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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冲了冲手,尹漠也不用毛巾擦干,直接将手上的水渍甩掉然后在自己衬衫上随便蹭两下立即朝餐厅跑去。毕竟,安哥亲自下厨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
木长安年轻的时候什么都干过,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一步一步拼出来的,当年为了养活自己,还在餐馆给人家当过学徒,不过那时他的厨艺并不好,木长安骨子里是一个很大男子主义的人,总觉得一个大男人掂锅炒菜特别娘,因此,潜意识便不愿意好好学。他厨艺真正精湛起来,是在和木无依结婚之后,木无依身体一直都不好,那时,为了给木无依补身,木长安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厨艺也是在那时候锻炼出来的。结果,在木孤烟5岁的时候,木无依还是油尽灯枯,离他而去。
望着桌上正低头吃饭的木鑫鑫,木长安眼神忍不住柔和下来:无依,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带大你女儿,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小漠,在九中怎么样啊?要是觉得不好的话,我再帮你转到其他学校。”望着正狼吞虎咽的尹漠,木长安关心问道。
原本,木长安是打算将尹漠和木孤烟一起都转到南恒一中的,结果尹漠在听到这个提议后非常强烈的反对,“安哥,俗话说‘烂泥扶不上墙’,我就是那摊烂泥,您老也别费心扶我了!”
“胡说什么,你才多大一个孩,这么快就给自己下了结论,以后再这么说小心我抽你!”
“安哥,我这可是为你好啊,你就不怕我去了不出三天就把南恒一中给掀了,把我撵出来了倒没什么大不了了,到时候再连累了鑫鑫,可不是得不偿失吗!”
木长安沉默,他之所以要把木鑫鑫转到南恒一中就是希望她能够脱离木湾那个噪杂的环境,在南恒一中这个新氛围的影响下,成长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可是,如果尹漠还和她在一起的话,那么,鑫鑫就很难改变。
沉默良久,木长安终于长叹一声,无奈道:“好吧!”
于是尹漠自己挑了九中这个臭名昭著的初中,理由是“这个学校离鑫鑫近,方便照应她。”
木长安原本不同意,感觉九中太过混乱,结果尹漠说道:“安哥,您放心吧,木湾那么乱的地方都没有污染我这颗纯洁的心灵,九中就更不可能了!”
木长安仔细一想,的确,尹漠虽然年龄小,但却是一个极有主见之人,想要带坏他,的确是一个难度很大的问题。他现在反倒担心,九中在他的影响下会越来越乱了。
不过,即使这样,木长安还是有些不放心尹漠,如果他现在后悔的话,他立马替他转到二中去。除了南恒一中,南恒市最好的初中就是二中了。不过,看尹漠那一脸享受的样子,木长安就知道自己的问题白问了。果然,尹漠一边勇猛的朝饭菜进攻,一边满意的连连点头道:“挺好的,挺好的,不用转了。”
吃过饭,木鑫鑫一个人在厨房刷碗,平时这些活都是张妈做的,不过今天因为木长安亲自下厨,便给张妈放假让她回家了。张妈是他们家的老佣人了,在木无依仍在的时候就在他们家做了。这次他们搬到南恒市,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佣人,于是安哥便把张妈也带过来了。张妈原本不愿意离开木湾,毕竟老人家都是恋家的。后来安哥许诺每个月给她四天的探亲假,工资也比以前优厚,而张妈原本也有些不舍木孤烟,因此便同意离开木湾和他们一起来了。
尹漠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冰啤,望着木孤烟刷碗的样子忍不住感叹道:“鑫鑫,我一直以为你只在学习方面有天赋,不过现在看你刷碗的样子,看来你在做家务方面也很有天赋啊!”
的确,看木鑫鑫洗碗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经常做家务呢!木长安很是娇惯她,从来没有让她做过任何家务活,饭菜有人替她做,衣服有人替她洗,就算是佣人不在的时候也是木长安亲自下厨做饭,决不让木鑫鑫干任何一点活的。
无声笑笑,木孤烟得意说道:“天才就是天才!”
“哎!”轻叹一声,虽然不服气,但是尹漠却不得不承认木鑫鑫的确是天赋过人,明明上课的时候一直和他们一起在外面闲晃,可是每次考试都是满分。开始的时候老师还不相信,以为她作弊,直到她当着全部老师的面将一份“特意”为她准备的试卷以满分答完,老师们才不得不承认,她,天赋过人。
一罐啤酒很快就见底了,将啤酒罐扔进垃圾桶,尹漠朝外走去。
“尹漠,你们学校有一个叫落日的,以后你帮我罩着他。”仔细的洗着碗,木孤烟不甚在意的说道。
尹漠走到门口的脚步顿了下来,回头问道:“就是今天送你回来的那个小子?”
