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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把她当成了瘟疫?她的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依旧是昂首挺胸的下楼。
肚中很是饥饿,她需要去觅食。
她熟门熟路的来到厨房,给自己下了碗面条,端到餐桌上吃得正香时,刚刚貌似消失了的亲人又低声交谈着,陆续的从角落里转了出来。
陆佩佩吃面条的动作一僵,那些人也都愣住了。
此时,有一些汤汁顺着陆佩佩的下巴往下淌,滑进了她的脖子里。哪里还有一丝高贵的模样?
“陆佩佩!”每个人似乎都能听见他清晰的磨牙声。
陆佩佩淡定的看着他,不忘把吃到一半的面条吸溜进嘴里。
这时,刚才消失的佣人却都端着菜陆续出现,摆起了餐桌。陆佩佩才后知后觉,他们刚才应该是在等自己回来开饭……
她三两下子就把碗里的面条解决掉,干笑了两声,“呵呵,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啊!我上去把念晴叫下来,不耽误你们用餐。”溜得比兔子还快。
把念晴撵下去之后,她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了。
只听得楼下杯觥交错,劝酒与玩笑声不断,陆佩佩有一种强烈的被排斥在外的感觉。今天好像不是什么节日吧,为什么要在家里聚餐呢?事先也不给她一个通知,搞得她多丢脸。
迷迷糊糊的睡着,又做起了梦。
混乱的、繁杂的、有日常生活中的,也有比较虚幻的,在脑海里纷纷扬扬,搅得她不得安宁。
其中比较清晰的画面是这样的…………
“华缘续,我警告你,再敲我的头,我就告诉少天,让他帮我报仇。”女孩的眼珠子瞪得圆圆的,腮帮子鼓鼓的。
“切!就会拿你男人来压我,这道题帮你讲解了那么多遍还搞不明白,我要是你男人,早就气得吐血身亡了。”面容还是比较青涩的华缘续,脸上毫不客气的扬着嘲讽。
“你……我不要你教了,你走吧!”女孩咬咬下唇,一脸受伤。
“走就走,反正我又不是你的少天。”华缘续哼了一声,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说是走,身形却是踌躇的,在等待女孩挽留。女孩也看得出来,张了张嘴,终归忍住没有出声。他协肠扛。
“闫少天没有时间陪你,你便整天阴沉怪气便秘似的,刘晓晴,我暑假是来找你玩的,不是来受你气的!”华缘续说完这一句话,便大步朝外而去。
“华缘续,你等等。”刘晓晴追出去,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心中不禁后悔,他暑假来找她,她还要抓着他恶补知识,怕下个学期被当课……
惆怅的回过头来,却看到身后的房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倒塌,不像地震,像腐朽了多年,被一阵无形的风一吹,便摧枯拉朽。不仅仅是房屋,包括周边的一切景物,乃至她的整个世界,都在翻天覆地。
她尖叫着往前跑去,哭着喊着,“华缘续,你在哪里!你等等我,华缘续……”
当闫少天拍打着她的脸,将她拍醒时,她的眼眸还是没有焦距,嘴里无意识的喊着,“华缘续,不要丢下我!”空调的冷气被闫少天关了,但那潜意识里的惊惧和害怕让她整个人都如坠冰窟一般的寒冷。
“才分开了多少天,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了?”闫少天凉薄而讽刺的声音响起。
陆佩佩略略清醒了些,便明白自己刚才在做梦。但梦中的景象太过真实,以致她的情绪还是无法一下子平复。她缓缓的抬起酸软不已的手,将眼角的泪水擦去,沉默不语。
“最喜欢你这副拒人于千里的冷傲模样!”闫少天冷着声音咬牙切齿,他的唇用力的压在她的唇上。
陆佩佩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你在发烧?”像是为了确定,他的大手印在她的额头上。他的手有些凉,印在她滚烫的额头上,有说不出来的舒服,她轻轻的哼了声,不由得用自己的小手压在他的手背,不让他放开。
她哼得他心脏一阵酥麻,但掌下的火热却让他蹙起了眉头。
“该死的!”他诅咒一声,迈开步伐往外而去。
陆佩佩想强撑着起身,去喝水。努力两下,最后决定放弃。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嘴里呢喃着什么,鼻子里微微的抽吸,身子更是蜷缩在一起,时不时的颤动着……
闫少天打了电话,回到房间坐在床边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动着她额前的头发,看着她苍白的脸,淡漠的眸子渐渐变的深邃。
陆佩佩的病来得快,去的倒也快。打了几瓶点滴,烧就退了。只是,有孕的身子太虚,加上病去如抽丝,她在床上几乎起不了身。第二天覃寒复诊,发出警告,再不卧床休息,肚子里的孩子要保不住了。
闫少天在一旁冷哼了声,“保不住就打掉。”语气果决,没有一丝温度。
陆佩佩身形一震,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在他的眼里,竟然连蝼蚁都不如!
覃寒同情的望了她一眼,摇摇头,提着药箱走了。
待覃寒离去,陆佩佩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我是死是活,用不着闫总操心!请你以后,再也不要拿我的孩子说事,他是我的,是留着还是打掉,你也无权过问!”她是气得口不择言了,但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狠心的父亲,一个四五个月大的胎儿,说打掉就打掉,怎么会有这么毒辣的心思!
“谁给你的理直气壮!跟在我身边,却怀着别人的种,你还要脸吗?”闫少天唇瓣弯起嘲讽的弧度,眼眸冒着森冷的寒光。
“是我死皮赖脸的跟着你吗?”陆佩佩的眼眸同样带着冷冷的寒光,“你时时说我怀了别人的¥?种,你有没有想过,这个¥?种是你自己的?”
