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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开的裕风,心里闪过一阵狂喜,可是他却没有勇气回头,不敢面对她。
身子僵直在那里,一动不动,木雕一样。
她醒了,她醒了!
可是他却……却不敢见她,害怕见她,但是心里好像见她。
“几天没有吃饭喝水,嘴巴干涩,不想说话那就好好休息!”
易书说话的声音很轻,生怕吵到了蔡采。
蔡采点点头,跟机器人一样。
“我去叫人给你准备些流质食物。”
易书走开一会,裕风站在那里,再也没有遮挡,存在感无法让蔡采无视。
“滚……”
吐出一个字蔡采都说的很艰难,她不想看到这个人。
看着那个死人一样没有动的背影,所有的愤怒都有了目标。
蔡采想抓起东西,砸向那个该死的狗崽子,却发现手被拷在病床上,用什么东西夹住了。
疼痛从那里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却比不上心里的屈辱和不甘心。
没人性的黑道教父威胁她
“你疯了!”
裕风听到声响,转身看见蔡采用牙齿咬住右手的输液管,用力地拔。
她就是疯了,如果真疯了多好。
“放开嘴巴!”
蔡采死咬住,却拔不出针管,因为被向殃按住了。
“你想死是不是?我马上叫人弄死向殃,叫他陪你死。”
裕风放开了手,不再看咬住针管的蔡采。
掏出手机,还没接通,衣角却被蔡采抓住了。
蔡采用力的想说话,嘴巴却吐不出一个字。
裕风只看到她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没有一个音符出来。
“如果不想那个人死,就给我好好地活着。”
不管她说什么,裕风知道他该说什么,才能让蔡采断了寻死的念头。
不敢看蔡采泪水盈眶那个楚楚可怜的样子,裕风留下狠话走人。
真想死,真的好想死掉算了。
可是想到那个狗崽子的狠话,蔡采知道他是说得到,做得到。
她可以轻贱她的生命,可是向殃呢?那个王子一般的人,她怎么舍得让他年纪轻轻,就配她这种被畜生糟蹋过的人去死。
咬紧了牙关,屏住呼吸,将酸涩滚到眼角边缘快要流出来的泪水,憋住、关住。
“向殃……”
这两字,在心头横陈着,千斤万斤。
裕风跑出蔡采的房间,直接去了健身房,扯掉身上的衣服,一拳一拳疯狂地捶打着沙包。
他没有人性,真的没有人性!
他是畜生,天下最混蛋的畜生,居然对小猫儿做那样的事情。
“该死……”
直到汗如雨下,精疲力尽,裕风成大字型,倒在了训练室的地板上。
“风哥……”
白马以山递了一条毛巾给裕风。
“什么事情?”
裕风擦着汗,顿时觉得心里轻松不少。
“枫木区JX局长传来好消息,向殃承诺放弃!”
裕风看了白马以山一眼,洞察了一切。
“知道了,送去谢礼!”
多么难堪,她都要活着
白马以山请示:“那排去监视向殃的兄弟,是不是可以撤回了了?”
“继续监视!”
“知道了!”
白马以山退出了房间,裕风还是躺在地板上。
“小猫儿,如果你知道他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你,你还会为他守住贞洁,甚至不惜……”
想到蔡采的决绝,裕风跳起来,继续捶打着沙包。
不能让脑子清闲下来,那会让他变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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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季茵茵的声音,一如当初那么亲近、甜美,带着浓厚的人情味。
“书哥哥,让我给你喂点清粥!”
也不等蔡采同意,季茵茵舀起一小勺,吹凉了,放到蔡采嘴边。
“姐姐,吃点吧!”
蔡采嘴边紧闭,没有吃饭的欲望。
季茵茵拿回了勺子,放进粥碗里。
目光落在蔡采左手上,开始絮絮叨叨:
“那一年,我六岁,被坏人拐卖给乞丐集团。每天都会被打的全身伤痕累累,然后出去乞讨。不管天晴下雨,不管白天黑夜。只要乞讨的钱不够数目,不但没有饭吃,还要被怒骂毒打。那样的日子,我从来没想过死去,我想活着。活着感受每一天的日升日落、月亮星辰,活着听心的跳动。因为我坚信,这一切困难,都会有尽头。”
也不管蔡采有没有在听,季茵茵自话自说。
“姐姐,不会有无缘无故的苦难,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幸福。死去并不难,活着才困难。不为自己,也要为曾经给过我生命的父母着想。”
季茵茵说完,再一次舀了一勺子粥,送到蔡采嘴巴,这次蔡采张开了嘴巴。
蔡采边吞着清粥,突然想到了老家务农的父母。
只有一个独女的他们,如果她就这么走了,他们该怎么办?
她真的很不孝,居然没有想过他们,一心只想了向殃,却没有为年迈的父母想过。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情,她怎么能让父母体会。
不管多么羞辱,多么难堪,她都要活着。
蔡采被人绑架了,至今下落不明
向殃看着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区号是蔡采老家的,犹豫了一下,按了接听键。
“您好,我是向殃。”
“我是蔡采的妈妈!”
跟蔡采谈朋友好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跟她家人通电话。
曾经她们约定好了,等她们买了自己的房子才结婚。虽然双方家长都知道子女谈朋友了,却并没有见到真人,电话都没有通过。
他们想纯粹的谈朋友,不要被并其他因素影响爱情的成分。
“打扰了,不好意思。我们家蔡采电话怎么都显示无人接通,她有什么事情吗?”
蔡妈妈的声音,很焦急也很无助。
说实话?撒谎?这两种想法在向殃心头徘徊。
“在听吗?”
