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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叫了二十多年的妈,她确实为华家撑起了一片天。800
作了几个深呼吸,华缘续的怒火散去。他深深对秦湘鞠了个躬,“对不起,我感激、感恩!但我和陆佩佩的事情,请您不要插手。她就是我的底线,请您不要再触碰到,谢谢!”没有再望她一眼,推门离去。
“你是说,他母亲很厉害?拿钱来打发你?”舒丽萍拧干的毛巾,在手中绞着,眼睛却怔怔的望着陆佩佩,像是受到了惊吓。
陆巧娥转到市医院的第三天,因病情好转,被转出了独立病房,由陆佩佩照顾着。
陆佩佩伸手拿过她手上的毛巾,在母亲的脸上仔细而快速的擦拭着。“说的是华缘续的母亲,你那么大反应干什么?”
“我……”舒丽萍眸光投在陆佩佩忙碌的手上。她连忙帮她把陆巧娥上衣的几个纽扣解开,方便陆佩佩拿着毛巾擦拭脖子和胸部。陆巧娥呻吟一声,悠悠醒转。
“陆阿姨,你好点没有?我是舒丽萍,您还认得吗?”舒丽萍抓住陆巧娥乱挥舞的手。
“丽萍啊,果果放学没有?那些菜都在冰箱里,只能是你们自己先做点凑合着吃,我这会儿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唉!”陆巧娥睁着一双眼神涣散而浑浊的眼眸,四处转动着。“佩佩,”她又叫。“你爸怎么还不来啊,他再不来,说不定我就再也见不着他了。”陆巧娥现在的情况稍稳定,只是因左脑血管闭塞,人不是很清楚,智商估计只及十几岁儿童的了。
陆佩佩根本就没有通知刘启明,不知如何作答嗫嚅一下,舒丽萍见状赶紧道,“那姓沈的婆娘拖了刘叔一点儿的时间,刘叔刚打电话来了,说正往这边赶呢!你放心吧,陆妈妈,刘叔怎么会舍得你难过呢?”
“哼,只怕他巴不得我死!如今我病重,那贱人怕是也要开心的放鞭炮了吧?我偏不能让她如愿!我倒要站在她面前给她看看,我还没死断气呢!”陆巧娥说着,神情激动,开始拔针管,挣扎着想要起来,陆佩佩和舒丽萍赶紧按住她的手,被子被掀到了地上,她的另一只手打翻了床头柜上的一碗稀饭,打翻了旁边打来给她擦身子的水,一片混乱。好在她脑血管不通,半侧身子偏瘫,只是左半边身子在闹腾,不然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巧巧。”刘启明出现在病房门口,喊了一声陆巧娥的昵称,后面跟着华缘续。陆巧娥奇迹的安静了下来,“是启明?”
