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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让我怎么办?”
我的问句让他哑然,他颓然的再次把头埋在我的颈脖间“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想停止的,小爱,小爱。”
那是我的名字,他反复呢喃。
我听着那一声声的呼喊,心痛的快撕裂了。我在心底无声流泪,鼻子酸楚,我却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紧紧捏着手掌,指甲掐进肉里“为什么要是你,为什么一定是云瑶?诺白,人都有底线,张左不是我的底线,但云瑶是,我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
“所以。”我还未说完,被他抢白“我不是你的底线?”
想要回答,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因为进来的时候我拿在手中,随手放在了茶几上。江诺白被这个铃声惊醒,眼睛盯着那部正在闪烁的手机,微眯的眼睛透着危险。我第一时间感觉到不对劲,想要伸手去拿,他先我一步把手机抢了过去。当他看到屏幕上的号码后,怒极反笑“这是原因?”
“什么?”
“你和我在一起的日子他从没给你电话过,我们才出了问题他就给你电话。是太巧还是他时刻会给你电话?是,他比我好多了,他爱了你7年,他对你一往情深!”
江淮锦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从那次在医院之后,他就从我的世界消失了。偶尔得知他的近况也是报纸和电视。
这比言情还狗血的戏码就这么上演了。
响了很久的电话终于停止了跳动。在停止了音乐铃声后,江诺白也已经彻底的冷静。他放开我,点燃了一支烟。
袅袅的烟雾让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他缓缓开口“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
此刻我的头发散乱,用于掩盖的妆容也狼狈不堪。他侧过脸看了我一眼后又转开“这么些年,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复仇。我总在午夜梦回中看到妈妈惨死时的脸,妈妈是那么美好的女人,她爱笑,她温柔体贴。”
我想伸手过去,却在举起手的一瞬间又放了下去。因为他说“单小爱,我尊重你的决定。”
我嘴角微微苦笑“好。”
“唐烟确实我放在林杉身边的棋子,傅云瑶婚姻的失败,我确实推了一把手。”
此刻的江诺白已然恢复常态,冷静,条理清晰,和商场上他没有半分误差,肃杀决绝。
“那么,我祝你早日成功。”我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缓缓的站起。
我站着看江诺白半垂的脸。本就不该再眷恋的。如一团乱麻,既然理不清,就该决绝挥刀斩去。我恢复了状态,拿起手机和包,从包里拿出他家门的点子卡,素白的手指轻轻一扣,薄薄的卡
片落在了他的面前,面无表情到“再见。”
然后,踩上高跟鞋,落地有声的离开。
门锁扣上的瞬间,江诺白手中的烟也掉落在地毯上,烟头的火星让羊绒地毯发出刺鼻难闻的焦臭。烟雾飘起,刺痛了眼睛,江诺白用力克制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他双手插进口袋里,光着的脚板把那支烟踩灭。
在关上门之后,我整个人仿佛虚脱一般,差点跪坐到地上。
冷,无止境的冷。
我用力抱臂,泛白的指关节却怎么也抱不紧自己,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糟糕,可是眼泪却成串的落下。
我们成了陌生的路人,他是我心口的瘾,却强忍着撇去。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给了我那么多温柔和美好后给我那样一张狰狞的脸?
161:戏中戏1
夏日的阳光炙热到灼痛,头顶的烈日连睁开眼睛都艰难。
流过泪的眼眶干涩的厉害。我徒步走在大街上,每个人的脸都那么陌生。在走天桥的时候一个乞丐跑到我的身边,他把脏兮兮的碗举到我的面前,苍白的看着我。
我看着那张乌黑的脸,心想,现在的人即使贫瘠向人伸手讨要都那么理直气壮。所以别人算计你,你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去咆哮世间的不平衡。
要怨只能怨自己不够聪明,不够心狠。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人,然后转身走,我恍恍惚惚走到广场上长椅上,这把椅子,在去年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并肩坐,看夕阳西落,如果那时候的我选择离开,那么今天是不是不会是这样的局面?我不知道。
在我脑中盘旋的,是他温润隽俊的脸,和他身上的气息。我痛苦的用手掩面,手掌传来干燥又咸湿的气息。所有的人群和声响都变成了背景,我木讷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
他问他该怎么办?他说尊重我的决定。
那么谁告诉我该怎么办?
静坐了很久,直到日暮低垂我才起身回去。一个人落魄的回到云瑶的家。
在外山别墅区的大门口,却被一个保安拦了下来,也许是新来的,不认识我。所以让我登记一下出入。情绪糟糕的我,懒得和他解释,非常的被动走去岗亭。
在这个时候,那个年轻的保全人员敬了下礼,我奇怪他突然的动作。随着他的动作我转过身,江淮锦正向我走来。他摘下鼻梁上的墨镜,和我打招呼“小爱。”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那个年轻保安看我们认识有些讪讪的对我说“原来您和双城先生认识,您怎么不早说。”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准备拿笔和身份证登记,那个保安不好意思的把登记本拿走了“是我没眼力,真是冒昧了。”
拿了一半的身份证再放回包,提步往里走。
在这里可以遇到江淮锦我一点也不奇怪。他也有栋房子买在这边,只是里面不住人,放了一栋楼的照片。
自从出院后,我就没有见过他。此刻再见到他,我有些恍惚。好像那些他一天到晚粘着我的时光从没有发生过一样。想起那时候,我还指着别墅区里人工湖上的鸭子问他能不能吃。结果那天晚上我的晚饭菜式里就有了:烤鸭,卤鸭,还有老鸭汤。
我也记得,他让我离开的,是我的固执造成了这一切,可是我却不后悔,因为当你真正挚热的爱过一次,你会知道,即使伤痕累累,你也不会后悔。我只是愧疚,愧疚让云瑶跟着我受到伤害。
江淮锦小心的跟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他,我总觉他有些不一样了,可是我却没有心细看他,走在别墅小道的石道上,薄薄的鞋底清晰的感受到凹凸的触感。
他狭长的眼眸一直小心的看着我,眼看着就快到云瑶的家,他拉住我,我回头,路灯下的他,眉目悠长,低低的问“你还好吗?”
