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洁咪拿起针线活儿做着,总觉得有双眼睛有盯着她看,弄得脸一红一白的,非常不自在,这时正好听到左厢的牛棚中牛儿“哞哞”叫,厨房中的老人也喊道:“洁咪,牛饿了,去喂些草!”
洁咪手拿女工活计,分花拂柳而去。
腓力普国王独坐客堂,无名由的无聊,莫名的想法驱使,竟然也跟后到了牛棚,自我掩饰道:“我久住城中,见惯了高头大马,倒是没见过牛儿吃草,过来一广见闻!”
洁咪不苟言笑,只是冷冷地嘲讽道:“想看你就看吧,不要钻进槽里和它争草吃就行!——哎,牛吃草有什么好看的?这人也真是!”说着,她在牛槽中加了些青草,然后背靠在柱子上,继续做她的针线活儿。
腓力普国王看了两眼牛吃草,知道那叫反刍,没有更多的新鲜内容,就不看了,而是凑近洁咪,看她绣花。他看那枝叶逼真,花色鲜艳,就赞扬道:“从这手工活儿的细致程度上看,足见姑娘心灵手巧啊!”
洁咪见客人褒奖她,虽然没作回答,但却甜美的一笑,再无羞涩之态。
腓力普国王和洁咪逐渐熟络起来,就和她站了个脸对脸,大胆而无所避忌地从头到脚地欣赏她,越看越觉得美丽,不禁心旌摇曳起来,看看左右无人,就孟浪地表白道:“好一个花容月貌,真令我魂魄俱失,想把你娶回去,你可愿意?”
洁咪肩靠着柱子,看了一眼对面的厨房,并不做回答,仍旧快速地飞针走线,绣她的花手帕。
腓力普国王不厌其烦地多遍试问这个问题,洁咪都不作回答。他就以为她默许了,先抬眼瞅瞅对面厨房中,烟雾弥漫的,不见那老人的身影,就突生色胆,上前猛然搂住洁咪,捧定脖项就要强吻。
洁咪一见他这样,就抬胳膊肘儿护住脸,厉声大叫道:“哎哟,哪儿来的陌生人,闯到这里,意欲何为?”
腓力普国王怕她惊动了老人,就赶忙松手,双臂环着她的身子,从上溜到下,停到脚脖处儿,跪下求乞道:“求你给点面子,不要喊叫张扬!”
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六章 爱情能改变人的精神面貌
腓力普国王想要强吻少女洁咪,未遂,还遭到她“回敬”的大叫和责备声,就赶忙跪下,求乞小声些,不要喊叫张扬。
洁咪抬脚挣开他的双手,快步逃出牛棚,在院中迎面遇着了老父亲。
老人被灶烟熏得两眼流泪,抬腕揉揉眼窝,问女儿道:“你刚才在叫喊什么?”
腓力普国王也跟后出了牛棚,来到院中。洁咪回首瞟了他一眼,回答父亲道:“给牛儿喂草,它竟想抵我,得亏客人赶过去相救,不然我就要受伤的!”
老人对此深表谢意。
腓力普国王见洁咪这样掩饰她刚才的喊叫,给自己保住了面子,心中惊险刺激的祸石算是“扑嗵”一声落回到腔子底儿,顿感大大宽慰,对她暗谢不尽。
两人心中共同存在了这个秘密,关系似乎马上靠近了一大步,接下来的举手投足、眉目眼神传递之间,无形中就多了许多默契、和谐和甜美。
老人从厨房中出来,说是饭好了,吆喝他们开饭的。
爱情使人活泼开朗,能非常明显地改变一个人的精神面貌。洁咪猛然活跃起来,像只蹦蹦跳跳的小麻雀。她从厨屋到堂屋来回跑了几趟,非常勤快懂礼,帮父亲把饭菜摆好。
很快,野味山果、自酿葡萄酒,罗列了一桌子,以农家独有的风味盛情款待客人。
三人边吃边聊,很快吃美喝足,撤席午休。
老人给腓力普安排了一间空房,让他休息一会儿,说是自酿的酒有后劲,才饮过的不要四处走动,于睡眠之中,最能解乏,也最利于营养吸收。
自从有了强吻未遂秘密之后,洁咪倒是不安心午休了,而是不停地找这做那,频繁地从客人门口经过,话也多了起来。
她打扫了一遍闺房,出来倒灰尘,提着垃圾桶经过腓力普的门口,靠在门框上问他:“你是国王的随从是吧?”
