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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尔冬正站在休息室的门口,朝着他们这边招手。
“苏听溪,你也过来。”
陈尔冬替听溪推开了门,听溪顺着陈尔冬的指引走进换装室,陈尔冬没有马上跟进来,还在走廊里和阿府交谈。
听溪听到她对阿府说“这些天难为你了,等为沈小姐找到司机,你就可以回江先生那里了。”
阿府说了什么听溪没听清,这也是个不善言辞的男人,比起八面玲珑的江年锦,差的太远,不过跟在江年锦身边做事,会不会说溜须拍马场面的话,的确也没有多重要。
坐在沙发里的那个女人,听到听溪的脚步声也没有回过头来,直到听溪走到她的面前,她才抬了抬眸。
“苏听溪小姐?”她问。
听溪的目光锁住她眼角那枚褐色浅痣,这枚痣生的极为标志,丝毫没有影响她整张脸的美感,反而显出一种风华绝代的气质。
沈庭欢本人比杂志上更加好看。
“是我。”听溪点头。
沈庭欢抿了抿唇,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陈尔冬过来了,沈庭欢转了一下头,她看着陈尔冬笑,眸光深的无边,她说“陈尔冬,你这助理也招的太美了些吧。”
陈尔冬看了一下听溪,转而对上沈庭欢的目光,“也不止美。”
“哟,认识这么久,都没见你这么赏识过一个人。”
陈尔冬低头笑了一下,才问“你要找她做什么?”
“外界传闻说这位苏小姐的聪明才智深的文森特太太的欢心,都被破格邀请参加安培培的订婚宴了,你手下入了这么一枚大将,我当然是想见识一下。”
沈庭欢语气不明,她说话的间隙,不自觉的伸手去抚摸她的手臂,听溪顺势低头看到那截白皙的腕子被一层细细的纱布缠绕着。
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看来并没有给她造成太大的伤害,不过,听溪肉眼能够看到,只是外在。
她有不好的预感。这个圈子里的人物关系千丝万缕,她随便碰到一条就很可能被紧随而至的密网给缠绕。
陈尔冬没有答话,听溪被邀请参见订婚宴的消息,可能连她都还不知道。
“现在的这一个个的新人真是了不得咯。”沈庭欢抱臂仰进沙发里,她的尾音发的很轻,却意蕴深远“瞧瞧沐葵刚才那架势,简直就是要吃人啊!”
听溪对上沈庭欢的目光,她的嘴角扬着笑,可是那笑意却没有进眼睛。
“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爬到我的头上来!”沈庭欢的神情忽然一凛。
这一来一回变得太快,听溪僵了一下。
“你与她计较做什么。”陈尔冬接了一句。
“一个菜鸟身边跟着一群趋炎附势的菜鸟,我的确没有什么好计较的。”沈庭欢绷紧的面容松了松“那我们就来说说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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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云踪5
陈尔冬和听溪几乎同时把目光挪向沈庭欢。
“什么正事?”陈尔冬问。
“过两天巴黎的那场秀,让苏小姐跟着我一起去吧。”沈庭欢笑容依旧。
“不是已经给你找到助理了么?”陈尔冬的目光和她的语调一样的小心翼翼。
“她车祸受了点伤还没好,我总不能一个人去巴黎吧?岂不是让沐葵她们白捡一个笑话看。”沈庭欢摸了一下她纤巧的下巴,看着听溪,“既然苏小姐这么聪明伶俐,定可以以一敌百替我挽回战局的是不是?”
听溪不动声色,倒是陈尔冬显得有些为难。沈庭欢自然没有将陈尔冬的神情落下,她站起来,走到陈尔冬的面前,握了一下她的胳膊“江年锦都把阿府指派给我了,尔冬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我没有意见,得问苏听溪自己。”陈尔冬看向听溪。
听溪侧着手轻轻的捏住自己的小指,这个习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她抿着唇,知道这会儿的状况根本是她拒不了的,于是大大方方的说“我没有问题。”
“爽快。”沈庭欢在原地旋了身“阿府给我带上来的衣服呢?”
她正问着,换装间的门“嘭”的一下被撞开了,一色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看着还未换装的沈庭欢长长的吐纳一口气。
“姑奶奶喂,所有人都在等你你知不知道啊!”
沈庭欢优雅的俯身,端起茶几上的那个锦盒,将里面那款宽大的腕饰往自己的手间一套,遮住了那条细长的纱布,她不紧不慢的扭动一下自己的手腕,淡淡的道“一色,以前你就算等上我一天都不会说一个字。最近怎么了,性子这么急?”
“你都说了,那是以前。”一色将“以前”两个字咬的格外的重。
“那现在是你长进了?还是我过气了?”沈庭欢的语气愈发的淡,却犀利见血。
这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好似凝了冰霜,冷得人直打哆嗦。
听溪想起那日在维尔特堡江年锦出言护沈庭欢的模样,今日看来,沈庭欢根本不需要江年锦的保护,她完完全全就是为这个圈子而生的狠角儿。甚至,比那些表面跋扈的人更懂得拿捏分寸。
真是不怕女人刻薄,就怕女人刻薄的有智慧。
“得得得!”一色扬手,摆了个投降的手势“你姑奶奶慢慢来,我不催,成了吧!”
