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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被乙的热情接待所深深感动,也为甲的吝啬拒纳而气愤不已,于是乎,她用了八年时间,把天下所有的富人和穷人全调了个过。因为女王在暗中点化和资助,乙发家致富了,买断了甲的所有房地产,同时,女王也在暗中诱惑甲败家折业,直到穷得蜗居进乙的茅屋。
隔了段时间,女王想看看被她倒了过的甲乙的道德修养情况。女王装扮成客商模样仍以借宿为名来做试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原本好客的乙在富了之后竟然也果断拒绝了她的请求,就象当初的甲;原来吝啬的甲变穷之后却热情接待了她,就象当初的乙。这种变化令女王非常迷惑,想了一夜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第二天一早便离开甲家来找乙,质问他为什么一富就这样可恶,一富就这样招人恼啊招人恨。
当乙听明白客商的问难后,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象是早有准备似地啪啪啪摆出他的一番“大道理”。他说:所谓优秀品质、高尚品德只能属于穷人,因为穷人一无所有,日子苦得巴不得早死早脱身,所以勇于做好事,敢于见义勇为;在待人接物方面,穷人跟谁打交道也不怕失去什么,还只可能沾光,殷勤招待有钱人也许会得到一粒碎银的赏赐以解决断炊之急呢;而富人即使有做好事的念头也得克制,因为亲戚、朋友、邻居中需要资助的太多,假若谁张嘴都给钱的话,有座钱庄也分得完,那不马上又混回穷人堆里了吗,所以万万贤慧不得,本不可恶也得装个可恶相算了;况且,还有很多好日子等着富人过,他拥有很多,就怕失去它(她)们,最怕的是失去生命,所以就要尽量减少接触陌生人,容许不明来历的客商借宿是引狼入室的危险做法,万万做不得,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吗!
一番“至理名言”,说得“客商”无言以对。是的,一个一身清贫美德的乙,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圆滑世故的奸人,这能怨谁?怨不得乙,只能怨境遇弄人,怨女王给他改变了境遇。女王自觉无地自容,便羞涩地蒸发跑了。
女王眸润子在地球上还做过许多改朝换代的大试验,譬如,帮助若干受气受累的将军丞相、误期该杀的亭长、甚至奄奄待毙的叫花子出头领导穷人们闹革命,八年五年,甚至一夜之间就当上了皇帝,做生意熬大款也没那么容易。可是,女王发现,当那些弱势群体一旦当上统治者,马上也学会了剥削新穷人,供养他们那一大帮新贵们穷奢极欲、变态狂似的糜烂生活。时间一长,穷人们又没法活了,揭竿而起,舍得一身剐,把混蛋皇帝拉下马。皇位、官衔是舍不得废地,一伙人往交椅上坐,开始享受起来。女王深觉人间的可笑了。
由于桑葚人类有生无死,所以经过漫长的繁衍后,他们的星球已站满了人,最后以致拥挤得没有立脚之地了。大量的人口需要消耗大量的能源,很快就把桑葚星“吃”成垃圾场,不得不向外星球摄取,不久又把周围数亿光年的星球“吃”光。这样,一是使桑葚星周围很空旷,没有“左邻右舍”,视野很好,没有“日食”啊、“月食”啊天文现象;二是造成桑葚星泡大泡大,引力骤增,便好下流星雨。桑葚人在露天呆地好好的,说不定哪一会儿就唿唿啦啦掉一阵飘火的石头块子,打死烧死成千上万的人。除了这种飞来横祸之外,桑葚人还有许多祸事,都是发展和环境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造成的。桑葚星的环境越来越不是人呆的地方,以致他们的领导都经常离它而去,到更远的外星去避难。
