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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过来再算。”詹成刚摇摇头,无奈地说,“他的脾气你也知道的,没人劝得动。”
江美欣站在秦海身旁默不作声,仔细地打量他布满伤痕的脸颊,连声叹气说,“真没见过你这么固执的人,如果让她来劝说,你会屈服吗?”
陆晓岚留意到这个气质高雅的女人,脸上发散出一种淡淡的哀愁。虽然陆晓岚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从她温和的眼神和无奈的语气中,估计也是曾经的深交吧。
“姐,走吧。”江梓俊已经收拾好药物,却没有带走的意思。他转身看着陆晓岚,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愕然,许久才轻声问道,“你是秦海的…”
“女伴。”陆晓岚嘲笑说,她也觉得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分身。“女伴”总比“床。伴”好吧。
江梓俊脸色有点不自然,指着桌面上的药箱吩咐说,“秦海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身上的伤口比较深,注意不要让他乱动。你留意他有没有发热的现象,当然能让他到医院来,就更好了。”
“嗯,我知道了。”陆晓岚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抽风了,很乖巧地点头回应对方的说话。
站在一旁的江美欣闲下来的时候,终于看清楚陆晓岚的样子,愣了那么半刻,嘴角才扯开了一抹苦笑,“如果有什么情况,马上让詹少打电话而给我们。”
☆、018。惹祸上身1
詹成刚打了个哈欠,丢下一句“还没死,我明天再过来看他”,然后扬长而去。
雷子扬看着沙发上双眼紧闭的男人,脸色越发难看,压低声音朝江小七吼道,“我先去处理一下今晚的事情,我就说怎么会爆胎,估计他们早有预谋。”
“你去吧,我和晓岚在这里守着海哥。”江小七拍了拍雷子扬的肩膀,脸上招牌式的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喻的忧心。
他把江梓俊和江美欣送到门外,三人站在狭窄的走廊里谈论着什么,江梓俊和气地拍了拍江小七的肩膀,然后叹气连连后离去。
低头查看手机的时候,陆晓岚发现已经到了深夜两点半。她小心地观察江小七的表情,最后还是决定回去,“医生说他已经没大碍,我也该回去了,明天还得上班。”
江小七抓了抓额前的刘海,双眼微红,“晓岚,待海哥醒来以后,你也帮忙劝他去医院。”
陆晓岚怔了怔,嘴角在抽搐,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江小七的脑子灌水了吗?她与秦海非亲非故,充其量也不过是他发泄的工具而已,为什么由她去劝说?
可是接下来的一句说话,直接把陆晓岚给懵住了。
“晓岚,你最好求神拜佛让海哥尽快好起来。你知道自己今晚用玻璃瓶匝头的男人是谁吗?我都替你感到担忧了…”江小七突然说了一句摸不着头尾的说话,可是让陆晓岚浑身的神经都绷紧。
她的嘴角在抽动,瘫痪在沙发上的身体突然坐直,目定口呆地问道,“他是谁?”
“一个连海哥都敢动的人,估计让一个弱女子横尸街头,是很轻而易举的事。”一脸无辜的江小七意味深长地瞄了陆晓岚一眼,眼中分明有种叫同情的目光。
意识涣散的陆晓岚,被江小七这么威胁,睡意全无。她回想起刚才血腥的场景,才感到后怕。虽然从小到大她的胆子很大,可是明人最怕暗算,要是某个加班回宿舍的晚上,被人套上布袋然后拖到暗处,估计下场会很壮烈。
想到这里,陆晓岚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地拉着江小七的衣角问道,“那我…留在这里暂时安全吧?刚才雷子扬不是说去处理么?处理好以后,就会好起来吧?”
