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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尔冬漂亮的眸子里也慢慢起了水雾。
“傻瓜。”
陈尔冬张嘴,嗓音因为咳嗽已经哑的不能听了。
听溪却因为她这个略带嗔怪的词,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她抱住了陈尔冬纤瘦的身子,感觉到陈尔冬也在哽咽。
“我还以为连你也不相信我。”听溪哽咽着。
“傻瓜。”陈尔冬又重复了一遍。
听溪慢慢松开了她。
“你相信我的对不对?”
陈尔冬郑重其事的点了下头。
听溪笑着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也抹了一下陈尔冬的眼泪。
“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这件事情你也是受害者。”
陈尔冬终于开口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听溪放了心。
“尔冬姐,这件事情,你的心里有没有个底?”
陈尔冬摇头:“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猜到底是谁要害我。”
“那你每天把自己困在屋子里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一直想要的赢,到底是什么?究竟是我陈尔冬的名字得到肯定,还是我的作品得到肯定?”
听溪眨了眨眼,原来大家都错了。
所有人都觉得陈尔冬受了打击从此一蹶不振。其实不是,这一段对她来说本该漫长又黑暗的日子里,原来她一直在思考的是怎样说服自己去重新定位胜负。
听溪又看了一眼屏幕,屏幕往下拉是业内业外的人对这款设计的评价。
一眼望去,全是好评,无论是专业人士还是业余的看客,都对这款设计给予了最高的赞美。
“听溪,有时候我在想,只要我的作品被大家肯定,我就赢了,我已经赢了之前那个活在师傅光环下的陈尔冬,是不是?”
?
“是。”听溪肯定的回答她:“当然是。”
陈尔冬笑了一下。
“年锦说,他会把泄露设计稿的人找出来,而我,只需要把自己从自己的泥淖里拉出来就好。”
“他说的对,而且,你现在做到了。”听溪对尔冬竖了一下大拇指。
“那你呢,你恨年锦将你从Beauty赶出来吗?”尔冬忽然把话题转到了听溪的身上。
听溪思索了一下:“那一瞬间很恨,恨到觉得以后都不会原谅他,可是慢慢的冷静下来,我也开始站在他的立场想问题。一色也为他解释很多,我觉得有道理。恨一个人太累,我不想将一个错误放大,只希望他能早日对我敞开他的心。”
“我以前总在想,年锦这样的男人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现在,我终于知道了,老天爷一定会给每一个人安排一个最适合他(她)的人。年锦能遇到你,真幸运。”
听溪笑:“那你呢。”
“我什么?”尔冬扭捏了一下。
走廊里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且越来越近,尔冬的房门很快被推开了。
“陈尔冬,你今天……哎?听溪你也在啊?”
普云辉站在门口,看到苏听溪也在房间里,他愣住了。
听溪识趣的站起来:“你们聊,我先出去。”
普云辉冲她眨了一下眼睛,投递过来一个感谢的眼神。
听溪出门的时候听到普云辉用很温柔的语气在问她:“你今天有没有乖乖吃饭……”
江年锦和老久坐在客厅里面聊天,江年锦听到听溪出来的声音,抬眸看了看她就挪开了目光。
久太太柳惠还在厨房里,听溪怕在外面乱晃影响两个男人谈话,索性就跟着久太太一起扎进了厨房。
久太太准备了很多的菜,听溪在一旁帮忙洗洗切切打下手。
“久太太,你真的不告诉我那汤是谁给我煲的吗?”听溪扭头看着她。
久太太正拿着铲子热油锅,听到听溪问话,她笑着转过脸来:“你猜啊。”
“我猜不到,难道是老久师傅?”
久太太笑意更深,答非所问:“现在会做饭的男人不少,有耐心煲汤的男人还真不多。”
她说着,将砧板上的肉丝儿扔进了油锅,这一说话就大意了,扔下去的力道没有掌控好,那热油点儿就跳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切菜的听溪没有防备,被溅个正着。
“啊!”
听溪叫了一声,连忙放下刀将手伸到冷水里面。
随着她的这一声叫喊,客厅里也“噼里啪啦”的起了大动静。
听溪将手从冷水里抽出来时,江年锦已经扶着门框站在了门外眼勾勾的观望着厨房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溪你没事儿吧?烫到了吗?”久太太赶紧关上了火,仔细的瞧着她的手,她白皙的手背上有些微红。
“没事儿没事儿。”听溪把手缩回来。
热油溅到的不多,只是那一瞬间有些烫,她忍不住才叫了出来。
“年锦,你看什么呢?”
江年锦本想悄无声息的走人,可是被久太太抓个正着。
听溪抬眸,对上江年锦的目光,他又先挪开了。
江年锦对着久太太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就兀自走开了。
久太太忍不住对听溪使了个眼色:“担心就是担心,还不好意思说了。这男人,可真别扭是不是。”
听溪笑而不语,可不就是。
?
等所有菜上桌了,听溪才从厨房里出来。
六个人正好坐了满满一餐桌。听溪挨着陈尔冬坐在一起,江年锦和普云辉坐在一起,餐桌上的气氛有久太太和普云辉两个掌控的很好。
一顿饭吃的还算愉快,要回家的时候,久太太委托江年锦把听溪给送回家。江年锦没有拒绝。
两个人一起下了楼,到停车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听溪和江年锦一路沉默,她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怕,一开口就会破坏这心平气和的氛围。
上了车之后江年锦一发动车子就随手打开了车载音乐。
第一首,是听溪喜欢的歌。
听溪看了他一眼,他面色微窘,烦躁的将歌切掉。
第二首,还是听溪喜欢的歌,第三首,依旧是……切换了无数次之后,江年锦终于放弃了。
是他忘了,他早让阿府将系统里的歌单都换成了苏听溪喜欢的歌,这会儿一打开,想掩就怎么都掩不住了。
好在听溪没有开口揭穿他。
这一路两人都是一言不发,听着歌到了沐葵家楼下。江年锦停下了车,听溪却没有马上下车。
“今天,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吗?”听溪语调很平静。
“你要说什么?”江年锦今天的态度也温和了很多,只是,他的防备听溪还是能清晰的感受的到。
“我们,要一直这样吗?”
