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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隆打个哈哈,朗声道:“明兄勿要误会,安某只是前来凑凑热闹,正主乃是这位辟尘道长。”
凌风瞧去,他手指的那人正在众人中央,又高又瘦,与他女儿一样,有种鹤立鸡群的味道,面相清奇,拥有一个超乎常人的高额,肤色较身旁道人都要晶莹皙白,可知其先天气功之强横,背挂一把式样高古的檀木剑,显示其对剑术的自信。最值得注意的是那双眼睛,似乎能够永远保持神秘莫测的冷静,给人种超越了血肉形相的奇异感觉。
辟尘是魔门老君观的重要人物,位列八大高手之中。据凌风所知,实力也就比尤鸟倦强些,不足为虑。所以他淡淡扫了眼,不经意间露出轻蔑的神色。
当他打量辟尘时,辟尘也正用神地审视他。
“此子一眼望去,如高山耸立,巍然不拔,确是个人物,不枉我等费上一场心机。”辟尘心中赞叹一声,对凌风刻意蔑视没有丝毫不快,放声长笑道:“明兄武功之强,委实出乎贫道的意料。想不到明兄已臻至炼虚合道的道家至境,可喜可贺!”
凌风也想不到这厮憋了半天蹦出这样一句话来,顿时愕然。
他怀里的美人看他这副表情,不禁轻笑出来,娇脆悦耳,见爱郎因之望来,微翕的薄唇赶忙紧紧抿住,如花美靥上浮上两朵晕红,动人之极。
这话倒是不错,若按道家的说法来划分修炼阶段,不外乎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以先天后天而论,后两境界才是先天级别。而再按宗师、入微与大宗师等级来谈,直至入微境才说得上是略窥炼虚合道的门坎。
要知人的潜力无论如何庞大,总有尽头极限。所以前两个阶段,指的都是肉身的修练。唯有后两个阶段,练的却是如何与充盈于宇宙之间的道相结合;故能超脱肉身,达至入圣合道的化境。
魔门众人听这话后脸色均是一变,暗生戒心。魔门不比其他门派,自然知晓武功的划分层次。凌风武功虽强,但仍不足以引起他们这些平日自负之人的重视,没有真正交过手,哪个会轻易服软?辟尘此言正是提醒众人,点子扎手,不可轻敌!
皎洁的一弯弦月下,唯有荣姣姣怀抱傲人的酥胸,明眸中异彩涟涟,嘴角勾起摄人的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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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徐子陵道:“这么说荣妖女本身应是老君庙的人,她之所以成为祝玉妍的徒弟,只是两派的一种交易,等如两国互以姻亲修好的情况。”——出自原著《第33卷第八章幸中副车》)
外篇 第169章 危机何处
凌风皱眉,辟尘这妖道一句废话就使得全场气氛紧张起来,弥漫的阵阵杀气使他也不得轻视。场下十几个宗师级高手加起来足够他吃一壶的。可他觉得哪里不对劲,这群人傻站在院里,难道俺不会跑路么?
他细查下院中众人的修为,当然以辟尘与安隆为高,此外并无魔门八大高手,什么赵德言、席让几人都没有出场。而单是这十几名宗师级高手也令他大为吃惊,看来魔门传承千年,培养出的高手决不在少数。这些人只是属于老君观还是也有其余几道的参与?
老君观与道祖真传合为六道中的真传道,若只是老君观一脉就可怕之极了。管中窥豹,足令他重新审视阴癸派的实力!
