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尊重的朋友,使得自己不会受到怀疑。”
“摩尔康伯夫人!”
“是的,摩尔康伯夫人,可能还有摩尔康伯先生。我们很快就可以查出来,查出这对快乐的夫妇最近几个月里有没有在赫尔斯伯里牧师家度周末。”
“有,”昂佩尔蒂插嘴说,“二月末的时候,那位女士在这里住了两个星期,她的丈夫有个周末也过来了。在做问讯的时候,他们告诉了我们,但我们当时并没有把这一点当回事。”
“当时当然不会了。好,然后,当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正式的工作开始了。摩尔康伯把自己装扮成一个理发师,并在这一带附近建立起自己的新形象。他必须得这么做,因为他想用一种很难追查到的方式来买一把剃须刀。你可能会说,为什么要一把剃须刀?他们肯定知道亚历克西斯根本不刮胡子。好,我可以想象出来是为了什么。它比手枪要安静,是一件典型的自杀凶器。这很安全,比起刻刀来,更加方便携带。如果有人提出任何问题的话,摩尔康伯总是可以走上前来,把‘他是怎么把剃须刀给亚历克西斯的’这一具有强大说服力的故事讲述一番。”
“哈!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觉得,如果你没有在报纸上登启示的话,他会自己前来吗?”
“很难说。但我想,他会等着看事态的发展。他很可能会以一个普通观众的身份出席审讯庭,如果法官不相信这是自杀的话,那么他就会站起来,用已经精心挑选好的字句把这个故事说出来,说得无懈可击。你看,他四处扮演理发师,这绝妙的一招给了他一个完美的借口,他可以像猫一样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并不停地变换自己的名字。还有,我想我们会发现,他的确在曼彻斯特住过,所以才会知道关于那条废弃了的街道的事,并把假想中的理发店开在那里。”
“我想,他在日常生活里是留胡须的。”
“哦,是的。只是在开始伪装理发师的时候,他才把胡子剃掉的。然后,当他回到伦敦的时候,他只需要用另外一个名字去一家宾馆拿送给他的假胡子,只要在驶向肯辛顿的出租车上戴着假胡子就行。如果是在电影院换的,而服务员碰巧在洗手间里看到一位先生正在戴假胡子,这也不是他应该干涉的事。摩尔康伯已经尽全力摆脱跟踪者了,如果本特不是那么出奇的坚定和迅速,早就把他跟丢二十次了。就算这样,他在电影院里还是几乎跟丢了。假设本特跟踪摩尔康伯进了更衣室,那摩尔康伯很可能就会推迟戴胡子的计划,这就又会是一场追踪了。但他聪明地等在外面,这就给了摩尔康伯一个印象:他已经摆脱追踪了。伦敦警署现在正在关注着摩尔康伯的家,但我想他们会发现,那位先生生病躺在床上,并由他亲爱的妻子照料着。当他的胡子又长起来的时候,他就又会出现了;现在这个时候,曾经是演员的摩尔康伯夫人知道怎么去化妆,她会确保,当用人进房间的时候,他的脸上总有胡子。”
“说了这么多摩尔康伯了,”格莱谢尔说,“威尔顿又如何呢?我们几乎已经把他排除在嫌疑之外了,现在又得把他带回来。在谋杀发生的两天前,他驾驶着一辆摩根车来到这里,在亨克小路扎营,并有好心人事先把营地的情况打探清楚了——摩尔康伯夫人——我想。他对自己出现在那里的解释是,要打探他母亲的恋情,这是一个很荒诞的说法。很好。但我想知道的是,他到底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冒着自己脱不了干系的危险?他没有在杀人现场出现,因为我们知道他一点五十五分的时候在哪里,至少一点半的时间是明确的。即使假设珀金斯在说谎,我们也不能把作案时间安排出来,何况珀金斯是不是个骗子还没有证实。而且他也没有骑马去平铁,因为我们知道他十二点的时候在哪里——”
“真的吗?”哈丽雅特语气温和地说。她在他们的讨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加入进来了,但一直安静地在扶手椅里坐着,帽子放在膝盖上,抽着烟。
“是的,真的吗?”温西说,当摩尔康伯夫人还是一个无懈可击的证人的时候,我们知道他十二点在哪里,但现在还真的知道吗?我看见了范内小姐的眼里有一丝闪光,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向我们宣布。
请讲吧,我很想听听!罗伯特·坦普尔顿有什么发现?
