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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打谷场上面更是掌声雷动了。人群中的陈良心想:“不管李华近为人如何,他到底是为村民做了些好事情,看来我没带领陈屋村与他为敌是对的。”陈屋村就位于甜水河的南边,大桥的修建,陈屋村其实是最大的受益者。
会议结束后,李宗仁准备带队回城。
送别的时候,太老爷塞了封信给李宗仁说:“以后再见的机会更渺茫了,德邻,我托付你的事情就在信里,好好干你的大事去吧。”望着李宗仁的队伍越走越远,太老爷这才对李华近说:“我老了,看来我的日子也没剩多少天啦,近儿,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日后有任何困难就联系德邻,他将会是人中之龙,和你也有些血脉关系,这点你要记在心里,切莫与人透露。”
李华近一脸不解。太老爷继续说:“我和他父亲的关系就象你和阿光这么糟糕,当年我和弟弟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就是德邻他母亲,为了顾全兄弟感情,我借故诈死离开了家乡,许多年后再改名易貌回去,就是想看看他们过得怎样,不想还是被德邻的母亲认了出来,留我当了德邻的先生。。。这世界还是小呀!”
李华近这才明白了太老爷一直藏在心里的秘密,不过他也有了心理准备:太老爷说出这番话,也就是意味着他将要走了。当下,李华近就将如何送走李华光的事情和盘托了出来。
太老爷微笑着不断点头说:“你们兄弟的感情到底还是比我们兄弟好呀,好呀。。。我是诈死离开胞弟,你是帮胞弟诈死离开自己,虽然还是分开的命运,好歹有进步了。。。”
第二天,马屁成精的阿福就迫不及待的赶到古井去,将林萱叫了过来。
李立见林萱忽然出现在眼前,大为惊讶,见阿福正朝他眨眼,当即明白了,笑着对他说:“你这老福头真是大爷我心里的虫子!”几个年轻人又坐到了一起,自然分外的开心。
聊到李华光的事情时,林萱见他们几个不断叹气,奇怪的问:“难道你们还不知道那里面的事情吗?”李立觉得林萱话里有话,马上追问道:“你是否清楚全部过程?说给咱们听听?”林萱确信他们都还蒙在鼓里,这才一脸自负的样子说:“这次还是你们老爸特意请了我当参谋呢,没有本姑娘的计策,也许你们就真的失去这叔叔了!”当下林萱就将那天如何送走李华光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们早就做好了准备,预先在看台前的水下面挖了个洞,洞里面当然是没水的了,当那猪笼滚进水里后,你们的老爸就在台上面作势拉了一下绳子,在众人面前表示猪笼就在水里。我就从那洞里爬出去,迅速将猪笼解开,将光叔二人拉进了洞里面,并将早准备好的木头假人塞进了猪笼。我们在洞里一直呆到了晚上,趁黑夜爬上了早安排好的小船,然后摇到银洲湖上面,再上了一艘大船,由那大船送他们夫妻去了南洋。当然,伯父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许多钱,他们到了那边,应该是生活无忧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来了。”
李志问:“那假人放到猪笼里有破绽没有?”林萱说:“当然不会有了,傍晚捞起猪笼的时候,人家只会看到猪笼里两个不会动的人,谁知道是真还是假的呢,第二天,我们又安排做了场假的法事,就将两个假人入土安葬了,除非马上有人掘墓查看,否则永远不会有外人知道这事情的真相,参与这事情的,都是阿福安排的可靠的人,那天台上负责执法的就是福婶的那儿子,他长得还真帅,哪天要做了福伯的儿子了,还真不协调。”
