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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响言差点被嘶嘶吐信子的小蜥蜴吓死,一把抱起女儿躲得远远的,捂着胸口惊恐地说:“乖啊,咱们一家子都是温良热血的好人,养养王爷这种毛绒绒的动物就行了!蜥蜴咱家可宠不起来啊!”
骆小毛不愿意,小丫头任性地扯着嗓子嚎:“我要我要,就要嘛……”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郎熙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对啊,小姑娘适合养些毛绒绒的宠物!”
骆二爷搂着女儿感激地笑笑。
郎熙轻飘飘地建议:“狼蛛就不错,毛毛的,很可爱!”
骆小毛眼睛一亮,拍着巴掌喊:“狼蛛好!就要狼蛛!还要起名叫皇后!”
骆响言石化在地,迎风飙出两行泪……
疯狼,算你狠!
郎小泽带着皇上显摆了一圈,成功撩拨起骆小毛的心弦,满意地回了家。
度过一个愉悦的周末,周一早晨,向来不用大人□的郎小泽穿上幼儿园的校服,精神抖擞地站在镜子前打理发型。
校服很精致,改良式黑色燕尾服,白色衬衫,配上领结,显得十分精贵,神采奕奕又帅气逼人。
这么出众的校服,也是郎小泽当初满意这家幼儿园的重要因素。
郎小泽整装待发,没想到大清早一个晴天霹雳,直把他劈得愣在原地。
郎熙慈爱地揉乱他的头发,然后嫌恶地拿毛巾将一手黏腻的定型水擦去,冷声通知:“第一天我会送你过去,除了简单的必需品,什么都不准带!有周澈在,你不会太陌生。”
郎泽小朋友愤怒了,冷冷地瞪着他问:“为什么?你没经过我的同意,不顾我意愿……你这是侵权行为!太过分了!我不会转学的!”
郎熙坐在桌边开始吃早餐,淡淡地说:“这是你爷爷的命令。”
一句话噎得郎小泽无言反驳,立马跳起来往父母的卧室冲。
郎熙眼都没抬:“你妈一早走了,国外出差,短时间内回不来,别想着向她求救!”
郎小泽孤立无援,看着面色冷峻的老爸,顿觉世界一片灰暗,只好死心,颓丧地低头认输。
小狼默默回房换下衣服,抱起皇上背着包站在客厅等候发落。
跟残暴冷酷的爸爸比,皇上你真是热血又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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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泽被残忍地丢进军区幼儿园,养尊处优的小男生□练得生不如死,好在周小澈够义气,在幼儿园又足够威风,手下小弟无数,罩着他帮他摆平了不少事。
半个月炼狱一般的生活一结束,狼小泽不等人来接,立马离开幼儿园,直奔周家大宅。
韩左左刚回来,看到被折腾得瘦了一圈的儿子,心疼地搂着他直骂郎熙。
在老爸丧心病狂的眼神威胁下,小狼面无表情地开口:“妈您别担心,不关爸爸的事,是我想要历练一下,才主动要求转学的!”
周广荣笑呵呵地端起茶杯:“看吧,军区的教育方式还是很值得推崇的!你们啊,就是太溺爱孩子了……”
晚上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郎小泽吧唧吧唧咽下嘴里的食物,天真无邪地眨着眼睛问:“爷爷,我记得我的名字是您起的对吧?”
周广荣为儿子孙子取了好名,心里得意,面带微笑地问:“是啊,怎么了小泽?”
小狼居然羞涩地笑了笑:“为什么我叫小泽啊?爷爷,幼儿园小朋友都喊我‘玛利亚’,他们说我的名字连起来就是‘小泽。玛。利。亚’,和有名的漂亮姐姐重名……爷爷,为什么我是男孩,会和漂亮姐姐重名啊?”
