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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锐当即愣住,一低头,看见她的手*的地方,太激动,他俯*来搂住,他疯狂地吻她,吻她,直到彼此泪流满面。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小姐,贵姓
当泪水流下的时候连雷锐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当年老爷子的鞭子也没能抽出他的一滴泪,他是那样倔强一个人,却最终在今天失控了。
曾几何时刘天王那首经典的《男人哭吧不是罪》,堪称唱出了男人的心声,那会儿,车行路上无意中听电台DJ推荐的排行榜时,他多少还在心中轻视了一把,哭,有什么好哭的,矫情!爷们儿不就该流血不流泪吗?
现在想来,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暗自叹口气,雷锐低头看身旁病床上已睡熟的江晓,手指轻抚*的头发,他极爱手上这把飘逸的发,尤其在他的手指穿过她丝滑发丝之间,还有发丝轻轻拂过他*敏感肌肤时,会让他身体每个部位不自觉地全体起立敬礼。太想念她的体温偎贴自己的感觉,从来不知道爱上一个人会让他这样地膨胀思念,曼哈顿至北京不过十三个小时的飞行距离,可短短几天的分离,却像天荒地老一辈子。曼哈顿斑斓的夜晚灯红酒也绿可这样的夜于他只是煎熬,那种思念牵挂的滋味让他发狂,他受够了。
以前子舒曾那样发狠地骂他不懂爱,其实,不是他不懂,只是她从来就没能明白他的内心世界,也许是她从来就不屑于明白他的心吧。子舒,方子舒······他眉头微蹙,那曾经如胎记般烙在心上的影子,那曾经想忘却怎么也忘不了的影子,正渐渐地从心里淡出。
听到床侧的手机铃声时江晓还在做梦,梦见露台*和雷锐一起种的雏菊开得正好,他们相拥一起看着它们缓缓转向阳光,洒着朝露,是那样的楚楚可怜,亦复可爱。
铃声使她睁开了眼,于是就看见正趴着床边歪头睡着的雷锐,太疲惫了吧,以至于一旁的铃声也没能惊醒他。翻过身,伸出手去将手机抓起,铃声却嘎然停止了,看着来电显示,江晓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正犹豫着,铃声又开始响起,这下终于把给雷锐吵醒了。
揉着眉头,雷锐接过江晓递过的手机,“对不起,我睡着了。吵醒你了吧?我去外面接听,你再睡会儿?”
“唔,不想睡了,你先接电话吧。”轻摇头,一抹浅笑挂在江晓的脸上,不是身体的原因,她又怎舍得睡去,那么久的想念,那么多的话想对他说啊。
走廊上雷锐接听电话,电话的那端是雷妈妈,“老三,你怎么回事儿?大过年的跑去美国公干也就罢了,怎么回来了也不着家?才刚不是给你公司打电话,我们还以为班机晚点了呢。”
“妈”,雷锐压低了声音,“今天我不方便回家,明天吧,明天我一准回来,啊!”
“不行!”雷妈*声音严厉:“今天你晚餐必须回家,你二姐一家子大年三十前一天就从瑞士回来了,好不容易全家能团聚了,你倒好,有什么事能比一家团圆更重要的?这再大的公事你也得给我放一放。”
“妈,公司真的有事必须尽快处理,我,我晚点回家好不好?”不想丢下江晓独自一人在病房里,可又有点无奈,雷锐蹙起了眉头。
“哦?那你是不是要我们全家都等你一人啊?行!你如果想你爸也坐在餐桌前恭候你的大驾,那你爱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吧。”甩出了最后通牒,雷妈妈明显生气了。
“妈!好吧,我会准时回家的,再见。”挂了电话,雷锐把身子靠在走廊的墙壁上,转头望着不远处的病房,要怎样说怎么做才能让她不孤单,才能让他放心地走,比较苦恼,他踌躇地在走廊徘徊。
“雷先生?”柔媚的声音打断了雷锐的思绪。
听到声音,雷锐回头一看,不由愣住。
眼前的女人有着姣好的面容,仿佛哪里见过,不过,思索良久下雷锐还是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了。
“请问小姐,你认识我?”