“怎样?”
“不愠不火,像是陌生人一样。”
“那你想怎样?”江年锦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问的漫不经心。
“我只想回到和过去一样。回到你爱我的那样!”听溪忽而就激动了起来。
江年锦“啧”了一下子,有些不耐烦:“苏听溪,我早告诉过你,别和我说爱情。”
听溪嗤笑:“我不说你就没有了么?你敢说你一点都不在乎我!”
江年锦沉默了。
“你看,你不敢说。”听溪更加自信。
江年锦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样,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你给我下车。”他说。
“我不,除非你承认你在乎我,或者不在乎我。我现在只要你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我不想和你再僵持下去了。”听溪伸手过去攥住了江年锦的衣袖,非要他开口把答案说出来,否则就不愿意撒手。
江年锦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他的两条俊眉拧的更紧。
“你闹够了没有!”
“我没有。我只是要你把你的想法告诉我,为什么就这么难,你分明就是在乎……”
“我不在乎你。”
江年锦打断了听溪的话。
“你说谎!”听溪摇头:“你没有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不相信。你说谎!”
“你讲不讲理?”江年锦瞪她一眼。
“不讲理的人是你!江年锦,你这个胆小鬼!是只有你一个人被背叛过吗?是你一个人曾伤心过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因为你死守着你那段可悲可笑的过去不愿意承认你爱我,你会后悔的!”
听溪义正言辞的威胁道。
江年锦眨了眨眼,只赏给她两个字:“下车!”
听溪又急又恼,推门下车之后迟迟不关上车门,她说:“江年锦,你不关心我却关心我住在哪儿吗?我可压根没有告诉你我住在这里。有些话你不说也罢,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着我听。”
听溪说完,“嘭”的一声合上了门。
她就不信,她治不了江年锦这傲娇的毛病!
?
江年锦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边,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这都已经过去两天了,可是他想起苏听溪自信满满的样子,还是会觉得头疼,他一头疼,就一点工作的心思都没有。
阿府敲门进来,他说:“四谷庄园负责驯马的老陈打电话过来,说小腾病了,病得很严重。”
江年锦站在窗边没有动。
“请医生了吗?”
“请了,但是……但是老陈的语气很古怪,我觉得也许真的需要你亲自去看看。毕竟,小腾它,只认你。”
江年锦想了想:“把下午的会都取消。安排车去四谷庄园。”
“是。”
阿府得令,退了出去。
江年锦来到四谷庄园,一进去就看到一色带领着很多Beauty的工作人员都在。
见到老板突然来临,大家一下子都变得战战兢兢起来。一色同他打招呼,他走过去之后,才知道是May有一个封面杂志的拍摄在这里取景。
正好是中场休息,May一见到江年锦就特别的兴奋,补完妆就围在他身边不愿意走开。
她听到江年锦对一色说是来这里看马的,她更是好奇的要求一同前往。
江年锦没有拒绝,与她一前一后的往马厩走。
今天的赛马道上不知为何都铺上了厚厚的稻草。
江年锦停在原地,远远的望了一眼,四谷庄园内阳光依旧繁盛,可是他隐约觉得奇怪。
“怎么不走了?”走在前头的May顿下脚步,她拎起自己的裙摆折回来。高跟鞋埋进鹅软石铺就的小路里,她走路的姿态一摇一摆。
江年锦蹙眉,挪开了目光,木廊下庄园的工人正悠闲的从草筐里拿起苜宿草喂马,这熟悉的场景,才微微消散着他心头的那团郁结。
“江年锦!”
随着一声高呼,铁蹄踢踏的响动由远及近,身边的May下意识的往他手边缩了缩。
他扭头,一匹红棕色的骏马正从西边奔腾而来,马背上的女子紧握着缰绳,乌黑的马尾扬起又落下,甩破她身后的阳光。
嘶鸣声止的时候,女子飒爽的翻身下马,马靴蹬着地面,她稳稳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是苏听溪。
“老陈说,小腾病了。”江年锦扫了一眼精神抖擞的马儿,眸光折回来,辩不出情绪,他上前一步,摸了摸马儿的脸,马儿乖顺的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我让他这么说的。”苏听溪扬了扬下巴,眉目里桀骜如同前两天的晚上,有增无减。
江年锦眸色暗下去。
“你骗人干什么?”他身边的May撇了撇嘴。
苏听溪充耳不闻,目光依旧凛然的落在江年锦的身上,丝毫不予别人分毫。
May无端被冷,心有不甘,只得撒娇挽紧了江年锦的胳膊。
“有什么事非要当面说?”江年锦对上听溪的目光。
“不止要当面说,还要只对你说。”苏听溪朝着那个已经满脸不快的女子歪了歪脖子。
“你……”
“下去。”
May晃了晃江年锦的胳膊正欲反驳,却被他冷冷打断,她紧抿着唇委屈的难以言喻,却还是听话的转身往门栏边走去。
“江年锦,你就是喜欢对你言听计从的女人。”苏听溪嗤笑。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