“噗――”周小澈正捧着碗咕噜咕噜喝汤,闻言一个没忍住喷了,然后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一边咳一边捶着桌子大笑。
周明义没避开,被喷了一身汤,却顾不上衣服,傻了般张着嘴愣在那里。
韩琬目瞪口呆地僵着座位上。
韩左左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了……
周广荣恨不能一脚将周澈踹出去,冷着脸问:“谁喊的?”
小狼无辜至极地看着他:“大家都这么喊啊,还咕咕唧唧笑得很奇怪……他们在嘲笑我跟女孩重名吗?”
周老爷子是特种兵里的兵王出身,机智狡诈,阴谋诡计无数,极少有这样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
饭桌上气氛立马诡异起来。
郎熙轻咳一声,淡淡地说:“玛利亚是圣母……如果不是你太窝囊任由别人欺负,他们也不会嘲笑你圣母!”
韩左左嘴角抽搐,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
这个“圣母”和那个“圣母”真的是同一个意思吗四叔……
郎熙教育儿子道:“小泽,你记住了,能控制情绪是好事,可也不能太没种!很多时候委屈不能求全,不厉害点,别人只会更加欺负你!”
周广荣冷哼一声:“没错!男人嘛,有时候就得靠拳头说话!”
郎小泽深恨此计不成,被老奸巨猾的老爹轻而易举地转了方向,这个时候他要是提出来转学就会被认为是没种的窝囊废……
郎熙用手里的筷子轻轻敲了敲盘子,声音清淡,却听到的人心里发颤:“爷爷都发话了,以后再有人惹你,狠狠揍!”
韩左左:“……”
韩琬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自己向来“靠拳头说话”的儿子,默默地思索,当时那么混乱,医院没弄错吧?
小澈和小泽……真的没抱错?
作者有话要说:小。泽。玛。利。亚……有名的A。V女。优,个人认为长得挺漂亮……咳咳,我是纯洁好孩子~
噗……发表的时候因为文中不良词汇被自动锁定……
好吧,JJ你赢了,你比我纯洁!
73、番外四
郎熙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
首先;周围全是金发碧眼的小妖怪;很少能见到跟他一样黑眼黑发的小朋友。
然后;别人都是有爸爸的;而他只有一个从来不会笑的妈妈。
郎月很严厉,对待他尤其如此。
郎熙有一次失落至极地回家,找到郎月问她:“妈咪,为什么我没有爹地?楼下的斯蒂芬说每个人都有妈咪和爹地的!”
那时候郎熙虽然比其他小孩子安静些,但是乌黑透亮的大眼依然不失天真;粉嫩的小男孩俨然是社区里小姑娘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郎月略显苍白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无;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郎熙已经学会了挨打挨骂的时候不哭;眼泪在眼眶中转啊转,就是不肯落下来;紧紧抿着嘴唇,犹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倔强地板着。
那副模样,就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会心疼。
可郎月好像真的生了颗石头心。
郎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双眼满是淡漠,冷淡至极地回答道:“这一巴掌,是因为你和别人攀比,我早就告诉过你,别人怎样与你无关!”
郎月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你不是没有爸爸,不过你爸爸已经有了比你优秀很多的哥哥,你说……他为什么要你这个没用的儿子?”
郎熙呆呆地仰着小脸,有些不解,有些困惑,更多的……却是本能的愤怒伤心。
为什么抛弃他?
只是因为他不够优秀?
可是他还小啊,等他长大了,也会像哥哥们一样优秀的!
郎月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望着窗外幽幽地问:“你想要爸爸吗?”
郎熙咬着唇点头。
郎月淡淡地说:“想要,就先努力变得优秀,让他后悔当初抛弃你!小熙,你要记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也没有什么是无法得到的……你想要,就要想尽办法去争取!”
郎熙一点点变得自卑,即便有很多热情的漂亮小姑娘扬言要嫁给他。
可是,他没有可以把他高高扛在肩头的爸爸,没有陪他踢球的兄弟……他有的,不过是一个严厉冷漠的妈妈!
