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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很简单的一件事,要一杯水而已,而且自己端过去不是很方便吗?这位大姐姐却觉得会出危险?
虽然纳闷,却还是乖乖地一点头,又走向了自己的小位置上。
“爹地,为什么那位大姐姐说在飞机上走来走去会很危险呢?可可没感觉出来啊?不是很平常的走路一样吗?”
易瑾止阖上面前的杂志,为她扣上安全带。
闻言,俊脸上划过一抹弧度:“咱们可可都会努力思考问题了,值得表扬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示意她看窗外,“宝贝觉得舷窗外的风景怎样?”
可可不明所以,不过瞧着舷窗外的蓝天白云,感觉那天好蓝,云好白好厚,漂亮极了。
只不过,小脑袋再往下望去,却一阵眩晕,立刻便闭上了眼。
和叶璃如出一辙的恐高症,让她有些难受起来。
“爹地,咱们真的在飞吗?好高,可可好难受。”
早在上次抱着她转圈的时候便察觉到了她有点恐高,易瑾止忙探手在她额头:“那咱们先喝点温水。”
接过空乘人员恰到好处送到位置上的温水,易瑾止示意她可以离开了,自己亲自喂起了可可。
咕噜咕噜几下,可可确实是渴了。
几下,便喝了大半。
将水杯放在一旁,易瑾止眸中深意渐浓:“可可怕高,所以那位大姐姐才说飞机上走来走去很危险,现在懂了吗?”
原来爹地让她看窗外,是这个原因啊。
可可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只不过,下一秒就举一反三:“所以,妈咪带可可去游乐场的时候总是不坐摩天轮,是因为妈咪也怕高吗?”
小孩子怕高,其实在没亲身经历前,根本就是自己感觉不出来的。
那次他带着可可坐摩天轮,也没见她产生任何异样,反而是被从未坐过摩天轮的喜悦所占据,一直由他的大手紧紧握着,小脸上充满了笑容。在俯冲的时候,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地体会着加速度带来的强烈冲击。
所以那几次,易瑾止忽略了她的恐高症。
如今被可可一提出来,又蓦地想起叶璃无论女儿怎么用巴巴的眼神望着她渴求着她带她玩空中游戏,她似乎总是拒绝,而且,还有腿软的趋势?
他那时候总是以为她是对这类活动惧怕,不如一个小孩子。
如今想想,这何尝不是因为她恐高?
若是如此,那么那一年的澳大利亚之行,她和他一起去攀登悉尼大桥,那样的高度对于她而言,完全便是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而她,居然什么也没说,各项身体指标被检测合格后,还冒雨攀登。
反观他,却因为九思有恐高症,说也想去攀登大桥,就急急忙忙地赶了回去劝说她,并一直留在酒店安慰她。
突然便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是那般残忍。
叶璃……
那个女人,究竟是以怎样的毅力,才能如此不将自己的恐高症当一回事儿,如此一意孤行,在没有任何人的陪伴下,一路走完了全程。
当他得知有个东方女性在悉尼大桥上跳水自杀时,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心脏的强烈跳动,失序,凌乱……
当手机终于打通,听到了她熟悉的声音,才确定那个跳水自杀的人并非是她,才让那颗急剧跳动的心,恢复平稳。
只不过,那时的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承认自己也曾关心她的。
“易瑾止,现在是澳大利亚时间晚上六点十五分。嗯……有个好消息要通知你。我怀孕了,不过孩子的爹不是你,所以呢,恭喜你,回国之后你我的婚事马上就可以取消了,而你,也可以娶你旁边的女人了呢。”
“不好意思,同时呢,也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嗯……刚刚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所以呢,婚礼照旧。当然,麻烦你转告我的好学妹,婚礼那天,一定要请她出席。”
那般坚定有力的声音透过话筒另一侧传过来,语气坚定甚至还带着鄙夷,当时的他,又怎么可能猜到手机另一头的她许是承受着巨大的恐高症冲击身体不适?又怎么可能猜得到,她这讽刺意味的背后,也许还带着万般的心伤?
女强人叶璃,向来都不可能让人触碰得到她的内心深处。
向来都不会轻易掉泪。
向来都是竖起浑身的刺,不让自己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他又怎么可能,在当时明了那话背后的深意?
即使明了,当时的他,也只会觉得她心机之重,再次用了手段吧……
闭了闭眼,易瑾止深吸了口气:“宝贝,你妈咪不喜欢坐摩天轮,是因为她怕高。所以可可以后不能学你妈咪,要懂得克服困难,知道吗?”
