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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她站了起来,“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
“好,那我们等你?”
“不用,不用等我,你们继续就好!”
她急急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出门时,没注意脚下的门槛,差点被绊倒,顾不上难堪,她几乎是用跑的去了洗手间。
正文 第四十章 回家的路
东边院的包厢里正热闹得紧,一看雷锐进来,都可劲儿地起哄着。
一众人等吵吵嚷嚷地,哟!哟!雷公子可算来了!···罚酒!罚酒!···可得自罚三杯!!·····
上官云过来把他往椅子上按,“瞧瞧,全在这儿等着呢,你总算是来了!说吧,该怎么罚啊?!哈哈······”
雷锐冷哼一声,身子斜靠在椅背上,伸手将领带松了,带着平时少有的不羁,他懒洋洋地开口:“怎么着?敢情今天全冲着我来?罚酒是吧?那倒要看怎么说了!”
这头杨磊刚把酒给雷锐满上,方子莫倒在那里打圆场:”哎、哎、哎!你们几个今儿商量好了?想合起伙来算计我弟啊,可问过哥哥我没有?”
听他这话,雷锐望向了对面的方子莫,看他一脸正气的样子。心下不由诧异,嘿!这哥们什么时候成正义凛然的主了?!
只见方子莫又起了身来,绕着桌子走向雷锐,将一小盅燕窝移到雷锐面前,扒着他的肩膀说:“等等,来,先就着这盅官燕漱漱口。”
雷锐抬头看他,结果就接触到他眼里那掩饰不住的笑意,这下雷锐更觉得场面的诡异,果然方子莫变戏法似的将一大号的水晶杯给放在雷锐的当面了,他一边往杯子里倒酒,一边儿地豪气干云:“来、来、来!嗨!今儿怎么说,这东风吹,战鼓雷,咱们雷子喝酒谁怕过谁啊!”
这边厢的上官云,杨磊等也开始跟着方子莫起闹着,这下雷锐可算是明白,原来这厮一早和他们就定好了攻守同盟了。
“哼!”雷锐冷笑一声,不等众人有反应,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个仰脖,咕嘟咕嘟全喝下去了。
那可是满满一大水晶杯的水井坊啊,席间人都怔住了,整个包厢全安静了下来,过了几秒钟,不知是谁带头拍掌,众人如梦初醒,轰然叫好起来。
包厢里的气氛更加热烈了,这个端杯子,那个拿酒瓶的,拍肩搭背地哥哥,弟弟叫得任谁比谁都亲热。哪知今天雷锐根本不用他们费神撺啜了,谁敬他酒,他都喝,特别豪爽,不一会功夫,桌上已经空掉整整四瓶水井坊了。
方子莫看见雷锐的眼睛都红了,连忙叫住正敬酒的杨磊:“磊子!好了,好了,这杯我帮他,别介整醉了,就不好玩了!”
“谁说我醉了?想把我灌醉,还早着呢!来!干!”他又将杯子端了起来,手中的酒杯却被方子莫给抢了过去:“行了!这酒就喝到位就行了!来日方长,这只要感情有,喝啥不都是酒!”一个仰脖,方子莫把那杯酒给全灌了下去。
“来,咱俩换换,我看你啊,得透透气儿。”方子莫挽着雷锐坐到了窗边自个儿的椅子上,转过头来对着上官云说:“一会儿,我可得坐你车了,我怎么觉着今儿个有点上头啊。”
上官云嗤嗤笑:“哟!子莫,你不是开了车来嘛?怎么着?难不成怕交警同志啊?”
“怕谁?!我就怕我老子,他这几天都寻我茬呢!我还敢造次?忒不想活好了我!”
雷锐听他的话,不由地一笑:“我看你就欠老爷子的抽!”
“哈哈·····哈哈”那头的上管云乐不可支,挤眉弄眼地对着雷锐笑着。
看方子莫那欲发作欲想笑的样子甭提多别扭了,雷锐亦想笑了,他转过头面向着窗外,咧开嘴笑了起来。
可,就在一瞬间,他的笑容在脸上凝滞了,如潮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突然他站了起来,对着一旁还和上官云打嘴仗的方子莫说了声:“我有点事儿,出去下。”说完,也不理会一旁子莫他们的惊讶和挽留声,疾步走出了包厢。
江晓向洗手间方向跑去,可出了大厅却失了方向,她从走廊那头出去,却来到了院子里,茫然无措地站在那里,像是走在十字路口的小孩找不到出口,她不知该何去何从。
一只手从后面抓住她:“你站在这里干嘛?!这么冷!你的大衣呢?!”那只手强壮而有力,不由分说地,他一把将她带入怀中。
江晓到这会儿才惊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她竟连来人也看不清楚,她只一味地:“我去洗手间,我要去洗手间,我找不到了!···找不到了!····我想回家!······”
她本能地紧抓着他的衣袖,恍惚地看着面前的人,像个孩子般的无措,渐渐,她看清楚了他,竟然是雷锐。
他居然只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衫立身而站,院子里有客人好奇地看向了他们这边,可被他能将人给冻死的眼神一扫,都避开了去。
他搂着江晓转了个方向,*一条长廊,那里全是包厢的所在。推开一扇门,里面有沙发,桌子,椅子。他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声音很轻,对着她说:“等我会儿,我去去就来。”说完,他将门轻轻带上,急步走了出去。
正文 第四十一章 事过境迁
将疲倦的身体埋进柔软的沙发,低头对着光亮的柚木地板,江晓发着呆。
十年了,整整十年,自己都在上演着一幕可笑的独角戏,冗长而乏味,连底下的观众都失了看下去的兴致,而她自以为是,乐此不疲!认为自己付出了,别人就应该给予回应,可,她,凭什么?!