刘启明抓住她茫然的四处挥动的手,“是我,我来了,巧巧。”唤的是陆巧娥的小名。
护士进来,帮忙撤换了床单等整理了一番,陆佩佩三个年轻人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这对老人。
“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华缘续一双迷人的琥珀色的眼眸,紧紧的盯着舒丽萍的面容。
舒丽萍用一只手遮住半边脸,慌忙说,“可能吧,中国什么不多,就是人多,撞脸的几率也很大的,呵呵……”一阵傻乎乎的干笑。
陆佩佩一心惦记着病房里的父母,自然没有留意到舒丽萍这么一点小动作,只淡然的为两人做了介绍。
华缘续大大方方的向舒丽萍伸出手去,“舒小姐,你好,我是华缘续,中华的华,不过读‘??à;’,第四声。”舒丽萍敛下眼底的苦涩,淡淡的回应,“你好,华总。”
手却没有立刻收回,华缘续不放,她也沉静如水。只是心跳的节奏很快,连陆佩佩都有所察觉。“丽萍?”她询问的目光望向她。舒丽萍的手像被烫着了一样,猛然缩了回来。
“那个佩佩,我忽然想起,我的健身中心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看陆阿姨。”说完,很是匆忙的走掉。
“这个女孩……她跟你关系很好吧?”华缘续盯着她婀娜的背影,微微蹙眉。不知道为何,自己对她总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嗯,我此生唯一的好友。”陆佩佩神情有些落寞,心思全部都在母亲身上,别的什么根本就入不了心脑。
“哦。”华缘续将尾音拖长,“做你的好友一定很幸福。”他淡笑道。
“错了,是我有这样的好友,很幸福。”陆佩佩纠正道。“别看她表面嘻嘻哈哈的样子,她性格其实很坚韧,很能吃苦的。记得在韩国时,刚生下果果几天,便强撑着去里兼职做服务员了。”
华缘续却不再答话,一双眼眸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尽头,若有所思。
陆巧娥和刘启明似乎在房内聊了好久,刘启明打开病房的门时,眼眶都是红红的,神情悲痛。他的声音略带嘶哑道,“你们俩进来一下吧,她有话要对你们说。”
陆佩佩似乎能猜到,母亲想说什么,心情十分的沉重。斤役刚才。
陆巧娥听到动静,“你们进来了吧?挨着床沿坐下吧。”
两三个人没动,陆佩佩将手伸给了母亲。“佩佩,你太不懂事了,妈妈说过,在你结婚之前,千万不要把自己给交出去,唉,怎么就不听妈的呢?现在还怀孕了,幸好华少是个好男人,他一定会负责到底,是吧,华少?”
华缘续接触到陆佩佩愤怒的目光,很是没有底气的缩了缩肩膀。但更不想错过这次“抱得美人归”的机会,赶紧应下,“是,是,阿姨。我一定会对佩佩好一辈子。”顺便抓住机会再次表白。
“那就好,那就好。华少,不瞒你说,阿姨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半边身子动不了了,肺部又隐隐作痛,怕是得了绝症都说不定,”说到这里,自己忍不住哽咽了,陆佩佩喊了一声“妈”再也说不下去了。
“不碍事,你妈能撑得住。华少,我家佩佩的情况,你也很了解了,就不再重复。她美好的青春是时光都蹉跎在医院里了。她这辈子特别不容易,所以,我想看到她穿婚纱嫁人的样子。你应该明白,阿姨不一定能等得到……”一阵激烈的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无法抑制。
刘启明伸手去拍她的背,轻轻的,很有节奏。她的情绪得到安抚,咳嗽慢慢过了去。“你看,我就是这个样子。”她眼角的泪一颗颗的滚落在枕头上。
“阿姨,您别说了,能娶到佩佩,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我同意,我将以最快的速度迎娶她过门。”华缘续拥住了陆佩佩的双肩,眼眸中有一团小火苗在跳跃。
“不!”陆佩佩很是激烈的挣脱了他,“妈,我实话跟您说,肚子里的……”刘启明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少胡说八道刺激你妈了,我知道你不想太仓促的订婚,但你要想想,你妈一辈子为你操碎了心,现在她都成这样了,你连她简单的一个心愿,也不愿意完成吗?”
