衫,品牌不详,可能是Kengo,可能是,也可能是Glongloanmanl,但要依着顾云清的喜好,那应该是。
顾云清似乎总喜欢穿黑色衬衫,我记得不久前我跟顾云清说过,肤色偏白的人,穿黑色好看,那回他穿GlannlVensace黑色衬衫时,我就一个劲儿夸。
打那次以后,他几乎是清一色的黑色。
顾云清把我手里的酒杯拿下,然后拉我起来。
我愣是不起来,反而一巴掌拍掉顾云清的手,“我的事儿,跟你没关系。”
我记得上回这么说时候,顾云清回了句,“那是。”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今儿我估计也是这么个反应。
可我等了好半天儿,也没等来那句“那是”,至于顾云清,非但没走,还在我身边儿坐下来了。
“难得见你一回。”佟易安笑着,叫来waiter,让人又拿来一个杯子。
顾云清没去碰新的那杯子,而是拿起我刚才一直捧着的杯子,啜了一口,“不难,你拐了我老婆,'。 '我自然就得跟着来。”
那二位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话儿都属于半藏半漏那类型,我听得犯困,打了个呵欠,又摇摇脑袋,强忍着睁大眼睛。
“困了?”顾云清把我搂在怀里,“困了就回家吧。”
我靠着顾云清,没力气挣扎,可也懒得理他,“您自个儿回吧,待会儿佟易安送我。”
“不麻烦了。”顾云清搂着我,话是对佟易安说的。
“不麻烦。”佟易安一脸友善的笑,可那笑容在顾云清看来,是明显的欠揍。
顾云清没再跟佟易安针锋相对,而是看着我。
我别开视线,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个儿变得这么不争气,哪怕是看着顾云清瘦一点儿,我就会心疼;不管他之前对我再怎么不管不顾,只要他服一次软,或者就那么看着我,我就会心软。
我这回,栽得太彻底。
我视线实在没地儿放,只能去看佟易安,那位倒好,竟然退场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溜得忒快了。
“晓儿。”顾云清低声喊我,让我想起很多个夜晚,耳鬃厮磨,他也是这么喊我。他总是把我整个儿搂在怀里,搂着我的腰,然后喊“晓儿”,一遍一遍地喊。
从最初的不适应,到后来,听不到反而不适应。
我伏在顾云清怀里哭,本来以为自个儿会像上次在紫荆城那样儿,嚎啕大哭,可这回,我只是哭,少了那份儿惊天地泣鬼神的豪迈。
我在顾云清怀里呜呜地哭,哭到最后,像重感冒似的,一开口,就有很重的鼻音。
我哭完了,在顾云清的胸前蹭蹭,然后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