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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解他,了解他的所有不好,可是即使这样她还是爱着他,这是不是就是无药可救了。
她甚至为了他,不惜冒着违约被告的风险从Beauty跳槽到Modern,可是他的心,却从来没有被她感动过。
也许在莫向远的心里,这就是一场交易,哪怕她爱他,都是这个交易的一部分。
他永远不会爱她的,他只会恨她。
因为这个交易,让他失去了最爱的女人。
——苏听溪。
……
听溪扶着自己的脚踝,想从地上坐起来。
她不知道,继续这样和安培培僵持下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可是隐约间她觉得,安培培也许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那些事情,也一定和莫向远有关。
她现在的幸福刚刚好,她不想再因为过去的不幸而赔上她此刻的幸福。
“你去哪儿?”安培培警觉起来,她伸手一推,将听溪推回了原地,“你不要告诉莫向远,我求你,不要告诉他。”
“你让我走!”听溪瞪着她,脚踝的痛更明显了。
“苏听溪,我知道你和莫向远相爱过,可是他现在是我的了……”安培培说着,半跪下来,与听溪平视,“如果你敢破坏我现在拥有的,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安培培的目光冷泠泠的,像是凝了霜。
听溪包里的手机叮叮当当的响起来,她掏出来一看,果然,江年锦在找她了。
安培培也看到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裙摆。
“记住我说的话!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你有多配不上江年锦。”
安培培说完这话,转身就走,沿着Baron离开的那条小径,消失在听溪的视线里。
听溪觉得眼前的路,像是迷着大雾。她每往里走近一分,就会多看到一些她不愿知道的秘密,她怕,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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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锦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听溪。
“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他伸手想把听溪提起来,听溪却反手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现在,只有抱着他的时候,她才能感觉到力量。
“怎么了?”江年锦声线温柔下来,他一手揉住了听溪的腰,一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她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
“脚疼。”她低低的一声,松开了江年锦。
江年锦半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她的脚踝,顺势脱下了她两只高跟鞋。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穿着高跟鞋跑到这样的地方来。”
他虽没好气的,可是手上的力道却是温柔的很。他背过了身去,蹲在她的面前。
“上来,我背你。”
“我自己能走,只要你扶我一把……”
“上不上来?”他提高了声调,握住了她的胳膊直接往他肩膀上一提。
“欸!”听溪轻呼之间,已经被他背起来了。
“这么点重量,还怕我背不动么?”江年锦提着她的高跟鞋,顺势颠了她一下。
听溪措手不及,慌忙圈住了他的脖子。
“你别这样!好好走路!”她甩掌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放心,摔不了你。”他又颠了一下。
听溪将他抱的更紧,她没看到,他满意的扬起了嘴角。
江年锦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随着他走路的频率,一下一下的钻进她的鼻尖,莫名的让她心安。
她想,不如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哪怕他们走在这样的黑暗里,她也不愿再被那些五彩斑斓的光芒灼伤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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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没有意外就会加更哟~么么哒
凤箫声动1【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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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溪呆呆的坐在床沿上,江年锦把她放下之后就出去了。
她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眼前的画面一帧一帧的闪过,她按住了太阳穴。身上的痛感钻心钻骨。
莫向远说“听溪如果你愿意听,当年的一切,我都可以解释。”
她要怎么听?原来抛弃她,他也不快乐,他怎么可以不快乐……
门口传来了响动,江年锦从外面进来了钹。
听溪还低着头,直到那冰冷的触感刺进她的肌骨,她闷闷的“哼”了一声,想要缩回脚,江年锦握住了她的小腿。
“现在知道疼了?”他抬眸看着她,但到底有些于心不忍,他放缓了手上的力道。
听溪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冰袋,这个点,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他的手指已经通红了,可是他没松手银。
“我来吧。”她的手伸过去,刚按住冰袋,他就甩开了她,他的手真凉。
“你别动。”他瞪着她。
她不说话了,乖顺的一动不动的。从Wylie回来之后,她好像忽然多了什么心事。
“有事?”他换了个手按着冰袋,那凉凉的指尖抬起了她的下巴。
“嗯?”听溪瞬间回神,又毫不犹豫的摇头“没事。”
她的声音很轻,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底气的缘故。
他抬起了身子,吻住了她紧抿着的唇,有些用力。
听溪吃痛的张开了嘴,他松开了她。
“说谎。”江年锦淡淡的扔出两个字。
“我……”
“算了,想说的时候再说。”他将冰袋收回去,站起来。
听溪看着他的侧影,他从来都不会逼她,什么都由她想说的时候说,什么都由她想做的时候做……他为什么要纵容她。如果他再问她一遍,她也许就可以说出来了,她不想一个人藏着这些秘密,她想告诉江年锦,她难受。
可是……她不能。
听溪踮着一只脚站起来,在江年锦转身之际,双手穿过他的腰间,自他后背一把将他抱住了。
江年锦的身子僵了一下。
她一定是有事,如果她没事,她不会这样的。他想问的,很想问,可是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他抬手按住了缠在他腰上的那双手。
“是不是再亲密的人之间,都会有秘密。”她的声音那么轻,可是却如同一记响雷,炸开在他的心底。
“所以不要相信任何人。”江年锦忍住了想要转身抱住她的冲动,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表情。
他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冷漠的。他不想再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年锦,不要总是这样提醒我。”她将他搂的更紧“你这样我会害怕。”
江年锦终于转过身将她抱住了,紧紧的按在胸口。
他说,“以后,可以相信我。”
?
