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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若只是凶还不可怕,就怕喜怒无常,可别为了几个闲钱而平白丢了性命。
不过,里面几个娘们儿真漂亮,那妩媚的眼神、那流苏的身段,差点把人的魂都勾去了,比老头我的黄脸婆强了百倍。可惜啊,几朵鲜花都插在牛粪上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几经商量磋商,赵德言与许开山等人对地图仍然没有一个头绪。
带着三分酒意,烈瑕醉眼朦胧地道:“现在明会主怎么还没出现呢?”他生平自负,为人阴险,今日所受打击最大,什么豪情壮志都消逝无余,所以众人中他倒先醉了。
几桌人立即安静下来,都目不转睛地看向凌风的新徒儿杨侑,显然要听他的解释。
小家伙到这里胡吃海喝,点了许多菜式,浑然一个好奇宝宝,让他们的荷包一下子扁了一圈,面有苦色,心想小屁孩没有一点皇族风范,怪不得杨隋覆灭在即,不然真没天理了。需知在场突厥人与大明尊教众,貌似没有用钱付账的好习惯,倒是杀人越货、吃点霸王餐都很在行。
原来凌风与婠婠在船上客舱里一道闭目养神数个时辰,似是魂游天外。众人都道他们在练功,恢复元气,不敢打扰。这点倒没人会误会,想入非非。晚间商量要入城时,杨侑也有意跟着,专程向师父请示,在大家以为小家伙没眼力,要吃闭门羹时,岂知他还进去待了一刻,出来后春风满面。
自地图被拓后,杨侑本身只剩下政治意义,目前对李阀来说最有用的。现在又有凌风这个大靠山,一行人对他毕恭毕敬,谁敢得罪,反要细心保护。
这时见众人期待地望来,杨侑苦笑道:“明师没有明确说他会来,只是有这个可能罢了。”
众人面面相觑,火姹女言笑晏晏,一副哄小孩的模样道:“小弟弟,你让我们带你出来吃饭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吧?”当时,杨侑假传凌风之意,说让他们先行一步,他与婠婠随后就到。众人可没想到小家伙有骗人的不良恶习。
今晚杨侑给敬了近一坛的酒,生平头次喝的这么痛快,小脸早醉熏成一抹酡红,迷离着眼睛,轻笑道:“这是婠婠师娘给我出的主意,只要我扮个笑脸,各位肯定会请我到城里大吃一顿。果不其然,嘿嘿!”
他贵为皇亲帝胄,爷爷杨广可不是个节约的主,平日锦衣玉食,现在来点粗茶淡饭,家常烧菜,反觉得别有风味。这也是人之常情。何况如今出了皇宫,没了约束,又不用担心人身安危,心情大大不同。
不过,他首次畅饮,醉意却没有众人想象中厉害,这就是个人天生的酒量问题了。
“师娘?!”众人一面恼这小鬼使诈,一面又惊呼失声。
杨侑理所当然地道:“是啊,婠婠姑娘长得那么漂亮,看我师父又总是含情脉脉,以后自然是要做我师娘的。”
这却是他由着性子唤了婠婠一次后,婠婠先是羞愤,后又眼珠一转,默认下来。反正凌风正神游太虚,不知世事,连个反驳的机会也没有。
众人一时沉默,不约而同地想起凌风与祝玉妍的关系,不少暗骂果然不愧是天生的魔头,一点也不顾伦理纲常,礼仪廉耻,即使胆大枉为、离经叛道如赵德言也不得不佩服。
浑不知凌风做的事情过分不假,这回却是实打实地做了回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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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是在货真价实地修炼,可过了不久就停了下来,总觉今日心不在焉,不在状态。而凌风不问可知是把元神晋入意识空间里了。
近来让他不解的是,每次进入这空间都会出现在完全不同的位置。这洪荒世界浩瀚无垠,方圆不知有几亿亿里,凌风出现的地点就像被随机传送一样,很没有安全感。
