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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沐风也走到了我的身边,他二话不说将我扶着站直。
“白子玉,已经走到了这里,勇敢面对吧,那不是你的错。”沐风对我说道。
我伸出手轻轻地摸着冰棺,眼泪打在了冰棺上,在冰棺上打出了一个凹槽。
三年前我还在平洲的时候,我读到杂志中的一句话,“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那时我一直认为如果在我的心中也有这样的一个未亡人,那该多好。
现在是这样的一个场景,心里有座坟,葬着已亡人。
“小玉,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冰棺中有让你恢复记忆的药,是三年前你放进去的,你说如果有一天你会用到的,不知道你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今天。”白手摸玉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对我说道。
或许是我放进去的。我趴在冰棺上,看着里边像是睡着了的方静,我几乎说不出来话。
冰棺渐渐地融化了,我有一种看穿生死的感觉,正如《庄子》中说的,生亦何欢,死亦何哀?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最善良的姑娘,我们在三年前认识,她是一个屠户家的孩子,三年前我在外地进行地下勘测的时候,就暂时居住在他们家里,我们迅速地相爱,至少我是深深的。
那时他的父亲答应了我的提亲,他说只要我能在县城买一所房子就让方静嫁给我。
我很高兴,那年我带着方静到束河游玩,后来便遇上了沐风带领的考古队,我们走的是一条路线,一路上我和沐风谈了很多,他非常佩服我,当即决定让我和他一起去藏王墓,我没答应,沐风又说给我三十万的经费,我依旧没有答应。
那时方静说对古墓很好奇,非要我带着她进去看看,那时年轻,便被她磨去了。
后来的事情,我们确实是进入了这里,但是却遇到了一个特殊的队伍,他们便是北方规格最高的“关外七手”。
他们也在打这座古墓的主意,于是争执之下,沐风和他们发生了战斗,我本来是没有打算和他们纠缠的,于是带着方静向着外边跑。但我带着方静,根本就没有那帮孙子们跑的快,我当时是被一个外号叫做白手摸玉的人拦下了,她将我迷倒,等我醒来的时候,便找不到了方静。
那时方静的身上带着我给她的唯一信物,“阴阳灯”。那是一颗类金属的药丸,无论在白天黑夜都可以看到它散发的强烈冷光,那时我白子轩给我的,她说那颗金属药丸能治世上百病,世上有一药一印九符的说法,一药就是阴阳灯,几乎可以起死回生,每隔四千年会在世界上出现一颗,这一颗是在冰雪女神殿中出现的,它吸收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我不信这些,所以给了方静,一印是发丘中郎将的发丘印,上边写着“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四个字,我见过,就在江楚的身上,而九符则是摸金校尉的摸金符。
我醒来之后,便四处找方静,当我得知她是被“关外七手”盯上了的时候,我独身冲着冰雪女神殿去了。
那时我看到方静就在丈二和尚的手里,顾不得自己只有一个人,于是我提着手里的链子枪冲了上去,最后他们撕票了,方静被那个叫白手摸玉的女人用摸了毒药的指甲划破了喉咙。
我失去了理智,于是我便疯狂地开了杀,那时“关外七手”全都被我杀死了,而我的身上几乎也满是伤痕,没有了行动能力,匆匆赶到的沐风将我救下了。那时我让他帮我将方静放到冰雪女神殿,我想要她永远活的美丽。
就在方静被放入冰棺的时候,我也就没有了意识。
这时我完全的想了起来,后来我便成了一个植物人,被放到了方静的爷爷家进行治疗,这一治疗,就是三年。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记忆已经不完整。
我醒过来的那天,就是在江楚的爷爷家,江楚,便是方静的妹妹。方云,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将她当成了方静。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很乱他们都是高手,人情世故一辈子,世态炎凉也受着。而我们这个所谓的“关外七手”是在我杀死了上一批这个排行的人后,我们自己补充进去的,而且连外号都没有改。
我趴在冰棺上早已泣不成声,“白手摸玉”一直不说话看着我。
“子玉,把里边的药丸取出来吧,恢复了记忆,我们再打算,我知道你很悲伤。”沐风对我说道。
我岁没有丰富的人生阅历,但我已经厌倦了这个世界的斗争,尔虞我诈。
这时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
我陶醉在悲伤中,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不死军团,看来九纹龙他们完蛋了。”沐风说道。
“杀过去”白手摸玉只说了三个字便丢下我,同沐风向着门口杀了过去。
这时一阵交兵的声音传来,响了很久,我也不知道他们打到了什么时候。
我只知道,方静不可能再复活,而我见到的白手摸玉,是我的姐姐白子轩,江楚便是方云。他们这些年来一直在做的一件事情便是协助坤家,完成那个邪恶的实验。
而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和他们一起,我就是想做个小老百姓,和方静一生。
即便如此,也不能如愿以偿,方静的死,不是意外,而是图谋,当年杀死方静的人,正是我也同样深爱过的姐姐白子轩,而当年被我杀死的丈二和尚,九纹龙,天眼,康书生,断青山也同样是姐姐的牺牲品,我爱过白子轩,就是在那个关于平洲的梦中,我爱过方静,是在我梦里和心里都有的。<a
、第七十二章大结局
眼前的冰棺已经完全消融,横在我面前的是方静如活着的尸体。很漂亮,白色的小西装,依旧是披肩发,白色的小靴子,那是我买的。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们走在街上,她看到一个鞋店,便目不转睛地盯着鞋架,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能给她买双好看的鞋子吗,那时我才发现,她的脚上穿的是一双红色的旅游鞋。我立刻带她进去,鞋子并不贵,一共一百四,我给她之后让她给我两块钱,她问为什么,我说是我的穷讲究,算是她买我的,不是我送她的。
