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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一直想在有生之年抱上孙子,他自己也很想早点有个自己的孩子,奈何往来花丛中,都没人为他慕家种下血脉,而林溪有了孩子却没有告诉他,还不声不响的打掉了孩子,这简直就是在剜慕朝阳的心。
见慕朝阳双手抱头,弓着腰,脸都憋得通红。林溪满脸厌弃的将单车往旁边一提,打算绕过慕朝阳离开。
“林溪!”一声怒吼,止住了林溪的脚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慕朝阳几步冲上前来,揪住林溪的衬衣,瞪着一双泛着血丝的眼睛质问:“为什么要打掉我的孩子!”
眼见着慕朝阳青筋暴露,已然如愿的林溪,嘴角扬起一抹解恨的笑意,轻声说:“你忘记了吗?这是你自己造成的!我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有个劈腿的父亲,因为我害怕,怕孩子遗传你的劈腿基因!”
林溪的话彻底激怒了慕朝阳,急促的呼吸,涨红而扭曲的脸,疯狂的嘶吼后,慕朝阳疯了一般将林溪推至保安亭墙上。
自行车倏然倒地,背部猛烈的撞击在墙上,林溪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一阵晕眩,差点失去知觉。
保安室的工作人员见势不对,立刻冲了出来。
头脑稍微清醒些后,林溪只看到慕朝阳如野兽般的眼神和旁边拉扯中的保安人员。脖子上传来的疼痛,让人无法呼吸,浑身血脉喷张,在求生意志的驱使下,林溪胡乱抓住保安室的铁窗栏杆,想借力逃脱慕朝阳的魔爪,然而窒息感逐渐夺去她的力气。
“你干什么!”
同一时间下班的程方舟,驾着车从停车场出来时,正巧撞见慕朝阳和林溪起了争执,一开始他本不想再过问林溪的事,但见慕朝阳疯了一般朝林溪扑过去,他还是坐不住了。
程方舟迅速下车朝保安室门口奔去……
混乱之中,林溪只迷迷糊糊的听到吵杂的怒吼声,感知到拉扯的疼痛,之后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
昏昏沉沉醒来时,林溪竟有些晕船的感觉,困难的咽了口唾沫,喉头传来一阵腥味,伴随而来的疼痛感牵引得耳心都有点刺痛。
挣开眼,见到的是程方舟轮廓分明的下巴,林溪微微侧过脸,看到的是熟悉的楼梯。
“你醒了正好,把钥匙摸出来开门。”程方舟板着脸命令道。
“哦!”林溪吃力的应了一声,伸手在身上胡乱翻找了一遍,才想起钥匙在自行车u型锁上,忍着喉咙的疼痛,林溪抿了抿唇说:“钥匙在自行车上。”
已然停在林家门口,林溪才说钥匙不在身上,程方舟心情异常烦躁起来,闷哼一声,抱着林溪转身下楼。
俯视身侧摇晃的楼道,林溪心里有点怕,小声嘀咕:“我自己能走……”
“废话少说。”程方舟冷淡而简洁的话语堵得林溪哑口无言。
静静坐在程方舟车上,林溪本以为是要回去找自己的钥匙,谁知过了T字路口,车子直直的朝程家方向驶去。
“这是要去哪儿?”林溪略显疑惑的问。
程方舟没有搭理林溪,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
如傀儡一般被程方舟挪回他的房间,林溪还没来得及问他想干什么,程方舟就摔门而去了。
自从程方舟知道了肖沫和程叔叔的事后,这两天林溪在医院偶尔遇到他,他都总是冷脸相待,即使擦肩而过,他也装作不认识林溪。
程方舟的冷漠让林溪很受伤,本以为从此他可能都不会再搭理自己了。但这种时候,他即使没有好脸色,却依然没有扔下她不管,林溪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和酸楚。
转头望向衣柜门上的穿衣镜,镜中的女人,林溪都有些不认识了,脸颊摔伤处的结痂早已褪去,却留下了粉红色印记。
摸了摸脸颊上那一小片粉色新肉,再轻触脖子上那一道被慕朝阳掐出来的红色印记,回想起重生后遇到的这些事,泪水竟不知不觉的滚落下来。
卧室房门打开,程方舟拿了一支外伤膏药递给林溪,冷冰冰的说了句:“自己擦!”
