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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认真地点点头,确定道:“真的,就在‘沙河古墓’里。连同那‘白衣人’。见着了,是见着了。”
“沙河古墓,又是沙河古墓。”陈教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下去,无力道:“造化弄人啊,我苦苦循迹了一辈子,要寻找的,就摆在我的眼前,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是机缘恰合,运气而已。”望着陈教授如此悲伤,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道:“陈老爷子您也不必太在意,小心伤了身子。”
陈教授望着我,眼神忧郁,继续惊喜,继而有惆怅,我看不出个所以然。但听他道:“嗬嗬嗬,这也许就是缘分吧,这一切注定要您来决绝。看来,巫界,得有您来统领了。”
“陈老爷子取笑我了。”我不想再提及这么伤感的事,绕过话题,问道:“对了,刚刚陈老爷子所说的那个故事里,怎么一直没有提及我子杰叔叔啊?”
陈教授摇摇头,抬眼望着我,心情明显要放松了许多。
“听我父亲说,他俩是披星戴月,斩荆刺,除乱草,跨沟壑,翻山岭来到r市的。”我疑问道:“而您所讲的在黔西冷遇到的那么多事,怎么单单对他,只字未提呢?”
陈教授还是抬眼望着我,使劲地摇摇头……
第七十七章 幻影秘术
这其中定有什么缘由吧?我心里嘀咕道:为什么父亲创办的组会却命名为子杰组呢?按说这不大符合道上的规矩,这更不像是在隐瞒什么,反倒是想突出这里是谁的,子杰组那就是杨子杰的!我大胆的假设:子杰叔叔兴许就是驿玛王子吧?如果是这样,那么父亲这样做,就说得过去了。但我心中的疑问,却更多了起来。蒙彝拉村的遗迹早些时候我还经过,那里离黔西冷可远着呢?这作何解释?
“少主,您在想强哥的事吧?”陈教授抬眼打量着我,道。
“嗯,那事儿后来您知道怎么样了吗?”我抬起头,四目对望,兴许这样,我能从陈教授眨巴的眼中寻找答案。
陈教授依旧还是摇摇头,叹道:“强哥每每提及时,不多久便也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待他清醒,我们又不敢多问。不过根据传闻来看,这事儿极有两种可能。”
“哦?”我直起身子,喝了一口水,笑道:“那您说说看,有那两种可能?”
“这第一嘛。”陈教授似乎沉思起来,吖了口茶,正色道:“这第一便如少主所想驿玛王子就是后来威慑r市的杨子杰杨大哥。这解释起来也十分合理,当然这其中的曲折缘由,那老朽就不敢妄加推断了;这第二嘛,就是杨大哥确有此人,也的确来自巫界天堂——日不落。兴许在路上,他老人家躲到那个大姑娘家去了呢。”
说最后一句话时,陈教授笑了,自大我认识他以来,这是笑得最开心的一次,满脸洋溢着幸福和满足。
我陪笑道:“兴许是这样吧?”
“嗬嗬嗬…”陈教授继续笑着,脸上的肉抽到一边,有些难看,但还是足以让人看下去。
“我不明白。”我停止了笑容,问道:“黔西冷是养我的地方,这里我几多熟悉,却从未听人说起过有这等事呢?”
陈教授也僵住了笑容,半晌道:“这或许只有一种解释。”
“哦?”
“那就是现在的黔西冷人根本不是真正的黔西冷人。”陈教授语出惊人,我几乎都没反应过来,半站的身子又僵坐回去,愣问道:“这,这作何解释?”
“少主可曾知道这世间的三大玄幻秘术?”陈教授不慌不忙,从容地问我。
我摇摇头,除了巫术,其他的我就答不上了。
“‘巫术’、‘忍术’之外,凌驾两者之上,又穿插于两者之间的便是三大玄幻秘术之首——幻术!”
“幻术?”我侧过身子,满脑子搜索着:“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幻影人’?”