那年冬雪如花,肆意飞扬。
转眼已是三年,人去故安在,寂寞泪长流。
这时我身后的厮杀声已经渐渐地变小。
沐风跑到我的身边划拉着手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到,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耳朵失聪了。
我立刻将转身,看到一个银甲人手持大刀向我砍来。我从容地将链子枪从腰间抽了出来,刺穿了他的心脏。
这时我看到江楚,不,是方云,还有胖子,九纹龙纷纷加入了战斗,但是情况很不乐观,这支守陵队伍的战斗素质十分高,而且这时我看到了军方的人,他们也都纷纷加入了战斗,方云第一个倒下,我看到了鲜红的血,她倒下的时候,眼睛还在看着我,我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总之她的眼神开始涣散,沐风冲了上去,被一拳挥了回来,倒在我的身旁,没有再起来,他的胸口已经塌陷,一股血从他的颈处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这个人应该也是熟人,于是我颤抖着手将他的面具摘了下来。
如我所想,他是我认识的人,白子奇,我的同胞兄弟,七年前姐姐白子轩带她出去玩,然后便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
我摸着他那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心里孤独,悲愤,但却很平静。
我伸手按在他的脸上,将他瞪得滚圆的眼睛合上,这是我作为一个哥哥,对他最后的照顾,以后他再也不用在面具下生活,累。
胖子的胳膊也被削下去了,他只能躺在地上艰难地呼吸着,他看着我像是在说什么,我依旧什么都没有听到,最后一个银甲人一刀将他的脑袋砍飞。这个和我萍水相逢的人,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有一个不错的家庭,他家六代都是军人,民国时候便是一系军阀,他本来可以活的更好。但是时代的恩怨,无法原谅他个人的情感。
Kellin王从手里掏出来一把匕首,冲着九纹龙的后背射了过去,九纹龙大概也没有想过,会这样窝囊,他会死在一个女孩子的手里,但是临死之时,九纹龙也一刀将kellin王挥成两段。九纹龙只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有了动作,这个坦率而且神秘的男人,也成了一具尸体,生命的终点无论是谁,都是那一副死德性,所以过程好的人生才是好的人生,在他的身上我忽然明白,当一个人走到终点的时候,最自豪的就是那么一句话:我活过。
此时军方的人也同样和那些银甲人打成了一团,场面十分血腥,血肉横飞。
白手摸玉,不,是我的姐姐白子轩,半跪在我的面前,摸了摸我的脸,然后笑着走向战场。这时我忽然全身一个战栗,像是如梦初醒,耳朵也恢复了听觉。
大殿门口处的交兵声传来。很刺耳!
我已经失去了方静,不能再失去子轩。
我看了看方静的尸体,笑了一下,还是她最好看。
于是将链子枪拿起来一挥,对着那个正在向白子轩冲去的银甲人冲了过去。
就在她的大刀刚刚举起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他的身边,随之一枪刺穿了他的心脏,我用力一绞,他的胸口便出现了一个窟窿。
既然已经开杀,便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一个又一个的银甲人倒在了我的链子枪下,还有一些军方的人,不死军团不是不死的,而是没有一个足够强大的人让他们死。
二十一年前,我三岁,子轩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叔叔便开始教我格斗和功夫,他说学会便没有人再能欺负我,那时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和我一起学习,她的名字就叫白子轩,从我小时候一直到长大,我认为这个世界能在近身格斗上将我制服的人只有一个,她的名字还是叫白子轩,她知道我的路数,也了解我的性格,曾经我很爱她。
她送我我的链子枪,原本就是她用过的。
地上堆积了无数的尸体,进入这里的人越来越少了。
直到最后,出现在我面前的一个大光头,他对我双手合十,这就是丈二和尚了吧。
一个不修行的和尚,一个热衷于搞政治斗争的和尚。
杀红了眼的我,没有说什么,链子枪已经到了他的眼前。
他不慌不忙得迎战着,我的身上被他手里的禅杖打出了好几个血坑。我终于倒在地上开始了短暂的休息,而白子轩又上去一阵交锋,她并不厮杀,只是来回闪躲,丈二和尚也不急着抓她。
就在子轩落在我的身边将我扶起来的时候,丈二和尚一掌向着她的后背拍去。
我顿时慌了神,立刻一拳对着丈二和尚的掌打了出去。
这一段时间很沉默,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很安静。
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碎了。趁着这个空当,我立刻使出全身的力气,使出了我今生唯一一次必杀,我给它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要你命电光钻。
我立刻将链子枪缠绕成一个锥形,向着丈二和尚转着刺去,他来不及闪躲,这里除了我和白子轩的最后一个成了肉泥。
我忽然笑了,我趴在地上努力抬起头看着白子轩,但我很快恐惧了。
此时白子轩的脸上不是对我的疼爱,而是恢复了我在平洲见到她那时的冷眼,高傲。
忽然我感觉到了陌生。
这是自我恢复记忆以来的第一次说话,“姐姐,我找到你了。”
白子轩走到了方静的身边。抱着胳膊看着大殿外,不说话。
于是我努力地爬到了她的脚下,一只手抓着她的腿想要爬起来,但是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刚刚爬起来便摔了下去。
“姐姐,方静死了,”我平静地说道,“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我想带她出去,好好安葬。”
白子轩一抬脚,将我踢在了大殿的门口。
我顿时明白了,白子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