“威尔顿先生,”哈丽雅特说,“十八日星期四并没有在威利伍康伯干什么坏事。他根本就没在威利伍康伯做任何事。他根本就没有去威利伍康伯,他没有买领子,他没有去冬日花园。摩尔康伯夫人一个人去,又一个人离开的,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威尔顿先生在整个过程的任何一段是和她在一起的。”
“哦,瞧我这未卜先知的本事!这太符合我的名望了!我说那个两点钟的不在场证明会攻破的,它却像平铁礁石一样依然屹立。我说过威利伍康伯的不在场证明是站得住脚的,但现在却像陶瓷一样摔成碎片。‘美丽的姑娘,我以后将不再追随你。①’哦,现在,再见了,安静的灵魂!再见了,自满之心!再见了,‘奥赛罗的占领已经不复存在了②’。你对此能肯定吗?”
非常肯定。我去了那家男士用品店,要买我丈夫在十八日买过的那种领子。我有小票吗?没有。哪一种领子?就是普通的领子。你丈夫长什么样子?我把亨利·威尔顿的样子以及他的黑色眼镜描述了一下,但没有人记得这个人。你们可以查一查账簿吗?好的,他们在抽屉里翻找着文件,最后找到了。哦,是的,助理记得那些领子,是卖给一位女士的。一位女士?哦,是的,那一定是我丈夫的姐姐了。我把摩尔康伯夫人的样子描述了一遍。是的,就是那位女士。那天早上就卖出去这一单领子吗?是的。那就一定是这种领子了。然后我买了六个领子——就在这里——并打听了那位先生是否坐在门外的车里。先生们总是不喜欢买东西。没有,没看到先生。助理把袋子拿出去放在车上,但车是空的。然后,我又去了冬日花园。当然,我知道已经①出自于戏剧《露易丝受辱记》里的一首歌《阿姆斯特丹的姑娘》。②引自莎士比亚的《奥赛罗》第三幕。
有人问过他们关于威尔顿的事了,但我问的是摩尔康伯夫人。我找到了一位服务员,他记得她的样子和装扮,还记得她在给节目做笔记。自然,是为威尔顿做的。在那之后,我又去问了集市广场的值班交通警察——一个机灵又好心的交通警察。他记得那辆车,因为号码很好笑,他还注意到除了开车的女士之外,车里没有别人。当车离开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还是只有那位女士在车上。所以,就是这样了。当然,摩尔康伯夫人有可能在达里和威利伍康伯之间的某个地点把威尔顿放下来,但至于说他去了威利伍康伯,我可以保证是谎言。不管怎样,他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和那位女士一起到广场。
“是在说谎,”格莱谢尔说,“他到底是在哪里现在已经很清楚了。他是顺着海滩骑那匹小母马在十一点的时候出去的,十二点半左右回来。但为什么?”
“这也很明确。他就是海上来的骑士。但他还是没有杀保罗·亚历克西斯。到底是谁干的呢?”