“正是他!”陈教授站起来,神秘道:“就是他。”
我们陷入了沉思,确切地说,我真的不知道陈教授在想些什么。他知道的,却远远比我这个小生要多出好多倍。而我,努力回忆着瞎眼老头儿讲的一切:幻术,幻化,幻影。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虚数空间。”陈教授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寻觅,可还是没有答案,但我相信,就在我们身边,一定存在着一个空间——那便是虚数空间。那里有很多强者,或许正在酿制一个什么样的惊天阴谋!这是我最担心的,如果世界乱了,凭我们子杰组微薄的力量,怕是很难逆转狂澜了。”
“我也有此看法,确实不然,r市众多高手,似乎都隐退了。这么多年来,南洋一带秘传的巫术高人都消失不见。这个虚数空间才是最可怕的敌人,到底是谁在操控呢?”
又是半晌,我们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对方,似乎是在寻找些答案,可奈何我们只有两个脑袋,怎么想得完呢?
“我愈来愈强烈的感觉到,这个集团就快显身了。”我正色道:“或许这个蝴蝶,似乎在向我们警告什么?”
陈教授点点头,忽地强烈咳嗽起来,我抬眼望向壁上的时钟,也是凌晨的6点了。时间过得飞快,我们自顾谈论,居然忘了。我歉意道:“陈老爷子您先去歇息吧,这都谈一个晚上了,下次议事,我看还是改在白天吧。”
陈教授摆摆手,勉强笑道:“不碍事,不碍事。”
又咳了一阵,我端些茶水,喂他喝下。稍稍好了些,陈教授赔笑道:“多谢少主了,老朽就先下去了,您先歇着吧,外面还有一大把子事等着您去处理呢。老朽,老朽就不打扰了。您要保重身体才是啊。”
我笑道:“没事,没事,我年轻着呢,熬熬夜没什么的。倒是不好意思了,陈老爷子,您慢走吧,就恕小冰不远送了。”
陈教授背过身子,慢悠悠地朝门外去,念叨道:“老了,老了,真是老了哦……”
我目送他到门口,忽地他又转过身来,望着我深情道:“少主,那只蝴蝶。您别多虑,兴许它就是来帮咱们的呢?!”
我笑着点点头,道:“陈老爷子先去歇息吧,一直蝴蝶还奈何不了我的。呵呵,人有旦夕祸福嘛,这是祸是福还没见分晓呢。”
“那是,那是。”陈教授弯着腰,那腰垂得很低,就快到地面上了,平日里并不这样,兴许是太疲惫的缘故吧。我冲上去,扶着他的臂膀,笑道:“陈老爷子,我还是扶您回去吧。”
陈教授笑笑,没作答。我们慢悠悠地行着,直到他的房门前,陈教授才放开我的手,一把把我搂进怀里,低声深情道:“孩子,这神灯的秘密,跟‘幻影秘术’有着莫大的关系。当年强哥为了找寻它,便是看中了这项宝贝。我老了,该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吧,虚数空间真的存在,它威胁着苍生!”
我使劲地点头,沉声回答:“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呵呵,我没看错你啊,孩子,强哥的儿子果真非同凡人啊,出类拔萃啊!”陈教授拍着我的肩膀,连声道:“好,好,好……”
“陈老爷子您先歇息去吧。其他的事,暂且先别考虑了,身体为重啊。”我婉言道。
“好好,孩子,您也多注意身体才是啊。”陈教授转身缓慢地进了屋子,屋子里摆放很简单,就一张床而已。我扶他躺上去,替他盖好被子,笑道:“您先歇着吧,我就先走了。”
陈教授点点头,笑道:“去吧,孩子。”
这感觉,多像我的父亲,很像,很像。我眼眶一阵湿润,站起身来,准备朝外去了。陈教授拉着我的手,轻声道:“孩子,你不知道,你的母亲,有一个可爱的名字——兰蝴蝶。”
我蒙在当场,望着他,陈教授正正身子,道:“我老了,什么都不能瞒着你了。你的母亲,也是一位巫术上人,她来自蒙彝拉族,传说得过黑巫真人的真传。但可惜,我并没有见过她,她的消失,跟‘幻界’(虚数空间)也有着莫大的联系……”
陈教授说完,便闭上了眼睛,我想他是累了,没再继续疑问,心里想着我的父亲母亲,虽然有些接受不了。但陈教授叫我“孩子”的时候,那种感觉,远远比我父亲还要亲切。我夺门而出,奔回自己的屋子,捂着被子,“哇哇”大哭,积累了这么多年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簌簌地洒落在枕巾之上,很快便湿了一大片……
第七十八章 陈教授仙游
我哭昏了过去,门外“咚咚”地响,我拾起身子,沉声问:“谁啊?”