“铛···铛···”墙上的挂钟敲响了,清脆响亮的钟声让江晓一个激灵,刹那间惊醒她………她这样到底有多久了?她怎能这样一直下去!
江晓猛地立身站起来,冲到了包厢内的洗手间,只见镜中人眼睛红肿,妆容残退,她赶紧用冷水洗脸,好在包里有湿纸巾,拿出来将脸上的水抹去,却看见眼红依然,只得拿出了粉底用上,又用唇彩涂上了*,她对着镜子微笑,再微笑。
带着笑容,她用手去旋开门把手,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走出洗手间。
雷锐正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吸烟,他刚过去和方子莫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出来了。
哥们几个都是从穿开裆裤就一起玩大的,虽说大家没有斩过鸡头,也没烧过黄纸,当然就更没当着关公的面说过斩钉截铁的话,但那份友谊也结下了二三十年,彼此之间太过了解,所以他没做过多解释,而他们也不问,只说改天再约,便不再挽留。
其实今晚他本没打算过来的,下午车行在的半道上接到上官云的电话:“在哪儿啊?!”
“没哪儿,路上。你呢?”
“我啊,刚下飞机。哎,我说咱哥几个也好久没聚聚了,晚上海淀那边有个地儿不错,去那儿吧。”
“不去,我晚上有事儿。”
“哟,哟!我可刚下飞机,说来听听,什么事儿比给我接风还重要啊?”
“去你的!还给你接风呢,你今儿纽约,明个儿米兰,后天瑞士的,我还给你接风,我倒像疯了!”
“得!哥哥你没疯,我疯,行吧!哎,我可算上了你,你别想推,子莫他们都来。”
“再说吧。”······
是推托之词,可他今晚佳人有约,哦!不!是去约佳人!虽然,拜伦说过,感情生活,只是男人生活中的一小部分,但他自己知道,也只有她才能让他一想起,便会不自觉地嘴角上弯。
盯着洗手间那头的门,雷锐正思绪翻飞,门被打开来,江晓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将烟掐熄在烟缸里,站了起来,看着她,心房不由一阵地紧缩,她居然笑着,虽然那笑是多么地勉力。
用眼睛锁定了她,雷锐亦对着江晓笑了笑,只见他弯下了身,微笑着说:“要我陪你一起吗?”
江晓轻摇头,没人,没有人可以帮到她,她只是,自作孽,不可活,没有资格要求他陪着她演完这一出戏。
可不由得江晓说不,雷锐已经将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手臂中挽上,他向着江晓眨眼:“走!我们一起!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江晓怔住,她还真没见过雷锐能这般幽默,简直能与周星星比肩呐,看着他从眼里透出的鼓励,她重重地点头。
穿过院子来到大厅,此刻,灯红,酒也绿,人间依旧浮生繁华,她却知道对她而言已事过而境迁,她重生了!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喜帖
刚跨进大厅,江晓就看见韩孟君急匆匆地迎面而来的,当他的眼神触到她手挽着臂弯的人时,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
不过也只一瞬而已,他已然恢复平常的语调:“江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这位,是?”
江晓眼神复杂地看着站在面前的韩孟君,他是在关心她吗?他还在关心她!可······
顷刻,她笑了,仰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雷锐,她笑的甜蜜,声音有丝羞涩:“那个,没想到刚出去就碰见了他,哦,介绍下,这是雷锐!”
转回头,对着雷锐,她指了指韩孟君:“韩孟君,君哥是以前我小时候的邻居。”
当韩孟君向这边走过来时,雷锐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男性的直觉和第六感让他猜到眼前这个相貌俊朗,浑身上下充满书卷味的男人就是那个曾让她痛,让她流泪的人,而当听到江晓的介绍后,他心中的有了答案,果真如此!
雷锐微笑着伸出手和韩孟君握手:“你好,我是雷锐。刚晓晓好像没说清楚,我是她男朋友,因为临时和朋友约在这边,所以没来得及告诉她,在洗手间外我们却意外遇上了。照理,我是应该过来打扰一下的,希望你们不会介意!”
显而易见,他话中的条理性,让这个解释句句合理,天衣无缝。
“哪里,哪里!我们怎么会介意!快请!”韩孟君和雷锐握手寒暄着,然后他在前面引路,带着他们到了桌旁。
叶小眉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看见韩孟君回来,她问:“找到了吗?哼!她不会走了吧?”
韩孟君没说话,他偏身让出江晓他们,叶小眉这才看见江晓,而身旁还有一位男士与她手牵手长身而立,突来的情况让叶小眉一时睁大了眼睛看向他们,又转回头看韩孟君,眼里全是问号。
韩孟君扯着的嘴角向上牵了牵,对着叶小眉点了点头示意她过来:“小眉。”
叶小眉起身来到他们面前,刚才只是惊鸿一瞥,近了,她才看清楚江晓的身边人,有点儿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过他身上的灰色大衣,她倒是认得,那是ARMANI PRIVE的今季新款,非成衣,只接受定制。能穿上这种大衣的男人,除了有钱外,还得有时间和雅兴,因为得亲身飞去巴黎试身,所以,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是非富则贵。悄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她的小宇宙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这是我未婚妻叶小眉。这位是雷先生,是江晓的男朋友。”韩孟君替叶小眉介绍着。
“你好!今晚很高兴能认识你!”毫不掩饰的,叶小眉双目热烈,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对于她那种前倨后恭的态度,一旁的江晓很不以为然,正想开口,哪知,雷锐已伸出了手:“幸会。”而只是指尖的触碰,他已放下了手。
叶小眉堪堪地收回了手,脸上已经快要挂不住,她人漂亮,家底子厚,又留过洋,是热衷于名牌的女人,说她庸俗也好,说她虚荣也罢,可她从来都不觉得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