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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以为他又想来抢我们的东西,就说我们家里什么也没有,只有盖在身上的破布。谁知道他这次来不是想抢我们的东西,而是想在两位姐姐身上发泄兽欲。
“当时我还不懂男女之事,看见他把年仅12岁的大姐压在床上,以为他想打大姐,就和二姐一起扑去过跟他拼命。我们三个只是小孩,力气不如他,当然打不过他,所以只能服睁睁地看着大姐被他欺负。
“治保主任走后,大姐躺在床上哭着叫痛,两腿之间还不停地流出鲜血。我跟二姐都吓坏了,连忙走到卫生站拍门找医生。医生一听我们说大姐两腿间流血,就说是来月经了,过几天就好。
“我跟二姐年纪小不懂事,把医生的话信以为真,以为大姐过几天就会好起来,就回家待在床边守住大姐。可是,大姐第二天一整天都没能起床,血还是不断地流,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我跟二姐都很害怕,再次去卫生站找医生。但医生仍然对我们爱理不理,只说大姐不用吃药,过两天就好,然后就将我们赶走了。
“然而,两天之后,大姐不但没有好起来,而且还像奶奶过世时那样闭上了双眼。我怎么样推她、叫她,她也没有再睁开眼睛。”
“大姐死了,医生说她是身体本来就十分虚弱,加上失血过多以及并发炎症,所以就死了。
“我跟二蛆向大家哭诉,是治保主任将大姐打死的。大人看见大姐的情况,心里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因为害怕遭到治保主任的报复,所以大家都没有吭声。大姐就这样含冤离开了我们。
“埋葬大姐的尸体后,我非常害怕那个恶鬼会再来欺负二姐。我在家里找到一块刀片,小小的一块双面刀片,是大姐缝衣服时用的。我不知道这块刀片能起什么作用,只想找件武器保护二姐,而我在家里唯一能找到的武器,就只有这块刀片。
“黑夜再次来临,我跟二姐惶恐地搂在一起,害怕治保主任会再度来欺负我们。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有人来帮我们。我们曾经找过伯父他们,但他们却说我们的死活跟他们无关。
“在我们感到最无助的时候,如恶鬼般的治保主任果然又出现了。这次他喝得醉醺醺的,他将二姐压倒在地上,不停地撕她的衣服,像欺负大姐那样欺负她。我扑过去跟他拼命,但却一次又一次地被他打倒。我想起白天找到的刀片,就拿着刀片往他身上乱划。
“治保主任没想到我会用刀片往他脖子上划,发现被我割了几道伤痕,立刻从二姐身上爬起来,对我拳打脚踢。我虽然打不过他,但知道如果我不反抗,他就会继续欺负二姐。
“我害怕二姐会像大姐那样,我已经失去了大姐,不想再失去二姐。所以,不管被打倒多少次,不管被打得有多痛,我还是咬紧牙关扑到治保主任身上,用刀片往他身上乱划。
“在跟治保主任搏斗的过程中,我发现跟他的距离越近,他就越难向我反击。所以我就想尽办法扑到他身上,不停地用刀片划他的身体。
“也许是刀片恰好割到了他的动脉,治保主任渐渐没了力气,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不断失血使他渐渐失去了力气,最终倒地不起。然而,我还没来得及为胜利感到高兴,便发现二姐像大姐那样,两腿之间不断地流出鲜血。”
第十七章 杀手之王
“二姐最终也没挺过来……”宏叔仰头闭目,让暴雨替他抹去脸上的泪水,待情绪稍微平伏,又继续讲述过往的经历。
“第二天,村里没出海的村民几乎都围在了我家外面。虽然没人敢相信,年仅7岁的我竟然能将治保主任杀死,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他犯下的兽行。
“我听见医生跟村干部们窃窃私语,大概是说二姐下体撕裂严重,卫生站处理不了,要送到县城的医院去。那些假仁假义的村干部怕被县政府知道治保主任的兽行,使他们受到牵连,竟然叫医生别管二姐的死活,任由她像大姐那样死掉。
“我抱着医生的大腿,哭着求他救救二姐。可是他竟然说救不了,一脚把我踢开,头也不回地跑掉。
“我搂着二姐一直在哭,但谁也没向我们伸出援手,伯父们没有,村干部没有,其他村民也没有。直到二姐的身体变得冰冷,也没有人愿意帮助我们。
“二姐死后,村干部随便编了个借口草草了事,说有贼人潜入我们家先将二姐奸杀,随后还想杀我灭口。幸好治保主任及时赶到,拼死保护我,跟贼人奋斗多时,最终成功将贼人赶走,但自己却英勇牺牲。
“这种睁眼说瞎话的谎言,县政府居然相信了,而且还给这禽兽不如的恶鬼颁发奖状,追封他为英雄烈士。
“很可笑是吧?还有更可笑的呢!
