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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扁担是叶一要求的,说道“就一个。”
重!
据说扁担可以担山,愚公移山中,不是王屋山太行山两座大山被天上的天神用扁担挑走的吗?按照叶一的说法,这扁担有强大的力量。如果真碰到邪魅勾魂的事情,只要有扁担在双肩,就不怕自己的魂儿被勾走。
当然这种说法,个人觉得有点无稽之谈的味道,不过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信,则有嘛!
04节、养尸地(下)
在山里穿行了一个多钟头,没来由的,我忽然打了一个冷颤,紧接着,一个冷颤接着一个冷颤的出现。周围原本还算柔和的夜风忽然间变得冰冷起来,夜晚本就宁静的空间,更加的宁静。
走在最前面的叶一停住了脚步,声音带着他独特的沙哑声,在这种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和阴郁:“到了。”
村长咧嘴大声说:“你咋知道咧?我还准备说呢。”
叶一耸耸肩膀,在这个没有月色的夜晚,手电筒灯光昏暗的映射下有点飘忽。
这时候我忽然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叶一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攥着一枚桃子,他正那里大口大口的啃来着。我凑上去,笑着说:“吃桃子怎么不给我一个?”
叶一把手电筒的灯光对准他正在咀嚼的桃子上让我看!
我他妈差点没吐出来,那哪里是什么桃子?分明是一颗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心脏!血淋淋的。
我大叫:“叶一,你他妈的有病啊!吃这种东西!”
叶一一边艰难的往肚子里咽,一边道:“当我想吃?这个补阳气,我可没有老妈把自己的结婚戒指送给儿子做护身符。”
这厮嫉妒我了!在车上的时候,他问过我护身符准备了没有,我就把老娘给我做护身符的事情说给他来着,得到的是他对我的一个白眼。风凉的说我以后除了横死的强横鬼魅,基本上仗着护身符,我就可以无敌了。
我没敢追问这生的心怎么补阳气,至少在这环境里,我可不敢问。
叶一把一颗生的心吃完,抹了抹嘴,看得我跟村长那叫一个渗得慌,汗毛倒竖来形容也不为过的。叶一道:你俩站这儿别乱动。如果有东西靠近,杨光你就用你老妈给你的护身符对着它就可以。缠在左手上,把护身符放在掌心。嗯,对,就像武侠电影里那种样子。
随后,叶一让我用手电帮他照亮,他拿出一根挺长的红绳两头相接做了一个圈的放在地上,让我俩跟着他一起站在里面。我问这是什么,叶一回答说是刚才绑羊心的绳子。
这些工作做完后,叶一跟我还有村长三个人蹲在地上开始抽烟,我问:“怎么不搞了?”
叶一道:“已经开始了。”
我咧嘴:“你搞啥了?”
叶一斜眯着眼镜看向我,说:“在脏东西的眼睛里,咱们三个就是大灯泡。而我刚才又吃了公羊心,阳气十足。现在就等它过来,”
村长因为不懂,所以没有插话去问,但是从他吧嗒吧嗒使劲抽烟的神态上来看,他也十分紧张。毕竟村里人比城里人更信奉这些东西的存在,所以说他不怕那是在扒瞎。
说实在的,我总是感觉一阵阵凉风从身边吹过,因为三个人都关掉了手电。确认了周围没有什么凶猛的野生食肉动物出没,所以本来挺放心的事情,变得不怎么安心了。叶一倒是正常的很,微弱的烟头闪耀出的光芒映照下,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冷汗直流。
我想打破这种沉默中的恐怖气氛,低声问叶一:“我说,要等多久?”
叶一奇怪的看向我:“已经来了。”
“啊!!!”
我嘴里的烟头掉在地上,忽明忽暗的烟头在脚下闪烁,令我毛骨悚然。再看向身边的老村长,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过去了。好嘛,比我还不禁吓。
我哆哆嗦嗦的问叶一“怎么办?”