腓力普国王不急于暴露身份,就顺着她的意思回答道:“是的!”
“看,我一下就猜对了!怪不得我看你身上有贵族气质呢!”
等她倒完垃圾回来,腓力普正在刮胡子。她又靠在门框上问:“准确地猜测,你应该是国王的心腹侍从是吧?”
腓力普国王不便过多地暴露身份,就顺口回答道:“是的,我有时给他刮刮胡子!”
洁咪起初没觉得这话有什么含义,但走开了几步,还在心中回味,猛然觉得意味深隧,不过还没太明白,就突然听到“哐哐哐”的敲门声,就走向院门,去开门。
门一开,没把洁咪吓坏。她见门外站着两名侍卫打扮的人,手提血红的宝剑,满身流血,脚下所站的地面都滴红了。
洁咪正在和两个“血人”一问一答,叩门声也惊动了午休的驼背老人,腓力普国王当然也听得清清的,都出来观看。
一身是血的两个人一见腓力普,就赶忙上前下拜行礼,倒也知道随机应变地改变了称呼。他们说:“主人,您可把我们吓坏了,总算找到您了!”
腓力普国王连忙上前,伸手相搀,扶起二人,问道:“你们怎么弄成这般模样?我的那宝马良驹呢?”
这当然是腓力普国王的两个侍卫了。他们中一个口齿灵利的说:“我们发现主人走散了,就赶忙回头寻找。一边找,我们还一边呼喊,两个的嗓子都喊哑了,倒是没把您喊应,却喊出了老虎。不是一只两只,而是一群,围攻我们二人和三匹马。它们连咬带抓,就把我们打扮成这样子了。赖得三匹马作了饵料,我们二人才得隙逃出虎口。跑到了这里,看到了这个院子,就高兴地过来叩门,一是想找人打听您的下落,二是找口饭充饥。这就是以往的经过了!”
对腓力普已经有好感的洁咪,一听说这两个落难之人和腓力普是一伙的,估计是由于爱屋及乌的原因,便非常热情地接待他们,毫不迟疑地把他们让进屋中,劝他们先喝茶等待,主动要到厨房中给他们重新做饭。二人说不必了,等到饭做好了,他们也已经饿死了,只要有残羹剩饭,还不如赶紧拿出来,先吃了救命。
洁咪一想也对,就赶紧到厨房中将中午的剩饭端了出来。二人甩开腮帮子,如风卷残云一般吃了起来。
驼背老人盯着两行血迹,便紧锁了眉头,劝他们赶快从后门逃走,并带上他的女儿,因为老虎很快就会嗅着血味赶到的。
老人的预测还真准,刚说到要让他们躲一下,就听到虎吼风啸之声。院子门刚才忘了关,有两头老虎已经寻着血味儿赶到了院门口,又循着血迹进到院中了。
老人急忙让女儿带着三个客人从后门逃跑,他则去关紧堂屋门儿,耽误老虎的时间,阻住一会儿是一会儿。
老人上前闩上门,他还不放心,又将屋中所有的桌椅板凳都挪过来,增加保险系数。
说到就到,有两只老虎已经逼近门口,开始“哐哐”掀门。
老人约莫他们一伙已经逃出去一段距离了,就不敢再耽误,也奔向后门,溜了出去。
话说腓力普国王和他的两个侍卫,以及洁咪慌慌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在山岭之间奔逃。
洁咪不仅走得慢,还担心父亲的安危,走一步就一回头地张望一眼,严重影响到前进的速度。腓力普国王和两个侍卫就把她扛起来,才算快了些,得以暂时摆脱了几只老虎的追逐。
他们只顾低头看路了,没顾得抬头看天,等钻出了一片树林后,不知道朝哪个方向逃了,才抬头看太阳,以便确定东西南北。
他们看到太阳的同时,也发现天空上有一缕兰烟非常显眼,几乎是笔直的,上达云霄,下边出自一面白色的物体里。
他们就想赶到那冒烟的地方去暂避一时,猜想,那里说不定住着世外高人,因为能在这虎狼出没的深山老林中定居,本领自然不差。