闫少天如被闷雷击中,怔忡在地,脸上有片刻的呆滞。
“傻了吧?”陆佩佩受辱的泪缓缓滑落在腮边,脸上却挂着凄凉的笑,“第一次,你睡了我之后,戳着我肚子上的妊娠斑,说我给野男人生过孩子,辱骂我;现在我怀着你的孩子,你却我说我怀的是野种。呵呵,闫少天,你不但侮辱我,还侮辱了你自己!你日夜让嫉妒折磨得发狂吧?所以日夜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厮混!如果你有一丝信任我,包容我,又怎会让我们这样,彼此折磨?”
嘴角的笑变的大了起来,也许,人悲伤到一定的程度,不会哭了,反而会笑,就和她现在一样。然而,最让她悲哀的是,即便他是这样的无情,她还是该死的,爱着他!
心里满满的是对自己的自弃与自怜,一时之间悲伤得不能自已。
“佩佩……”良久,他才声音暗哑的道,“我……”
他居然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候。
陆佩佩内心冷冷的笑。“你走吧。”
闫少天不语,站起身来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一阵蹬蹬的脚步声传来,在陆佩佩身边止住。
“妈妈,你别哭。”闫念晴的小手伸了过来,轻轻的帮她拭泪。
陆佩佩抱着女儿,经不住放声大哭。
“妈妈,你怎么了?”女儿受惊的大眼睛望着一旁的闫少天。
“唉,你别哭吧!”闫少天束手无措。
良久,情绪得到发泄的陆佩佩才想起什么似的,“宝贝,今天怎么没有去上学?”
“爷爷早上说妈妈病了,心情不好,帮我请了一天假,好好陪陪妈妈。”闫念晴将小脸贴在自己母亲上,“妈妈,你哭得念晴好心疼啊,都是被爸爸气得对不对,我把爸爸赶出去好不好?”小家伙面色凝重,俨然成了妈妈的护花使者。
陆佩佩哭了一阵,头更晕了,肚子也饿了,人比平常更为娇弱些,懒得理闫少天,“晴晴,去让吴妈找人给妈妈送点吃的来好不好?”
“我去。”一直如坐针毡的闫少天难得找了个好借口遁了,“想吃什么?”
陆佩佩哭过后心里舒服了许多,对闫少天还有芥蒂,闷着声赌气道,“吃不死人的都行。”闫少天出去后,陆佩佩便叫念晴,去吩咐厨房,给她熬点小米粥。其实,她现在最想吃的是熬得软糯的小米粥。她还没有决定要原谅闫少天,当然也不会告诉他。
父女俩都走了,心情得到很好发泄的陆佩佩躺在床上玩手机。竟然意外的从微信朋友圈看到舒丽萍的动态。
与果果嘟嘴卖萌的合照,背景似乎是在两人初初相识的韩国。她出国了?似乎过得还不错的样子。舒丽萍在婚礼现场说,她父亲被抓了,这几天陆佩佩去打探出来的消息,说是举报者捏造事实,她父亲是被冤枉的,已经被释放出来了。
陆佩佩一直悬着的心才微微放下。而今,看到她又恢复了生气,心里真心无比高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在下面评论,“女人,你当真不要我了?”
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理自己,放下手机忐忑的等待结果。
又是“踏踏”的脚步声传来,念晴人未到,声音却传了来,“妈咪,爸爸给你做了面条。”
闫少天威严的声音,“念晴,给我闭嘴。”
“爸爸,为什么不让说啊,你手指头又给烫着了,上次煲鸡汤也是……”疑是嘴巴被捂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外面的声音消停了,闫少天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房门口。
念晴不知为何,低垂着小头颅,神情怏怏然。
“宝贝,怎么了?”陆佩佩心疼的拉着她嫩白的小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爸爸讲,这个礼拜天不带我去游乐园了。”愁得她只想哭。
“妈妈带你去……”话还未说完,被闫少天打断,“你弱成这样了,还去什么去?”
陆佩佩讪讪然的摸了摸鼻子,安慰的对女儿说,“没有关系,等妈妈好点再去,好吗?”
念晴懂事的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妈妈,厨娘说没米了,熬不了小米粥。”
那边的闫少天已经在圆几上摆好了碗筷,“是面条,过来吃吧。”
什么没有米,一定是专制的某人逼自己吃他亲自煮的面条。陆佩佩心里明镜似的,但也不点破,利落的夹起面条,吹了几口往嘴里送。
在她低头吃面的时候,闫少天的下颌开始收紧,表面看似淡然,实质微微流露着紧张,一直留意着陆佩佩的表情。
“好吃。”味道真的还可以,还能依照她的喜好,放了糖。
只是,“忘记放盐了吧?”她又说了一句。瞬间,他的脸红了。
居然脸红了。看他很不自在的样子,陆佩佩觉得心里的委屈一点点被消散了。
“很少进厨房,对吧?”她问道。
闫少天想到,她现在是能理直气壮、名正言顺的欺负自己了,不由得心情大好,智商也提高了,懂得反击了。略微慵懒的交叠着修长的腿,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所以,你是不是被感动得一塌糊涂,进而考虑,以身相许呢?”
念晴双手捂住了脸,“爸爸,羞羞脸。”
闫少天笑出了声。
只要一想到这个专制霸道的冷漠男进去厨房,洗手、围上围裙,笨拙而认真的为她做一碗面的情景,说她不感动是假的。纵然他以前犯了错,但,也是值得考虑下是否可以原谅他了,不是吗?
淡淡笑了笑,“是不是我许,你便娶?”
闫少天微微一愣,一瞬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