向殃一直没回答,蔡妈妈以为向殃不高兴她打电话,毕竟蔡采之前给她说过,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给向殃打电话。
“在的,伯母。蔡采……”
心头千回百转,向殃心一横,决定说出实情。
“蔡采被人绑架了,至今下落不明!”
这话向殃用了很大的力气说,如果不是他们用司马觉市的生命胁迫他,他是不会承诺放弃蔡采的。即使他暂时不放弃追查,以他现在的实力和资本,也不过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他现在的身份很敏感,JX会注意到他的动向,可是蔡妈妈不一样,她是农村来的。这特殊的身份,在某些时候可是会起到关键作用的,如果让她出面去寻找蔡采,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蔡妈妈的声音是无法置信,更多的是恐慌无助。
“蔡采被绑架了,快半个月了,都没有找到人。”
为了蔡采,哪怕有一点点办法,向殃都会试着去做。
“报警了吗?”
蔡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力持镇定保持理智,跟向殃继续通话。
“报过了,可是没有用,他们跟绑匪勾结,拿了绑匪的好处,根本不给追查。甚至我都被打得半死,至今还在医院。”
那算几个钱,再给一亿
向殃将现在的局势和处境,一五一十全告诉了蔡妈妈。
“本来找想给你们打电话,可是怕你们承受不住。我跟蔡采只是男女朋友,没有法律上的保证,我出面报案JX可以找很多托词。如果是您,作为被害人的直系亲属,是有权利的。请你立刻去当地JX报案,让他们追查蔡采的下落。”
向殃并没有告诉他们,他被威胁了,并且一级城市、二级城市的JX,估计都收到了上面的指示。
偏远的小镇JX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尽管渺茫,向殃还是想抓住。
“我现在就去,你好好休息身体!”
蔡妈妈先挂了电话。
小妞的妈妈在农村应该是很厉害的人物,一般的农村妇女听到这种事情,估计都只会无助的哭泣,她却那么坚强,真是了不起。
向殃想起来了,蔡采曾经告诉过她,在他们家里当家做主的是妈妈。
他真奢望蔡妈妈能救出蔡采,可是他也知道其中的概率。
小镇的JX怎么会是上面JX的对手,胳膊拧不过大腿,不过他还是想闹一闹,让某些逍遥法外的人,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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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以山急匆匆跑进裕风的房间。
“什么事情?”
坐在黑色椅子上的裕风,看起来很疲惫。
“蔡采小姐的家乡,当地的JX在追查蔡采小姐的事情,端木部长询问你的意思。”
“小小镇上的JX他一个部长搞不定?还是直属最高上司,看来他的胃口很好。以山,送礼!”
裕风揉着太阳穴,这天下哪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久的利益,金钱能使鬼推磨。他端木部长用这么小的事情来烦他,说白了就是要好处,他给。
“多少?”
上次已经给端木部长了一亿,现在风哥又叫送礼,白马以山吃不准数目。
“我们每年收益多少,那算几个钱,再给一亿!”
要钱是最好办的事情,裕风从来都大方,特别是对那个部门的人。
啊……那些王八羔子
再次接到蔡妈妈的电话,向殃抢先开口:
“伯母,怎么样?受理了吗?”
蔡妈妈的声音相当疲惫地再听筒里响起:
“一开始他们很快立案,并说会尽快结案,救出蔡采。才过了一天,他们就变卦了。说什么蔡采是被国家机密部门征用,为了家人安全,请家人支持政府的工作,要有爱国精神、奉献觉悟。向殃他们说得这个可靠吗?蔡采真的是被征用了?”
“骗子,他们说的全是谎话。”
向殃很激动,他们居然还用那套被国家机密部门征用的鬼话。
“可是他们还给我看了编号,说是蔡采执行任务去了,等任务完成,国家会授予她光荣的称号,还有很好的福利待遇。”
蔡妈妈再精明,也只是农场的老太婆,对那些话很动心。不过女儿是自己的,她又不放心,才再一次给向殃打电话,征求他的看法。
“伯母,蔡采没有什么特异功能,只是一个普通人。国家机密部门征用她做什么?去做间谍?特工?她的身体伯母应该更清楚。那都是他们骗人的鬼话,你别相信!”
向殃对那些人渣的行为不耻到极点,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他们还给我办了社保卡,就是你们城里人用的那个,说是国家对特殊人才家属的特殊照顾。”
蔡妈妈将信将疑,她分不清楚到底该相信谁。
“那是骗你的,那个卡根本没钱,再说镇上根本没有社保医院或者药店,即使有钱也是白搭。”
向殃自觉那些人,就是用这个忽悠农村老太太,看她识字不多,见识又少。
“啊……那些王八羔子!”
蔡妈妈反应了过来。
“怎么办?我家蔡采怎么办?”
蔡妈妈的声音无助了起来,如果连她们一直崇敬的青天大老爷JX都不管这件事,或者说要包庇这个事情,她这平头小老百姓那里有活人的出路。
“他们势力很庞大,跟上面都有人,暂时……”
没用的东西,我家蔡采错看你了
后面的话,向殃说不出来。作为一个男人,女朋友就这样被绑架,失踪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真的很窝囊。
“没用的东西,我家蔡采错看你了,老娘拼了这条命,也要救出我女儿。”
蔡妈妈挂了电话,女人出了事情,男人当缩头乌龟,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她一辈子就因为找了一个懦弱的男人,万事都要她一个妇道人家出头,那样的辛酸她体会了,不能让女儿在重蹈覆辙。
之前蔡妈妈听蔡采讲,向殃如何?如何?
从女儿那爱慕崇拜的眼里,她一直以为向殃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