于是,他们就认准了那烟柱的起始点,翻山越岭,穿林爬坡,终于在半山腰看见了一间白色小屋,兰烟就是从它的屋顶烟囱上冒出的。
一行四人到达白色小屋门前,站在外边观看了一会儿它的地形外貌,腓力普国王就忘了驼背老人说的“绝不是好去处,去了你就后悔莫及”的说法,就带着众人推门进去了……
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画内兰烟飘出框外成真烟
腓力普国王一行四人到达白色小屋门前,发现它是用一整块巨大的圆柱形岩石掏空所制的房子,有一个小门儿,一个小窗户,再就是房顶上那一根中空的四方棱形石柱烟囱,飘散着不大不小、似乎永远飘不完的兰烟。
白色石屋坐落在一个石坑之中,屋基与石坑中间有一个人肩宽的缝隙,估计是排水沟。
他们一看这么坚固精致的小屋,如果躲到里边,纵使来一万只老虎,也不怕它们攻击。
看到这里,腓力普国王就忘了驼背老人说的“绝不是好去处,去了你就后悔莫及”的说法,就带着众人推门进去了。
他们一进入小屋,就被里边精致考究的装饰和陈设惊呆了。
古朴光亮的桌椅,价值连城的古瓷玉玩,等等。从地板到墙壁,直至屋顶,都一尘不染,根本没有蛛丝马迹。
洁咪说:“这里拾掇得这么干净整洁,一定有人居住!”
其他人齐点头以为然,都踏过内门走进内室。
这个小圆屋从中间被界墙隔开,所以内室和外室一样,都是半圆形的。内室几乎被一张特制的半圆形大床占满了,只在床前留有一个小过道。
四个人站在床前的过道上,看这床被主体雪白的床上用品妆点着。雪白的床单上留有两人并躺所压下的人形下陷印迹。
从外室到内室,主体陈设物品都是以静态示人的,所以,如果有一个动的东西就格外吸引人。
看过床,很快,四人都不约而同地扭转身,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大床对面的界墙内壁上的一幅油画上。
油画也许是最能表达真实物相的,象彩色照片一样逼真地反映原色原形。
这油画画的是两条巨大的蟒蛇正在“拔河”,拔河所用的“绳子”是一个身材修长,皮肤雪白的裸体美女。所以说,与其说它们在拔河,不如说是在争夺或折磨这美女。
一条蟒蛇紧缠着美女雪白的大腿、双膝以及玉足,另一条则箍紧她的双乳、玉项,独独留出美如天仙的、富有雕塑感的脸蛋儿,扭脖展现向看画的人。她脸上那惊恐绝望的表情被表达得活灵活现,传神到观众也为之心痛紧张的地步。
令洁咪迷惑不解的是,画中间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面貌轮廓分明是她的父亲。
美女本来身材修长,柳条腰很细,这下好,被两条蟒蛇拉扯得更加细长,细到单只手能够相握对扣的程度了。
两条蟒蛇折磨美女就够可恨可恶的了,但还不是尤甚。
最可恶的是中间的这个男人。
他左手拿着一根胳膊粗的红蜡烛,火苗喷吐老长。他可恶就可恶在,竟把熔化的蜡水滴向美女的乳沟,一珠珠儿的接连不断。
他右手执着一把大酒壶,雕龙镶凤、金光闪闪的,把壶嘴儿对着裸女的那盏肚脐浇酒,也是源源不断。
盈聚在美女脐窝中的酒已经点燃,飘出老长的兰色火焰,与火焰相伴的有一缕兰色烟雾,笔直向上升腾飘渺,升到画的最上边缘时,竟然越出画框的界限,还在继续飘升,被房顶棚上的一个空心石柱吸了出去。
人们从屋外离老远看到的兰烟,源头原来是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