“当然,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你不记得了?”见雷锐还是那副疑惑的表情,她哧地笑了,提醒道:“马场啊,我还和你女朋友一起学骑马来着呢,这么快你就忘了啊!”
经她这么一说雷锐倒是想起什么,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该记得的我当然会记得。那么请问,小姐贵姓?”
听他这样说,那位小姐明显地不以为然起来,“哦,原来如此啊,那我也不必自报家门了,反正你也不会记得,我又何必用自己的热脸来帖人家的冷屁股呢,哼!”
一眼瞥见护士端着放着药杯的盘子进了江晓的病房,不愿与这个不相干的女人再多说什么,雷锐也跟着护士进了病房。
护士放下药杯交待服药方法后转身走了出去,门在打开同时正好让江晓看到外面站的人,而那个女人正一脸好奇地向里张望着。
好面熟,突然想起她是谁了,江晓不由地出声:“纪寒?”
听到江晓唤她的名字,纪寒一脸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她倒是自来熟地把手上提的营养品什么的一股脑地全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就说道开了:“江晓,真巧啊。我呢,是来看一个朋友的,可不凑巧的是刚在诊疗室一打听原来人家一早就出院了。不过还好,我也不算白跑一趟了,你不也是我朋友吗?呵呵······”说完,她侧过头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坐在一旁表情不耐烦的雷锐一眼。
没想到会在这里意外地遇见纪寒,上次她们两人聊得也颇为投机,许是都一个学院毕业的,所以聊下来又很多能引起共鸣的地方。
江晓客气地推辞着:“不行,不行,这是你送你朋友的东西,我怎能要。”
“为什么不行?难不成,你瞧不起我,不想和我做朋友,我不配做你的朋友?”连珠炮似的问题让江晓倒不好意思了,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只是你的朋友呢?你不是来看她的吗?在我这里倒给你耽搁了。”
“不碍事儿,我和她还能客气什么呢,改天吧,我改天上家里去烦她去。呵呵······”她自顾地笑起来,又拉了椅子坐下,转头对着雷锐说:“雷先生,我和你的江晓聊会儿天,你不会介意吧?”不等雷锐答话,她又加上一句:“不好意思哦,刚才我在走廊听见你说公司有急事等着你处理呢,是吧,雷先生?我没听错吧?”
雷锐看过去,纪寒,他想起方子莫来,她的表情眼神已经泄露太多,如果是在演戏,那么她绝对绝对是个演技超烂的演员。
不过,想到终究还是得回去应付,所以雷锐只好顺水推舟,他笑了笑,拿过床头柜上放着的药杯和水杯,坐到床边扶住江晓:“是啊,纪小姐并没听错,我等会儿是要回公司处理一下,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嗯?来,乖,把这药吃了。”他将药喂到江晓的嘴边。
就着水,江晓微仰头吃下了药,她没看见雷锐正用寒冰一样的目光和一脸复杂表情的纪寒对视着。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回家
扶着吃过药的江晓躺下,雷锐又替她把被角掖好,朝着江晓微微笑,眼里尽是温柔:“对不起,晓,暂时不能陪你了。我这就要走了,你要乖乖地啊。”
“嗯,开车小心点儿。”展颜一笑,江晓满脸如幸福的花儿绽放。
“好。”雷锐俯身,将温暖的吻轻轻地留在了江晓的额头,并不舍地在脸颊上停留下来。
“唔······好扎人······”娇嗔地,江晓在他耳边轻声笑。
雷锐起身,笑得心满意足,手指轻轻地刮了下江晓的鼻子:“待会儿我回去就刮,你满意了吧?”