林溪刚接过水杯和膏药,程方舟就转身出去了。
涂好膏药,林溪起身来到房门前,打算离开程家,却听到外头有争吵声,她骤然停住脚步,静静的听着。
冯兰下午有个手术,所以比程方舟和林溪都下班得晚点。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慕朝阳在医院大门口掐着林溪脖子反复喊着“为什么要打掉我的孩子”,很快就被有心人传到冯兰耳中了。
下班回来,冯兰也没想到林溪就在自己家,进门就对坐在客厅闷头抽烟的程方舟叨叨:“儿子,你听说了吗?溪溪之前居然堕过胎,你说这溪溪看起来那么懂事的一孩子,怎么就未婚先孕了呢?”
程方舟眼神微动,依然冷着脸抽烟,并不表态。
冯兰见儿子听了这消息并不觉得吃惊,又撇了一眼他平时不怎么碰的香烟,稍有些诧异的来到程方舟面前问:“难道说你早就知道这事了?”
程方舟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眉头紧锁,就要起身时,冯兰一把将他推回沙发,微怒道:“既然你知道,怎么不早说,害我还一心撮合你和她谈恋爱,搞得我白忙一场。”
程方舟最近因为父亲出轨的事就已经够心烦的了,如今林溪的事又一股脑塌了下来,他猛然起身,面色不悦的说:“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冯兰虽然也是思想开放的知识份子,但林溪的过去到底还是在她心中筑起一道坎,再加上如今医院里的人都知道了林溪堕胎一事,她是万万不能接受这样的女人将来踏进她程家的门。
程方舟的态度显然是在袒护林溪,如果这个时候不断了儿子的念头,只怕以后后患无穷:“什么没关系!如果你和他扯上关系,以后的名声多难听啊!如果她只是有个前男友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连孩子都打过,这样狠心的女人,你以后离她远点。”
冯兰句句话都捅在林溪心口,泪水不自觉的滚落下来,过去程方舟包容了她的一切,和她保持着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如今,真的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哒哒哒”林溪抹去泪水,拉开房门,穿过客厅飞奔而去。
冯兰赫然见到林溪从儿子的房间跑出来,惊呆在客厅。
“林溪!”
林溪跑出去后,程方舟怕她出事,遂追了出去,绕过茶几时,带翻了烟灰缸也毫不自觉。
一屁股滑坐在沙发上,冯兰望着跌落在地,已经摔成几块的水晶烟灰缸心烦意乱。
“林溪!林溪……”
程方舟一路追出来,无论怎么喊她,林溪都当作没有听到,只埋头一直跑一直跑。
林溪个子不高,跑起来倒还挺带劲儿,程方舟无可奈何的在后面大吼一声:“林溪!你给我站住!”
