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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倒是让他陷入了两难。
叶璃知晓是自己刚刚那句话将卓蔺垣给害了,甚至是让父亲产生了不必要的误会,便企图亡羊补牢:“卓先生的太太温婉大方,尊贵贤惠,他来中国的这段时间,都是靠着她打理在法国的生意,应该是抽不开身来T市的。”
可这所谓的亡羊补牢,无异于是更加将卓蔺垣往有妻有子的方向推,更甚至是在他的身上打上了“夫妻情深”的标志。
卓蔺垣有心想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但想到她才是睿睿的母亲,便将这当成了她的许诺。
嗯,她可是在这儿承诺她日后会帮着他打理家业。
温婉大方,尊贵贤惠。
嗯,主内主外,皆宜。
这边两人各怀心思,那一头,叶泽端却有着别样的沉思。
“卓太太既然没空,那等我又时间,必定亲自去一趟法国拜访。”
叶璃万万都想不到,自己父亲居然会将话给说到这层面上。完全就不理解他怎么会如此执着地想要看到那位她凭空杜撰出来的卓太太。
而且,总觉得他面对卓蔺垣时很奇怪。
拒绝了叫他小卓,泾渭分明地喊他卓先生,甚至在每次说话时,虽然是长辈和晚辈之间的谈话,可那姿势,却仿佛面对的是同辈之间,话语中,隐藏着她所不能懂的东西。隐隐约约,让她无从探究。
*
工地上,里三层外三层,易氏财团名下负责的工地发生五死十三伤,按照死伤程度,其实能私下解决,事情并不难。
可记者们得到消息后闻风而动,更甚至不知是受了谁的命,那架势,完全便不似平日里忌惮易氏的实力,一个个问题,将易氏推向了这场死伤的顶峰。
矛头,直指当代资本家为牟取私利罔顾人命。
而受难者家属,也闻风而动。
在易瑾止出面调解时,情绪激动,挥舞着手中的锄头铲子直接便冲了上来,而口里头,也含着一些个血债血偿的污言秽语。
事情,上升到了白热化程度。
对于这场意外,易氏财团自然会做出补偿。
可很显然,这些家属要的,不仅仅是所谓的道歉和补偿。
若不是保镖护着,估计易瑾止根本就不可能完好无损。
最终,顶不住群情激奋,易瑾止在人的劝说下暂时先离开,只不过深邃的目光,却是望向那闹事的群体,眯了眯眼,俊脸上高深莫测。
“不好,易先生你手臂流血了!”江宿之跟在易瑾止身边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自问拿捏得好分寸。
刚刚一时急乱只以为他在保镖的护送之下安然无恙,如今突然瞧见了他西装上的血,立刻便警觉起来。
“给叶经理打电话。”
啊?
他没有听错?
刚刚易先生说,给叶经理打电话?
叶经理?叶璃?
这种时刻,不是该去医院包扎或者让他这个特助取出车上的医药箱做紧急处理吗?
居然,只是让他打电话?
只不过,易瑾止有命,他这个做特助的,自然只能是任劳任怨。
电话拨通,那一头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打过去,客气地询问何事。
“叶经理,今天工地上发生家属闹事的暴力事件,易先生在出面调解时受伤了……”
话还没说完,另一头的叶璃便打断了:“那你赶紧送易先生去医院,这种时候不该浪费时间打给我。”
很明显,并没有兴趣再接着听。
身旁还站着一尊大神,江宿之有心解释这不是他的意思,但那尊大神明显是对着他步步紧逼,甚至还让他开了免提。
“叶经理,对于处理这类公关事件,您的经验必定很丰富,所以能不能请您过来提点一二?”
叶璃听着那头江宿之的话,只觉得额头还不是一般的疼。
她有这方面的公关经验?