“虽然嘴里没敢说出来,但治保主任的家属都知道是我将他杀死的,所以他们用尽一切办法来折磨我。大姐跟二姐死后,我本来就已经孤苦无依,伯父们怕得罪治保主任的家属,更是立刻跟我划清界线,要欺负我还不容易吗?
“治保主任的奖状发下来还没两天,我家的破房子就连墙都被他们推倒了,我只能在瓦砾堆中过夜。他们还不让我到生产队里做事,甚至还说我是灾星,要将我赶出村子。
“我当时只有7岁,如果是现在或许还能在垃圾堆里找到吃的,但在那个物资短缺的年代,离开村子就只有死路一条。可是,伯父们对此却只是冷眼旁观,未曾为我说过一句公道话,更别说给我任何帮助。
“或许老天爷还嫌我吃的苦头不够多,不想让我死得太早,所以没让他们如愿以偿。村里的老锁匠看不惯他们这样欺负我,站出来为我说话,还收留我到他家里住。
“我至今仍未曾忘记老锁匠对我的恩情,他不但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向我伸出援手,还教会我开锁的本领。他说像我这种举目无亲的人,如果没有一门手艺,是很难生存下来的。
“我非常认真地学习他的本领,在两年之内几乎将他的开锁技术全部学会了。一般的锁,我不用一分钟就能打开。
“老锁匠无儿无女,把我视为己出,待我如同亲儿子一样。我本想把他当做亲人,侍奉他终老,可是老天爷却又一次跟我开起了玩笑。
“治保主任的家属始终没肯放过我,老锁匠收养我这两年间,他们用尽各种办法对付我们。幸好老锁匠是附近几个村子里唯一的锁匠,总算能得到一部分人的尊重,所以勉强还能应付过来。可是,他们为了向我报复,竟然教唆伯父他们诬蔑老锁匠偷东西,一群人冲进来,将房子里的东西全都砸个稀巴烂,还把老锁匠打伤了。
“老锁匠本来就年纪老迈,被他们毒打一顿,骨头都快散架了,躺在床上好几天都不能下床。眼见他快要不行了,我就哭着说要为他报仇,将那些人全都杀光。我还告诉他,治保主任是我杀的,只要给我一块刀片,我就能将他们都杀死。
“老锁匠跟我相处了两年,很清楚我的性格,知道没办法阻止我,就让我把他刮胡子的刀片拿过来,亲手交到我手上,对我说:‘你以为我只是个锁匠吗?告诉你,我也杀过人,所以不会阻止你去杀人。’
“他告诉我,他年轻时是个小偷,利用开锁技术潜入别人家里盗窃。因为被人发现,一时惊慌竟然错手将对方杀死。他说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双手沾上鲜血,一辈子都得背负良心的责备,叫我认真考虑清楚。
“我说杀一个人是杀,杀一百个人也是杀,既然我已经背负了一条人命,也不在乎多杀几个人。
“他叹了口气,没有再劝我放弃为他报仇,反而说如果我用杀死治保主任的方法去为他报仇,恐怕仇还没报,我就先被对方打死了。我问他该怎么办,他指着我手中的刀片说:‘捏紧这块刀片,在对方脖子上一刀划过去。’他说当年他就是这样,一刀划在对方脖子上,把对方杀死的。
“接着他还说:‘反正我撑不了多久,你就拿我当试验,顺便送我一程吧!’