阴癸派能作为魔门两派六道中第一大宗,定是更加强横,而自己却囿于原著的见识,并没有真正引起重视。诚然其中达到入微境界的顶尖高手不多,但宗师级的先天高手绝对是批量生产的。
由此推知,能与之相持百年的慈航静斋也定不会只有几个小尼姑坐镇。从此回李阀西入关中之迅速就可看到静斋庞大的人脉能力。试问天下还有哪家有这般强大的能量,足足节省大军数月的推进时间?这完全颠覆了凌风对战争的认识。
当然,这样李阀军队没有经过多少血的洗礼,其战力实在值得怀疑。
薛举父子、刘武周与梁师都等人绝不会甘于拱手让出关中,河北的窦建德也非省油的灯,会否抓住机遇扩张地盘?李阀要稳定时局,安享坐山观虎斗的美梦,只怕还得耗上一阵子。
这些暂且不提,眼前这批高手算为凌风敲响了一记警钟。之前他以为凭他拓展经脉的手段,将几十个徒弟突破先天境界,这样天下会的实力就会大增,从此高枕无忧了。
这样的想法很傻很天真。永远不可小看天下英雄。
凌风一边寻思这伙人到底有何阴谋诡计,一边笑道:“道长就不打算为明某介绍几位同门么?”心中暗骂破道士,道貌岸然的家伙,生个女儿是荡妇,足见自己的作风也不怎样。
他瞟了眼正含羞带怯、假装清纯的荣姣姣,一阵清风徐来,拂着她的秀发与衣袂,居然有种飘飘出尘的模样。他对这女人殊无好感,不禁邪恶地想,他们父女之间会不会也有一腿呢?想起原著中双龙也怀疑过两者父女关系的真实性,这想法更觉靠谱了。
辟尘哈哈笑道:“明兄一直以我等同门自称,可据贫道所知,圣帝生前可没收过明兄这个徒弟吧?”
凌风仰望头顶,原本挂在天际的弦月也藏到云中玩耍,只剩下无穷无际的星空。高悬的星辰亘古不变地在上方运行,其中蕴藏了怎样的玄奥?他爱怜地抚摸着怀中玉人乌黑雪亮的三千青丝,心中生出一丝对俗世的厌倦,看到杨若惜双眼射出柔情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心情再陪这些人玩下去了。什么阴谋与我何干?
他冷冷道:“明某既修练道心种魔*,结成魔种,那么明某就是当代邪帝。诸位信也好,不信也罢。你们可以不念同门之宜,明某却不敢有违祖师教诲。告辞!”怀抱佳人,轻踩瓦片,踏着月色,纵身而去。
魔门中人面面相觑,按说他该非如此没胆才对啊?此时凌风于数千包围中从容击杀任少名一事已轰传天下,多数人以为他在那种情形下犹要立威,自是个极好面子之人,哪知今日这样说走就走了。
辟尘喝道:“追!”率先腾身上了房顶。他上升的姿势怪异无伦,手脚没有丝毫屈曲作势发力,而是像僵尸般直挺挺地浮上去。
所有人跟随冲上,各种轻功五花八门,急向凌风离去的方向掠去。
众人一走,荣姣姣璀璨的秀眸黯淡起来,闪过茫然之色,犹豫了半晌,反向投入黑暗之中,消没不见。
除了一人——胖贾安隆。
他神色古怪地看了看在空中不住纵跃的人群,还有行踪诡异的荣姣姣,他满是横肉的嘴角逸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淡淡道:“师弟,十五年不见,最近可好?”
话音初落,一人自墙角缓缓走出,冷晒道:“十五年前我脱离天莲宗,那时已非你师弟,现在与你更无半点关系。”
若杜伏威在此,定可看出此人就是他的拜把兄弟,江淮军的第二号人物辅公祏。他怎会远离历阳,来到这是非之地大兴?
安隆出奇地没有生气,平静道:“石大哥一统圣门在即,师弟还是早作决定才好!”
辅公祏冷笑道:“安隆你是否吃错药了?石之轩统不统一圣门与我何干?他的手再长,还能伸到我江淮军中不成?何况他自身难保,能否活下来还是两说呢!”待安隆脸色一变,他续道:“我这人生就一副臭脾气,从不肯欠人的债,但别人欠我的,则必须偿还。十五年来,我都没有向你追讨师尊的血债,现在是时候了吧?”
“师尊之死,只因练‘天心莲环’时运岔了气,以致全身经血爆裂而亡,故尸骨不存,干我何事?你因嫉妒我坐上莲主之位,因而血口喷人,我不怪你。”安隆不怒反笑,辩白两句,随后故作惊奇道:“师弟该不会以为凭借一些弓箭手就可以收拾得了我吧?”
