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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是大限将至,小鬼来勾魂了,就说:“我希望上半生做一个好人,虽然辛苦,但比较真实,无愧于心;如果有下半生的话,再做一回坏人,像胡玉雪那样,作威作福,虽然虚伪狡诈,但人不吃亏。”
“难为你知道我的本事,上半身有嘴、下半身有肛门,只要有这俩器官,它们具有潜在的原始再生功能,我就可以唤醒并植入活性再生细胞,包你一人活上两辈子。”
只见小人轻轻一弹腿,已然飘浮在女子胸口上方,劈手一掌,射出一道光束,像剁鱼一样齐腰把那女子斩成两段,在沙滩上痛苦地扭动。
小人儿右手在空中一搂,从远方村庄中揪来一根长发;左手凭空一划拉,从远处城镇中抓来一瓶香水。长发放在那女子的上半身,滴一滴香水到她的下半身,二者扭动着,扭动着,化成了两滩水。
小人浑身放射金光,刺眼夺目,身形很快幻化成一团火球,跳进下身所化的水中,引燃后立即蹦入上身所化的水中,旋即不见。两滩水像薄冰一样竖立起来,零星小火“轰哧”着成大火,迅速将两片冰加热成两团雾,雾气散去处分明站着两个人:一脸烧疤的韩小女,立眉傲姿的胡玉雪。两人各自身负重任似的,谁也不理谁,一南一北匆匆奔前程去了。
战火引燃了藏书楼,国民党西北军图书管理员万金无出一策,无助地在地上打滚、痛哭。战争年代,谁人爱书,命都顾不过来了,所以没人来帮万金救火抢书。一位柔弱女子竟然穿梭在烈焰中,抱了无数趟书,抛到楼下。女子最后精疲力竭,抱着一摞书踉跄着,撞断飘火的楼栏坠下楼来,人事不省。
万金对那女子全力抢救、精心护理,月余后健康无事,只是有一脸一身的烧疤。万金对女子的义举感激涕零,对她金子般的心迷恋不已,更对她因此毁容而愧疚至深,无以回报,便死心塌地要娶她为妻。经过半年的追求,女子答应了他,不久二人便结为伉俪。这位女子是由韩小女的上半身所造出来的,认识万金后名叫韩香凝。
胡玉雪被陈鳖三派往庐山,在国民党军统特务学校深造,主修美式先进易容、脱逃等特务课程。
胡玉雪正在和白人校长幽会。她给这位外国人讲中国笑话,笑得这位外国佬是上气不接下气。讲完一个又讲一个。这则她讲道:“有位老和尚要下山化缘,临走时对小和尚讲:‘我已经给我的小狗预备好了食物,不需要你照看它,你离它远点!’老和尚走后,由于逆反心理的作用,小和尚偏偏要凑近这小狗。他心想:师傅成天把这小家伙当宝贝,肯定有啥妙处,我倒要研究研究它的妙处在哪儿,那儿一定有好玩的!他从头到尾研究了三天,最后小和尚觉得:这狗子身上有三个眼儿,要有好玩的话,肯定是在这三个眼上打主意;前边是嘴,有獠牙,咬人,肯定玩不成;要玩,一定在后边下功夫。他几琢磨几不琢磨,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到了好玩的处儿:小鸡儿进。毕了却怎么也不出,他便每天都在口中惆怅地念叨:怎么出呢?老和尚突然回来了。老和尚站在小和尚身后,看到他正在为此犯愁,也刚好听到他这样问,便回答道:┅┅”胡玉雪刚要讲出这个笑话最关键的一句,却被迫停了下来,因为飞来了一个小人儿,在她屁股蛋儿上涂了些药水,她便身不由己地甩头发。年轻轻的人,黑发竟然马上变白了。眨眼间,她变成了一只雪白长毛的狮子狗。这狗非常狡猾且可爱,掐又掐不死,取又取不下,校长只得装着在教室、校舍间走动、巡视,偶尔发出汪汪叫,逗得师生们纷纷掩鼻遮嘴,令这校长很没面子。
晚上,校长正在写辞呈,“胡玉雪”突然站到他面前。
“你躲哪儿去了?竟然留个小狗在这儿烦人,简直快把我害死哪!快说老和尚取狗的诀窍!”