她只记得她有为易瑾止处理绯闻的经验。
明明她是国贸部经理,跟公关部完全处于不搭嘎的距离。她却屡屡被他用来做些不属于她分内之事的事情。
如今,工地家属闹事,这种事情,第一时间便该是易氏公关部做出紧急方案应对,她一个国贸部的何德何能?江宿之居然将这顶高帽戴到了她头上?
不过想来,也不可能是江宿之的主意。
“江特助,我这几天都请了假,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实在是有心无力帮不上什么忙。”
对方那般委婉的距离,江宿之听得额头冷汗直冒。
透过扩音,一旁的易瑾止准确地听到了叶璃那毫不客气的拒绝,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便夺过了江宿之的手机。
“我都受伤成这样了,你居然还要出国?谁准你出国的?你要去哪儿?去干什么?”
当空中飞人的次数多了,易瑾止自然不会将叶璃的坐飞机联系到国内飞行方面,一下子便猜中了她要飞往国外。
叶璃只觉得万般无奈:“易先生,我觉得我已经请过假了。现在属于我的私人时间,我没必要将我的私事这么事无巨细地禀报给你吧?”
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易瑾止真担心若一个不慎,会直接将江宿之的手机给砸了出去。
“那我现在就宣布你的请假条作废,请立刻回来上班。”
“好了吗?可以检票了。”
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道温柔的男声,明显便是对着叶璃询问的。不用细辨,易瑾止便听出是属于卓蔺垣的。
霎时,易瑾止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整个人,竟产生了一抹戾气。
“叶璃,我受伤都成这样了,你居然还要和其他男人出国!”
这话说得可笑了不是?
“易瑾止,我当初为了救你后背全是碎玻璃的时候,你有回头看过我一眼吗?”
嘟嘟的声响传来,电话早已被挂断。
易瑾止却是浑身一冷。
碎玻璃……
他们去法国里昂的时候,恰碰到里昂工人游行示威。
毫无预警,那些人便开始砸路旁被堵住的车子。
他下意识护住杜九思,而她,则下意识护住他。
那条黑色的小西装外套上,全扎满了碎渣子。
而他,却只是吩咐人去最近的医院,直接抱着昏迷的杜九思走了进去,任由她被遗留在医院外头。
他以为她早就忘记了,原来,她一直都记得那么清清楚楚。
可她当时,却没看到他看向她时眼底的不忍与心疼。
将手机甩给江宿之,易瑾止直接上车。
身后的易氏领导及几名工程部的人还有保镖,也纷纷上车。
这浩浩荡荡的一圈人,又有保镖前后开道保护,可谓声势震荡,又被记者借此报道了一番,作为对资本家的抨击。
“易先生,这伤口?”江宿之取出医药箱,犹豫着是否该用药。
易瑾止却只是淡然地瞥了一眼:“去查查这些记者最近有和什么人接触过。”
“啊?好的。”立刻应道,江宿之却还是拿着医药箱,不知是不是该打开。
“去机场。”
听得易瑾止紧随而至的吩咐,江宿之立刻便被他给毫不客气地请下了车。
然后,站在原地,他只看得到易瑾止的车扬长而去,尘土滚滚。保镖的车,紧随着跟了上去。
一百零二、等来了时间等不来那个人
叶璃买的是商务舱的机票,而卓蔺垣因着临时起意陪她一起,机票早已售罄,短短时间内根本就不可能办到,后来他底下的人打电话向他汇报有经济舱的位置,是否需要购买时,他却毫不犹豫地应了瑚。
想到向来都是坐头等舱的人去坐经济舱,叶璃只觉得心头似被什么挠过。
“你是为了我才去洛杉矶的,我难道还真的让你一个人独自揽下那重责?”在入口处两人分道扬镳,卓蔺垣语气随意。
叶璃看着他的表情。
他什么都看不见,身旁也没个助理,走路都不方便,他甚至都没拿可以指点方向的拐杖。
“我陪你一道,和你旁边的人换个位置就行了。”
经济舱的人要和商务舱的人换位置,难上加难。
不过商务舱的主动和经济舱的换位置,人家自然是乐意至极。
卓蔺垣微微一怔,也不阻止,而是唇畔略扬:“这是舍不得我吃苦?”