“若是加上我呢?”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自一间屋内传出。
安隆肥胖的脸盘上的眉头皱成一个大大的“川”字,一字一顿道:“左游仙!”对两人联手显是心有忌惮,旋又叹道:“我们圣门八大高手,此次不约而同,齐聚大兴,也可谓一件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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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此隔了数巷的民宅屋顶,凌风不住腾挪,试图甩到身后的一群跟屁虫。他非是不可以下房与这群人进行巷战,只是怀中抱了一人,速度有些减退,而辟尘与另一人紧跟其后,若是给堵在巷里就糟了。
他总觉今日的事哪里不大对劲儿,想起杨虚彦的传音,更是不安。关乎身家性命的事,他哪敢放手一搏,只好把这笔账记在心里,以后再算回来了。
辟尘如阴魂般的声音传来道:“明兄何必如此逃避,不如与我等切磋一回如何?也好让我们瞻仰你的高手风范!”
他身在高速中,犹有余暇从容发声,且声调平和,不显急促,与奔行的速度截然相反,足见其功力深厚,已可完美控制气劲与声音的发放。换作一般人在全速驰掠之际,体仙血气真劲的运行处于巅峰,若同时扬声说话,自然而然会说得既亢促又迅快,表里一致。
凌风暗骂这个无耻的老家伙,脸皮比长城拐弯还要厚实三分,若我孤身一人的话,哪用得着逃来逃去,不宰你们几个是怎也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他将衣服震裂,成为一块块布条,露出**的上身,数息间将杨若惜缠到背后,紧紧缚住。他动作间速度丝毫不缓,反而加速,化作一团青烟急逝。
辟尘诸人不离不弃,有如冤魂索命般,实令凌风头疼不已。
轻功这东西不是简单的境界可以拉开差距的,真气量足是一回事,拥有超卓的速度又是另一回事。高明的身法与运气法门可以提升速度,凌风虽然不缺法门,但也没有什么极品功法。何况他体内吸收的庞大元精也不是那几日与阴后二人双修后就可以完全炼化成功的。不过长途奔袭这些人绝跑不过他。
凌风此刻只想着尽快到一处河道,把身后这群家伙远远抛下,把杨若惜送到安全的地方后再来寻他们的晦气。有水的地方,他才可以发挥出最大的优势来。
都什么玩意儿?这阵子过得太憋曲了!是个小人物都敢招惹自己一下!将来这些场子必须一个个找回来!
辟尘不知施了什么功法,身形猛然加快,瞬间掠至凌风身后,手握的拂尘贯入真气后有如精钢,直奔凌风后背的杨若惜而去。
凌风大怒,居然敢伤女人,真是太贱了,简直要远远超越小爷我梦寐以求的贱道境界!怒归怒,总是无可奈何,在空中一个旋身,一掌切在空处,恰恰与辟尘的拂尘下一刻攻至的拂丝相撞。
气劲交击,击起的气浪如江河决堤般喷涌,“砰!”的一声闷响,让附近房顶的瓦片炸裂,一处横梁轰然坍塌。
纵是对手,凌风也不由暗赞,对方这一招威力虽足,却予人一种息戈止杀的古怪感觉,颇有要缠住自己的味道。因为这一拂并未给自己半分借力后退远遁的机会。好高明的手段!
而辟尘表面若无其事,实则有苦自知,凌风猛攻的佛门罡气本就压制其本身的魔气,偏又还作螺旋状钻进自己经脉,更增其破坏性。看来对方闯下的偌大名声绝非侥幸。只是他是怎么修下这般强沛的真气的?是因为圣舍利吗?
这时另一人的身影也飞速迫近。他看上去有些年老,还不如辟尘保养的好,身材矮胖,身穿道袍,手持一柄长剑,眼耳口鼻都朝肥脸的中央挤聚,看着本该惹笑,可是他半眯的细眼芒光烁闪,隐隐透出一种狠辣无情的味道,却绝无半分滑稽的感觉。从其身法紧逊辟尘半分可知其武功强横。
辟尘见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