阿福在一边嚷道:“喂喂,损人也别当面损嘛,人家有自尊心的。”李立也接嘴道:“也是,说归说了,和人家帅不帅有什么关系呢!是了,那钟阿力难道对此事毫无反应吗?看他性格应该不象的。”
林萱说:“这才体现了本姑娘考虑事情的全面性,那天,老钟就在山寨里和钟阿力在一起,他自然也把计划透露了,为了演戏演全套,钟阿力很快就会象征性的到村里来闹一闹,到时你们可要心中有数。”
他们正要继续筹划接下来的事情,李华近面无表情的进来说:“你们几个快去看看太老爷,他病了。林萱你也去。”
当李立几个奔到了太老爷房间,见所有家人都已经在里面哭泣着,门外的家丁也都低头呆站着。
李立他们心感不妙,扑到了太老爷床前。太老爷见孙子们都到齐了,抚摸着各人的脑袋说:“你们知道爷爷今年多大年纪了吧?历史上最长命的皇帝都远没你们爷爷我活的时间长呀。。。”说着,他又拉住了林萱的手说:“今天这里,似乎就你一个还不是我们李家的人,但今天你来了,我就当你是李家的人了。阿立是我的小孙子,但他能够在我有生之年里遇到你,我非常高兴,这一点,阿志就不够争气。。。”
当天晚上,太老爷安详而去,享年88岁。在李家里面,似乎任何事情都有因有果,在后来很长时间之后,李家的人们才意识到,太老爷和李华光的不在,似乎都只是因为上天为了对李家张开一把无形的保护伞。
十六。 奇特的混战
更新时间2008925 20:22:48 字数:3947
通常,政府军队保护居民,山野土匪抢劫居民,政府军队打击土匪,以上都会引发战争;但发生在三家村的这场混战,却是以上逻辑都说不通的。
这年的年底,天气冷的有点不象广东了。李立等人也因为天冷,暂时放弃了进山的活动。然而在这样的冬天里,甜水村外却来了一队不怕冷的广东人--一支操纯正粤语的军队。
那军队到得村外牌坊下就叫开了:“三家村村民听着,我们只要李华近一家人,其他人等一概不会伤害,一概不会伤害!”
李华近接到了更楼上民兵的报告,决定亲自到更楼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带了李立林萱直奔村口,悄悄上了更楼。
李华近仔细打量了一下下面的军队,大约一个连左右人马,当中没有一个认识的,就问李立:“你见过这下面的人没有?”李立看了一会,也摇了摇头。
正在他们几人疑惑之时,又见甜水河方向过来了一队人马,大约两个连左右的人数,待那队人马走近,却是钟阿力的人。
钟阿力在山上的地位已是今非昔比,见到了这伙军队,只当他们透明的,径自来到了牌坊下也依样叫喊起来说:“三家村村民听着,我们只要李华近一家人,其他人等一概不会伤害,一概不会伤害!”军队里为首的家伙开始见来了这么多荷枪实弹的人,心里也着实发毛了一下,见到对方和自己喊的竟然是同一句话,马上堆起了一脸微笑问:“本人黄守初,隶属粤军陈炯明麾下,敢问好汉何方宝地,和李华近又有何恩怨呢?”
李立这时明白了,告诉李华近说:“这家伙就是差点要了钟伯性命的黄守初,一定是被李宗仁办了军法,投靠粤军弄了个连长当了起来,现在跑来想报复了;钟阿力就在旁边,如果被他知道了钟伯那事情,你们猜这黄守初会有什么下场呢?”
钟阿力还是没理会黄守初,一边让人继续高声嚷着刚才那句话,一边朝空中乱放枪,折腾了一阵子后,他又改口喊道:“李华近你这缩头乌龟,我看你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天气冷,老子下次再来陪你玩!总之我妹不能就此白死的!”说着就要带队掉头回去。
更楼上,林萱摇着头说:“说好了让钟阿力做个样子闹一闹,他现在才姗姗而来,而且也闹得太不专业了吧,都还没几个村民知道他来过!连台词也照搬人家的。。。”
黄守初见这伙人这么快就要走了,觉得很奇怪,拦住钟阿力说:“兄弟,要为妹妹报仇,要对付李华近是吧?我也一样,不如咱们一起打进去,痛快一下如何?听说李华近家里女人不少呢!”
