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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味云吞-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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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立听着有些不明白,于是问阿福:“那残鸡婆过来要什么人,村里没欠她的人呀!”阿福说:“上次阿福进山问她要了帮人马想去救你们兄弟俩,就是那天你见到的钟阿力他们,但你也见到,老爷给钱打发他们走了,哪有什么人留下呢?”
林萱问:“福伯,那天你什么时候进的山?”阿福沉吟一阵说:“那天我是晚上进山夜里出山,到达村口正好是十六的早上(注:1919年年6月13日,农历五月十六,李宗仁接管新会防务)。”林萱小声说:“怪不得,那老道人告诉过我,遇到的是凶劫而不是财劫,土匪虽狠倒不至于很难缠,难缠的是那天夜里你们惊动的东西。十五夜里的东西惊动不得呀,估计那帮人在回去路上出事了。”
“东西?”李立很奇怪,“是那些,那些污秽的东西呢,死蠢!”林萱有些着急了。“骂我死蠢的时候你样子倒很可爱的,再骂几句也无所谓啦!”李立凑到林萱耳边笑嬉嬉说。“办正经事要紧!”林萱推开了他。
这时,李家大院里的李华近等人正坐立不安。
李宗仁的军队刚撤,山匪就压境上门,这倒是他始料不到的事情。军匪非一家,山匪本来就很少上门骚扰,现在军队又是自己人,李华近原以为起码可以太平一阵子了,这次却真令他大跌眼镜。
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那宝贝儿子李立惹上的,李立不连夜去城里救人,阿福也就无需连夜上山搬救兵--自然也就没今天一劫。可是这一切,李华近都还蒙在鼓里,他只以为,这次是山匪们终于按捺不住,联手前来打劫了。
李臻在旁着急的说:“阿立和阿福回来时候落他们手上就麻烦了,现在他们手上还没咱们的人质,倒还不至于太担心。”李华近说:“你以为我没想到?但一个小孩一个老家伙,太不安全了。”李志凑到李臻耳边说:“别忘了,小立子跟陈良练过功夫,他应该不会有事的。”李臻心想“也是”,马上又凑到二姨太(她和李立的生母)耳边轻声说:“妈,别担心阿立,他会功夫的。”二姨太不很明白,大声问:“什么功夫?”当时屋里的人都正担心着,静悄悄的,二姨太这一声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
李华近倒没在意,对所有人说:“别在一旁瞎扯,有这功夫想想用什么方法保全三家村还好!”这三家村的三个村子呈品字形,甜水村则在最上方的路口要冲所在,作为乡长,李华近倒是不得不要作全面的保全考虑的。
村外牛栏后面,李立三人已经商量好一个计划。林萱说:“我也从小习武,阿福有我照应应该安全,李立你熟路,先想办法摸进村里通知家里人,千万别动起手来,山匪来的目的不是抢劫。”
李立也同意这么做,临走前补充了一句:“什么时候咱们比试比试,我也喝过几晚上夜粥(习武的俗称)的。”林萱骂道:“口水再多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甜水村村外就一个牌坊作为村口标志,大群山匪就集中在牌坊前面和部分民兵在对峙着,其他几处主干巷口也是常用入口,都有民兵和山匪对峙,大家都在等待动手命令。
李立在这里长大,加上他会功夫,要找个合适的入口倒难不倒他。很快,李立找到了一处旁边有大树的高墙,轻盈的爬上大树翻过墙头,进入村里。没多少分钟,李立回到李家大院,见到了众人。
李立将外面情况和李华近说了一遍,李华近连喷烟圈说:“好险,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先发制人呢。是了阿立,你是怎么进来的?没被人发现吧?”李立说:“我怎么进来的够你们研究,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得马上到村外去表个态,对方暂时还没恶意的。”
于是李华近、李立和数十家丁一起赶紧直奔牌坊而去。还在路上的时候,忽然听见了枪响,接着枪声越来越密,李华近说:“不好,打起来了,要不都先回去?”李立的直觉告诉他,也许是出了意外,因为他知道山匪那边本无进攻计划,李华近这边也没下令开枪。李立说:“要不得,咱们要加紧过去,免得更多人死伤!”李华近这时开始觉得儿子长大了,脸上露出了鲜见的微笑。
到达牌坊附近,李华近让家丁高声持续的喊:“李乡长在此,大家都停火,都是误会,先停火再商议!”那家丁喊着喊着忽然声音哑掉应声倒地,原来一颗子弹正击中了他喉咙。李华近见枪声这么大,怎么喊都被掩盖住了,心里一动,对李立说:“牌坊后面是更楼,里面有铜锣,阿爹见你身手敏捷,你肯定有东西瞒着爹先不说,现在你想办法去把那大铜锣敲响!”