为了解决人满为患的问题,桑葚人类研制出了大型合人机,并出台了强制性法律,每当桑葚人口达到六十一亿时,就按户口本上的出生年龄,把较早出生的一亿人进行安乐死,将尸体投入合人机,粉碎成肉泥后经高科技提炼出一粒人体精华素,用它克隆出一个超人。那一亿死无全尸的人,从感情上说并没有死,而是活到超人一人身上了。亿人智慧在一人身上得到集中体现,便使超人智力非凡,官拜宇宙副王之职,但不从事政治活动,专一发挥他或她的智慧特长,领导并躬行科研攻关项目。
为了向外星移民,桑葚人还研发了微型分人机,把合成的人体精华素和分人机带到地球等处,按造当地人的模样分出或一或十或亿人。地球历史上的许多圣人伟人巨人诗人词人画家,说不准都是桑葚移民呢。细想想李白的诗,名篇名句太多,那气魄、那想象太大太绝了,简直不相信土生土长的地球人能写得出来。李白是最明显的一名外星移民,就是因为他的诗泄露了这一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由于桑葚星上产生美男子的比例是亿分之一,所以桑葚女性常常为争夺那稀有的六个美男子而打斗不已,为此伤亡残重。女王眸润子以平息醋战为借口,将六名美男子微缩成一枚精华素,此后,她便从桑葚星上消失了。
女王能到哪里去了呢?其实,她带着一枚超级素和她的三名男宠常住地球去了。毫无新意的生活等于死亡。女王“脱胎”到人间,想尝试一回地球人的新鲜生活。她的三名男宠也被所“投胎”到的家庭的“家长”起了地球上的名字,按照出现顺序分别是:铁木真、拿破仑、希特勒。那枚美男等合成的超级素“变”的人叫万佛笑。
女王和她的男宠们本想在地球上随随便便活一回,但由于他们与生俱来的发达智慧,胡乱作为一家伙就弄得地球波浪滔天、天翻地覆。
铁木真、拿破仑、希特勒的地球人之人生理想不谋而合,是统一世界,然后把权柄交给他们万能的女王管理。他们发现人类进步不快的症结就在不统一。语言不统一害得多少代翻译家浪费了一生;货币不统一害得每个国家都要组织一个庞大的班子日夜印刷;每个国家为了显阔,建设了一系列宏伟的中央政府设施,是人类最大的浪费。凡此等等,无论大国小国都要各搞一套,所以说,重复建设浪费了人类主要精力,严重耽误了人类前进的步伐。地球要象桑葚星那么统一,早就先进得不亚于桑葚星了。关键是由于世界不统一,不同的种族、国家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边境冲突哪,国界哪,信仰啊,历史遗留的问题哪,斗个没完没了,烦死了。铁木真、拿破仑、希特勒的人生理想就是统一世界,一次不行再搞第二次,就当打扑克牌玩唠,反正女王还没厌烦地球生活,他们就得在这里陪着。
那么,宇宙女王的地球人之人生理想又是什么呢?
女王看到,循序渐进的人类历史就象一个大轮盘赌博游戏,一圈转了还转下一圈,转了好多圈。女王深觉这个游戏的滑稽可笑,便树立了她的地球人之人生理想——终止这个让人转花眼的轮回游戏,建立一个祥和、富足、自觉、永久、最好的社会。
那么万能的宇宙女王,却没防备一件小事一做而失去了能量,不得不暂时歇息。
女王终遇同类靠近,借体还魂复出,改“愚人类”的初衷为冻人类,然后到宇宙别处玩去了。
欲知故事详情,还得从头看起。
第一卷 第一章 山腹宝库
夏日流火,知了狂鸣。秘室内有头巨龟引颈呜嚎,声震草庐。
“乌龟王八蛋,想坏我大事!不叫唤能憋死你?”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口中骂声不绝。只见他敞着衣襟,斜背旱烟管,在门前张了一回,幸无人,迅速溜回屋中,大热天的紧闭房门。
他的烟袋杆长两米,玉石烟嘴,带冠子的黄铜烟锅。烟袋杆长带冠,那可是那年代俏尖老爷子的标志。走村串户斜背个长烟袋杆,像背了杆长步枪,人精神;杆长还有好处,拿手里即可当拐棍又可当打狗棍儿;带冠子,打得狗子疼呗!
