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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鲲帮却是独立自主,但声势则一点不逊色。最惹人谈论的是自上任帮主云广陵被人刺杀后,接任的女儿云玉真更把巨鲲帮打理得有声有色。
这有“红粉帮主”之称的美女武艺精湛,尤胜乃父,被誉为东南武林的第一英雌。
当然,这不过是众人的吹捧,或者说江南女人的武艺都那么可怜?她那点微薄实力在《大唐》中不过任人鱼肉,随意揉#搓罢了。
但巨鲲帮的这种独立亦属表面现象,云玉真早暗中投靠独孤阀,并与阀主独子独孤策眉来眼去,勾搭成奸。郑乾的情报网手眼通天,这些自难逃它的耳目,宋月媛亦沾光知晓这个秘密。
凌风将这些解释给卫贞贞,然后苦笑,哪想坐趟船也会卷入帮派之争?
或许宋月媛说的对,他还真是个灾星哩!
卫贞贞娇躯不禁一颤,轻倚在凌风怀里,只叹那些乘客死的冤枉。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美丽不可方物,把凌风看得一呆。这样一颗慈悲的心肠才让自己应该珍惜吧!
宋月媛也是心有戚戚,江湖或者庙堂大概都是这般血淋淋的吧!为了少数位于食物链顶端掠夺者的利益,竟要牺牲这么多无辜的平民的生命。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自古如此,谁能奈何?
前面两岸是高山,无路可走。或许穿过密林北上是个选择。
有凌风在,翻山越岭自然不在话下。
天上白云冉冉,左下方长江冲奔而来,江水粼粼,对岸的山峦反映着日光,在一片恬静中惟只江水滔滔,澎湃奔流。
两女自以她们男人马首是瞻,均等凌风做出决定。
凌风嘿嘿一笑,说道:“两位娘子无需着急,为夫掐指一算,一炷香内必有贵人相助。”
“夫君是不是天上神仙下凡呢?”卫贞贞还道他真有这本事,回想早上踏浪而行的手段,小声问宋月媛道。
宋月媛一怔,旋即不顾形象地娇笑,花枝乱颤,曲线毕露,倒让好色的男人又过把眼瘾,这般美丽的事物总是百看不厌。
凌风亦是摇头莞尔,他会哪门子算命,只因为他的精神力有了极大进步,神识已可扩展到五里范围!
说笑间,一艘艨艟逆流西上,插着的旗帜大大标着一个“宋”字。
宋阀的船!
江湖上,声名最著者莫过于四姓门阀,但若论吃得开,则要数四姓中的宋阀。
宋族乃南方势力最大的士族,阀主天刀宋缺有“天下第一用刀高手”之称,原著中硬拼可干掉“散真人”宁道奇的超级高手。
当年隋文帝杨坚一统天下,建立大隋,因顾忌宋族的势力,对他们采取安抚政策,封宋缺为镇南公,而宋缺亦知南朝大势已去,诈作俯首称臣,以保家族。
四姓之中,其它三姓均杂有胡人血统,而这硕果仅存、保持声威的南方大族,则一直坚持传统,严禁族人与汉族以外的人通婚,故在江湖上被视为汉族正统。
文帝杨坚在位时,以宋缺的雄材大略,亦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韬光养晦,潜心修隐,免招大祸。
到杨广即位,内乱外忧,朝政败坏,叛乱四起,宋阀才再次活跃起来。
宋阀从事各式暴利买卖。其中最赚钱的一项,就是从沿海郡县,把私盐经长江运入内陆,谋取厚利。
盐对人体的重要性无庸置疑,而巴蜀缺盐,这时代尚未开采出盐井,故宋阀的私盐买卖还可在经济上控制巴蜀,端的厉害。
宋阀凭其在南方的人面势力,轻易打通所有关节,公然贩运海盐。若有官吏敢查缉,便以种种威吓手段应付,至乎秘密刺杀,以遂目的。
即使各地义军,见到宋阀的旗帜,亦不敢冒犯免致树此强敌。所以这几年宋阀势力暗里不住增长,甚至以财力支持一些有关系的义军,以削弱大隋的力量。
只是看吃水的深度,这四艘船不像是贩运海盐的私枭船。
宋月媛极目望去,早看得清楚,止住声音,双眶含泪,满是激动。
卫贞贞听说她有十几年没回家了,除惊讶她外貌的年轻外,对其遭遇亦深为同情,此时轻拉她的手,安慰起来。
“不知是宋阀哪位在船队主持?故人相见!”
