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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剑就如下棋,每出一剑,便如下一着棋子,战场就是活的棋盘,其间千变万化,但若能掌控全局,预料对手的下着,便能把握到致胜之机。
凌风有些诧异,这劳什子奕剑术还真有些门道,看似切到空处,实则有步步为营之效,若不抵挡,对方就会乘虚而入,气势节节增加,直把自己逼到困境中去!
他虽不惧,纵是她使出十二分功力,自己也有信心在她气势最强的一刻将之击败,只是不愿落入对方算计中,一直给压着打,或者说牵着鼻子走,直到困局布成!
他心中升出一种念头,看看独孤九剑能否破掉这奕剑术!
不待他反应,傅君瑜忽然飞出一脚,靴尖往凌风小腿踢去,极尽诡奇变化之能事。
凌风身子倏地腾高三尺,空中一个旋转,神念一动,徐子陵背上长剑刷地出鞘,奔跃到他手中,旋即如苍鹰搏兔,斜冲而下,穿进对方剑网上。
傅君瑜一脚踢空,猛然转身,挥手洒起数十点寒芒,朝对方激射而至。而当凌风一剑袭来时,她变得骇然之极,对方并非是如常人一样于重重剑影芒光中寻得自己宝剑所在,再以力破力,反是避过剑尖的舞动,直接刺向自己的手腕!
偏生灵觉准确计算出,当对方划破她手腕时,她的长剑决到不了他的胸膛!
如此剑术,闻所未闻。
大凡武学高手对敌时都会寻找敌手破绽,进而一击成功。可这独孤九剑居然将运用怎样大小长短样式的兵器,如何从各种可能的方位最有效地破掉敌人的剑招,汇总成一套系统的理论大全。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独孤九剑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速度取巧,对方快,自己更快。所以在不用内力的情况下,独孤九剑也可以击败许多层次极高的高手,可以说是宗师以下的必杀之技。
但若是入微级与大宗师等超级高手,对天地元气的利用达炉火纯青之境,凌风的剑绝难突破人家的防线,更别说刺削到身体某一部位了。当然,这也与其反应速度有关。
傅君瑜的武功撑死就在宗师巅峰,与凌风差上一个层次,怎可能避得过独孤九剑的一击?
她也该庆幸,若非凌风不愿暴露过强实力,欢迎她的就该是凌风的手掌了。要知道,她这便宜姐夫可是不折不扣的色狼一个,一不小心给她来个碌山之爪……
傅君瑜无奈之下,只能收回长剑,向右横扫,与之硬挡一记。
可凌风岂是等闲,偏不顺她心意,劲力到处,百练钢顿成绕指柔,倚天剑贴着她的剑身,如灵蛇缠上,毒信轻吐,依然钻向她的手腕。
惊骇之余,傅君瑜果断弃剑,踉跄后跌三步,兼之丝丝真气入侵体内,难受地几欲吐血。
再看凌风时,他并未追来,将倚天剑一甩,准确地落到徐子陵背后鞘内,未发出一丝声响,潇洒之极。
而她的宝剑则成了其战利品,拿在手中不住把玩,一边还啧啧夸着,细听之下听得分明,“不愧是小姑娘的玉手长期摸过的,真香啊!只不知那曼妙的身子摸起来手感怎样?要不要试试呢?”不敢再索要宝剑,吓得她忙又退了数尺,靠近跋锋寒才觉稍为安全。
全场一时沉默,跋锋寒拍掌赞道:“风兄果然好本事,不愧剑圣之名!”
此言一出,凌风二人均知身份暴露了。而且此话声音并未刻意压低,边上人听得清楚,一传十,十传百,不过盏茶工夫大厅已静至落针可闻。数百道目光全集中到四人身上,有惊喜,有激动,有畏惧,有鄙夷,不一而足。
而许多人心中好奇,他究竟是否煞星明宗越?
凌风不顾旁人眼光,只奇道:“你们怎会知道在下的薄名?”