李立一句“NoProblem”就去了,李华近虽然明白他说的什么,心里还是一阵欣喜一阵担心。
路旁有数个村民用来晒白菜干的簸箕,那簸箕由陈年老毛竹的篾皮编织而成,韧性非常强。李立收集起几个簸箕,将它们叠成一摞当成盾牌,从枪林弹雨中迅速冲了过去。到得牌坊墙根下,李立一看簸箕,前面几个都已经被击穿了许多个洞,后面几个还有子弹卡在上面。
“好险呀,幸亏他们的枪水皮了些,不然再多几个簸箕都挡不住!”李立随即跑上更楼,果然看见一面很大的铜锣。李立想起师傅陈良和他说过:山匪里流行一些铜锣用暗语,用以在山里隔着山谷时表达一些含义,比如撤退就是当-当-当-当,进攻就是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停战就是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李立当即敲响了停战号,这次山匪那边听到了,于是枪声逐渐稀疏了下来。
李华近一见机会来了,马上让人再喊:“李乡长在此,都是误会,先停火再商议!”曾九英那边也派人回答说:“同意停战,请到牌坊前对话!只能你自己来!”李华近知道山匪虽然凶残,说话却很讲道义,不会有小人之举,于是壮起胆走了过去。曾九英见李华近果然一人过来了,心里也暗暗佩服,说了声“看座”,于是三人就呈品字坐到了一起。
李华近第一次和这两位传闻中的山匪面对面,心里确实有那么一点怯,但他也是有过行伍经验、见过大场面的人,于是故作神色不改,并随手燃起了他的烟斗。
曾九英发话了:“李乡长,听说你又攀了个李营长作靠山,老娘我也无心故意与你敌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一直不是很好?但刚才你们这边有人开枪在先,老娘不能任你们打,所以还击了。”李华近吐着烟圈沉着说:“不管是谁先开的枪,应该是有些小的心里紧张,不小心走火了吧,现在大家各有损伤,扯平算了,但这次你们联手过来,不是摆明要对付三家村又是何意?”
旁边的肥仔恩一看似乎没什么油水可捞了,说声:“李乡长得罪了,”二话不说就带队离开。
曾九英说:“肥恩本来以为我们前来捞东西,想顺便一道而已,这事情和他无关。只是上次,我手下的得力干将阿力,还有一班兄弟应你邀请出山,至今没回,我想知道你们这边扣留了他们还是怎么的,你现在有军队撑腰,原谅我会这么认为。”
李华近说:“阿力是我们乡里的人,我没必要和他过不去;但你们靠山吃山,应该知道有些什么是需要顾忌的,那天阿力兄弟出山的时候正好是十五的风雨夜,我估计是他们是在不适当的地方遇到了不适当的东西,我也说不清是什么东西,总之呢,他们可能在回去的路上出事了,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寻找他们,能找到多少个就多少个。”
曾九英占山为寇,岂有不知山里生存之道的道理,当下她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心里骂道:“该死的阿力,鲁莽的结果这回领教到了吧!”于是她对李华近说:“既然是误会,那么我们今晚就在此过夜,明天一起进山寻找他们如何?要知道是你请他们出山的。一会咱们再研究研究到底是哪里的脏东西。”李华近点头表示同意,其实他心里在想:找不找得到人就和他无关了。
晚上,曾九英一伙就在村里的李家宗祠内驻扎过夜,而曾九英本人则随李华近过去李家大院商量对策。
李华近和众人商量:“到底古兜山在历史上,或最近发生过哪些冤屈而死的大案大事?”太老爷在旁插嘴道:“你们都忘了去年的羊牯事件了吗?那次可是死了一千多人呀!老天真没眼!”