凌风运劲,声音朝着逐渐接近的巨舶远远传去。他的功力极强,最出奇处在于两岸竟没有回音传来,会家子均识得利害,他对真气的运用显然已达登峰造极的境界!
甲板上立即出现数十人,一人排众而出。
此人是个年长男子,年约四十,却满头白发,长着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他往岸上一看,只盯着宋月媛,魁梧的身躯竟有些颤抖。
一名年纪约在二十五六间的女子紧随其后,长相颇为妖媚,与那男子态度亲昵,且神情体态,甚为撩人,见状立即吃醋。
像往常一样摇了摇丈夫的臂膀,没有反应,心思玲珑的她知道事非寻常,也细看岸上诸人,却陡然被凌风的风度吸引,但自己莫名其妙,以她的修为按说不该对一初见的男子动情,莫非他是……
细细感应,她心中有了种猜测,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又有一对年轻男女赶至前排,男的潇洒,女的靓丽,从外貌看去显然是兄妹。
这四人身后则是一群武士,光看筋骨站姿与一种一往无前的森然气势,可知均算得上江湖上的好手。
凌风看这阵势,不用宋月媛介绍亦知是银须宋鲁和他小妾柳菁,还有宋师道与宋玉致兄妹俩。暗自思忖,怎么会在这里遇上他们?
宋鲁显是主事之人,下令靠岸,宋师道兄妹不解,鲁叔激动的样子难道是碰到情人了?但身为晚辈,不好细问。
柳菁则细看宋月媛的脸庞,觉得眼熟,脑海灵光一闪,扭头瞧了宋玉致一眼,似乎明白了。
船儿距岸还有三丈,凌风手揽两女,轻若飘羽地落到甲板上,换来一片叫好声。
宋月媛离开他的怀抱,看着宋鲁和宋氏兄妹,眼泪难以遏制地划下,走近几步,向宋鲁颤声问道:“你是鲁哥?”
郑府什么情报都可以让她看,唯独宋阀的消息不让她接触。她靠着模糊的记忆才依稀辨出这是幼时交好的族兄宋鲁,怎么他的头发和胡须全白了?
宋鲁一对虎目亦流出泪来,这传到江湖上绝对是新闻,他有些不确定道:“你是小妹?”
宋月媛狠狠点头,却说不出话来,她有千言万语,可该从何说起?
宋氏兄妹都难以致信地看着宋月媛,没想到适才传音所说的故人会是已失踪十八年的小姑。
“小妹,这些年……”宋鲁想笑,又没笑出,问道。
宋师道插口道:“鲁叔,往事不是三言两语可说清的,还请入舱说吧!”
“是啊!”宋玉致出声附和,身子却已经移至宋月媛身边,神态亲切之至。
这个美女的声音悦耳好听,却不同于宋月媛的柔媚,自有一番刚健动人的劲儿。
姑姪二人站在一起,姿容俏丽,宛如一对姐妹花。所有人都已确信宋月媛的身份。对比两女,可看出竟有五分相似!
宋鲁拍拍脑袋,满脸惭愧道:“确该如此。”
一边招呼他们入舱,一边指向凌风与卫贞贞,自作聪明地问道:“小妹,这是你儿子和儿媳吧?”
“……”
外篇 第058章 当年旧事
宋鲁这么猜测也是有依据的。
宋月媛虽然看上去依然二十许的模样,但他是知道实情的。
看凌风的样子,虽然这几个月的磨炼让他显得比本来年岁成熟,但以宋鲁的眼力,仍可看出其年轻稚嫩。
加上卫贞贞眉目与宋月媛殊无相似之处,又因被卖给冯家为妾,长年劳作,看去略有沧桑之色,便排除是宋月媛女儿的可能性,再者与凌风神态亲密,于是推理出这个自认为颇为正确的诊断……
“不是……”宋月媛登时尴尬不已,这叫什么事啊。卫贞贞也是满脸晕红,不知该说何是好。
而凌风头上直冒黑线,你也太风趣了吧?连连咳嗽,让宋师道怀疑这位“表弟”是否生病了。方才听他运功传声,中气十足,显是内力浑厚之极,不至如此啊!