“嗯。”
甜蜜的感觉填满了心房,两朵*悄悄爬上了江晓显得苍白的脸颊,一个女人只有在自己爱着的人面前才会显得如此娇羞,如此迷人吧。
拒绝看眼前这一幕,呆坐于一旁的纪寒低头无意识地拨弄着手指,指甲面上滴露般的水晶颗颗晶莹璀璨,而玫瑰花朵彩妆更是鲜艳欲滴,让这双纤手凭得赢了这许多妩媚。
只是,红到极时便是灰,君不见惜花贤主人。
“纪寒?”······浑然不觉,纪寒头也不抬地盯着自己的手,出神。
“纪寒?!”江晓不由地提高了声音唤着纪寒。
“啊?”纪寒抬起头来,一片茫然。
江晓看着她,语气调皮:“我瞧你盯着手看了老半天了,怎么?你手上难道有朵花儿不成?呵呵······”
“可不是。”走过去,纪寒伸手在江晓的眼前。
“敢情真有花啊!真好看!”拉过纪寒的手,江晓饶有趣味地欣赏着,顺带问站在一旁雷锐:“雷,看,好漂亮的,是吧?”
“嗯。”只随口答应着,雷锐看腕表,于是,江晓问纪寒:“待会儿你怎么回去,你是开车来的医院吗?”
“没有,搭朋友车来的,等会儿我自己打的回去好了。”
“不好啦,这里好像不好叫车的。”说着江晓望向了雷锐,对着雷锐看过来的目光,她的语气带点儿撒娇:“雷,你送纪寒好不好?”
“好。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好······我等你。”
冷眼看着恋恋不舍的两人,纪寒一脸笑眯眯地*话来:“那你要好好休息啊,尽快康复,改天我约你哦。”
“好啊,改天碰面再聊了。那么,再见了。”江晓捂住嘴打个呵欠:“唔,我好像也有点儿困了呢。”
“你休息吧,那我们走了,拜拜。”纪寒说着先行一步走出了病房。
“我尽量赶回来。”*在江晓的唇角再次轻点一下,雷锐直起身走出病房,返身将门关上。
转过身时,刚还温柔的脸孔已然换下,他目光冷冽地扫过来,像是冷兵器嗖地射出,夹带着寒意分明,不由地,纪寒心里一凛,下意识地嗫嚅道:“我还是打的好了,不用麻烦你了。”
“怎么?方大公子送的你来,却不来接你?”雷锐的边说边走,语气冷得掉冰渣子。
“什么?你说的我不明白。方子莫?我和他很久没联系了!”纪寒跟在雷锐一旁,却跟得颇为辛苦,此人腿长脚长的,又迈着极快的步子,她几乎是小跑才勉强跟住他的步伐。
“哦?”闻言,雷锐突然停住了脚下的步子,他眉毛微挑起,“是吗?”
“当然!”直直地迎着雷锐审视的目光,纪寒毫不退让。
雷锐却不再说什么了,只微点了下头,继续向前,两人一同进了电梯。在电梯里,雷锐语气极平淡:“你家住哪里?我已答应了晓晓送你。”
结果她却报了一家酒店的名字,已想象的到身旁那个人的表情了,她懒得解释,只自嘲地笑:“怎么?没见过大过年无家可归的人?”
不料,雷锐说:“那要看家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定义?”
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突然很想哭,但却只能死忍,手紧紧拽着手袋用力到连指节都发白,终于等到电梯门打开,她逃一样的冲了出去。
不曾想到纪寒她会情绪失控,楞了足一秒,雷锐追了出去,最后在出大厅时追上了纪寒。
他一言不发,近乎霸道地,拖着纪寒就往停车场去,而面对他的强势作风,纪寒仿佛中了魔咒般,任由他的手钳制住自己的手腕,乖乖地跟着雷锐上了停在的那辆Town Car。
一路上两人都无语,他是没话可说,而她是有话不能说,有的只是沉默,漫长的沉默,于她来说像针扎一样疼痛的漫长沉默。
终于车行到那家酒店门前停下,老陈下来给打开车门,纪寒道了声谢准备着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