“所以,可可必须不能怕高?”小家伙睁开眼,又努力往窗外看,探头看着底下,只不过一下,小脑袋又迅速缩了回来,“可是……真的好难……看那下面,总觉得自己会掉下去……”
“那咱们就慢慢来,总有不怕的那一天。”给女儿身上盖了一条小薄毯,易瑾止让她先休息下,“乖乖眯一下眼,醒来后咱们就能见到你妈咪了。”
“嗯!好的!”大声应着,由于确实是累了,可可一下子便不再说话,将脑袋一歪。易瑾止忙靠过去,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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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家。
从早上到下午,依旧是衣香鬓影,户外的草坪上,宾客满堂。
婚礼闹成这样,自然是许多来宾都受不住了。有人提前告辞,也有人给易家面子留了下来,眼中有着不耐,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是那脸色,已经黑到了极致。
易家易曾林虽然出面做了解释和道歉,但很明显,效果不太大。
由于婚礼还没有开始,虽然众人早已饥肠辘辘,却碍于颜面,只是简单地用酒水饱腹。
一些个男人还能硬撑下,一些个千金小姐们,原本烈日当空便有些晒得慌,躲在帐篷底下纳着凉,如今婚礼仪式又迟迟不开始,甚至于新郎新娘都没个人影。
脸上,早就显出了些不满。
但易家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一些应邀来参加婚礼的人,也不好摆谱。
不过,这都下午一点了,易家居然闹这么一个乌龙,令众人不免心生不满。私底下,还是有人议论了开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新娘新郎一个都没见,尤其是这新娘,至今为止我还是不知道是谁。”
“对啊,这婚礼现场连张婚纱照都没有,搞什么鬼嘛。”
“对媒体那么高调地宣布,结果真正结婚了,婚纱照么婚纱照没有,最重要的是连人都没有一个。这易家家大业大,还不带这样耍人玩的吧?我这肚子啊,饿成什么样了……”
“你呀,正好减肥。”
“去你的,我又不是女人,减什么肥?倒是你,那罗圈腿,也是时候趁着这机会渐渐掉了。”
发牢***到最后,竟有点像苦中作乐了。
另一头,杜岑安和孔司衍也是被气炸了。
虽然十月末这太阳不怎么毒了,好歹也是烈日高照啊。
他们男人总比不得女人,需要每时每刻地躲在帐篷底下或者伞底下保护那张脸。但是,被这么一晒,总归会影响自己的完美身材的。
“靠!老子才刚从非洲晒黑回来,易少他玩这么一出,是想让老子晒得更黑些吗?”
杜岑安不免幸灾乐祸:“哎呦哎,难得咱们孔大公子居然承认自己被晒黑了。当初是谁厚颜无耻地说自己那叫小麦色,那叫健康肌肤,那叫性/感诱/人?”
孔司衍脸一黑,直接将他的调侃当耳旁风:“比起你这小白脸,本公子怎么着也比你成熟。”
牧景谦刚去打了个电话,一回来就听到他们在斗嘴:“易老夫人不愧是姜还是老的辣,这人手都一个个派出去了,就防着瑾止他逃婚,在机场堵人呢。”
闻言,杜岑安立刻便来劲了:“那咱们可得加把劲搭把手,孔大公子,走走走,咱去把瑾止房里头的婚纱照给取一幅出来。”
当时易瑾止和叶璃拍婚纱照的事情,可谓闹得轰动异常。
这拍个婚纱照像他们这么折腾几乎走遍了整个中国的,还真是少见。
寻常人也就弄个室内的再弄个外景,可他们倒好,外景都辗转到了全国范围内,甚至都要衍变成环球旅行了。要不是后来叶璃实在是受不了易瑾止的折腾回去了,指不定这婚纱照都能够拍到婚礼前一天为止。
但说来易瑾止也怪,拍得那么美的婚纱照,这现代的古代的一系列都配套齐全了,别墅里面婚房里挂满,这易家老宅这边属于他的房内也挂着,可这婚礼的露天现场,居然连个新人照片都没有。
这前来的宾客,甚至都不知道今天的女主角是谁。
杜岑安当真是要怀疑这是易瑾止占/有/欲过重的缘故,连让人家瞧瞧新娘美美的照片都不愿。
想到此,又继续鼓动孔司衍:“你说,这么藏着掖着,咱们易少对叶璃,该不会真的是动心了吧?爷就说嘛,当初他就曾对她动过心的,结果每次一提这茬他就故意给爷使绊子,今儿个爷倒要看看他这个准新郎到底出不出现。反正到时候婚礼真的举行不了是他急,不是爷急。”顿了顿,他一副君子助人为乐的模样,“不过爷嘛好人做到底,总得在他回来前多为他做些准备,走,咱们搬婚纱照去。”
就这么一吆喝,人就熟门熟路地往易家别墅内而去。
孔司衍原本还犹豫着,毕竟这易瑾止的决定,他还真没怎么敢去得罪。记得上次得罪的下场,便是被他在他家老爷子面前吹了下风,他就凄惨地调到外地的子公司面壁思过去了。
不过见杜岑安这么跃跃欲试,他也来了劲:“好!算我一个!”
人,便风风火火地跟上了杜岑安。
两人俨然是哥俩好,勾肩搭背。
牧景谦看着他们,倒是没有阻止。突然便觉得这等待的时间还真不是一般的漫长。也不顾及绅士风度了,直接就走向自助餐台,先让服务生弄点吃的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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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易老夫人由管家搀扶着现身时,几个圈子里的人不由地停下了手头的一切,齐齐朝她望去。
这个曾经跟着易老爷子走南闯北叱咤风云的女强人,是老一辈里头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虽然后来隐退,但曾经的辉煌,却是有目共睹的。
“这么热的天,还劳烦大家这么有耐心地等了这么久,实在是让老身过意不去。今天诸位能给咱们易家一个面子,给我这个老太婆一个面子,给我那已去的老头子一个面子,实在是很感谢。”
一开口,那铿锵有力的声音,便有着历经沧桑后留下来的沉稳。
“实不相瞒,其实瑾止这孩子这次结婚,是弥补三年前的婚礼。也许有些人不清楚,因为当时这消息被压了下来。但有些人,估计也曾听说过当年易家和叶家结亲的事情。这是我那离世的老头子的遗愿。不过可惜,直到他去世,都没亲眼见到叶家那丫头过门。因为那时候,瑾止逃婚了。”
此言一出,立刻便是语声哗然。
原本还在苦叹着肚子好饿的人,立刻便没了那份闲心,反而对这件豪门秘闻感兴趣起来。
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
“现场中,估计也有很多人觉得都这个点了,新郎新娘都还没出现,这婚礼,铁定是要告吹了。不过……”顿了一下,老夫人环顾全场,那双老眼,似混沌似清明,让人琢磨不透,“诸位放心,瑾止和叶家丫头早在三年前就领好了证成了夫妻。这一次不过是补一个婚礼。既然那层关系都在,你们觉得,这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