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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氏璧异能对凌风的失效已出乎他的意料,而凌风突然展示的通灵的精神修为终让他产生一丝不该有的对方不可战胜的颓然念头。
凌风的精神高度集中,立即攫取到他心灵的破绽,随手成爪,就那样平淡无奇地往了空抓去。
气机感应之下,以了空的修持,仍禁不住露出讶色。
外篇 第276章 又见离别
心灵破绽稍纵即逝,了空虽瞬间弥补,回复正常,但凌风这普通之极的一招有直捣人心的古怪味道,以他之能亦不得不郑重其事,铜钟移往胸前。// //
似缓实快,其时间拿捏自具一种与天地同其寿量,与圣真齐其神通的灵应玄妙感觉,吟唱道:“会主单刀直入,直了见性。若能一念顿悟,众生皆佛。”
凌风终于确认了空的确晋阶至大宗师,否则他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在自己的攻击下恢复过来,起码要手忙脚乱一番。
他的双目所见再无他物,惟只铜钟在眼前无限地扩大。更晓得别无选择,这一招不得不攻,不能不攻,可是他若这么付诸行动,不到三招他定要败北认输,因他的心神二度被了空的禅力所制。
换作从前以他庞大的精神异能,了空在失神一刹那的状态下,绝难轻易做到这点,但现在凌风灵魂受损,终没有复元,精神力自动散发的领域随之消失,无往不利的玄之又玄的能力不再。这也正是他不得不回归现实的原因。
不过他本身境界有了很大提升,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凌风闷哼一声,长笑道:“了空,你以为你能打会怕你么?”
爪变为刀,立即爆涨化作一团青芒,刀气,直击了空佛法无边的禅钟。
心知止而神欲行,凌风自然而然地就把全身的精、气、神绝对地集中于长达三尺的气刀的刀锋处,最玄妙的事立告诞生,有了他浑融天地人三者合一的精神意境,这一刀再非被迫劈出的一刀,而是包融天地人三界的一刀。
舍刀之外,再无他物。
这是天刀宋缺一直推崇的境界。
了空的禅法再非不可捉摸,不可掌握,于这种情境下,他不得不与凌风硬拼一招,吟唱道:“诸法如梦,本来无事,梦境本寂,非今始空,梦作梦受,何损何益,迷之为有,情忘即绝。”
禅唱之际,蓦地凌风眼前现出千百重钟影,铺天盖地地迫来。
若是大兴之战前的凌风,此刻必会非常狼狈,可是现在却可清楚把握到铜钟正往他刀锋旋转着撞过来。这证明凌风开发了三百五十个窍穴予以他何等样的助力。
铜钟迅如风车般急转,而了空往后撤退,手离铜钟,纯以积数十年禅门精纯功力,遥控用钟作出攻击。
凌风被惑的是双目,但内心早已洞悉一切玄虚,一种动人的无以言述的感觉正在心里涌跃,了空的招式如同卖艺的把式一样,再无奥妙可言。
这种感觉不是精神力探测到的,而是他窍穴的真神在对四周元气波动的感应下赐予他通灵的感应。
凌风叹道:“大师你不如说点本座能听得懂的吧!你自己都未成佛,有何面目劝本座顿悟?”
忽然错开,避过铜钟,再以缩地成寸的步法,一步来到了空右侧,刀气横劈,似拙实巧,且是连消带打,深合天地自然的法则,毫无轨迹。
当!
铜钟在这一刻直似暮鼓晨钟般再发出鸣响,任凌风达致何等境界,仍想不到了空有此一着,而仿如来自缥缈九天的清鸣,绝非他的心神所能探测,既然把握不到它的位置,自然生出庞大的威慑力。
凌风赞道:“这招果然了得!”