“但愿如此。”江小七打了个哈欠,倒在一旁的沙发上,朝陆晓岚苦笑说。“海哥有你照顾,我可以先睡一会儿。”
漫漫长夜,注定无眠。
深夜的温度有点低,陆晓岚穿着短袖t…shirt感到丝丝寒意侵入内心。她起身把半掩着的窗户关上,然后走到小圆桌旁拿起一件不知道是谁遗落下来的外套,轻轻盖在秦海的身上。
她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探试他额头的温度,然后才放心地回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男人,陆晓岚猛地发现自己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正视他的脸容。虽然受伤了,可是秦海在熟睡中依旧板着一张臭脸,就像全世界都欠他钱似的。
想到这里,陆晓岚伸出手指戳了戳秦海的脸颊笑说,“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可是凶巴巴的样子就像面瘫,我很怀疑你到底会不会笑。”
☆、019。惹祸上身2
说来很奇怪,虽然陆晓岚和秦海之间的关系“密切”,可是认识的这一个月以来,说话的次数并不多。每次当她出现在酒店的房间内时,秦海会心照不宣地在她的身上发泄。
她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于他而言,自己连女支。女都不如。起码她们毫无尊严的付出,可以换来金钱。而她呢?每次被人啃干净以后,只能把屈。辱压抑在心底,任由它枯萎、糜。烂。每次事后回想起来,陆晓岚也很鄙视自己。
“你怎么就没给那帮人砍死呢?”陆晓岚自言自语地说,凝望着秦海微颤的眼睫毛,心情也有些恍惚。
静谧的空间内,呼吸声越来越强烈,秦海突然睁开了双眼,眉心扭了结,“有人说过你的嘴巴很毒辣吗?”
陆晓岚吓了一跳,戳在秦海脸上的时候来不及收回,已经被某人嫌弃地拍开,“你…你怎么醒了?”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涨得满脸通红,还好房间里的灯光昏暗,不然真让她够难堪的。
秦海缓慢地挪动身体,想要改变趴睡的姿势。可是狭窄的沙发让他感到十分不自在,他用凶狠的目光扫过陆晓岚略显慌乱的脸,声音冷得就像十二月的严冬。“要是我被砍死了,你也要陪葬,你知道自己用玻璃瓶敲了谁吗?”
残酷的事实被两个大男人重复提醒,并非一件愉悦的事情。陆晓岚抽了抽嘴角,终究没有反驳秦海的说话。“醒了?口渴吗?”
说着,她往房间内扫了一眼,然后走到角落的箱子里翻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到秦海的嘴边嚷说,“水!”
秦海翻身的时候脸色阴沉下来,估计扯动到身上的伤口。陆晓岚也不打算与眼前受伤的男人计较,心不在焉地斜着瓶子小心地把水送到秦海的嘴里。
“咳咳…”秦海差点被呛到了,阴森的眸光随着责骂声浮起,“我没被砍死,所以你打算呛死我吗?”
陆晓岚讪讪一笑,心想这秦海要么不说话,要么说出来的话呛死人。“不敢,你被这么多人围攻都死不了,怎么会被一瓶水呛死?”
“还挺牙尖嘴利的。”秦海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目光定格在陆晓岚身上,不再说话,却有种灼灼逼人的气势。
莫名被砍伤心情不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陆晓岚的好脾气只会留在工作的时候,现在面对态度恶劣的秦海,嘴角抽搐嗤笑说,“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你对我说这么长的句子。我陆晓岚是粗人,真心不懂得照顾病人,我想你还是找其她人照顾你好了。”
飞快地抽回手中的矿泉水瓶,陆晓岚随手往茶几上一丢,正欲转身离去,身后却飘来秦海讥笑的话语,“饿了,你现在去给我买点粥。”
“我又不是你的手下,很抱歉不受你的使唤。”陆晓岚十分讨厌秦海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说,“我讨厌别人威胁我。”
☆、020。威胁
黑暗当中,秦海发出了几声看似恍然大悟的惊叹声。他翻了个身,让身体侧躺在沙发上,小声地呢喃说,“嗯,宁死不屈的性子不错。可是你发飙的时候,看上去就像面瘫大妈。”
“面瘫大妈?”陆晓岚气得脸都青了,她发誓,这是她听过最无。耻的评价。她虽说称不上国色天香,可怎么也说得上五官端正,他既然说她是大妈?
