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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她使了个眼色。
听溪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
他只是眨了下眼,动了动嘴角,却好似是她在这张脸上见过最生动的表情,生动的从来不敢想象。
江年锦见她还敢笑,胸腔里的怒火一下子蹿了上来。
他把自己的手往前一递,没好气的道“还不快过来。”
听溪上前几步,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心里。因为吸附了咖啡的热度,她的掌心比他的还暖,他的指尖摩挲了一下就收手将她带到自己的身边。
江年锦揽住了她的腰。
警察先生看着这样突如其来的亲昵逆转,眉目里生了些疑虑,他问江年锦和这位女士是什么关系。
江年锦低头,看着听溪黑亮的眸子里满是无害的茫然,他耸了耸肩膀,对警察先生说“这是我太太。”
警察先生显然不是很相信,他询问的目光投向苏听溪。
苏听溪看了一眼江年锦,他并没有给她什么暗示,只是放在她腰上的手力道重了些。她忽然如醍醐灌顶,使劲的点了点头。
江年锦深暗的眸子里闪出丝笑意。
“我太太和我闹别扭,跑出来乱晃给大家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
他话音刚落视线就转向听溪,苏听溪接到他的眼神,立马又诚恳认真的跟着点了点头。她真是,机灵的很。
江年锦转了下头,怕自己忍不住情绪就让人看出了端倪,她的发香送到他的鼻尖,浅浅的沁人的好闻,他忽然觉得,这样放低了姿态说话也不是不有趣的。
警察先生该是相信了他们这样毫无逻辑的配合,他放话允许他们可以走了。
江年锦把这个意思传达给听溪,她眼角一弯,笑的好似打赢了一场仗那样骄傲,可是笑眸转过来看到江年锦顿时蒙上了一层紧张,像个犯错的小孩。
临出门,警察先生把江年锦给拉住了,他说“先生,你需要给你太太更多的耐心。”
江年锦转了下目光,门口的苏听溪已经心不在焉的一个人走出老远。也许巴黎的夜风太凉,她缩成了一团。
经历了这样的狼狈,她的背影看起来更加的倔强。
总觉得她往那里一站就是个故事。
他最不喜欢费心思去研究别人的故事。
而耐心……
那又是个什么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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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忆旧帆3
听溪走了很久,身后都没有人跟上来。她回了下头,看到江年锦还站在警局的门口,远远的望不见表情,只觉得这样的背景下,更显他一身的正气。
来到加安后的她总是陷入各种各样的麻烦,而将她带出困境的那个人,总是他。
眼前无尽的黑和身上彻骨的冷,让她想起那日幽深的暗巷和那群步步逼近的**。这大概是她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最灰暗的一段过去,足以和莫向远的离开比肩。
她不愿记起,却又无法忘掉。
听溪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耳蜗,背过身去,最困顿无望的时候,耳边似乎就会传来那些**讥诮的笑意。
那日的她只会喊着“不要过来”,就像自己只会在梦中对着莫向远喊着“不要离开”。
一切都是徒劳,一切只是自不量力。
她倾身,靠在了江年锦的车门上。她看到他正快步朝着她站立的方向走过来,明明他越走越近,可是他模糊的面容却依旧模糊。她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了?”
顷刻间,江年锦的声音已经在她的耳边。
听溪深吸一口气,她又睁开了眼睛,视线就这样清明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身上的味道所蛊惑的,他的眸子尤其的亮。
“我又冷又饿。”听溪咧了咧嘴。
江年锦看着她,黑眸里的情绪转瞬即逝。
听溪想起,他们第一次正式的对话,好像也是她说了这句话开始的。
而那日,也像今天一样,耳边久久没有传来回应。她正气馁的不知如何是好,他终于上前了一步,她纤细的身子覆进他的阴影里。等到她抬起头,望进这一双略带戏谑的黑眸,她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流露出的脆弱有多亲昵。
而江年锦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挑了挑眉,将插在裤袋的双手伸出来,慢条斯理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大衣,他的指尖挑着领口,往前一递,手一松,又暖又厚的大衣整个罩在听溪纤细的身躯上。
听溪抽了抽鼻子,鼻尖瞬间绽放出清冽的酒香和淡淡的烟草味。
“冷解决了,现在带你去解决饿?”
他低魅的嗓音响起,骨骼分明的手往听溪面前一递,另一只手则指了指不远处那辆黑的锃亮的轿车。
而她,连一下犹豫都没有,就伸手握住了他暖暖的掌心。
眼前的男人,眸子里明明是深无边际的神秘,可就是无端的让她心安。
……
她至今无从说起,这样的信任究竟来自什么力量。
“今天没什么可以脱给你的。”
江年锦没好气的打量她一眼,明明,她穿的也不少,也不知道是哪里冷,冷到要按着胸口偻着背。倒是他,只穿着薄薄黑色衬衫,唯一能脱的,也就是衬衫外面的西装马夹。可这一截短短的布料,又能遮什么寒。
“我没有这个意思……”
听溪想要解释,江年锦依已经不耐的按住了她的肩膀,轻轻的将她推进车厢。
那个小小的空间里,还有遗留他来时的暖气,或者,是火气。
还忆旧帆4
江年锦绕过车头,坐进车里的时候问她,“想吃什么?”