本是胜券在握的一刀从天上回到凡间。
目之所见,了空变成虚实难分的几重人影,无数掌影,后方脑际更感到铜钟回飞袭至,凌风只能后撤,凭着天下极速,转瞬移开,而手中道道刀气无形而有实地防止了空趁势强攻。
铜钟安然回到了空手上。
凌风退至距了空十步许处,背后是大开的铜殿之门。
门外群僧云集,但分散林立,留下为首四大圣僧出手的空间,显然是为阻止凌风逃逸而作的准备。
众僧有幸可看到殿内交手情景的先为宁道奇的挫折而震撼,后为了空占得上风而心悦,唯有四大圣僧方看穿凌风根本未尽全力,那招相传可一掌拍死大宗师李玄霸的杀手锏翻天印仍未使出。
了空宝相庄严,凝望手托的禅钟,忽道:“会主若当是非相;几所有相皆是虚妄,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会主武功已臻进窥天道的至境,老衲自问无法要会主俯首认输,亦无法阻止会主取走宝璧。无相而有相,有相而无相。迷来&经累刍,悟则刹那间。老衲这就封闭禅院,再不管会主与静斋间的恩恩怨怨。会主请吧!”
向外宣声道:“恭送会主。”
这句话是以唱咏方法道出,似念经,非念经,似歌,有种难以言喻的味道,又异常悦耳,教人一听难忘。
凌风首次觉得这返老还童的和尚可爱,却未致一辞,遥向盘坐疗伤的宁道奇施了一礼,拾级出殿。
辅一出门,禅宗四祖道信就冲他飞来一脚,看似平平无奇的一脚,却产生出庞大无匹的压力,把他的感官完全笼罩其中,连肌肤也如被针刺,失去往常的敏锐。
凌风的身体像被万斤重石硬压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道信的脚速骤增,疾取他腹下气海的重要部位,当即苦笑道:“旬日不见,大师就这样招呼老朋友吗?”
双掌下按。
蓬!
凌风应脚斜冲而起。
另一旁天台宗的智慧大师如影附形般凌空从下方赶上,双手盘抱,一股气柱立时冲天而至,直击凌风背心,如被击中,武功稍差点将失去对抗之力。
凌风一声长啸,一个翻腾,变成头下脚上,掌化为拳,全力痛击在智慧大师所发气柱的锋锐上。
轰!
劲气四溅。
凌风被送往十丈的高空。
智慧大师低喧佛号,往下落去,降在道信之侧。
道信顾左右诸僧笑道:“老和尚早就说过啦,这小子武功今非昔比,就凭那手道心种魔续飞的绝技,谁能在这空旷处留下他?”
华严宗的帝心尊者道:“上趟明会主破了老衲的大圆满杖法,老衲就不再献丑了。”
道信道:“嘉祥的枯禅玄功倒是建过大功,可惜明小子的轻功明显又上了一个档次,石之轩在全盛时也不及他。唉!当今天下多事,也不缺他一人。罢了!”
三论宗嘉祥大师仰望天空,合什道:“会主一路走好。”
凌风如肋生双翼,一溜烟似的在一群和尚大眼瞪小眼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
李秀瑶翘首上望,只见凌风熟识的影子由小变大,忙蓄势以待准备接应。
衣袂飘拂声中,凌风来到她头上三丈许处,忽地一个翻身,奇迹般减缓速度,再轻巧如落叶般飘前丈许,落到地上。
李秀瑶目瞪口呆。
这山崖虽不算高,但至少有三十丈的高度,她自问跳下来虽不会跌死,但多少会受点震伤,那能像凌风现今的轻松自如。这个男人还有多少不为自己所知的秘密?