这小子明显也是这样想的,还觉得“表弟”比自己强多了,小小年纪就找下媳妇儿了,忽地想起那道白衣清冷的身影,一丝苦涩泛上心头。傅姑娘呵,你可知中原还有一个人正日夜难眠,苦想着你么?
凌风回复过来,揽住宋月媛柔软的纤腰道:“在下明宗越,是月儿的夫君。”介绍卫贞贞道:“这是小弟的另一位娇妻。”随后行礼道:“小弟见过鲁哥。”心底有些难以抑制的恼怒,宋月媛会否因此而伤心?
他忽然生出有一种感觉,对这些繁琐的感情不想再纠缠下去。
内心深处似乎有个东西在告诉自己,人世间的爱恨情仇都是如此的可笑,只有摒弃这些所谓的情感才能走上通天之道!
所有宋阀人的步子都没再迈出,齐齐停下,不是为宋鲁摆个大乌龙,而是凌风报上的名字!
明宗越!
江湖风头正盛的“血手阎罗”!
这本不符合人之常理,因为本来大家第一反应应该是为宋鲁的犯错大笑一下,然后细细一思索,再开始震撼。
实在因为“明宗越”之名太响,大江南北到处流传,且越传越邪乎,这几日宋阀船上各人耳边尽是流传着的其恶魔化的事迹。短时间内能有如此效果,想必始作俑者也未曾料想得到!
刚才众人被声音震出船舱,尚在考虑是何方神圣,这才想起,眼前这年轻人不正符合明宗越的形象吗?
青衣,赤手,美人,还有那脸上挂着的人畜无害的微笑。
正是笑里藏刀,杀人如麻,狠辣无情,血手阎罗!
有人兵器立即掣了出来,充满戒备。
空气中充斥着紧张的气氛。
凌风收摄心神,抛开刚才可怕的念头,自己是怎么了?看着眼前的情景,他真想告诉大家——其实我是个好人。
不过这句话若说出来,在场诸人只怕宋月媛与卫贞贞亦未必会支持。
他虽然算不上什么坏人,但说是好人实在够呛。他心肠再好,可行事作风亦是让常人难以接受。不过一路行来受过他恩惠的难民倒是把他当作万家生佛看待。
宋鲁沉浸在这两个震惊的消息中,这时猛然惊醒,忙喝止手下的动作,把三人领进舱厅,与宋氏兄妹作陪,柳菁去准备饭菜。
几人不分宾主,随意坐下,这种自己人的感觉让凌风三人很舒服。
先将明宗越之事撇在一旁不提,由宋月媛将她这些年的事一一道来,略去凌风是她女儿夫婿一节,众人都唏嘘不已。
造成她不幸来源的郑乾已经身死,他们自然不会再跟一死人过不去,只能感慨世事的无常。
宋鲁心中盘算开她的女儿郑淑明来,如果可以的话,不妨让她与师道交往一番,亲上加亲,也可省了大兄再费心思。这样对小妹也算有所补偿。
不知道亲叔已经打算为他的终身大事作主的宋师道见“表弟”成了自己“姑夫”,这般年轻,让他很不适应,但他毕竟是大阀子弟出身,胸有气度,称了声“姑夫”,让凌风微微一愣,继而问道:“你可是江湖上的那个‘血手阎罗’?”
宋鲁还不怎么,其余在座都笑起来,宋月媛揩去泪珠道:“师道,你要不舒服,就各论各的吧!”
自己确实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但这能怪我吗,还不是那冤家害的!
“礼不可废。”宋鲁沉声道。
宋阀是豪门大族,规矩森严,在这封建礼法并不盛行的时代仍有大户特有的规矩,不然怎么约束族人,保持家族的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