“打腰!”
一打,果然灵,掉,校长擒手里就要将它摔死。假胡玉雪赶忙抢过来,说:“这么漂亮的小狗,摔死多可惜,我托人送给我妹妹看养吧!”
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人们为什么反复照镜子
当万佛笑稍大、晓些事情时,竟对万金讲:“爸爸,您又不秃不瞎哩,怎么要娶我母亲那样的——再起码也讲个妻容唦?”
“兔崽子,你妈长美长丑跟你屁关系?有道是‘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妻容怎么哪,前面还有妻德呢。德是放在第一位的,心好才可爱,容色只是糊弄俗人眼儿。眼睛看东西非常受外在价值取向的影响,一样东西的好坏美丑,完全取决于大多数人的认同——人家都是那样认为的,你不那样认为,你就会怕人家笑话你,说你格外外、另类。当眼前局面出现特殊情况时,好坏美丑可能会颠倒,就如《皇帝的新装》所讽刺的那样,一部分人迫于种种原因,就要睁眼说瞎话、指鹿为马,你拿他有啥办法?我看了一个寓言故事是这样讲的:从前有一天,戴着面具的美和丑在海边相遇了,她们互相怂恿着:‘下海游泳吧?!’于是都摘下面具撂海边,跳到海里游起来。过了一会儿,丑先上岸,错戴了原本属于美的面具走了。又过了一会儿,美也上来了,当然是找不到自己的面具唠,就只有扣上丑的那副走了。所以,直到今天,世人都难以分辨美丑,甚至为美丑迷惘。这也是人们反复照镜子、喋喋不休地争论、世世代代研究美学的根本原因之所在,找定论吗,找到没有?雾里看花啊!”
“这毕竟是寓言故事,不是真事儿。我想,上天真应该慰藉一下我母亲,把大多数人都蒙上丑的面具,那样就见怪不怪哪!”
“可能吗?”
自从这小孩有了这个想法后,恰巧天花病毒开始在人间漫延。几十年后,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大麻子脸,谁也不笑谁。细盯麻脸上的坑坑窝窝、疙里疙瘩,不仅不觉得丑,反而觉得蕴含着别样的美呢,那就是:冷峻、深刻、稳重、威严。
为了预防天花,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开始,新出生的婴儿以及儿童都必须注射天花疫苗,即种牛痘。凡是人的上臂上留有榆钱大小的一个圆疤,即说明种过牛痘。当年种牛痘的活儿,大多是由乡村赤脚医生来完成的。
鲍河小学校长欧阳光请任务给全校孩子种牛痘,任务又以请喝酒的许诺喊来兽医杨显瑞,让他帮自己分担一部分任务。
欧阳光让黑太阳、童铁佛等孩子们站成两队,任务和杨显瑞各包干一队。任务开始还是严格按照规程注射的:即一个针头只用一次,换上沸水消毒过的再注射下一位。但后来就不行了,原因是铝盒漏水,酒精炉里没了酒精,煮不成针了,便几人用一个针头地胡乱注射。
杨显瑞给人打针也象给猪打针一样麻利,换什么针,一根针把一队全给干了,早早地收拾家伙坐那儿吸烟、喝茶,只等晚上欧阳光和任务多敬他几杯了。
这样简陋的医疗条件和行医行为直到一次性注射器普及后才算杜绝。
任面桃在公社上了一段时间班后,组织上也配发给她一把手枪。那时一切都抓阶级斗争,又备战备荒、警惕敌特,所以人民是被武装的。上级要求配枪的同志每天必须拆卸擦枪一次,面桃第一次拆散,却怎么也斗不上了。她用手帕把零件包起来,拿回村找韩香凝阿姨帮忙,因为她想起民兵连长贺坛子曾说过:万金老婆会玩枪,不一定在她手里死过多少人呢。
吃过晚饭,面桃来到万家门口,站老远就不敢动了,因为她见门板上写着警示:小心狗!
面桃怕被狗咬了,便大声喊:“韩阿姨,在家吗?”