羊牯,意即被绑架勒索金钱的人质。民国七年,即1908年夏天的一个夜里,肥仔恩曾带领大批人马突破驻防军队洗劫了县城,掳掠了浐湾中学的一千多名学生和数十名商人,以此要挟金钱交易。当时的守军黄守初觉得颜面无存,不顾人质安全径自带领军队进山,企图强夺人质挽回面子。那肥仔恩可不是吃素的主儿,见钱没来倒来了一伙军队,于是恼羞成怒,在一山谷下插满削尖的竹条,将人质全部抛进山谷杀死,当时情况真的惨烈异常。太老爷教书出身,对这么多年轻学生的死一直感到震惊,一直对此念念不忘。
林萱听说此事,觉得此线索非常重要,便问:“那山谷位置是否就在进出山的路上?”曾九英马上画了个线路图,一指位置说:“就在这里!”太老爷是老学究,同时也精通一些风水术数,他一看那位置,吃惊的说:“不得了不得了,这地方名叫棺材潭,位于山阴之谷,本来就是极凶之地,再加上这么多冤魂补充进去,阴气四溢了,那肥恩好挑不挑,干嘛非要挑了这地方杀人呢!”
曾九英说:“本来呢,进出山有另一条路,但直接跨越这山谷可省许多路途,估计阿力他们当时就因为赶时间,偷懒走了这边。”阿福点头说:“我去的时候是按正路走的,回来时候确实有段路不一样,至于是不是经过这山谷就不清楚了,黑乎乎的哪里清楚!”
曾九英说:“那就肯定是了,再没其他路可选,你们出山的时候肯定就经过那棺材潭。阿力回去时候是白天,白天也出事的话,咱们真的需要好好计划一下如何应对,这说明那些东西真的脏得可以。”说到这里,曾九英忽然萌生了个除掉肥仔恩的计划,她心想:“谁拉的屎谁就要自己扪干净!”
当晚,除了曾九英在暗自盘算外,李华近也作好了一系列应变的打算。
他是一个很说不清楚的人,在那个时代,也唯有他那样的人,才会在新知和愚昧、在正义和邪恶之间抓住一个合适的平衡点。从这次钟阿力的失踪事件看,他察觉到曾九英和钟阿力的关系是非比寻常的,肥仔恩还有叶兰初在古兜山上也许一直只是“老衬”角色而已。。。当然目前他只是猜测,好有应变准备。既然这个事件中他不得不要参与进去,倒不如同时也做点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他就这么决定了。
当时一万多人口的三家村里,李华近作为乡长,制定了一些他自己的土法律,倒也使这地方丰裕太平,他自己实际上就是个土皇帝。
比如治安制度,他实施的是现代法例和古代连坐制度相结合的规条,一个人犯了“法”,他跑哪里都没用的,只要他还有一点亲戚关系,李华近会追究到他那些九不搭八的亲戚甚至朋友那里去,到最后,犯法的人都会出于失去六亲或朋友的压力自己跑回来自首。当时,有些人犯了大错,他们的亲戚为了不连累自己,甚至就在自己家族里就把人给“家法解决”了,这也省了李华近的不少事情。
所以这三家村的几个村子之间尽管有些不和,但大部分人还是很愿意接受李华近的“统治”的,也愿意为他出力,那毕竟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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