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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这个话题一出口,爸爸就会发脾气摔东西和酗酒,只是今天看爷爷在,想着有人撑腰,胆子就大了些。
闫少天身体又有一股冷意散发出来,面如寒霜,嘴唇紧抿,双眼凛冽地盯着女儿的那张脸。
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她人在哪里?他也很想知道!这些年,从未放弃过寻找,只是,她如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无声无息。
念晴看爸爸的眼眸中,满是伤感,她的眼泪哗啦啦的就落了下来。小小年纪,她便能体会爸爸内心深处那无法言语的痛苦。
她呜咽一声,抱着闫少天,“爸爸,对不起,念晴错了!念晴不该问这个惹爸爸伤心,念晴再也不问了!”
闫少天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平复了心情。
他轻轻推开女儿,用纸巾擦干她脸上的泪,再拧了鼻涕,嘴角扯出一抹微笑,“都7岁了还这么爱哭鼻子,你们班的小男生知道吗?”
“哼!我才不管他们怎么想。”接过佣人递上的热毛巾胡乱地擦了擦脸,小脸上满是傲气,“他们都太幼稚了,我才不和他们玩!”小孩子就是容易哄,马上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闫少天望着傲娇的女儿,眼中划过一丝怔仲。心中道,很像,很像她,跟“她”也很像。但他的眸中很快又恢复了波澜不惊。
闫泽威已经把孙女拉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宣誓了他的拥有权。“好好,我们的小宝贝不和他们玩,只和爷爷玩,好不好?”
闫少天站起身,淡淡开口,“我出去了。”
在一旁摆餐具的佣人接口道,“少爷,马上就要开饭了。”
“不了,外面有应酬。”淡漠至极的语气。
老人看着自己的儿子,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儿子有多么的优秀,也有多么的骄傲,当然,跟自己也是多么的相似,倔强、不服输。然而,一山不能容二虎,两个人常常吵架。不过吵归吵,他是很心疼儿子的。他知道,他需要个完整的家,不要像自己这样,孤独终老。
“找个时间,带那个女子回来吃顿便饭。”他的语气里,竟有一丝服软的意味。
那个女孩子看起来不错,有气质有内涵,配得上自己的儿子。
家底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只要儿子喜欢,只要合适他,能容得下晴晴。
他这个闫泽威集团做到而今这份上,也算满足了,市场环境再差,再不济,也能维持现状,万一连现状都维持不了,财产也够几代人挥霍的了。
所以,根本不用需要什么联姻的手段去拓展业务或者带来什么利益。
闫少天走向门口的身形一滞,回过头来看了父亲一眼,那幽深的目光若深海一般。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几个大步便消失在门口。
025 KTV里生事端
豪华的ktv包房内,音乐声震耳欲聋。
陆佩佩蹙着眉缩在角落里玩手机。她来了这里是万分后悔。不管是男的女的在抽烟、喝酒、调情、玩游戏,只有她,跟这里格格不入。已经有好几道冷眼飘了过来,别人可能还在心里面想道,“来这种场合玩还装什么清高!”
还记得母亲站在门口,跟她依依惜别的情景,可见母亲一点也不想她晚上出去。
可换舒丽萍的话说,老是宅在家里,不要说桃花运没有机会开一朵,就连财神爷见了也会躲着走。母亲是为了她的后半生着想,想了想,还是让她去了。
事实上,她已经窝在家里几天了。怕出门被别人认出,怕门口有记者蹲点。她也是想着,能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
谁知道,来了会是这样。
以前也偶尔陪客户来过这种地方。只是她都是给客户叫了公主,还叫了几个男业务作陪后,把一切都打点好,她自己就能成功闪人。
可而今不一样,她是跟舒丽萍出来玩的。
才刚刚来这里不久,如果她就走的话,舒丽萍会很没面子的。
有点烦闷地去点了几首歌,转身时,在水果拼盘上叉了一块西瓜,小口小口地咬。
“这位美女,赏个脸,和我喝一杯把吧!”之前那些男的见陆佩佩是舒丽萍带来的人,又是一副冷傲自持的模样,都挺识趣的不去招惹她。
现在这个男的可能是后面进来的或者是喝多了的,竟来干扰她。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我以茶代酒敬您吧。”陆佩佩嘴里滑出常规台词,朝着一旁站着的服务生使个眼色,杯子里倒了半杯的茶。
“这样子太不给面子了吧?”那男的脸色立刻变了,“我李冠天给别人敬的酒,从来没有人不敢不喝的!即便这里a市的市长,都要陪着我喝个高兴!”
舒丽萍把烟屁股摁在烟灰缸里,排开两个一边唱一边扭着像蛇一样的男女,站到了陆佩佩面前。
“那……好吧,我……”陆佩佩话还没有说完,舒丽萍就吼道。“大冠你发什么酒疯!我姐妹喝了会酒精过敏,你知道吗?你要喝多少,我奉陪!”往陆佩佩面前一站,气势十足。
“你有什么资……资格陪老子喝!我就要她喝!她不喝,今晚休想出得了这个门!”酒杯往地上那么一摔,粉碎。
陆佩佩完全吓呆了。
舒丽萍也脸色一白,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李冠天,今天你这话你自个记住了,下次再找我喝酒,你就他妈的不是人!我没有资格,我呸,”她恶狠狠地往地上啐一口,“你知道我爸是谁?我哥是谁?我又是谁?你他妈的给我提鞋都不配!”