需知此时他与出道时的模样相差颇大,早非四处挑战时刻意保持的冷傲,原先一向的短发已然被他前日运功逼长了。江湖上在他击杀大江会二百余人后,多数将风清扬与明宗越两人联系起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那段时期凌风的短发。
傅君瑜冷笑道:“你这负心汉,便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所有人都现出暧昧之色,齐“哦”了一声,心道原来如此,个个兴奋,江湖又有新的料子要爆出了。
就连跋锋寒也有些尴尬,敢情他们是情侣?
只有徐子陵黑脸憋胀,想笑而不敢笑,竟忘了傅君瑜的“负心”之言很可能是说他与寇仲的美人娘。
傅君瑜醒悟过来,跺脚气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
寒面解冻,如春冰乍破,浮上几抹晕红,令狼友们惊叹,不想美人还有如此美态,降尘仙子,不外如是!
外篇 第123章 堕入局中
凌风装作一脸深情道:“君瑜,想不到你会爱我如此之深。/ //可惜你我有缘无份,相识太晚。我与你姐已有白首之约,不能再接受你的爱意了。我从高丽一路南下,只想避开你,扮成这副模样,想不到还被你认了出来。可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对不起君婥啊!”
徐子陵与跋锋寒两个神色古怪,而其他众人大多知道风清扬与高丽傅君婥的那点事,顿时燃烧起熊熊的八卦之火,不少还想做做媒人,七嘴八舌说开:
“原来是小姨子想勾搭姐夫啊!”
“切,你懂什么?人家那叫爱情!”
“风少侠,人家姑娘这般对你,千里追寻,不如你做个好人,收作私房吧!”
“就是,二女共侍一夫的不在少数,您能者多劳,娶一对姐妹花也不是不可以!”
“唉,你怎么那么狠心呢?你看人家小姑娘都伤心的都哭了!”
“是啊,爱上一个人能有什么错?”
“风少侠,我爱你!”
“别娶她们姐妹了,娶我如花吧!瞧人家丰满的腰肢(水桶腰),结实的美腿,还有那性感的胡渣子……”
“……”(一阵女人的围殴胖揍声,嘴里还不停骂咧着,死人妖,敢跟姑奶奶们抢男人!)
傅君瑜快要疯了,就没人听我解释一句吗?我要人权!她怒叱道:“风清扬,我要杀了你!”银牙紧咬,把真气提至极限,向丈外的凌风直冲而去。
大厅再度鸦雀无声,静看这对男女表演。
凌风满脸的悲凄之色,摇头叹道:“君瑜,你又何必呢?我知你想与我同生共死,做一对同命鸳鸯。可我怎忍心独留你姐一人在这世上受这寂寞的煎熬?你曾说过,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可我却连这小小的要求也难以答应你。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化解她的攻势。直到说完,施个手法,傅君瑜的娇躯不知怎地已被他搂到怀里,而一只魔手光明正大地停在她那饱满的丰挺上,狠是揉#搓一把,她便软绵绵地将螓首紧贴凌风的胸膛,面色绯红,眼神迷醉,不住娇#喘。
不远处徐子陵与跋锋寒等人听得真切,她正轻声叫唤:“风郎,吻我!”
大厅内马上气氛热烈,许多人喊道:“亲她!”
徐子陵困惑不已,傅君瑜传出的声音古怪之极,不似自她喉间发出的,不过看她的表情,他甚至都怀疑她真的暗恋凌风了!
这俩真的是小两口儿在闹别扭?君不见凌风还不时向他推荐他这小姨子?分明是受不了她这般热情才百般躲避,以至想为她再介绍个男人!
跋锋寒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紧紧相偎的一对男女,没半分吃醋之意。只是心中不住念叨“问世间情为何物”,一时间双眼竟有了惘然之色。
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凌风勉为其难地吻上傅君瑜的红唇,夺走了小姑娘的初吻,更可恨的是,小姑娘还处在他织造的幻境中,浑不知此事!他兀自得意,小姑娘想与我斗,你还嫩点!