程方舟的命令好似有束缚的力量,林溪心中明明想着赶快逃跑,别在他面前丢人,脚却不听使唤的停了下来。
害怕被程方舟看到自己愚蠢懦弱的样子,她抬起手,用衣袖尽可能的将眼泪擦去。
程方舟气喘吁吁的来到林溪面前,满脸歉意的说:“对不起,刚才我妈的话……”
“没事啊!”林溪勉强扯起一抹笑容:“我对你们隐瞒了叔叔的事,如今就当是我的报应吧!我本来就是自找的。”
程方舟明显听出林溪是在赌气,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将她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聊表安慰。
心情尚未平复,林溪回到家时,却见徐惠早已坐在客厅等着她。
冯兰都已经得知她曾流产一事,可见母亲也已经知晓此事,徐惠虽然宠女儿,但也是个严苛的母亲。林溪心中有些畏惧,还不知道母亲会怎么责备她呢。
“妈……”站在门口,喊出这声妈的时候,林溪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看着不成正比的点收比,川川都好怕,会不会哪天被人说是刷了点击啊233
☆、夜遇歹徒
徐惠板着脸抬头望向林溪,本想狠狠骂女儿一番,可当她看到眼眶红肿的女儿时,心下又软了。
林爸爸从厨房出来,一手端着杯白开水,一手拿着个药盒,见到林溪,忍不住责骂:“你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妈被你气得血压都高了。”
“妈……”林溪带着哭腔来到徐惠面前,蹲到徐惠膝旁,哽咽着说:“对不起,妈,对不起……”
徐惠本想开骂,林爸爸眼尖,忙将水杯递过去:“来,先把降压药吃了。”
刚到嘴边的话,被林爸爸打断,徐惠气愤的一把接过水杯和药。
吃完降压药,徐惠果如林爸爸预期的一样,火气消了一大半,眼看着林溪在面前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徐惠重重的叹了口气,将林溪拉到身边坐下。
握着林溪冰凉的手,徐惠满面愁容的问:“人言可谓,医院你估计是待不下去了,想过以后怎么办吗?”
母亲没有一开口就问流产的事,林溪稍微松了口气,点点头答:“我已经辞职了,之后想做点别的。”
徐惠再次叹气道:“也罢,我都替你想好了,你表姐在南环路开了个花店,要不你就去她那里学学插花,将来自己开个店算了。”
林溪万万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最维护自己的人,还是父母,满心后悔与愧疚,若是早点和父母说明一切,或许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复杂了。
到底是自己的亲闺女,与面子相比,徐惠自然更心疼女儿,无论林溪做错了什么,她都得保护好女儿。
“你个傻丫头。”徐惠伸手撩开粘在林溪脸上的发丝,心疼的摸着她的脸颊说:“遇到事情,都不和家里说,自己一个人承受,你忘了还有爸妈吗?”
林溪低着头,泪水无声的滚落。
“就是。”林爸爸满脸慈爱的说:“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要和爸妈商量,你没有兄弟姐妹,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爸妈!”
“嗯。”林溪满心感激的直点头。
若说重生后遇到的事太复杂太操心,林溪唯一庆幸的就是还有父母在背后支持着她,也不枉她重活一场。
医院的工作正式交接给新人后,林溪回家收拾了简单的衣物,搬去了表姐店里。
林溪的表姐倪婷婷三十出头,前几年嫁了个开花店的小老板,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由于既要带孩子还得看店,忙不过来,才让林溪到店里打工,顺便学点开花店的经验。
由于南环路离家稍远,回一趟家要耗费很多时间,林溪搬进了表姐安排的住所。说是住所,实际上只是花店后面的小仓库,为了让林溪看店,倪婷婷专门在她来之前叫老公王荣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林溪也看得开,仓库虽小,到底也还是有水有电,就是厕所在店外,不太方便。
店里销量比较好的当然要数玫瑰,每天学着包扎花束,林溪的手指时常被玫瑰花梗的刺扎伤,但经历过种种挫折之后的林溪,已经不再是那个脆弱的花骨朵。
瞧着林溪吃苦耐劳,平日里给客人送花也很积极准时。倪婷婷对林溪很是满意。
林溪骑着电动车送完花回来,将电动车靠在店门口的停车位,王荣叫林溪过去学如何保养鲜花,林溪刚应了一声,准备进店。在王荣身边抱着小儿子墨墨的倪婷婷眼珠一转,忙上前截住林溪:“唉!等一会儿。”
“表姐,什么事?”林溪满面笑容的伸手逗弄才几个月大的小侄儿。
倪婷婷将小儿子递给林溪:“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