“嗯。”木孤烟轻轻点了点头,她从不欠人情,既然今天落日帮他背了书包,那么她一定会还他这个人情。
“知道了。”
木孤烟静静的坐在座位上,讲台上语文老师正喋喋不休的在讲着即将举行的摸底考试需要注意的考点,讲台下同学们全都奋笔疾书的记笔记,唯恐自己记漏一个重点,而木孤烟则百无聊赖的望着学校后面的合欢树发呆。此时正是合欢树盛开的季节,浅浅的花瓣如同一个个毛绒绒的小扇子在风中摇曳生姿,绽放着自己无与伦比的美丽。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钢笔,木孤烟想起席慕容一首诗。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此,我已在佛前苦苦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成一棵树,长在你每天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的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期盼
当你走过,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于无视的走过,朋友啊,那落了一地的
不是花瓣,而是我凋零的心
木孤烟轻轻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满眼的清冷和那一丝转瞬即逝的冷酷。木孤烟记得,这首诗是木无依念给她听的。那时,她还很小,木无依抱着她坐在花园的凉椅上,望着满地飘落的栀子花,神情落寞而又充满哀伤念着这首诗。
木无依喜欢栀子花,所以,木长安便在院里种满栀子树,每当栀子花开,那浓郁的栀子花香,萦绕在屋子里,久久不散。木无依死后,每当栀子花开,木长安总是会每天折一枝栀子花,放在她的坟前,虽然,她的坟前也种满了栀子花。后来,他们搬家到南恒市,木长安特别买了一个带花园的房子,然后把从木湾千辛万苦移过来的栀子树种在了房前的花园中。
木孤烟轻轻打个哈欠,她一向恋旧,虽然安哥将她的新房间设计的和以前一模一样,就连家具也是她在木湾时候的,可是这几夜她仍是睡的不安稳。将课本往抽屉里面一扔,木孤烟开始趴在桌子上补眠。
语文老师轩丁文是一个非常古板的老头,南恒一中初建好他便在这里教学了,因此经常倚老卖老连校长都不放在眼里。对于那些走后门进来的学生,管教起来向来是不留情面的,就连罗宋这个小霸王在他的课上也不敢做太多小动作。因此,他在南恒一中教学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像木孤烟这么明目张胆的敢在他课堂上睡觉的。
“最后一排新来的那位同学,你站起来回答一下我刚才讲了什么?”停止板书,轩丁文脸色阴沉的望着正埋头大睡的木孤烟说道。
随着轩丁文的目光,初二八班全班也都看到了此刻正趴在桌上睡觉的木孤烟,幸灾乐祸的同时也不仅暗暗佩服她的胆量,竟然敢在轩丁文的课上睡觉,够种!
此时,最开心的莫过于曹一飞了,想起昨天木孤烟不可一世的样子,不禁冷哼一声,乐不可支的暗想:强中自有强中手,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轩丁文的厉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胜!
“她胆子真大,连我都不敢在轩丁文的课上做小动作。”罗宋一脸崇拜的望着木孤烟说道。
“喂,你到底还是不是南恒一中的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帮着那个女人说话?”听了罗宋的话,曹一飞满脸不悦瞪着他。
罗宋不甘心的回瞪过去,立刻扭头去看木孤烟和轩丁文的“较量”,唯恐错过了其中的精彩,比刚才记考试重点时神情都要专注。
此刻,木孤烟仍心安理得的趴在桌子上睡觉,似乎并没有听到轩丁文的提问,她周围的同学都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没有一个人出声叫醒她。看来,自从昨天之后木孤烟是彻底得罪了初二八班的人了。
轩丁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他对坐在木孤烟前面的一个男生说道:“叫醒她。”被轩丁文的眼光一扫,那男生忍不住打一哆嗦,立即用手用力的推了推木孤烟。
第6章 木孤烟PK轩丁文
轻叹一口气,木孤烟懒洋洋的从坐位上站起来,睡眼惺忪的一字不落的将刚才轩丁文讲的考试重点背了出来。而后,木孤烟眼光冷冷的望着轩丁文补充道:“第一,我的名字叫做木鑫鑫,不是‘最后一排新来的那个同学’。第二,是朱自清的《背影》,不是《背yin》,第三,是森林,不是shen林,第四……”
望着轩丁文越来越铁青的脸色,木孤烟觉得心情越来越好,果然,尹漠说的是对的,如果有人让你不痛快,那么你就让他更不痛快,那么,你就痛快了。木孤烟觉得此刻被吵醒的不悦已渐渐消失,因此,便恩赐般的对轩丁文说道:“暂时就这些错误。”而后,在全班同学抽气声中气定神闲的坐下。
轩丁文脸色铁青的望着木孤烟,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从一毕业就开始教语文,自信在教学方面,没有人能超过他。而凡是他带的班级,一直以来语文成绩都保持着全市第一的成绩,这也就是他把校长不放在眼里却依然没有提前退休的原因,毕竟,人家有傲的实力。
然而,轩丁文语文虽然教的好,但是最大的缺点就是,普通话讲的不好。好在南恒一中都是本地人,即使他说话带着方言,但大家都还能听懂。文人原本就清高,自傲如轩丁文更是如此。不过因他在南恒一中资历最老,因此,从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指责他的普通话。今天竟然被一个初来乍到的小毛孩给羞辱了,可想轩丁文有多么愤怒与难堪了!他原本是想给木孤烟一个教训的,结果反倒被木孤烟羞辱了。轩丁文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可是虽然怒不可揭,轩丁文却没有办法发飙,毕竟,木孤烟的话一句都没有说错,他提问的问题也都一字不错的答出来了。第一次,轩丁文被一个黄毛丫头噎的说不出来话。这对一向自视甚高的轩丁文来说怎么可能接受的了,因此,愤怒的轩丁文将手中的书本往讲桌上一扔,挟带着雷霆之怒朝教室外走去,罢课了!
初二八班的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震惊的忘记了反应。
等大家再回过神来看木孤烟这个始作俑者,却发现她正趴在桌子上仿若什么都没发生的呼呼大睡。这次连曹一飞都忍不住有点暗暗服她,挑衅了轩丁文之后还敢若无其事的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人,她绝对是南恒一中的第一个。
“楚殇,你说轩魔头会怎么整她?”此刻,曹一飞的心情是充满矛盾的,他既想看到轩丁文被木孤烟气的脸色铁青却又无法发作的样子,毕竟他没少受轩丁文整,看到向来不可一世咄咄逼人的轩魔头也有被人逼得说不出话的时候,这绝对是让人大快人心的一件事,可是,同时,他又想看到嚣张狂傲的木孤烟被轩魔头整的奄奄一息,再也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