他不是个喜欢把选择权交到别人手上的人,只是和她吃饭实在有过不快的经历。
他所经饭局如此之多,能让他这样下不来台的,思来想去也就她一个。
听溪想了想,“除了蜗牛肉,什么都可以。”
江年锦瞟了她一眼,她倒是还记得。
那天晚上,他将裹着他大衣的苏听溪带上自己的车,看着不住颤抖的她,他莫名就慌了神。
她随口说了饿,他就当真怕她会饿坏似的,就近择了一处法国餐厅,带进去胡乱往好的点了一通菜。
好像真是饿惨了,她狼吞虎咽的丝毫没有顾忌,从没有女人在他面前敢这样的吃饭,他看着稀奇倒舍不得挪开目光了。
风卷残云的扫荡了桌上大半的菜,她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失礼又失态了,她有些尴尬的抬眸看他,瞳仁着了灯光,亮的像是宝石。
江年锦翘着二郎腿斜倚在椅子上,半天都没有调整过坐姿,她这么瞧着他,他也不动。
两两相望着他不问话,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她又低了头下去,往自己嘴里送了点吃的,只咀嚼了两下,她就抬起头惊喜的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和他搭话似的问他,“这是什么,这么好吃?”
她的眼睛里有笑意,那是她那天露出的最好看的表情,好像是带着颜色的让人赏心悦目。
他的心情也忽然变好了,耐心的低下头去搜寻了桌上的盘子,回答她“蜗牛肉。”
她只怔了一下,就像是被按了开关似的弯下腰去扶着桌角开始剧烈的呕吐,速度快的让他根本无法反应也无可捉摸。
安静的餐厅里就属她的动静最大,一下子招来了不少的目光,侍应生急匆匆的跑过来又是赔罪又是送水递纸巾的,还以为是自家的菜出了什么幺蛾子。
江年锦站在那里,竟然也有他束手无策的时候。
末了,她喝了口水,问他“你为什么给我吃这种东西?”
呵……
这种东西。毒药还是怎么的。
还真没有人问过他这样难回答的问题。
江年锦停了车,绕了一圈这周围也只有这家牛排店还有些人气。苏听溪还缩着,他看着扎眼,一下就伸手搂过了她。
她“哎”了一声想挣,已经被他连拖带拽的塞进了店里。
江年锦挑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两份牛排问她能不能吃,她难伺候,他也学聪明了。
苏听溪点头“现在别说牛排,就是在我面前放一头牛,我也能吃下去。”
他合了菜单递给侍者,没好气的道“那不是要吃穷了我?”
听溪嘿嘿的笑,想起什么似的问“怎么是你来接我?”
江年锦不回答她,只是转了话题道“说说吧,这次又是为什么忽然离了大部队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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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忆旧帆5
听溪的目光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暗了下去,江年锦眨了下眼,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一瞬之间,她竟然藏了这么多的情绪。
“我在大厅闷得慌,就想出去走走,谁知道又迷路了。”她的声音很轻,底气不足的样子。
“为什么在大厅等?”
“在走廊里等岂不更闷得慌?”她说着,低了头,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水晶杯,那纤长的指印在上面,剔透的玉似的。
江年锦不再咄咄的相问,她不说,是替他省事。
“作为一个跑腿的助理,分不清东南西北可是致命伤。”
他的语调悠闲起来,听溪松了口气。
侍者正好端了牛排过来,两份都是全熟的,他平日里封顶也是三分熟,可是这家店没有来过,也不知道厨子的手艺怎么样,要是让她见到了血汁,那后果又是不堪设想。
统共和她吃过两回饭,总不能回回不欢而散。而他,真是再不想见到她狼狈的模样。
她吃东西的时候总是很专注,心无旁骛的好像腾不出注意力给其他人,她这样让他也变得食欲大增。
“哟,这是谁?”
江年锦的身后响起懒懒的语调。
听溪抬眸,看到衣着光鲜亮丽的一男一女站在那里。这句话是这位男士问的,而他问话的时候,是在看着她。
江年锦回过头去,“你怎么在这里?”
普云辉摸了一把后脑勺,笑道“怎么?就许你在,我不能来啊?”
江年锦“哼”的一声,看了看普云辉身后的女人,东方女子的面孔,但是脸生的很,不过想想,这小子身边的女人,能让他混个脸熟的,还真没有。
普云辉转身拍了拍身边女子的肩膀,顺带着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了她,他柔声道“亲爱的你去车里等我,我结完帐就出来找你。”
女人点了点头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这才扭着小蛮腰出去。
普云辉在隔壁桌拖了一把椅子过来跨坐在上面,双手支着下巴看着听溪,满脸桃花道“这位是?”
“苏听溪。”听溪朝他微笑。
“噢~~”他拉长了语调,恍然大悟道“尔冬的小助理,我听她提过。”
他说话的时候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听溪的面孔,目光一丝都不愿意挪到江年锦的身上。
江年锦的脸色很难看。
“这么大个美女,你怎么不早给哥们介绍介绍啊。”他甩手撂了一把江年锦的胳膊。
江年锦不说话。
听溪躲开了他的目光,轻轻的说“哪儿有你女朋友好看。”
“女朋友?”普云辉愣了愣,随即“哦哈哈哈哈”的笑起来,“你觉得她是我的女朋友?”
“不是?”听溪红了脸。
“当然不是!”普云辉一本正经的道“一起吃饭就是男女朋友了吗?你是江年锦的女朋友么?”
“我……”
听溪语塞,就见江年锦不耐烦的挥着手“滚滚滚,账记我头上赶紧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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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忆旧帆6
“别啊,我还有话对你说呢!”普云辉可怜兮兮的看着江年锦。
“你们聊,我去下洗手间。”听溪识相的站起来,对着普云辉点了点头就走开了。
江年锦看了一眼听溪的背影,隐隐绰绰的,在光影里那么的细,好像捏一把就会断了,这儿暖,她终于不缩着身子了,她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