甚至这个妈妈,也不像斯蒂芬的妈妈那样,每天出门都会给他一个亲吻。
身边的人全都是跟自己不一样的,郎熙小小的心里盛满了落寞孤独,一天比一天胆怯卑微,越是处在人多的地方,越是紧张出错。
渐渐的,郎熙连说话都觉得困难,每次一张口就会控制不住地结结巴巴。
郎月十分生气,她什么也没多说,郎熙结巴一次就是一巴掌,毫不留情。
郎熙早就习惯了她的严厉,从一开始的委屈,到后来的惜字如金,他学会了隐藏情绪,用冷漠的面具将所有人拒之千里。
多好,没人过来搭讪,就永远不用开口,也就不会想起脸上热辣辣的疼。
郎熙一天天长大,在母亲的教育下永远成绩优异,很轻松就考入了最好的大学。
多年郁郁寡欢早就掏空了郎月的身子,看着儿子迈入了大学校门,郎月终于撑不住倒下了。
死亡并不能带走郎月的怨恨,她顾影自怜了一生,在偏执中过的穷困潦倒,临终前念念不忘的,依然是对那个男人的恨意。
郎月看着高大挺拔的儿子,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冷峻,丝毫不见半分伤心。
多像他啊,连那薄情寡义的性子都一模一样!
郎月面色一片灰败,眼睛却陡然亮起,直勾勾看着儿子,尖声说:“小熙,我对不起你!妈妈求你、求你……永远不改姓……”
郎月说完,颓然地躺在床上,胸膛许久才起伏一次,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
郎月喃喃笑道:“阿广,你会后悔的……”
说完,郎月就死了。
死不瞑目,嘴角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郎熙面无表情地走近,拉起白色的床单盖住她的面容。
下葬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天气晴朗得不可思议,郎熙没那么多钱,也知道自己的母亲没有信仰,所以牧师什么的,一概全无。
人死如灯灭,死都死了,还执着着过去的种种又有什么意思?
郎熙把母亲的后事安顿好后,没有直接回国找父亲,而是半工半读将学业完成。
毕业的那天,他正式和M国这边的军火商搭上线,带着邱霖他们开始打拼自己的事业。
回国,当然要回去!
不为了母亲那所谓的仇恨,只因为他对传说中父亲的那点好奇。
可有句话不是叫做“衣锦还乡”吗?
一无所有找到他面前,郎熙做不到!
即便他冷情冷性不在乎,郎月对他说的那番话到底还是刻入了他的心底。
郎熙的事业越做越大,慢慢把目光投放到国内。
周广荣是军人,而他是个不能见光的军火贩。
郎熙做足了所有准备,才终于决定回国。
踏上家乡的土地,第一件事不是去找人,而是按照地址去了T市郊外的陵园。
他要先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他母亲恨了一生,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他承担了所有的艰难,让他从小就过起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黑色的墓碑上,小小的黑白照片已经模糊,依稀可见一位妇人,目光平和沉静,面容自然比不得郎月,可那份温婉祥和,却让郎熙生出一丝说不出的羡慕。
这才是他心中,母亲应有的样子!
他那些从未谋面的哥哥们真的很幸福……
郎熙站在墓前看了一会儿,无声叹息,正要离开,突然听到低低的说话声从前方传来。
郎熙不动声色地挪了几步,看到一个白体恤蓝牛仔的女孩,坐在墓前的台阶上,对着墓碑絮絮叨叨地说话。
“……爸,你看我多够意思!我跟你都没见过面,你去天上逍遥了,我还在这儿替你照顾老婆!看在我这么讲义气的份上,你一定要保证我高考顺利啊……”
郎熙觉得这小姑娘说话有趣,不知不觉走近了两步,站在树后默默听她跟“人”聊天。
“你老婆最近很不对劲儿哎,不过她藏不住事,我拐个弯就套出来了!爸,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