陆晓岚气得抓紧了拳头,心里琢磨着想要狠揍眼前的男人一顿,然后逃之夭夭。
“同样的说话,我不想重复第二次。如果你不愿意,不知道小女孩是否愿意代劳?”秦海不耐烦地朝陆晓岚看了一眼,幽深的眸子折射出狡猾的凶光,让陆晓岚有种被人看穿心底的错觉。
话音刚落,陆晓岚的脸色顿时惨白,恐惧从她漆黑的眼眸中一闪而过。“你…你想怎样?我们无仇无怨,你为什么要调查我?”
秦海眯眼假寐,似是回答,却更像警告,“对于一个花尽心思投怀送抱的女人,我不该去查清楚她的来历吗?我秦海从来不缺耐性,有些时候猎食前逗对方玩耍,也是一种乐趣。”
面对陆晓岚突变的脸色,秦海知道自己没有猜错,那个小女孩果然是她的软肋。
“你想怎样?”刚才语气嚣张的女人,此刻如同被冷水浇过一样,声音冷漠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询问。
秦海轻轻挥手,淡淡地说,“也没什么,只是饿了。”
“你等着。”甩下了这三个字,陆晓岚如风般消失在秦海的视野当中。
果然餐厅就是最大的是非之地,平日在服务员间流传关于秦海的传闻,陆晓岚多数只是嗤之以鼻。没想过,他阴冷的外表下,还有一颗狡猾的内心。他就像黑夜里的猎豹,快、准、恨,简单的一句话,已经死死把她钳住。
不到十五分钟,陆晓岚就提着两份热乎乎的粥回来了。她把饭盒甩在茶几上,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忿忿不平地说,“猪肝粥,补血。”
还在假寐的秦海缓慢地睁开双眼,用左手支撑着坐了起来。大概他坐起来的时候扯到了右肩上的伤口,整个身体微微颤抖,脸色也有些苍白。他盯着桌面上的饭盒,却久久没有动手。
“手动不了?”陆晓岚没好气地问道。她下意识拿起猪肝粥走到秦海的身旁坐下来,发现他锁骨下的血迹早已凝固,却始终那么触目惊心。她拿起勺子装满猪肝粥,递到秦海的嘴边嚷道,“吃吧。”
秦海大概饿坏了,张口就含住了勺子,结果被烫得“噗”一声把粥直接喷在陆晓岚的大腿上,骂声随即扬起。
“你想烫死我吗?”几滴晶莹的汗珠从秦海的额头滑落,陆晓岚嫌弃地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裤子,然后重新装满勺子,摆在嘴边吹了吹,才再次送到秦海的嘴里。
“刚才没有被砍死,留着祸害人间。”陆晓岚心里暗暗地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几遍,嘴角勾起了一抹牵强的微笑。
☆、021。软肋
当江小七醒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沙发对面,有这么一副让人感到诡异的画面。
陆晓岚坐在秦海身旁,小脸因为愤怒而涨红,却依旧小心把粥吹凉然后才送到秦海的嘴里。秦海侧靠在沙发上,安静的脸上面无表情,就像饿狼在慢慢享受刚狩猎回来的新鲜食物。
“咳咳…”江小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每次看到秦海流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都会感到浑身不自在。“好香…是对面辉记的粥吗?”
粥已经吃了一半,秦海的脸色却没有变好。他看上去有点累,低声骂了陆晓岚一句,“够了,别阻碍我休息”,然后又重新躺回沙发上。
陆晓岚捧着饭盒,无奈地朝江小七笑说,“是对面辉记的粥,我顺路也帮你带了一份,快趁热吃。”
“是吗?谢谢。”江小七一觉醒来也感到饿了,连忙捧起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