“我盯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他一再催促我,我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强忍着痛楚,实在不想再忍受下去,要我给他一个解脱。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只好默默点头,含着泪,用手中的刀片往他指示的位置用力一划。
“鲜血随即从他的脖子喷涌出来,如涌泉般喷洒在我身上。我突然想起两位姐姐下体的鲜血,又想起治保主任身上那一道道不断流出鲜血的伤口。前者给我带来恐惧,后者给我带来亢奋,两种情绪激烈对撞,瞬间使我明白一个道理——只有复仇的快感才能战胜心底的恐惧。
“当天深夜,我等所有人都进入梦乡后,利用老锁匠教的开锁技术,悄然潜入那些曾经欺负我们的坏蛋家中。我偷偷摸到床头,用老锁匠给我的刀片,往坏蛋的脖子上划过去。
“一个、两个、三个……我数不清楚当晚杀了多少人,应该不少于20个,不过他们都是该死的混蛋!当中有一直迫害我们的治保主任家属,也有落井下石的伯父们三家,以及经常欺负我的村民。
“很难想象一个小孩竟然能在一夜之间杀死20多个人吧?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或许我被欺负怕了,走路特别小心,尽量不弄出任何声音,以防引起别人的注意。又或者我天生就有当杀手的潜质,每次都能准确地将对方的颈动脉划破。反正,当我将所有坏蛋都杀光后,仍没有惊动其他村民。
“虽然当时没被人发现,但一夜间死了20多人,天亮后村里肯定会炸开锅。所以,我趁天还没亮,匆匆跑回老锁匠的房子里,打算随便收拾点行李,马上离开村子。然而,收拾行李时我才发现,除了几件破衣服以及老锁匠给我的刀片和开锁工具外,再也没有任何属于我的东西。
“我拿起没多少重量的布包,离开给我留下苦痛回忆的村子,开始到外面的世界闯荡。那一年,我只有9岁。
“多年来的仇恨在一夜之间得到清算,但我并未因此感到快乐。复仇的快感在我离开村子那一刻便消散于无形,留下来的就只有蕴藏于心底的嗜血本性。
“离开村子后,我曾想用老锁匠教我的开锁技术谋生,但谁又会放心将关系全家财产及性命安危的锁头,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而且以当时的社会制度,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乡人,要在陌生的地方生存下来,是件非常困难的事。
“就在快要饿晕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老锁匠说他曾经是个小偷。他既然能用开锁技术做小偷,我怎么就不行呢?为了生存,为了能找到吃的,我只好当个鬼鬼祟祟的小偷。
“那年头平民百姓都穷得叮当响,夜不闭户是很平常的事。所以,刚开始我一晚能偷到一两个别人不舍得吃的馒头或番薯,已经算是走运了。有时候一连摸进十来间房子,都是空手而归。
“后来,我发现老百姓虽然穷,但领导干部似乎活得挺不错的,至少他们要长得胖一些,家里多少也会有点能偷的东西。
“我的想法没错,干部家里的确能找到一些粮票之类比较有用或者说是‘值钱’的东西。不过当时流动人员较少,很多村子都没别的外来人,发现东西不见了,首先想到的当然就是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小鬼头。虽然从未被当场抓住,但在当小偷的四年间,事后被发现的倒有好几次,还差点被打死。
“在那个年代,大概就只有傻瓜才会去当小偷,但对一个举目无亲的小屁孩而言,这又是唯一能让我生存下来的办法。幸好,在我13岁那年赶上改革开放,于是就跟随大人的步伐,到沿海地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