钟阿力听他这么一说,停了下来问:“你跟他又是什么恩怨,可否说来听听?”
黄守初一看有戏唱了,当即加油添醋的将那天李立等人如何闹衙门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还补充了一句说:“听说那姓钟的老头也是这里人,上次没有枪毙了他,这次非要一雪那天的耻辱不可!”
钟阿力一听说他父亲原来就差点死在这家伙手上,心头当场无名火起,但依然故作平静说:“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山上的土匪,打家劫舍为生的,军匪历来不一家,咱们在一起适合吗?”黄守初阴笑着说:“我才不管什么军什么匪呢,今天老子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干掉李华近一家子,你我搭档人多力量大,事情就更好办!”
钟阿力心想:“婷儿好歹现在南洋好吃好住,这李华近对咱家其实还算有恩的,就算这家伙没得罪过我老爸,也不能让他得逞,得想个办法让他们有来无回才行!”于是钟阿力点头说:“那好吧,这里地形我熟悉,一会你得听我的,别乱伤村民,我们要对付的是村里火力强大的民团,大意不得!”
钟阿力其实在吓唬黄守初,他知道民兵毕竟在训练上无法和正规军相比,武器也相对处于劣势。
更楼上,李立等人一听说钟阿力等人要进村,马上急了起来。
李立对李华近说:“这钟阿力进了村,一旦驳火起来,伤了哪一头都不好的,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这时钟阿力已看见了更楼上的李华近,指着更楼对黄守初说:“那上面的人我认识,我得先让他们帮我通知村里面我的几个相好先躲起来,要知道一会动起手来,子弹不长眼的。”黄守初以为钟阿力这类山匪自然也是老淫虫类的人,一点都没在意。于是钟阿力大摇大摆的走上了更楼,低声对李华近说:“下面这些人得全部消灭以免除后患,放走了一个回去都不得了,你们马上去让民团准备好,让他们使用游击战术,开枪的时候注意别朝我们的人瞄准,我们也会暗中伺机消灭他们,和正规军驳火,咱们不能正面硬来的,明白了吗?”
钟阿力下去后,李华近几个就迅速前去布置一切,等待黄守初的人进来。
进村的队伍里,钟阿力的人和黄守初的军队是分成几个方块阵前进的,前后并没有区分得非常绝对,钟阿力知道,只有这样才不至于令黄守初起疑。队伍前进到密集的巷口前时,周围忽然响起了七零八落的枪声,黄守初定神一看,自己的人已东一个西一个的倒下了七八个,而钟阿力的人却安然无恙。
钟阿力连忙说:“村里到处都埋伏有狙击手,你们划一的服装太容易让人瞄准了。。。”黄守初想想也有道理,当下也就没怀疑什么。
当队伍前进到一处路口,前面忽然冲出了数百位手持榔头铲子的男女村民,嘴上喊道:“要加害李乡长他们,首先得过了我们这关!”钟阿力没想到忽然有此变故,惊愕的对黄守初喊道:“别开枪伤了村民,我们说好不伤村民的!”
黄守初稍迟疑了一下,众村民已经冲了上前,不分青红皂白围着当中的人就打了起来。其中一妇女见到钟阿力,一边追打一边骂道:“看你报的什么仇!李乡长做的没错,看你能拿什么报仇!”钟阿力不敢还手,心里一片懵然,一边躲一边想:“这些村民从前从没这么拥护过李华近的,怎么现在忽然这么团结呢?这下计划全乱套了!”纷乱中,黄守初的士兵终于向村民开起了枪,片刻,就有几个村民负伤倒在了地上。
钟阿力一见情况危急,吹了个口哨示意帮众动手,于是,乱成了一团的人群里竟出现了这种奇怪局面:村民正围着钟阿力和黄守初的人打,钟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