在傅君瑜受伤后,他的精神力就开始影响她,尤其当她说出那句颇有暧昧的话后,凌风故意搅起她的恨意,不加思索地向他攻来,被他轻松俘获。至于那道声音,更被凌风用道心种魔巧妙模拟,只有徐子陵勉强发现有些不对劲,不过也没多想。
凌风忽地一惊,放开傅君瑜,表情凝重,向徐子陵道:“陵少,此次怕是有大麻烦了!”
徐子陵讶道:“怎么回事?”旋即灵觉发散,与跋锋寒几乎同时虎躯一震,目有骇意。
而傅君瑜神志初醒,蓦地想起刚才的事,嘴里还有男人恶心的唾沫,身子发颤,恨不得一死了之。见他们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也知非是与这混蛋算账的时候。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两人实力相去甚远,她又怎肯再取其辱?
凌风哈哈一笑道:“任少名你可有胆与你爷爷决一死战?”这句话含劲而发,声震大堂,传到每一只耳朵里。
此时堂内众人闻得任少名的大名,无不色变。胆小的商人与侍候客人的婢仆首先惶然散逃,接着上是那些江湖人物,谁都知道接着会发生什么事,不想牵涉其中。
虽说两大高手决战,赏心悦目,更增茶余饭后的谈资,可也容易丢掉小命不是?
只半晌工夫,本是闹哄哄的大堂鸡飞狗跳后,只余下寥寥数十人。
外面传来喝骂、惨叫、求饶等声音,不一会儿归于沉寂。堂内留下的人既庆幸,又恐惧,均把目光投向安稳如山的凌风大侠,指望这绝世高手可以带他们脱离苦海,有几人甚至双腿酸软,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乞求救命。
徐子陵目露不忍,叹道:“任少名果然够狠,摆了我们一道。传来的消息完全错误。”
谁也想不到任少名竟会提前一天来此,并设下此局让他们来钻。
更狠的是,敌人为防他们看出破绽,没安排手下扮作各式各样的客人,而是直接剿杀来游的众人,使其先为他们陪葬,此等手段足教人心寒。
当然,若是此回他们逃不出去的话,很可能敌人会把责任推到他凌风身上。
跋锋寒也冲到外面看了眼,回来道:“是林士弘狠,想不到会对付你们,竟把所有的客人都宰了。我可看到林士弘那龟儿子了。”
凌风骂道:“他爷爷的,也用不着来这么多人吧?”
此回刺杀已成幻影,落入敌人的圈套中。他暗忖道,是否有人出卖?对方能如此迅速合围,分明是准备充足,且有周密的计划。不然,他们怎会算到他会来此踩点?
神识发散,回馈的信息告诉他,厅堂前后左右足有上千人将围个水泄不通,弓弩手不计其数,前排均拉紧弓弦,箭尖泛着火光,“嗤嗤”声响,四面射向大堂,迅速燃烧起来。
堂内诸人怒喝连连,不住奔走,到处寻找出口,却失望而回。而凌风端坐椅上,品着清茶,让刚看完一场屠戮、俏脸霎白的傅君瑜一阵鄙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装B?
跋锋寒苦笑道:“想不到此来九江,居然会碰上这种事情!”
此回困境对他而言纯是无妄之灾,池鱼之殃。眼下情形实是逃脱不得,外面火把处处,数不清包围的人有多少,若是冲上瓦面,只能成为现成的靶子。
他虽喜欢比武竞技,以战养战,作为武道修行的一种方式,但这种可怕的场面怕是没命可活。且不说弓弩手,单是观看外面数个高手的气势都不在他之下,这可真玩大发了。
傅君瑜歉然道:“都怪我连累了你!”一双大眼睛恶狠狠盯凌风一眼,分明都是这厮惹的祸,她也是受害者哩!
凌风不理会她,带些惊讶道:“按说老跋你这种人该是追求刺激,渴望挑战的人物,在这等情况下,怎会丧失信心,一副必死的模样?”
“老跋?”跋锋寒一怔,随即精神一振道:“这称呼我喜欢。风兄说的是,我岂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