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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心盼情-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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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做早课之外,我其余的时间都在做家务,比如扫庭院。虽然这里的香客不多,但随着年关将近,人渐渐多起来了,点的香便越来越多,香灰自然也是。我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在清理香灰上。除此之外,给菜地浇水等等的事情我也做。那片菜地是师傅撒的种子,现在已经吃了一茬儿了,师傅说把菜全都拔掉,要把地翻过,等她买了菜种再撒上。

此刻,我正在照料着刚刚长出来的菜秧。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在果园村,老妈也会种菜,但大多时候,她都是在集市上买发好的秧苗,买回去,把土松好之后,用锄头挖一个小坑,把菜秧放在小坑里,叮嘱我把土掩上去,再浇上一小瓢水。

菜秧要比一棵一棵的种下去的更难侍候,因为长得密集,看上去一整片,不太好料理。

师傅喊我的时候,我正在忙碌。抬头望了望天空,的确就是要下雨的样子。连忙起身洗了手,把竹筛上的米糕尽数搬到了屋子里面。

前面是大殿,后面是住宅,两进的房子,我和师傅住,足够了。

我把最后两竹筛的米糕运进屋子里,远远的就听见摩托车的轰鸣声。

来这里的香客,大多是十里八乡的乡亲,因为紫华庵比较山,所以大部份人都是通过摩托车这种交通工具前来的。只是就快要下雨了,谁会在这个时间来呢?

“你把米糕收一收吧,晒得差不多了。”清心师傅如是叮嘱后,转身往前殿去了。

摩托车的轰鸣声到前殿便停止了,我抬着望天,乌云已到到了对面山头,估摸着很快就雨就会下到这里,山风很大,吹得我头发乱飞。

我想过要把这头长发全都剪掉的,清心师傅笑我:“哪里在意头发?你看我,头发也留得好好的,这么多白头发了,也没嫌弃到想把它全都剃掉。”

的确,哪里在意头发?又不是真正的在古代。古代说三千烦恼丝,剃了头发便剪断了一切烦恼的根源,这其实不太正确。内心足够强大,三千烦恼丝又能奈我何?

当然,我的内心不够强大,才会躲在这里。

“后面是住处。”清心师傅的声音自前殿传来。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紫华庵的景色还算怡人,古刹总是容易让人流连,想要多看几眼,从前殿过来,是一座石桥,桥下没水,石头都变白了。这段时间一直晴朗,不过,今天雨下过之后,这座小桥下应该会有水流过了吧?

“是的,我一个人住。”清心师傅的声音略显大了些,因为前期和她说过,在我不躲自己之前,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这里,所以清心师傅这是在提醒我。

我把装米糕的袋子收了收,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里真的是回到了解放前,虽然连了电,但因为太过偏僻,移动信号还没有覆盖,就连卫星信号也是没有的,况且清心师傅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不需要电视等等来做消遣,是以我的房间里,除了一面闹钟之外,其余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但我开始练字了!清心师傅不会写字,连普通话也不懂得说,所以,我写的字,她大多都是看不懂的,却也时常在我练字的时候,站在一边微笑着看,手里在打一些纸钱之类,甚至还买了蜡回来,自己做蜡烛,她可以做出非常工整漂亮的蜡烛。

我才把纸打开,就听见来人的声音:“真是抱歉,多有打扰了。”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很熟悉。我几乎要忍不住冲出去。

温桁虽然骗了我,但到底给了我依依,这么多年让我享受着当一个母亲的点点滴滴。起初我的确是恨着他的,可是如果不是他这么做,也许现在我还浑浑噩噩,因果和恩怨,很多时候都不是那般的单纯,总是相伴而来。

我想冲出去问他依依现在怎么样?

我不敢想起依依,因为想起她,便会提醒我失去了至亲的血脉,但是,毕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总是下意识的、不自觉的就想起她。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想知道她有没有乖乖吃饭,想知道她有没有被容炜再欺负。

我是矛盾的,所以只能紧紧的握住了笔,动弹不了分毫。

师傅和他说着话,把人领远了些。

目前看来,貌似紫华庵也不太宁静了呢。接下来的路,我要怎么走?一直躲下去么?

雨真的就下下来了,师傅想要轰人,但到底雨天留客,温桁便在厢房住了下来。

师傅问我,可是熟人?我点头。

师傅又问我:可是要躲的人?

我摇头,师傅说得对,我要躲的人,其实是我自己。

师傅问:“打算见么?”

我摇头,师傅便不再说话。斋饭是师傅下厨,清炒的蔬菜,煮的红豆米粥,还有一盆地瓜,晚餐清淡而环保。

师傅送去给温桁,回来没有多说半个字。

晚上辗转难眠,雨后的夜,冷得厉害。

温桁来敲院门,师傅已然睡下,六十多岁的老人家不便打扰,我隔着门问有什么事。好在这两天感冒,声音沙哑。

温桁说雨后的夜太凉,问我是否还有别的被子?又说:“清心师傅说此处没有别人,那么你是……”

“同为大雨留客。清心师傅睡着了,你稍候,我问问她。”我转身往回走,打算给他一套被子。

温桁隔着门应了一声,没有多话。

我回房时经过师傅的房外,她开了门,问我什么事。

我说客人那边天凉要多一床被子,师傅道:“我备够了被子,他不过是来见你。”

温桁怎么会知道这里不只住了师傅一个人?我把晒在外面的衣服都收进来了,他从哪里看出来的?

师傅叹了一声:“既然见了他,又是熟人,不妨把话说开吧。否则,你如何忘心?如何躲得过自己?”