不一会儿,韩香凝迎出来,面桃躲到她身后往里进,还警惕性地张望那头她想象中的大狼狗:肯定有小牛犊那么大吧?
“你在害怕什么?”
“您们不是写着警告:小心狗吗,我怕狗出来咬我!狗呢?”
“喽,那不是。―—写那话,是提醒来人别踩着我家的狗了。”
任面桃这才发现:一只鞋子大小的狮子狗在人空里钻来拱去。
面桃说明来意,韩香凝还真神了:接过枪零件,塞到被窝里,根本不看,往床沿上一坐,仅凭俩手摸着,咔咔啪啪几下,拿出来,已是一把完整的枪了。
第一卷 第四十六章 童贞骑的“公家伙”
中国人民迎来了大喜事,打倒了“四人帮”,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江南北,中国进入了“一心一意搞建设,全心全意抓经济”的时期。广大农村实行了土地承包到户,极大地调动了农民的劳动积极性,8亿农民很快解决了温饱问题,不几年,都脱贫致富了。头脑灵活的农民进城做生意,致富速度更是干农业的十倍,甚至百倍。
苟屁好吃懒做,农业活干不来,穷急了干脆把土地抛荒,领着童贞进城要饭,挨家饭馆给人家洗碗扫地出煤灰,只要能闻到酒香肉香,管它活下贱不下贱。莫说,他两口在纸醉金迷的场所混迹了两年,竟然也发了。天知道他们是捡了或是偷了一笔外财,跑到古城桥头邱家楼买地盖房,也开起了大饭店,当起了老板、老板娘。
生意做遍不如卖饭,生意做交不如卖~。苟屁开饭店很赚了些银子,但还嫌来得慢。人心不足蛇吞象吗!他劝童贞一切皆看破,在楼上设单间,宽衣解带,送旧迎新。生意好得不得了,童贞应接不暇,苟屁把老家辍学的女孩都骗到他们饭店,用温水煮蛤蟆之功,惭惭地、慢慢地都让她们适应了环境。
今天中午,村民们又在那棵大榆树下聚首,边吃饭边聊天。
老温脖子伸得像锄头钩,瞅瞅每个人碗里都有肉,便说:“绸子穿着光,猪肉吃着香啊!”
“看你说哩。‘四人帮’上台千万个人头落地,邓小平上台千万个猪头落地。猪生来就是让人吃的吗!”老万说。
葛大讲:“说良心话,现在日子是好了,比过去不知道强百倍、千倍。胡乱找一家,都比过去的地主老财吃的好。不过也怪,这日子好了,心里咋就空落、不自在呢?”
老江发表看法道:“这是怨你想得多!肯定是你看到那人球不象狗卵子的苟屁发了急财,你心里不平衡。他两口才进城几年儿,富得满鲍河都容不下他们了。凭的啥子?凭的不就是不要脸。羞耻都让他们两口儿扔茅缸里搅和,他爹妈生他们还不如直接屙一把粪瓢算了!”
“莫说啦,说谁谁到。”温妈提醒道。
“嘟嘟嘟——吱”,一个农民们从没见过的东西开过来,在众人面前停下。丰美光艳的童贞着一袭黑色连衣裙,一撩裙裾,露出一段玉腿,和丽裳一映,黑白煞是鲜明。她笑盈盈款款走来,和众人寒暄几句后向村中翩翩飘去,留下个崭新锃亮的东西驻在大榆树下,引起大家极大的兴趣。众人象研究飞碟一样看它、摸它,咕叽了老半天,也没有一个人能说清这东西叫啥玩意儿。人们都知道二万博览群书、见多识广,于是公推他来辨认辨认这是个啥玩意。
二万倒背双手、拿着空碗围着它转了三圈,便不住地抓耳挠腮、摇首拍头起来,那神情泄露了这已超出了他的知识面儿,看来抓瞎。他最后在那东西外侧停下,眼睛突亮,急速蹲下,激动地摩挲着一根长管子,又用筷子“乓乓”敲敲,非常慎重地宣布:“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它是啥玩意儿,但凭这一样,我敢肯定,它绝对是个公家伙!”
童贞这次回来,在她哥嫂家桌上撂了一万,又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