“这个,勋爵阁下,”昂佩尔蒂说,“我们必须得回到第一个推论。威尔顿带来了他们谋反的坏消息,所以亚历克西斯就自杀了。”
“用摩尔康伯的剃须刀自杀?不,这不对,侦探,这都不对。”
“我们是不是最好问一问威尔顿,问他究竟知道些什么。如果我们用摩尔康伯和那封信来逼迫他,他也许会坦白的。如果他十二点十五分的时候在那里,他一定看见过亚历克西斯。”
温西摇了摇头。
“有风险,”他说,“有风险。听着,我有一个想法,我们的切入点是错误的。如果我们能知道更多亚历克西斯寄给‘伯瑞斯’的信就好了,它们会说明一些问题的。你觉得,这些信会在哪里?你可能会说是在华沙,但我不这样认为。我想,华沙只是一个中转的地址,所有邮寄到那里的东西很可能都会回到摩尔康伯的手中。”
“那么我们可能会在伦敦找到它们。”格莱谢尔心怀希望地说。
“只是有可能。我们可以看出,导演这一场戏的人不是傻子。如果他叫亚历克西斯毁掉所有的信件,那么他几乎不可能冒险自己把这种东西保存下来。但我们还是可以尝试一下,有足够的证据可以对他下一张搜查令吗?”
“有。”格莱谢尔沉思着,“如果摩尔康伯就是布莱特,那么他已经给了警察错误的信息。我们可以把他当做嫌疑人拘留起来,并搜查他在肯辛顿的住所。伦敦的警察们现在正在盯着他,但我们不想太操之过急。我们想的是,也许真正的凶手会和他联系。你看,整件事里一定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个真正杀人的家伙,尽管我们还不知道他是谁。但当然,也有一个不利因素,我们给摩尔康伯越多的自由时间,他就有更多的时间消灭证据。也许你是对的,勋爵阁下,我们应该把他逮捕起来。只不过,你得想到,如果我们去逮捕他的话,就一定得做出指控,因为公民有人身保护权。”
“都一样,”温西说,“我想你必须得冒这个风险。我倒不觉得会找到任何信件,但你有可能会找到什么别的东西。也许是,用来写信的纸张和墨水,可以查找俄国资料的书籍——书不像信件那样容易销毁。我们必须得找到摩尔康伯和威尔顿之间的关系。”
“他们正在查,勋爵阁下。”
“好,毕竟人不会为了好玩就串通起来去谋杀别人。威尔顿夫人知道任何关于摩尔康伯一家人的事吗?”
“不知道,”哈丽雅特说,“我问过她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那么,他们之间的联系就不会是太久以前。这应该在伦敦或者亨延登郡。还有,摩尔康伯是干什么的?”“据说是个代理人,勋爵阁下。”“这是个藏污纳垢的职业啊。好了,继续找,警长。至于我呢,我得去做一件大事来重振我的尊严。‘去寻求幻想的声望,哪怕是从枪炮的口中。①’”“哦,是吗?”哈丽雅特顽皮地笑了,“当彼得·温西勋爵开始旁征博引的时候,他一般都要大干一场。”“去你的,”温西反驳说,“我现在就直接去跟蕾拉·加兰德调情去。”“好啊,小心达·索托。”“我去碰碰运气,”温西说,“本特!”“是,主人。”
本特从温西的卧室里冒出来,穿戴得非常整洁,似乎他从来就没有戴着圆顶硬礼帽在伦敦南部荒凉偏僻的郊区游荡过。“我想装扮成我最为著名的形象,一个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绝难模仿②。”“没问题,主人。我建议你穿那件浅黄褐色的西服,搭配秋叶颜色的袜子和我们那个超大的琥珀烟斗。”“照你说的办,本特,照你说的办。要想取胜我们得先忍辱负重。”他对所有的人彬彬有礼地行了一个吻手礼,然后走进了自己的卧室。①引自莎士比亚戏剧《皆大欢喜》。②原文为法文。
第三十二章 家谱的证据
一百年之后,或者,更长时间以后,我应该回来,拿回我的公爵头衔。
——《死亡笑话集》
星期一,七月六日征服蕾拉·加兰德用的是惯常的招数。温西在一家茶餐厅里找到她,把她从两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