比如这次,无论身在局中局外,都难说清是凌风的幸运还是不幸。
凌风现身在一处银瀑前,水声轰轰不绝,匹练有如自天而降,飞珠溅玉,蔚然奇观。
瀑布之下乃是一片大湖,光凭目测的话,其面积已经不逊于凌风所见的洞庭、鄱阳两大湖泊,水花四溅,日光映照,现出一条彩虹,湖周花树参差,杂花红白相间,倒映在碧绿的湖水之中,奇丽莫名。
凌风一时心摇神驰,只听树上小鸟鸣啾,湖中清流细卷,与瀑布声交织成一片乐音。痴望湖面,忽见平静的湖水中微微起了一点褶皱,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臂从湖中伸了上来,接着一个**的脑袋从水中钻出,令凌风立即目瞪口呆。
他看到一个完美的不输他所见过的任何女人的背影,漆黑如墨的长发散在湖面,水滴顺着她娇嫩的肌肤向下滴落,在湖中晕开一圈圈涟漪。
女人的身体继续上升,展现出她无比曼妙动人的身材曲线,浮凸玲珑,虽只露出一个光滑如玉的肩脊,却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恨不得马上跑到对面欣赏她的庐山真面与起伏山峦。
凌风喉结滚了滚,暗自咽了口唾涎,心里尚在进行着深度幻想,期待着美女转过身来,好让他看个究竟。看来小凌子武功高了不少,却始终难掩他的猥琐本性。
“什么人?”
那美女察觉到他的存在,一套薄薄的轻纱瞬间贴到她的身上,身子转也不转就迅速没入湖水。
凌风吓了一跳,心底犹有几分失望,但仍凝立不动,等着女人上岸,同时赞叹世间竟有如斯美妙的声音,由音推人,其主人当不至于是无盐嫫母之辈。这就是男人好色的因子在自由发挥意淫了。
女人并没有当即上岸,只在湖中换了方向,探出一颗头,水灵妩媚的蓝眸中惊慌失措的神色渐渐消失,恢复沉着镇定。
凌风终于看清她的容貌,只觉仿佛天女下凡,谪仙降尘,眉黛两弯若淡淡远山,再配上那双荡漾着微微秋波的灵动美眸,风韵温柔,充满了神秘诱惑的气息,让人身不由主地便被吸引住。
那女子瞧着呆呆凝视她的陌生男子,轻蹙娥眉,又问了一遍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
她说的是凌风熟悉的汉语,吐字清楚,就像大珠小珠滚落玉盘一样动听,凌风听着十分亲切悦耳,想不到这洪荒世界竟有这般异域风情的绝色美人,笑道:“在下凌风,道号鸿钧,路过此地,天热口渴,忽然遇到清凉的溪水,找到这里,不料无意冲撞了姑娘,实是无心之过,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说着行了一礼,不管合不合适。
不想那女子微侧身子,哂道:“道友此话言不由衷吧?”
凌风讶道:“姑娘何出此言?”那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可惜那女子不为所动,轻轻地道:“汤谷乃是大荒极东之地,与最近的东胜神洲也相隔着数亿里的汪洋大海,你怎么能到达这里?”
凌风听到东胜神洲这个熟悉的名词,传说中孙悟空的故乡,顿时升出一种古怪的情绪来,微笑道:“既是漂洋过海,在下当然是坐船来的。”
“哦?是吗?”那女子眼波流转,道:“且不谈海中风暴无眼,恶兽无数,单是距此十里外的三千弱水,惊鸿不渡,鹅毛难浮,道友的船倒也结实,不知小女子是否有幸见识一番?”
凌风面上表情丰富多彩,恨不得找块地缝钻进去,好半天才在女子戏谑的目光中讪讪道:“那姑娘以为在下是怎么来的?来此又抱有怎样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女子脸色忽然一沉,冷冷道:“如我所料不差,你就是天帝所说的命外之人吧?”
“天帝?命外之人?”
凌风愕然,惊惴不安,天哪,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啊。难道真有大神通者可以算出自己的来历?