陆佩佩呼吸一窒,悲凉入骨。
“佩佩。”华缘续握住她的手,对她的情感再也不遮不掩,眼中流露出来的深情像要把她溺亡。“忘了闫少天吧,相信我,只有我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
陆佩佩心里乱得没有了方寸。“可是你妈……”
华缘续将食指压在她的唇瓣上,“我已经作通了她的思想工作。”
两个人结婚的日期暂定在下个月。这两天,刘启明一直在病房内陪着陆巧娥,两人兴致勃勃的商量着给陆佩佩置办的嫁妆和宴请的客人名单。
定在下个月实在是太匆促,华家是商界大亨,唯一的企业继承人结婚,一定是要办的轰轰烈烈的,所以初初时很大的意见,但好在华缘续从中调和,最后勉强的接受了。只是华缘续非常的忙碌,大到和婚庆公司商讨婚礼现场的布置,小到给陆佩佩订婚纱服饰、戒指,全程一丝不苟的亲自指挥,一定要给陆佩佩一个满意的婚礼。
陆佩佩落寞的呆坐在病房的椅子上,倒像个局外人。
这天,安静了一段时间的手机,却响了。
接起,才知道是李倩。很是意外。
李倩说,有点事情要跟她谈,麻烦她出来一趟。问她什么事情,她只说事关刘晓晴的。
陆佩佩一放下电话,跟父母打声招呼,便走了出去。站在太阳底下,眯着眼好一会儿,才勉强能适应强烈的阳光。在医院里呆久了,感觉像是与世隔绝了,好长一段时间,陆佩佩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流,轻颤的眼眸里全然是茫然,那一刻,她置身在天地的嘈杂中,却又仿佛沉寂在了世界遗忘的孤单中。
怔忡了一会儿,才记起要打的去找李倩。
根据她给的地址,去到才知道,竟然是“子蒙”大学西校区斜对面的小咖啡馆里。
李倩早坐在咖啡厅的一个角落。戴着大大的沿帽和墨镜。脸色比上次见面时苍白了些,身形也瘦了许多,纤细的脖子下面是深深的锁骨,非常明显,更增一份性感。
“我以为我过得不好,不过看你这个状态,好像也没有比我好多少。”李倩性感的唇弯起凉薄的弧度,自嘲的笑了笑。
陆佩佩默默的坐在她对面,轻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敷衍的笑容。知道李倩是闫少天的表妹,陆佩佩心中倒没有什么防备。
“对刘晓晴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嗯?”李倩拿着小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挖着木瓜炖盅里的果肉,眼眸里储满狡黠。
“也不完全是,刘晓晴已经成为过去式,我只对一些未知的事物感兴趣。例如闫少天。”陆佩佩紧紧的盯着她的脸。如果她没有猜错,李倩对闫少天的情感,绝对不是简单的兄妹之情。并且,接下来的话题也一定和闫少天脱不了关系,与其这样遮遮掩掩,倒不如开门见山,打开天窗说亮话。
李倩微微诧异的望着她。这些年来,她的变化真的太大了。怔了一下,随之“格格”的笑了起来。
“你倒是直接!”她妩媚的瞪了一眼陆佩佩,笑容说收就收,表情转化之快,让陆佩佩简直叹为观止。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陆佩佩的不按常理出牌,让李倩原先计划好的一番话无从开始。
良久,李倩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笑,“你现在很不愿意嫁给华缘续吧?”
“哦?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陆佩佩好整以暇的倚在椅背上,静观其变。
“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李倩又大笑。
她的笑声尖尖细细的,陆佩佩感觉很是刺耳。“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知道那些年,你,闫少天,华缘续还有我之间,都发生过什么事吗?你知道,你为什么失忆,你妈为什么要带你出国,你不但整了容,还改名叫陆佩佩吗?”
陆佩佩沉静如水的望着她,静待下文,只是内心却翻江倒海。
李倩的唇瓣弯起诡异的弧度,“刘晓晴,你为什么没有死掉,还跑回来祸害这么多人?”攸地摘下了墨镜,一双涂着紫色眼影的大眼睛瞪着陆佩佩,语气是轻缓的,但陆佩佩却被她眼中浓烈的恨意所震慑。
“我没死,你很意外,很愤怒,是吗?”陆佩佩淡然道。
“呵呵,你不知道吧,7年前,之所以会发生那场惨烈的车祸,是因为闫少天吧?”她答非所问,嘴里“格格”的冷笑。不给陆佩佩说话的机会,她语速很快的说道,“当年,我们都是‘子蒙’大学的学生。你和闫少天是一对人人称羡的情侣,还在外面租房同居。华缘续比我们第一届,但你认识他比闫少天还早,如果没有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