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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干什么干什么?”普云辉冲过来拦着江年锦。“你别动手啊!多脏。”
普云辉嘴上说着,转身就往罗天赐的身上蹿了一脚。
“嘿,还真不是我要蹿你,但是罗天赐,你他妈良心被狗吃了是吧?”
普云辉叉腰看着罗天赐,罗天赐低着头不说话。
“你他妈倒是说说,这些年江年锦为你擦了多少屁股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你现在竟然敢回过身来反咬他一口?”
“我只是看到了和姐姐一样的女人。“罗天赐幽幽的说。
“你他妈再匡我。”普云辉蹲下去,一手按住罗天赐的领子将他提起来“那里是新星的VIP通道,凭你能进去?说,谁指使你做的?”
“没有人指使我。”罗天赐否认,转而抬头看向江年锦“姐夫,难怪你不愿意管我,原来你是找到姐姐的替代品了?”
江年锦的神经在听到在听到“替代品”三个字的时候彻底被挑起来了,他直接伸手掐住了罗天赐的脖子将他整个脑袋按在地上。
“你再说一遍?”江年锦的眼里蹿着火。
“唉唉唉!”普云辉再次拦过来,边拉着江年锦往后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罗天赐“你真的找死是不是?”
“我说的是实话!不然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罗天赐撇嘴,嘴角一动撕裂了一样的疼。
“那个女人怎么回事,需要来跟你解释吗?你姐姐还没和他结婚呢!你真以为你是他的小舅子啊!”
“我姐姐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枉死了……我难道不该问问吗?我姐姐……”罗天赐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江年锦捏紧了拳心。
普云辉皱着眉头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他还真是头一次看一个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罗天赐可怜,能哭出来的人怎么会可怜?真正让人心疼的,该是江年锦这样把眼泪憋在肚子里的人,这些年他步步为营,不就是为了罗冉冉吗?
看着罗天赐自以为委屈的神色,普云辉忽然想起了“鸡蛋的故事”,罗天赐真不愧为被宠坏的罗家唯一男丁,他膨胀的自我意识一直让他把自己放在了世界的中心。
这些年江年锦因为罗冉冉的缘故处处关照他却反倒让他当成了习惯。现在江年锦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在他眼里却成了罪无可赦的背叛。
可笑。
“罗天赐,明早就滚回北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我不走!为什么要因为那个女人赶我走!”
“不走?是要等我把指使你的那个人揪出来,你连那笔钱都泡汤的时候再走吗?”
罗天赐沉吟了一下,忽然说不出话来。
“滚!”江年锦背过身去。
地上的罗天赐终于不再反抗,他爬起来,逃窜着往外奔去。
“就这样放过他了?那指使他的人……”
“云辉,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他吗?”江年锦抬眸看了一眼普云辉,坐到吧台边。
普云辉想了想,也是。罗天赐这个人全身都是毛病,可是偏生嘴巴紧,他决定不说的事情,就算把他打死他都不会说。何况,这次还涉及到了他自己的金钱利益。
“指使他的人,我会找出来的。”江年锦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就是便宜了这没良心的狗东西。”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只是不是现在。”
“得,反正您老一直都运筹帷幄,希望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阴沟里翻船。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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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溪回到自己的小屋里,什么都没有收拾,只是躺在沙发上出神。
世事总是最难料,她前一秒还以为拥有了江年锦就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后一秒却发现所谓幸福不过只是自己看到的一场海市蜃楼,她抓不住也来不及回味,就被人推进了万丈深渊。
是她傻,在他一遍一遍提醒她不要相信任何人的时候还生生的将他归结在任何人之外。没有人要骗她,是她心甘情愿的被骗。
听溪将头埋进靠枕里,一时思绪纷飞,却理不出一个头绪。
“叮咚,叮咚!”门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门铃。
听溪从沙发上仰坐起来,顺势看了一眼自己腕子上的表。她今天才刚刚搬回来,又是深更半夜,会是谁?
她在沙发上没动,心里莫名的恐慌。
门外的门铃声戛然而止。
世界又恢复了安静,可是她的心更不能平静了。
包里的手机在震,她慌忙取出来,顾不得是谁就按在了耳边。
“听溪,开门让我进来。”
是陈尔冬。
听溪打开门,看到陈尔冬站在门外,手里提这个大袋子,里面装着她换洗衣服。
“我来了。”她笑着说,没事儿人一样的。
听溪站着没动。
“不让我进来吗?”陈尔冬还是笑着,可是那笑意此刻在听溪眼里有些扎眼。
“尔冬姐,连你也知道对不对。”听溪看着陈尔冬的眼睛。
陈尔冬没理她,直接推门进来。
屋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丝毫的人气,也是,苏听溪这会儿哪里来的人气。
“苏听溪,我早就和你说过,这个男人他曾经有过喜欢的人。”
是啊,他有过喜欢的人。这没关系,谁没有曾经,她也有过。
可是,没有人告诉过她,他喜欢的那个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这,难道还不蹊跷吗?
陈尔冬将手里的袋子搁在沙发上,转身看到苏听溪的眼泪默不作声的淌下来,心里忽然被狠狠的戳了一下。
江年锦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刚刚从设计室回来正在浴室里洗澡,才这样短短一会儿的时间,出来发现手机里面多了十几个未接来电,她就猜到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江年锦不会这样急切的找她,从来不会。可是,她没料到,竟然是这件事。
江年锦说他不放心苏听溪,让她过来照看一下。
陈尔冬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他知道,他会找她,是因为放心她。
在加安,能让江年锦放心的人,没几个。
要挂电、话的时候,陈尔冬小心翼翼的问他“苏听溪都知道了吗?”