我在思考,目前为止,还没有确定如何往下走,自然不会把话说开,何况,说开之后,依依不再是我的女儿,我不能再生孩子,这样两件事,我还没有万全的准备去接受。

“天晚了,我很困,先去睡了,师傅晚安!”我仍然选择了逃避。杜辰渊也好,温桁也罢,不过是生命之中的过客罢了。

☆、162 放下

     我以为温桁只是一时的猜测,却不知道他在紫华庵一呆就是三天。

一个多月不见,我无从知晓他对杜家是否实施了报复,他现在又在做着什么样的事情,我的离去,他是否急疯了一样的寻找,是否知道是谁给了我那个录音笔,我有一堆的疑惑,却并不打算找他关个清楚明白。

我本就感冒,那天夜里睡不安稳,感冒便愈发严重,三天不曾出门。这三天里,温桁虽然不常来后院,却总能听见他的声音,或者在我们住处的后山上,用两片竹叶叠在一起,吹着清脆悦耳的曲子。他本身就做音乐,即便是随地取材,也能把曲子吹出缠缠绵绵的相思意。或者也会坐在我们住处的栅栏外面写生画画,经常能看见他温润的背景就坐在我窗外的青石板上。

这样孤清落寞的他,让我不忍心再躲下去。仔细认真的回想整件事情,我要恨的人,不应该是他。虽然他骗我,也是出于不得已的原因。我真正该恨的人,是杜辰渊!明明爱我,却在孩子的事情过后,把我推开!如果事后他对我说,也许只是短暂的恨他罢了,说不定后来我们又有了孩子,我会选择留在J市也不一定,后来的事情就不会一件一件的发生。

又或者,他放手了便彻底放手,不要在离婚后还来招惹我,还和我发生关系,让我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权利,而他还以这个为由,与我分手,伤我彻底!

我该分得清好赖!

我抱了一捆竹子去找师傅,师傅自己做蜡烛,需要用到很多的竹签,我要把这些竹子削成竹签,给师傅备用,但我不知道这些竹子够不够。

师傅就在前殿,有一对青年男女来上香,抽了签,正找师傅解签。师傅不认得字,但她记得签上的数字,相对应的签文她早已背得滚瓜烂熟。

温桁就站在一旁围观,他在这里的等待应该是很无聊的。

“师傅怎么说?”女孩子问男朋友,男孩子面红耳赤,师傅的方言他似乎也听不来,求救的视线投向温桁。

我扬了声音叫师傅:“这些竹子够了吗?”

温桁正要说话,听见我的声音,扭过头来看我,一眨不眨的看着,仿佛虽然知道我在庵里,却仍无法确定,此刻见了我,便是震惊、欣喜等情绪纷繁交杂,最后变成了呆愣。

我没看他,只又问了师傅一遍。这段时间,因为和师傅都用方言交谈,我的方言用得很流利也很地道。

温桁看向我,有些不可思议。

师傅点头,根本没有在意我和温桁之间的不对劲,只让我把竹子搬到后面去。

我点头,抱着竹子往回走,自始至终,连招呼都没有和温桁打一个。

我是该分得清好赖,可当真正面对他的时候,很轻易就提醒着自己那些不能回首的过去,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温桁紧追了上来:“心心!”

我顿了脚步,迷茫且疑惑的问:“你叫我?”

温桁疑惑的看着我,脸色瞬间布满阴云:“心心!”微有些恼,却又带着无可奈何。

他仔细的打量着我,在确认我的外表没有任何的问题,我的精神状态也良好之后,上前拉了我,一把拥进了怀里。

我抱着的竹子全都散落在地,他的手臂像是两条铁索一般紧紧的缚住我,几乎要把我勒得窒息过去。

“心心,心心……‘温桁的声音里都是失而复得的圆满,他这样的叫我,从认识到现在,统共也才两次。上次是在温姨走的时候。当时我答应过他,会和他在一起,会一直陪着他。可是才过去这么两个月,我竟然把自己承诺过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可是,温桁啊,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过去,怎么走向未来!

我挣开了他:“先生,你自重!”

温桁站在我的面前,愣愣的看着我,往后退了半步,眼神里都是不可置信:“心心?”

“我叫忘心,师傅给我取的名字。”我纠正他,无视他的惊讶和不可置信。

“忘心?”温桁呢喃了一遍道:“你要忘心也可以。”他上前来拉我道:“心心,我们回去!依依每天都在找你!你不在,她饭也不肯吃,觉也不肯睡,每天都在喊着要你。”

我震了震,依依,那个孩子,我当她的妈妈当了三年零四个月,却从不知道她并非我亲生。我仿佛陷入了一场轮回,四岁的时候被爸妈送给了别人,却又把别人的孩子抚养了四年。

我头微微作疼,垂了眸子道:“先生,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先生?”温桁显然是受伤了:“心心,你想把一切都忘记,我支持你,我们回去。就当你什么都没有听到、没有看到……”

不能当!所有已经发生了的一切,已然无法改变。我茫然的道:“先生,我们以前认识吗?你说的,我全都听不懂。”

我看了他一眼,把地上的竹子捡起来,打算不理他,径自把竹子抱到后院去。

温桁愣在那里,“认识吗?我们以前认识吗?”

我抱不住,竹子又滑落了几根,我蹲下来去捡,温桁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蹲了身子问我:“对不起,我唐突了,不过,你要把这些抱去哪里,我来帮你好么?”

我之所以会出来见他,不过是不想他在这里一直呆下去罢了,我的“失忆”没能让他退去,反倒让他越发执着。

没等我回答,他已经捡了地上的竹子,抱着往后院走了。

他把竹子放在后院的院子里,看见我已然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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