听溪的脚受了伤,所以巴黎之行得提早结束。
因为回程有些突然,所以江年锦没能提早将整个头等舱安排下来。
没想到,会遇到同样回程的莫向远和安培培。
莫向远和安培培的位置和听溪江年锦的位置仅一个过道只隔。莫向远登机的时候就看到了听溪的脚一瘸一瘸的。
江年锦在她身边妥帖的照顾着,几乎就差没将她抱起来走了。
苏听溪的脸色也不好,无意之间撞上他的目光,只一瞬她就躲开了。他们真是连普通的陌生人都不如了么。
莫向远在落座之前,当着江年锦和安培培的面,施施然的走到了苏听溪的面前。
“苏小姐的脚受伤了吗?”他问话之前,先点头和江年锦致意,表现的纯粹像是一种礼貌的问候。
听溪点头“扭到了,没什么大碍。”
“对于模特儿而言,脚上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伤,都可能会成大碍。”莫向远说罢,看了一眼江年锦,“那苏小姐好好休息,希望早日康复,我先回去坐。”
“谢谢。”听溪低着头,即使低着头,她都可以感受到那边安培培如冷箭一样射过来的目光。
江年锦的手适时伸过来握住了听溪,他对莫向远回馈于同样的礼貌“谢谢莫总关心。”
听溪这才抬起头来,莫向远已经坐回到了安培培的身边,安培培挽住了他的胳膊,他对着安培培笑了一下。
别人眼里的恩爱眷侣,他们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虚伪的表皮下,到底藏着什么?
她又忍不住想起了昨晚看到的那些画面,胃里翻腾一阵恶心感。
“我去下洗手间。”听溪转头对江年锦说。
“我陪你去。”他放下手里的杂志,也想站起来。
“你去干什么!”听溪嗔他,将他按倒在椅子上“我自己能走。”
江年锦似乎还有些不放心,空姐正过来,听溪请她帮了这个忙。
其实她只是走路有些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听溪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发现安培培正站在外面,看这样子,是在等她。
她没想理安培培,安培培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苏听溪,和我谈谈。”
“手拿开。”听溪低头瞟了一眼她腕子上的手。那纤细的手,鹰爪一样。
“离莫向远远一点。”安培培压低了声调,声线却掩不住尖锐。
苏听溪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干脆一把甩开了安培培的手“安培培,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做了亏心事的人不是我。你别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你……”安培培瞪着她。
“我什么时候和什么人说什么话会自己看着办,用不着你来教我。”
听溪瘸着脚往前走了两步,忽然,背后被人使劲一推,加上飞机突如其来的颠簸,她又跌倒在了地上。
脚踝上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痛感又泛上来,甚至比之前更甚。
“哎呀,苏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又跌倒了!”安培培在她身后惊呼一声,跑上前来搀住她。
周围的人看过来。
听溪瞪了安培培一眼,这个人装的还真是像。
她不想同她计较,可是,脚上的疼痛真的让她一点点力道都使不上来。
“你别装了,给我站起来。”
安培培见她坐在地上不动,也微微的慌了神,她只是想给苏听溪一点小小的惩罚,谁知道能正好遇上气流,她蹲下去搀住听溪的手。
“你最好别再碰我。”听溪甩开她。
“你见好就收,我和你怎么算也是公众人物,把事情闹大我们都不好看。”安培培凑过来威胁她。
“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莫向远不爱你。”
“你……”安培培的手转而死掐住听溪。
“你干什么呢!”
身后响起冷冷的质问声。
听溪抬眸,看到江年锦已经站在过道里了,他凛着脸,眼里的火光似要焚灭了安培培的架势。
而他的身后,站着莫向远和空姐。
“怎么回事?”莫向远也上前一步问。
“苏听溪她不小心跌倒了,我刚想扶她。”安培培说着,将听溪往上提了提,只是没提起来。
她对听溪使了个眼色,攥着她的力道越发的大。听溪没理会她,直接甩手,朝着江年锦伸出手。
江年锦弯下腰来接过她的手,将她扶起来。
安培培还蹲在那里,一副回不过神来的模样。
“让开!”江年锦喝了一声,她才猛然惊醒似的去看莫向远。
莫向远至始至终都是冷眼旁观的站在那里。
“我……”安培培张开想说点什么,她想,说点什么,也许他对她的相信,就会多一些,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也起来吧。”莫向远说。
说罢,他回头看了过道里的江年锦和苏听溪。
江年锦已经将她抱起来了,苏听溪则是乖顺的倚在他的身上。
莫向远抿了一下唇,此刻的江年锦,多像当年的他,黑骑士一般,像是随时做好了为这个女人身披战甲的准备。
可是,她的战场,再也不会有他。
?
从下了飞机一直到他们坐上回家的车,莫向远都没有再搭理过安培培。
他一直坐在车上闭目养神。其实安培培知道的,闭目养神是假,不想和她说话才是真。
她憋着胸腔里的那股子委屈直到下车走进别墅的大门,门口的门卫礼貌的和莫向远打招呼,可是他不回应也就算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