“少主,是我。”天哥洪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门没有上锁。”我连忙抓了枕巾往眼睛上抹,枕巾很湿,便挤出许多水来。
门“吱呀”一声,宋天便闪进来了。立在我的床前,木讷地望着我。我起身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宋天望着我,呆呆地望着,但目光显然没落在我的身上,有些呆滞,没有回答,好像也没有听到我的问话。我提高声音道:“天哥,看你这么急,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四大门派攻过来了?”
宋天依旧呆滞地望着眼前,摇摇头。
我有些烦乱了,拿枕巾使劲地揉眼睛,大声问:“到底是什么事,你藏着掖着的?豪爽之人,今日作何吞吞吐吐的?”
宋天呆呆地望着我,又躲过我的余光,小声道:“陈教授,陈教授他……”
我腾地站立起来,脑袋“咚”的撞在那本来就不高的床架上。宋天立即缓了过来,立马扶了我,着急着问:“少主,您没事吧。”
我没好气道:“你要再不说陈老爷子怎么了,我看就要出事了。”
“少主,陈教授他……”宋天又结巴了:“他老人家,老人家……仙游了……”
如雷惊耳!我脑袋嗡嗡作响,愣在当场,大声吼道:“怎么回事,先前我们还聊天来着,怎么就会,就会……”
我着急地四下打转,完全像个孩子一般,我发了疯地朝外奔去,嘴里叨念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少主,您慢些,您慢些……”宋天在后面急急地喊。
陈教授的屋子面前围了一大堆子杰组的弟兄,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见我飞奔而至,齐声喊道:“少主。”
我冲大伙点点头,急问道:“陈老爷子怎么样了?”
众家兄弟迅速地让开一条道,冲我摇摇头。我两步并着一步快速地跑到陈教授的床前,双膝跪下,但见他面目慈祥,眼角还挂着微笑,四肢平躺着,已经去了。洪老先生过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呜呜地哭着:“少主,今天早晨我来找老头子商量事时,他便已经去了。”
我缓缓地点着头,胡乱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众人都靠近前来,目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抬手把泪抹了,正声道:“天哥,您处理好陈老爷子的后事,厚葬陈叔!”
宋天应着,退出去了。
“少主,您看这是怎么了?”洪老先生还靠着陈教授的床前,此刻定时见了异样,循声叫我。
我急忙赶过去,众人大惊失色,啧啧地惊叹着。
陈教授的卧榻之上,金光闪闪,比之先前绝命神医升天之时更绚几分。绚烂耀眼的光芒有些刺眼,待五彩斑斓的光环散尽之后,大家定睛一看,霎时便吓傻了。卧榻之上,仅剩下一堆累累白骨,赫然摆在上面。眼眶深陷下去,鼻骨裸露在外,四肢按着身体原本的方位摆放着,煞是吓人!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那白骨一闪,化成一道白色的光雾,消失不见。众人惊骇,呆在原地,木讷地望着这一切,半晌没挪动步子。我望向洪老爷子,他哆嗦着,下巴一张一合,显然吓怕了。我拉过他,洪老爷子双手颤抖着,瞪大眼睛望着我,一手指着窗外,言语模糊道:“是那里,是那里。那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