叶一伸手堵住我的嘴,抵住我说话的声音。
就在这鬼一样寂静的夜晚,在这黝黑的山坳里。一阵阵石子划动的声音哗啦啦地逐渐响起,周围一片黑暗中,忽然,冒出无数绿色的光点!!!!
光点漂浮不定,围绕在我们的周围不停的旋转。没有声音!毫无声音!
只有石子滚动的声响,那声音的频率和节奏很像……一个人行走时的脚步!
由于眼睛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再加上周围漂浮的绿色光点(鬼火?),我看到叶一的脑袋似乎在随着什么东西转动。而那石子响动的频率也好像是环绕着我们。
每一次石子之间摩擦的响动,在不知不觉中与我的心跳声慢慢接近,我屏住呼吸,随着叶一转动的脑袋,眼镜张得老大,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这种感觉足足十几分钟,周围的绿色光点们逐渐散曲,叶一的脑袋也不再转动。我以为结束了,想要站起来。
叶一一把按住我的肩膀,把我的左手抬起来。
我吓得一哆嗦,这才发现,绿色光点消失了,脚步一样的频率消失了,可是周围并没有那么安全,甚至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蔓延在我们的身周,一股腐臭的味道在周围淡淡弥漫。
更主要的是!在我左手护身符抬起的一瞬间,我清晰的,又朦胧的似乎看到一条身影正矗立在我的面前!!!!
“啊!!!!!!!!!!!!!!!!”
我惊恐的叫出声來,但是紧接着我就闭上了眼睛。身体哆嗦,汗毛倒竖,甚至跪在了地上,牙齿“啪啪啪”地在不断敲动。
我从来不知道叶一的力气有多大,同样,我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可以跑得很快很远。因为在下一瞬间,叶一拿出一包糯米抓出一把塞到我的手中,对我大吼一声咬破舌头,向这里吐血!我回过神来,赶忙咬破舌头,也不管到底咬了多大的口子,张开嘴就噗地一下吐了出来。
而叶一也在这个时候用刀尖挑开村长大叔的手掌,任凭鲜血噙红被叶一塞进去的糯米,叶一这才自己也吐出一口血在糯米上。这些动作可以用电光火石来形容。
“扔出去!!!”
我顺着叶一的话就把手中的糯米使劲扔了出去,叶一也同样将他自己手中的糯米丢了出去、而村长大叔已经疼醒来,听到叶一说丢出去的时候,也下意识的丢出手中的东西。
“跑!!!”
叶一大喊一声,跳起身来就往来时的路跑去。
我跟在其后,村长大叔不愧是常年务农做体力工作的劳动者,速度也丝毫不比我这这个年轻人慢,紧紧地跟在我们的身后跑。
一直跑到村子里,一直到整个村子的狗都在疯狂的吠叫。
叶一这才一屁股坐在村长家大门口,而我也趴在了大门口的地上。
三个人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叶一的眼镜还紧紧地盯着我们回来时村口的方向足足有五分钟,才站起身来说:“走,进屋吧。”
那村长站起来去开大门,后怕地问:“叶大师,这咋回事儿啊。”
叶一拍了拍屁股下的浮土,说:“进屋说吧。”
我们仨人回到村长家的屋里。村长的老伴儿已经睡下了,我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手表停了,我顺口问了一句,“现在几点了?”
村长没有戴手表的习惯,而他家唯一的一口挂钟在大娘睡的房间里。我们这个时候已经来到了厢房我和叶一住的地方。叶一道:“手表停了吧,一会儿拿手机对一下时间吧。因为刚才上山的时候,叶一要我们不要带手机。所以这些东西都丢在了家里。”
我们仨坐在炕上,叶一听着外面的狗叫声,这才说道:“刚才我们引到了一条大鱼。妈的,幸亏带了糯米,要是换成五谷,我们今天谁都别想回来了。”
“那么严重?”我惊讶道。
叶一心有余悸一样的看着窗外,嘴里低沉道:“我没想过会这么糟,这笔买卖不好赚。”
村长年岁大,懂得也比我这种毛头小子懂得多。似乎若有所思的问道:“僵尸?”