凌风紧紧将她拥住,感受她诱人火热的娇躯,凑到她耳垂边道:“瑶瑶,一会儿不见,你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李秀瑶那对黑白分明的美眸中多了一种我见犹怜的幽怨,瓜子型的俏秀脸庞上增添了一种成熟的韵味,本来对这世上事物像似再不动心的她,加了点复杂难喻的情绪,仙子的神秘美退减了一些,却多了一份活现的真实感。
她当然明白自己哪里不一样了,她的心扉完全为凌风而开放,情怀通畅下气质与常迥然相异,这些却不便宣诸于口,嗔道:“你又何尝不是?你突然给我一种奇异的感觉,像是几年时间没见过人家似的。”
凌风暗讶她心灵的敏感,松开她后从怀中取出和氏璧,递到她的手上道:“看!蔺相如就是因此宝而名传千古。”
李秀瑶细观印文,伸手轻拂玺印上镌刻的文字,微笑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个自祖龙已降历代帝王专用的玉玺真是个叫人心动的宝物哩!我现在心中一片祥和,轻松写意,可知传说中和氏璧能安镇心神之说,非是杜撰。”
凌风有些失望道:“我怎么看你对它并无多少喜悦之意呢。”他感应到她心绪的变化,没有他想象中的激动。
李秀瑶温柔地道:“在你离我而去的那一瞬间,秀瑶顿时清楚了自己的心意,我只要你跟秀瑶一起好好地活着,再不要你为我而冒险了。”揽住他的虎腰,满脸幸福。
美人情重,岂能无慨。凌风又想起不久前才分别的常仪,情债纠缠,何时才还得清?
看着李秀瑶的如花娇靥,温存片刻后,他岔开道:“开始我拿到和氏璧时感到一股彻骨的冰寒,你有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李秀瑶摇头道:“没有啊。”旋即整块脸亮了起来,“我从未见过这种质地的玉石,寒中带热,热中含寒,里面更似隐藏着无穷尽的能量。若能据为己有,细心参研,定有一番意想不到的收获。”
凌风笑道:“和氏璧不过是个可以改穴换脉的宝贝,除提高个人经脉宽度,真气运行速度外,我看没什么太玄的作用。”
李秀瑶黛眉微蹙,思忖道:“我看当不止这些,单是它可以扰乱先天真气和影响精神修为,足见其玄妙莫测,若只用来改穴换脉怕是太过浪费了。”
凌风不得不承认她所说有理,抚摸她的发丝道:“我现在别的本事没有,一身功力之深,可称冠绝古今,你如果需要扩充经脉,增加真元,我可轻易做到。”
李秀瑶对唾手可得的奇遇没有欣喜,而是叹道:“夫君,你我夫妇一体,可我们根本并不了解,这种单纯的男女肉&欲吸引而触发的恋情,我不晓得可以维持多久。或许不久的将来,你会因新的猎物而把我遗忘,像你的其他女人一样,丢在一个角落里,等你想到时临幸一下,其余时候只能独守空闺,饱尝相思之苦。”
凌风浑身一震,无尽愧疚潮水般汹涌而至,黯然道:“是我对不起你们。”
李秀瑶抱他更紧,转过娇颈,两手缠上他颈头,献上热情无比,激情浪荡的一吻,娇&喘细细地道:“你是不是要离我而去了?”
凌风愕然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体内真元澎湃,已到一个巅峰,在这将溢未溢的当儿,他必须马上结成金丹,恢复精神受损而丧失的奇异能力。
他虽有去意,但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与李秀瑶在一起,他要全心意珍惜每一瞬间。想不到还是被她发现了。
李秀瑶秀眸射出万缠柔情,紧紧系着他的眼神,深情若海地道:“我对人的情感变化有着天然的敏感,你在刚回来的那一刻我就察觉到了你的去意。去吧!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勿要忘了还有一个女人在等待你的怜爱。”
凌风似个呆头鹅般道:“你不想问问具体原因吗?”
李秀瑶“扑哧”一笑道:“不需要了。我明白你心里有我的一片天地,而非将我当作泄&欲的工具,这就足够了。你也不要奢望我会像别的女人一样做你**的俘虏,亦或接受如权贵们大被同眠的淫梦。”
顿时变得轻松自若道:“喏,人家说出这些后,心里舒服许多。本来你要无他事,秀瑶可以与你把臂同游,日日与你欢好,哪怕做世人不耻的荡妇也心甘情愿。可就在刚才我才清楚自己的真正心意。我爱你,但你并不专属于我,我是女人,也会有嫉妒的情绪。同时,我也爱天道,只有未知动人的天道方可弥补情感的空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