江年锦沉静的说“是的,我告诉她了。”
陈尔冬怔了一下,“是你,告诉她的?你为什么……”
“与其让她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还不如由我亲自告诉她。”
这大概是陈尔冬认识江年锦之后听他说过的最无奈的话。
苏听溪,在江年锦的心里一定是不一样的,她知道,可是她知道又有什么用。
陈尔冬绕过去,轻轻的抱住了听溪。
“没事。”她拍了一下听溪的后背。
听溪终于开始渐渐的哭出了声,尔冬知道,有时候隐忍,只是因为没有人陪伴。
江年锦让她来是对的,她劝不了苏听溪,可是,她至少能陪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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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锦被普云辉送回家里已经是凌晨,他喝了很多酒,可是竟然一点醉意都没有,大厅的灯还亮着,沙发里躺着一个人。
他走近了些,也许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那个人仰坐起来。
是沈庭欢。
“管家!”江年锦喝了一声。
沈庭欢跳起来伸手捂住了江年锦的嘴。
“你不用责骂管家放我进来,是她让我来的,你们都不在,Ailey一直哭。她没有办法才找我的。”
江年锦甩开了沈庭欢的手。
“那哄完了怎么没走。”
“年锦,我知道我利用你和Ailey制造绯闻这样不对,可是你也不能对我这样残忍。”沈庭欢说着眼里就流出来了。
为什么这些女人,都能那么轻易的对他掉下眼泪,唯独苏听溪不。
这件事如果换了任何一个女人,他都有信心能够搞定。可是,她不行。
她这么倔,倔到他不知道要拿她如何是好。
“年锦。我怕!”沈庭欢的手揽过来,从江年锦的身后抱住了他“我今天在新星看到文森特太太的人了,他们是不是冲着我来的?我好怕她会伤害Ailey!”
她盈盈楚楚,不胜娇羞,环在江年锦腰上的双臂却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还不是你自找的。”
江年锦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下了,转身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
在新星看到了文森特太太的人?
难道……罗天赐的事情,和文森特太太有关吗?
那个女人……
“明天我会派人送Ailey回去,那些人会留在你那里。”
江年锦说着,转身就往楼上走。
楼下的沈庭欢仰头看着他的背影,那高大的背影,曾经给了他无数安全感的这个男人,她会夺回来的。
悬在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沈庭欢扬了一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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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尔冬在床上翻了个身,苏听溪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昨晚睡得一点也不好,也是,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心境,又怎么可能睡得好。
苏听溪躺在她的身边,寂静无声,可是尔冬知道,她根本没有睡着,那急促的呼吸不是一个睡着的人该有的。
好几次尔冬想和她说话,话到嘴边又给吞了回去,苏听溪需要的是安静和自我治愈……江年锦和她交代了的,他说“你去了之后,不要为我说话。”
他懂听溪的,比谁都懂。
陈尔冬从床上爬下来,走出房门,看到洗手间的门开着,苏听溪正俯着身对着镜面抹口红,许是听到声音,她回了一下头。
“起了,怎么不再睡会?”
“睡不着了。”陈尔冬看着听溪,她化了妆,粉扑扑的,看不出藏在粉底之下的脸是不是苍白无光的,就像她看不出苏听溪藏在微笑下的心是不是千疮百孔的一样。“你呢?怎么这么早?”
“我今天有个平面广告要提早开工。”苏听溪从洗手间里跑出来,随手撂起了搁在椅背上的外套,“我得走了,你自己随意,楼下有很多早餐,你要是吃不惯的话再走出一条街有KFC,钥匙我放在桌上了,别忘记了锁噢。”
苏听溪说着,已经走到门口换鞋了。
“苏听溪。”陈尔冬叫她一声。
“嗯?”她应着,只顾自己穿鞋,头也没有抬。
“你今天可以休息。”
听溪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我不用休息。”
尔冬走过去握住了听溪的胳膊“你得静一静,好好想一想才能理清楚江年锦对你的心意。”
听溪甩开了尔冬的手,不是很用力的甩,只是轻轻的挣了一下,她转了身“昨天已经很清楚了。”
“江年锦他……”
“他的事情,我再也不想知道。”
听溪说完,走出门跑进楼道里。她听到陈尔冬在她身后深长的叹了一口气,是的,她也想叹气,可是她不能。
听溪刚刚跑出巷子,就看到江年锦的车子停在巷口。
他正倚在车头上吸烟,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儿的,地上的烟头落了一圈。
她有意不去看他,他却踩熄了烟头,绕过来了。
听溪往左走几步,江年锦跟着往左走几步。
听溪往右走几步,江年锦跟着往右走几步。
她沉了一口气,很明显是耐心告罄了。可是她没有抬起头来看他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继续和他这样耗着。
“司机不会来接你了,你坐我的车走。”江年锦握住了听溪的手腕,低头的时候看到她微红的眼角,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苏听溪的另一只手伸过来将他拂开了。
她今天似乎从一早上开始,就一直在做这个动作。被人握住,又用力挣开,看着,她才像是识趣的那一个。
“你听话。”江年锦放柔了声调。
“哎呀!小江啊,这么早就来接小苏上班啊!”迎面走来一个朱大爷,手里拎着两袋白馒头,一晃一晃的朝他们靠近。
江年锦点了点头,说“早”。
听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