一色好歹也是混迹秀场多年的老人,这点知趣劲儿他还是有的,他讪讪的退出房间。
“蹬鼻子上脸。”沈庭欢“哼”的一声,转身却已经完全入戏,她以主人之姿对着听溪指了指沙发上那几个袋子“苏听溪。把这些都拿到里屋,给我换上。”
听溪下意识的去看陈尔冬,她已经皱起了眉。
可是沈庭欢却全然不觉,她蹬着高跟娉娉婷婷的往里屋走。
听溪松开了自己的小指上前几步。
这事儿,怕不是使唤她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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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云踪6
沈庭欢毫不顾忌的将她妖娆有致的身材展现在听溪的面前,倒是听溪还别扭的不敢看。
有关于她得到文森特太太赞赏和她即将作为沈庭欢的助理随她一起赴巴黎走秀的传闻在这幢大厦里像是病菌一样飞快的滋长。
从换装间出来,周围的人就开始用各种目光打量起听溪,或深或浅,或赞赏或鄙夷,听溪都一一受下。
静竹倒是挺兴奋,完全扫去了刚才的阴霾,拉着听溪躲在摄制人群的后面问东问西,她的问题乱乱的,想一出是一出,不过八卦的确也没有逻辑可循。
“你知道沈庭欢消失两年去哪儿了吗?”静竹摇了摇她的手臂,神秘兮兮的凑过来。
“我不知道,你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也没人知道。”静竹耸了一下肩膀,随即压低了声调凑的更近,“不过这个沈庭欢绝对是个不好惹的主,她身后的后台可硬着呢!听说她当年就是靠着某个富商上位的,不然你以为她参加苏佩尔布盛典,能那么红……”
静竹的声音慢慢的弱下去,混杂在那一片嘈杂之中也渐渐听不真切。
听溪只是一心一意的望着那个站在众模之间风情无敌的沈庭欢,闪光灯将她的气场勾勒的更加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她单从这美好的面容里辩不出沈庭欢究竟来者何意,不过总觉得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耳边静竹的声音什么时候消失了。
听溪回了下头,陈尔冬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陈尔冬的目光也远远的落在沈庭欢的身上,她的睫毛很长,眨眼的时候好像一片小羽毛在跳。
“如果你不想去巴黎,我可以再去和沈庭欢说说,安排其他人替你。”
听溪笑了一下,“尔冬姐,我不能总是让你为难。”
“你已经很让我省心了。”陈尔冬的目光慢慢的挪过来,打量一下听溪之后才说“看来下次,不能招你这样漂亮聪明的,大家都爱抢。”
“你别取笑我。”
听溪收了收下巴,两个人相视一笑。
摄影师远远的朝着篷布下面的模特儿比了个“OK”的手势,一时间众模特都像是被按下了开关的机器娃娃,笑靥如花。
这款以“欢迎沈庭欢回家”的宣传广告还真有了几分其乐融融的样子。
“但愿这次去巴黎也还能有这样好的气氛。”听溪轻轻的道。
陈尔冬看着苏听溪精致的面容,她的眸光清澈,神色素静,明明恬淡的像是一泓泉,却好似已经经历过海的波涛汹涌。哪怕不掺杂其他任何,她本身即是个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角色。
陈尔冬自然知晓听溪的意思,这一山不容二虎,沈庭欢和沐葵一姐之争正烈,这次巴黎之行是她们继急景错过之后同台的首秀,不迸出点火花,不是她们的作风。
“放心吧,江年锦到时候也会在巴黎。”陈尔冬抿了抿唇,“他在,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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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云踪7
此次要去巴黎,听溪只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没有什么特别要带的,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和谁交代的。一个人,到底冷清了些。
倒是下楼的时候,坐在巷子里晒太阳的大爷大妈随口问着她这是要去哪儿?
听溪说要去外地工作几天,随即惹来大伙一片称赞,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她两个耳朵都不够用,只是依稀听出大概意思,就是她才来这边这么短的一段时间就有机会出去出差,真是了不起。
末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闺女,外出要注意安全啊”,惹红了她的眼。
不知道多久,没有听过这样温情的话。
巷口的梧桐落下一片枯叶在她脚边,她来不及收脚,踏上去发出一声脆响,她低头在原地顿了顿。
冬天尽了,春天来了,可是她的眼前似乎还是看不到希望。
巷口那辆黑色的车发出一声“嘀”的脆响,听溪颤了颤,抬眸的时候看到车门打开了,一身黑色正装的阿府正从车上下来。
“苏小姐。”他的声音很好听。
“你……”听溪走近他,却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从容的点了下头“江先生说先让我过来接你,再去接沈小姐。”
阿府说着,已经伸手接过了听溪手里的行李箱,他又四处看了看,才问“没了?”
听溪摇头“就这个。”
他笑了一下,很赞赏的模样。
听溪坐定系好安全带之后,阿府才启动了车子。
“江先生还有什么交代的吗?”听溪侧头看着阿府。
阿府对上这清凌凌的目光,想了想。
他去盛江大厦的时候江年锦刚刚开完会,中间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就要紧接着下一场,所有人都出去了,只有他还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匆匆翻阅那沓文件。
他说话的时候头都没有抬,只是时不时的拿拇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说“记得先去把苏听溪捎上。”
他手上的文件噼里啪啦的一直没停,可是却把那个“捎上”说出几分闲适的味道,随意自然的好似在闲话家常。
阿府点了头,江年锦又甩过一个手机,那上面有苏听溪的住址,他特意看了一眼,传这条简讯的人,是陈尔冬。
走廊里陆陆续续有了脚步声,他刚要退出会议室,江年锦又叫住了他。
“阿府,那巷子深,可别干把车开进去那样的蠢事。”他的声音很温和。
阿府回头,看到江年锦深锁的眉头舒了舒,他嘴角那抹浅浅的弧度,让阿府以为他随时都会笑起来。
怎么会呢。他认识江年锦之后,都没有见他笑过。
“没有交代其他。”阿府说。
苏听溪“噢”了一下,把目光挪向窗外了。
阿府却没有马上移开目光,他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听溪,鼻尖似乎还盈着甜甜的香。
他眨了一下眼,手心里已经布满了汗。
这张脸……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