舒丽萍这话儿完全惹怒了李冠天,他把酒樽瓶子给敲烂了,握住一头指着舒丽萍,“我他妈的就不信了,在这个巴掌大的地方,我李冠天还翻不了天!”
舒丽萍眼眸里露出一丝怯意,却依然倔强地仰起脸,“你,你想怎样!不要忘了,这个是法制社会!”
“法你麻痹!老,老子,就是法制!”一双通红的眼,一张嗤嗤喷着热气的嘴,已没理智可言。
026 敢碰她一根毫毛,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包房里面的其他人把音响停掉,慢慢的站成了两拨,分别以舒丽萍和李冠天为首。
明显的,是舒丽萍这边的人少。
李冠天那边的人见他们人多,气势立刻见长。
舒丽萍气得嘴唇直打哆嗦,“你们这群王八羔子,明明是他仗势欺人,你们还站在他那边,欺负我们这些弱小女子,都他妈的还是人不是?”
“舒丽萍,不是我们故意要帮李冠天,你自己想想,出来玩的,谁不是要玩得尽兴?她倒好,整个板着个脸,像家里刚死了人一样,我们这是多么不待她见啊!”
“就是,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酒精过敏还出来嗨?他妈的装什么逼!”
“你他妈的没有看到她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明显就不是经常出来玩的,是你那贱逼能比的吗?”
“……”
立刻引发一场口水大战。大家都喝了酒,酒精令人亢奋,此刻竟都盼望着来干一场,好发泄多余的精力。气氛剑拔弩张。
眼看一群人吵红了眼,陆佩佩手脚都发软了。特别是那些敲碎一头的啤酒瓶,随便往谁身上一插,不死即伤啊!
事情太突然,真没想到是这样,还是因为自己而起。心里乱如麻,完全没有了方寸。
怎么办,怎么办呢?
她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才在未接来电那里,才翻出那个陌生的号码按下,手机就被李冠天抢了去。
李冠天喝多了酒的脸浮肿、发红,更让人觉得面无可憎。他将陆佩佩的手机放在嘴边狰狞大笑,“你他妈的不管是警察还是谁,不要命就来救她,老子今晚豁出去了,来一个死一双!老子老爸是a省省长,我他妈的还真没怕过谁!”说完,手机便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再被他踩了几脚。
陆佩佩看在地上已经被踩得变形的手机,心中一阵发寒。她下意识地往舒丽萍那靠了靠,低声问她,“现在该怎么办?”
舒丽萍一阵烦躁,“我也不知道。”
那完了,彻底完了!
陆佩佩简直要绝望了。
那边闫少天也正跟郑化一帮人在会所喝着酒。音乐倒是不吵,一个女人在缠绵地唱着,“我是不是你最爱的人”。
他这时却能听见电话的铃声响起。看得出,他的心思一点也没在这里。
一看来电,他很快接起。
没有听见预期中的好听的嗓音,却听见一把沙哑的男人声音在吼叫,越听眉头越皱得紧。很快,他就挂了电话,并快速拨起了别的号码。
“你立刻追踪刚刚打给我的那个手机号,定位。”
那边应了声,他在原地烦躁转圈,又马上抓起电话,快速地按了几个数字,“你马上帮我查一下a省省长的儿子此刻在哪里。”
挂了电话,发现ktv包房里只剩几个男的,那些在陪着吃喝的公主已经散去。
“怎么了?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生气,这么慌乱。”郑化端了一杯酒,递给闫少天。
“是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虽然没有你有能力,但底下也还是有一些腾腾蔓蔓盘着的。一些小事情,你不方便出面的话,还有我们呢!”从高中到大学的好友杨贵成,也义气一把的攀住了他的肩膀。
闫少天不发一言,黑眸里却蒸腾着滔天怒火。
他可以想象得到,那个古板保守、却又纯净如学生的女人,此刻是多么的无助与害怕。
什么a省省长的儿子是吧,如果他敢碰她一根毫毛,他保管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027 鲜血淋淋的手
陆佩佩所在的豪华包房内。
两拨人已经在推搡、马上要打起来时,房门被从外面打开。ktv里的几个保安和经理鱼贯而入。
原来是房内作陪的公主看情形不对,溜了出去找人。
经理点头哈腰地给大家陪不是,并且说等会送多两个小时,外加一个超大的水果拼盘,想要息事宁人。
可李冠天根本不吃那一套。许是霸王做久了,他根本不懂“死”字怎么写…………操起酒樽就往经理的身上一捅,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现场的人尖叫起来,有的要想逃出去,有的冲上前去帮那个经理止血,有的去扭打刚刚看着就很不顺眼的人,有的在大哭大叫……混乱中有人碰倒了谁,谁又殴打谁,于是,就大打出手,乱成一团。
舒丽萍被一个男人按在地上打,陆佩佩挤上前去,用手提包去打那个男人的头。那个男人一把推开她。她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左手好死不死撑在玻璃碎片上。那男人见状,火上浇油般踩了上去。
“啊!”她发出一声尖叫,痛得钻心,痛得头皮发麻,起身爬到角落里。如一个受伤的可怜小猫,缩在角落里,整个人索索发抖。
此时,房门外涌进一大批警察,“咔擦”一声将枪上档,个个怒吼一声,“我们是警察!都别动!”
“双手抱头,不要动!”
不约而同的声音。
混乱中的人们慢慢停止下来,女人大多数蹲在了地上,发出小声的哭泣。
无辜的ktv经理已经早被两个保安抬走送医院,而李冠天则坐在沙发上,呆若木鸡。
此时披头散发的舒丽萍才注意到陆佩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