叶一点点头
由于我们所处的是厢房,房间里的一盏煤油灯显得昏暗,灯火随着不知从哪里吹进来的风在摇曳拽动。叶一道:我怀疑那块地是凶死地。
见我们不解,他解释道:“凶杀地本来不会这么凶险,最多殃及后人。但是这块地似乎被高人改过山脉风水,变成了养尸地。他妈的,如果说是周大同家的先祖干的,他们疯了吗?把自家先人的骨骸葬墓处当作养尸的地方?”
叶一也想不通其中的观点,这种情况复杂的很。
算了,不用想了,咱们睡觉。明天正午再去一次。如果行的话,晚上动手干掉它。叶一恶狠狠的说道。
老村长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那东西不会进村吧?”
叶一安慰道:“没事,村里不是有狗吗?那东西不敢进来。”
村长回去睡觉了,我爬上炕头也不脱衣服,和衣躺在炕上。张着眼睛看着棚顶,问:你隐瞒了什么吧?
叶一道:“嗯,隐瞒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但对村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我问:“是什么?”
叶一也爬上炕,躺在我身边的位置。我长这么大他妈第一次跟一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嗯,当然,我也从来没跟女人睡在一张床上过。
叶一道:“一般养尸地都是利用阴煞之地,自然培育而成。死尸经久不腐,逐渐蜕变成僵尸。而这个明显不同。手法别具一格。”
顿了顿,他道:“如果我的设想成立的话,这几十年来这个村子所有去世的人都葬在那里,那么,那些死人的血肉就成了下面古墓中的养料。用这个村里人先人们的骨血滋养墓中的枯骨形成血肉甚至连魂魄都没有放过。这种方法我没办法去推算,但我猜测养出来的东西一定非常邪恶!”
我吞了一口口水,不得不佩服叶一在这方面知识的渊博性,他的想法完全颠覆了我对玄学看待的理念。这种神乎其神的说法,让我毛骨悚然之余,又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难道用死人的血肉可以将一句化作白骨的骷髅再变成血肉之躯?这种手段简直匪夷所思!
05节、镇山龟(上)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完全亮,外面的公鸡开始打鸣的时候,我和叶一就坐了起来。睡惯了家中柔软的大床,冷不丁睡在硬邦邦的炕头上,实在不是一种快乐的享受。
伸伸僵直的四肢,爬下炕头。站在院子里扭动着腰,甩动一下僵硬的手脚。
农村人向来起的很早,我出来门的时候村长大婶已经起来开始喂鸡喂猪了。村子里一阵阵狗叫鸡鸣,空气十分清新。但是想起昨天晚上经历的事情,平白觉得心头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我看到叶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随后,他就出门了。没过多久,他又走了回来,打开车门,开始往下卸东西。
我过去搭手帮忙,顺便问道:“干嘛去了?”
叶一也不瞒我,拽下一整袋糯米说道:“出去找东西,找了一圈,这个村里几乎都有。一会儿村长回来,就叫他帮我去买回来。”
我问:“什么东西?”
叶一道:“黑驴,黑狗,麻绳,桃树。”
我笑道:“这不是电影里常用镇杀僵尸的四大件吗?”
叶一道:“应该是五种,还有枣核。可惜这里肯定买不到。但是也凑合。”
别凑合啊!我紧张的说:“万一不行,咱俩就危险了。”
“不会,既然我说凑合,就一定可以。中午的时候跟我去布置一下,晚上干掉那家伙就先回去收了这笔钱。至于你们墓地里的那四个东西,到时候再收费!不然这次就亏本了。”
我觉得叶一在钱财这方面十分执着,但是又没办法说不行。所以,我保持了相对的沉默。但,转念一想,叶一干的这种买卖简直就是玩儿命,不,应该说比正常玩命的要可怕的多。这样去想这个问题后,我心里也就释然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