那人点着煤油灯,钻进床下,掀开一个盖板,露出一个洞口,口沿上搭着一个木梯。他拾级而下,降到地下室。室不太阔,几乎被一只巨大的乌龟占满了。他把油灯放在一个墙洞里,操起烟管照那龟猛敲,边打口中边骂:“龟孙子,你叫唤啥?想把政府引来把老子专政了你美?你是逼老子快把‘黑罐子’点着是不是?你以为老子不敢?马上!马上让出气的都没气、心跳的都停摆。”巨龟缓慢地缩头入壳,等那家伙不打了,才又慢悠悠地探出头,伏地龟息。
老家伙踩着龟膝,登上龟背。龟背冰凉冰凉的,老家伙坐上去乘凉。可是他心里急啊,所以热;心里烦啦,所以一袋一袋地抽闷烟,生闷气。地下室闭气,烟子关着出不去,弄得烟雾弥漫的,呛得群鼠满地乱蹿。找活路呗。老龟兴奋了;颈脖伸缩翘摆;非常灵活。它乘混水摸“鼠”,一嘴一个,嚼得咯嘣作响。看来它是非常习惯和喜欢被动吸烟的生活方式的。
巨龟的腿如大象的腿一般粗,上面密布鳞甲。一块块甲片厚赛仙人掌。它背负着一顶硕大的龟甲。龟甲总体呈黑褐色,乍一看俨如一口直径两米、倒扣的大锅,不过甲沿比锅沿可厚多了,足有砖块那么厚。甲表的角质层或老掉或蹭掉了许多块,颜色较浅,没掉块的地方颜色较重。龟甲上斑斑驳驳的色块,以及密布的枪眼和依稀可辨的足球纹,使它看起来极富历史沧桑感和故事内涵。
书中交待,该巨龟名叫背塔,于1751年孵化于欧洲西海岸,1900年被好事者装入八国联军的军舰载入中国,曾一度是联军总司令西摩尔的宠物。后来西摩尔回国,向他们的首相汇报说:“中国人吃的很少,做的很多。中国人假若吃饱了,不得了。中国是头睡狮,终将醒来。我把我的长寿宠物留在那个国度,让它见证将要发生的历史。”
“啪啪啪”,拍门声大作,老家伙吓得一栽歪,失去重心,一头从龟背上栽下来。他顾不得疼,一手抚头,一手可从龟侧拔出了一把乌黑锃亮的手枪。原来龟壳之沿上被钻了一个孔,孔上拴着一个枪匣子。
老家伙把枪别在腰里,操起油灯,拧下灯头,侧歪灯身,在墙洞里浇了一些煤油,然后安好灯头,把灯火凑近墙洞,“轰”的一声,煤油被引燃,火焰蹿入砖缝。缝里有机关。机关被加热而发作,右侧犬牙交错的墙砖“嘎吱吱”两开。原来是两扇小门。小门里的坡形暗道下停着一辆小滑车,车上有一根绳子延伸到坡上。坡上发来微光。另有一根绳子从坡上通下来,下端压在巨龟身下。
老家伙跳进小车,屁股一沾座,机关就被启动。只听得“哐堂”一声,巨龟压塌整个小室的地板,坠落深处。只有那个木梯因嵌在墙上,所以还在原处,却已是悬在空中的。随着巨龟下沉的同时,老家伙坐着小车则“日扭”一家伙冲向坡顶。原来顶上固定着一个滑轮,是巨龟的重量把他拉上来的。
老家伙的房子左前方有一片竹林,竹林深处支着一张石桌。老家伙轻轻地扒开石桌下的枯叶,举枪朝自己的房门口瞄去。不瞄便罢,一瞄才发现原来是他。
老家伙从石桌下钻出来,掖好枪,“咕咕咕”,学了几声扑鸽叫,来人便奔了过来。来人最大的特点是左耳片上有一个枪眼。老家伙的最大特点是左下巴上少了一块肉,像是被谁一口咬掉的,因为长好的疤痕上明显留有牙印,并且是被女人咬的,因为坑窝不大,牙痕细小,显然是被樱桃小嘴做下的记号。“通耳朵”抢步上前,一把拉住“少口肉”的手,口称“司令”。
二人在石桌旁落座,头抵头地鬼曲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