其实,若说吃苦,纯粹地坐经济舱算什么?从小便负在身上的担子,让他一言一行都过多拘束,而过大的压力压下来,他每次忙得昏天暗地,那会儿家族里为了磨练他的意志,甚至连车都不给他配备。有时候陪谈笑风生地和客户去了他的私人别墅,出来时因着太晚地理位置太偏,连辆出租车都没有,都是一路徒步到主干道,甚至运气好有拉鸡鸭的货车经过便挤上去搭个顺风车。等到他逐渐琢磨透了人心之后,他才懂得运用唇舌之术,似假还真地说自己在家族里头如何如何不济,竟哄得人又送车又送房。到那时他才明白,卓家的声威,也可以用来狐假虎威,只看你如何运用。
叶璃被他这般一说,原本也没什么,可听着他口中那抹促狭愈发浓郁起来,便掉转头:“你还是病人,我得照顾你。”虽然头是调转了,却是一路都扶着他,避免他目不能视磕磕碰碰铄。
身畔是属于她的气息,犹如久旱逢霖,那种悸动,明明不是第一次了,却是那般让他难以自持。
借着她扶她的功夫,卓蔺垣倒是毫不客气地将自己的大部分重量都往她那边靠了过去,又借故将手搭在她肩上:“那就有劳叶女士照顾了,我昨晚睡眠不足,被睿睿闹腾得都没睡好,力气到现在都还有些不支……”
察觉到这肩膀上的重量是越来越重,叶璃蹙眉,额头滑下黑线,想爆一句“别得寸进尺”,可察觉到他脸上那丝隐约的疲惫之意,便没了声息。
“你将睿睿一个人丢在别墅里没事吗?”
“老爷子之前是闹脾气非得住酒店,我现在让人告诉他我得去美国一趟,这会儿他必定心疼地赶回去照顾睿睿了。”
闹脾气几字,卓蔺垣虽说轻描淡写,叶璃还是敏锐地抓住了。
隐隐的,总觉得卓老先生闹脾气的原因,跟她有关。
“睿睿马上就四岁了,如果你平日里太忙的话,可以给他报个幼儿班。”
“不急。”
“啊?”
“他现在的智力已经是小学三年级了。”
这么一句,差点让叶璃惊掉。想到睿睿这孩子似乎真的懂得很多,每次都小大人似的,叶璃竟完全不怀疑卓蔺垣的话,而是感慨道:“他也太厉害了……”
“你自己的儿子,不用太羡慕。”调笑声漫过唇畔,卓蔺垣收紧了在她肩头的手。
听得那句斩钉截铁的话,叶璃耳根子竟微微一红。
“不过再过个一年确实得送他去念书了,毕竟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他接触得不多,若不从小抓起,以后估计会因为太傲慢而不合群的。”
想到小家伙那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叶璃不禁失笑:“嗯,可不能让他养成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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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蔺垣的位置很快就找到了,叶璃顺利地和他旁边的人调换了位置,便坐在了他旁边。
“刚刚,是易瑾止的电话?”
倏忽间的问话,让叶璃有几秒钟的怔愣。
想要否认,却知道她的表情必定瞒不过他。叶璃耸肩:“是啊,好像是受伤了,说让我回去处理。”
在卓蔺垣还待开口前,叶璃又继续道:“他受伤了多的是人要为他奔波忙碌,居然还让我去帮他处理危机公关。每次总是这样,不该属于我份内的职责却偏偏要强加到我身上,如果真的那么想要让我给他去处理这种破事,就索性将我调到公关部去。”
说这番话时,叶璃脸上是染着怒意的。
想到他的伤,竟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