“好。”
“我知道你和他的事情了。”
“哦。”
“你刚才不接我电话,我很担心,所以特地在这边等你,我怕你。。。”
“怕我想不开?”随即笑了起来,但我想我的笑容一定很难看,不然江淮锦的眉头怎么会皱的那么紧?“我没那么傻。”
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小声道“别笑了,你笑的让我难受。”
“好。”
“小爱,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江诺白。”
“嗯。”
“我也一样可以给你幸福。”
“谢谢。”
“你…”
他欲言而止的话语被我打断“江淮锦,你很好,可是不代表,你很好我就要爱。”
江淮锦听了我的话背脊一僵,我明显看到他眼中的痛苦,可是我却不想安慰或者对他说谎。爱情本就不是缺了就找,少了就补的。
爱情根本就是不受控制的霸道鬼,他让你夜不能寐,寝不能安。只能流着泪恳求能不能不要那么痛。能不能不要在那么多的甜蜜过后在你的胸腔直插一刀!
其实江淮锦也变了,至少他不会看到我就会叫我一堆乱七八糟的外号了。整个人沉稳很多。我依旧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谢谢关心。”
然后再也没有任何话语的结束这次交谈。我不想再去多想,他等了多久,是不是别有用心,是不是对我真的余情未了。所有所有我都希望快点停止,我已经不能承受生命中那么多的变数。我厌烦,也倦怠。
一个江诺白已耗尽我所有的精力和眼泪。现在的我脆弱如纸片,只要一阵风,不仅能把我吹走,还能吹得血肉模糊。
他说的对,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一个江诺白,可是我的心却只装的下他。他对着我的背影大声道“既然那么难过,就哭出来!”
脚步不停的向前走,路灯昏黄,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他的影子却离我越来越远。
哭?不,我才不哭。如果哭就代表着我的结束。我不哭,至少不会在别人面前哭。
路上,我调整好自己的样子,在要跨进门的时候把所
有的悲伤都抛却,挂上淡然。
云瑶抱臂站在窗前看远处的某个点。我轻轻的走了过去,她看到我问“去哪了?”
“回之前的家拿了些东西。”
“东西呢?”
这才发现,此刻的我两手空空,我哑然。她拍了拍我的手,然后林家的管家进来,毕恭毕敬的说“少夫人,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了。”
云瑶淡淡的“嗯”了一句,管家躬身退出去。
她看出我的疑惑,轻轻一笑“今晚交易。”
“不是说明晚么?”
“提前了。”
我心惊“那带上我,你一个人我不能安心。”
“好了,你自顾都不暇。”
“云瑶。”
她却坚持“在家等我好消息,我会把林杉安全带回家的。”
是夜,云瑶带着大笔现金出门。绑匪约在了郊区的一座半山腰上,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云瑶把车开的飞快,手掌微微冒汗,她让单小爱不要担心,可她心里却没有底。如果绑匪讲信用,那么一切好办。可如果他们不讲信用,那么自己的性命也岌岌可危。
车窗外倒退的树木高楼像一只又一只的怪物向她扑面而来。她强压下心中的那份恐惧和忐忑,再次重重的踩下油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林杉,我一定让你平安无事。
162:戏中戏2
今夜的风好像特别大,云层比平时更快速的移动着,月光惨淡。风间参插着细小的声音,好似夜行者沉痛的呜咽。
云瑶反复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的害怕,她要表现的像是参加宴会那样轻松。气场上的微弱决定了今天的成果,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开了将近3小时才达到目的,她刚把车停下,电话就进来“傅小姐很讲信用。”
“当然。”
“钱带齐了吗?”
云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把问题抛回去“你说呢?”
她很清楚,和这些人饶的弯儿还多着,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绑匪的人数一定比她多。处于弱势的她,只有在自身气场上压制他们。这不是看港式警匪片,任何差错都代表了死亡。
“很好,不愧是傅迪扬的女儿,说话滴水不漏。”
云瑶微微皱起眉头,脑中突然闪过什么东西,思绪闪的太快,她没抓住。这么一沉默,对方又说到“看来你很在乎这小子,竟然真的一个人孤身前来,一个条子都没带,够胆量。”
“如果你还想继续夸我有多让你欣赏,我不介意。但请先把我男人还回来。”
“哈,好犀利的一张嘴。”电话那边的男人大笑“把车开到后山,那里有个临时休息站。”
云瑶再次踩下油门,庞大的陆虎在山道上行走也是游刃有余。黑色的车身和夜色融为一体,好似一抹鬼魅,随时可以伸手勒住你的脖子,从此让你失去所有。
临时休息站很简陋,甚至有些破败。一看就知道这里是被遗弃,人烟罕迹的样子。云瑶开门下车,站在她面前的是三个穿着平常衣服的男人。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都带着面具,面具有些滑稽,是大街上哄小孩子的孙悟空猪八戒,云瑶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