回想之前与广成子相遇的情形,那位仙师分明是一切了然于心。而广成子的实力在这里好像仅仅只能勉强称得上不错而已。
正失神间,眼前蓦地一花,那女子消失不见,环目寻视,这才发现她已经坐在湖边的红花树下,白衣如雪,长发垂肩,正拿着一把梳子慢慢梳理。
她的移动快捷无伦,以凌风的眼力也完全不能看出其具体轨迹,一时间心中狂飙而起的惊骇暂且不提,只见她赤了双脚,脸上发上都是水珠,舒雅自在地坐在湖边,明艳圣洁,仪态不可方物,白衣倒映水中,落花一瓣一瓣掉在她头上、衣上、影子上,以他一向的潇洒自如,这时竟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那女子嫣然一笑,宛若百花齐放,绚烂瑰丽,她慢条丝理地道:“看你的反应,说明我的推断是正确的。这里有扶桑古木与三千弱水为依,就是天帝也不能侵凌至此。你能来此,说明你我有缘。这样吧,你就留下来做我的男人好了。”
凌风张目结舌,上古之人都是这般豪放吗?不过我喜欢……
身形闪至附近,他咬着嘴唇,艰难地道:“这样不大好吧?你我初次相识,而我还不知晓你的名字——”
要让凌风自己点评的话,也会觉得除了“贱”以外,再没有其他的词汇可以表现此刻他的衰样儿了。说不定还会起兴致来上一句:“唉!可怜的家伙,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那女子摆手嗤笑道:“无妨,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你我相隔无数时空竟能相逢,可见缘深若海,命中定数。记住了,人家名字叫作羲和!”
“羲和!这名字好生耳熟……”凌风暗自寻思,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心道:“看她长相斯文纤弱,岂知性格如此开朗。”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
诚为世间至理。
凌风头次遇上这等女子,她与独孤凤相较又是完全不同的性格,看起来侵略性十足,让凌风心里反多了几分忐忑,有若鹿撞,倒似个害羞的少女。主要是对此不大习惯,不由直叹长得帅不是俺的错,桃花劫要来挡也挡不住啊。
他的神识早对羲和探测过,只觉对方功力深若渊海,完全不似个只有二十许人的年轻女子。忽然想到,这里可是洪荒世界,外表根本看不出真实年纪来,甚至看不出真实身份来!说不定她就是个披着人皮的妖精……
羲和见他沉默不语,有些不耐道:“怎么你不愿意?”
以她的绝世姿容,就是轻嗔薄怒也是那么迷人,叫人心怦怦乱跳,不能自已。
凌风从她的身体读出了一种强烈的诱惑,导致他的心神一荡,连忙收摄心神,这才平息了心里蠢蠢欲动的**,双手环抱,违心道:“你我对对方都不了解,如此草率决定,对你对我都不公平,姑娘以为呢?”
羲和不以为然道:“哪有这许多规矩,夫妻感情日后可以慢慢培养。就这样说定了,今晚我们就拜堂成亲!”
凌风抚额狂汗一把,不悦道:“姑娘是否过于独断专行了?在下可没有同意。”
羲和眼角笑意如春风飘荡,让人生出正沐浴着和煦阳光的感觉,她温柔地道:“道友你可否再说一遍。”那语调完全不像正在威胁。
凌风暗道你还能强人所难,逼我成亲不成,大不了我的意识回归现实,以后换个地方,便道:“不瞒姑娘,在下已有家室。此来就是为了寻找失散的妻子。”
羲和脸上柔和的笑意更浓,道:“是么?不知道友你的妻子姓甚名谁,说不定本姑娘听说过呢。”
凌风忖着向她打听一下,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然每次传送的东来西去也太过麻烦,不如在这里先呆上十天半个月,好好找一找,外界的时间应该还很充裕,估计没人有胆子敢打搅他静修,就道:“她叫祝玉妍。”
羲和微怔,似乎有些失算,摇头道:“道友你既来自天外天,想必令妻也不例外,不至于是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