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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菀收了收眼里的泪水,再抬眼,她的笑容比泪水更让人心疼。于柏徽的心也一瞬间碎成了片,出席简言的婚宴,别说乔菀在后悔,连他也后悔了。
大手一拖,他命令般地说了句,跟我走。
她甩开,摇头,不,我要吃饭,我饿了。说罢,她拿起桌上的筷子,一筷子一筷子往桌上早已置放的凉菜里捣鼓,夹起,塞进嘴里,夹起,再塞进嘴里,直到整个口腔都被菜塞满。
这一切全都被简言看在眼里,他的英眉深深一蹙,暗潮涌动,他有好几次都想冲下去,却又被台下父亲的双眼逼了回去。
他不是个胆小的人,他不怕死,也不怕一无所有,陷入爱,他唯一怕的只是乔菀会有危险,会受伤,他真的不能用这个女人的安全作为他自私的赌注。
如果,乔菀离开她真的能得到平静,他不介意狠心地赶她走。
可是乔菀,她能体会这份心吗?可事情似乎并不是这样。真是简慕华带乔菀来的吗?那为什么于柏徽也会在场?简言最终闻到了不对劲。
所有人都在祝福着,欢笑着,人海里却有两个原本紧紧依靠的心生生被斩了一刀。
宴会场的音乐换了一首歌,婚庆主持人,说了一段这样的开场白:爱上她如果是命,那认命。爱上她如果不是命,绝不认命。从相识,相知,到紧紧相依,最终走到了一起。两情鱼水今为伴;一天风月话诗心。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来祝福新郎和新娘。
掌声哗然!四处都是笑声!简言脸上死沉得没有一点生机,思考着主持人说的一字一句。如果这真的是命,他不想认命!
不知人群中谁起哄了一声,吻新娘,吻新娘
乔菀一听,咽下最后最后一口菜,从桌上拿起一杯酒,不由自主地一步步走向他。
沉湎于他的深沉和不动声色,着实慌了心。
在场很多人都认识乔菀,知道她是简言的前妻,她果真走到了舞台前,似乎有好戏要开场,他们叫嚣地声音越来越大。
乔菀坚强笑着,举起酒杯,一字一字说得艰难,我祝福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语落,满满一杯高度白酒全灌入了胃,一股灼烧的感觉感觉涌遍全身。
简言咬咬牙,下台,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淡淡说了句,你知道这不是我愿意的,那么,只能这样了。
话锋刚落,长臂一把揽住她的腰肢,强劲地将人扯在怀里。挑起她的下巴,指腹轻轻滑过她的唇,目光深沉地轻轻说了句,你才是我想吻下去的人。
乔菀的美眸倏然一提。
只一秒,毫无预兆的,炽热的唇温烫了她的魂。
她熟悉的男人气息长驱直入,是那种浑厚魅力中夹杂着酒味的甘冽。头顶,暖光灯掠过光影,两人的鼻息胶着,萦绕于唇舌。
四处闪光灯猛闪,捕捉着他们意料之外的一幕,比起前妻大闹婚宴,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震惊!
☆、第141章5人饭局
于柏徽斜睨她一眼,用胳膊肘抵了抵身旁眼光四散的女人,严厉地问了句,发什么呆?
思绪被硬生生拉扯着,她宛如从梦中惊醒般蓦地回神,台上的两人依旧在原地,享受所有人的祝福。
这份祝福,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让她好嫉妒。
简言的目光太过深沉,明明此刻受伤的人是她,可台上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却让她狠狠一窒。
耳边,流转着宾客们要简言吻新娘的呼唤声。
她一颗心几乎要化成一滩血水。
死死凝着他,他会不会吻自己的新娘?她好想知道!
弯弯笑得好幸福,那副娇羞的表情,是她内心真心期待的吗?
乔菀缓缓站起来,如短暂幻觉中出现的那样,拿起装满白酒的杯子,一步,一步,一步走向早在双眼中模糊的身影。
于柏徽紧跟着站起,他伸手去捞她的手臂,却最终捞了个空,唯有她瘦瘦高高略显寂寥的背影,深深刻入眼底。
她与简言目光从没分离,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内心深处,有多希望简言这个婚结不成。
和大多女人都一样,喜欢口是心非,离开简言并不是本意,可现下却是生生把自己逼到了两难的位置。世界上哪有真的傻到明明离不开还要离开的人。要做圣人,又要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就必须滚得远远的才对。她现在又来干什么?连她自己都不得不嘲笑自己的虚伪。于柏徽说得太对,她自以为只要凭借自己一人,就能扭转整个局面。但她好像错了。
简言早就看见了她,他并没有不顾一切的冲下台牵住她的手,上演比婚姻还要容人羡慕的画面。
难道这杯酒,要当成她和他之间的离别酒?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然后天涯海角,去哪都好,就是不能留在江城?
她的心脏远远比她估算中要小得太多。这么多念头只是想想而已,她深知自己做不到。原来,爱简言已经那么深,深到她宁可受伤也要留在有他的地方,承受她无法承受的一切。
催促简言吻新娘的声音停了下来,滑过耳边的是细碎的议论声,乔菀不难猜到,他们很多人认识她,那些人,一定在等着看好戏吧?
不能哭!要坚强!
要用最帅气的方式告诉这个宴会场的所有人,他们的心思不会如愿。
闪光灯一直在闪,她走得慢,每次往前挪移一步,眼里的泪水就往回收一收,等她站在两人跟前的时候,翻滚无数次的眼泪生生被逼退回去。
削尖的下巴抬起,在空气中划出一条完美精致的弧。眼前的男人下意识从手臂上剥开了弯弯的手,向前跨了一步,走到台下立在她跟前。
高大的身躯遮住了飞在她眼里的光线,简言暗暗扯了扯眉梢,双目中没写别的,逸出慢慢的温意。
乔菀的唇角扬起了笑,声音有些许轻颤,恭喜你。这杯酒,我敬你。
抬手,杯子尚未触及唇角,便被只突来的掌心甩开。
简言听得心慌意乱,伸手将她扯进自己健硕的胸膛。杯中的白酒洒了一地,连空气都在转眼之间蒙上一层浓郁的酒香。
乔菀整个人都木纳了。是真的?比起刚才幻觉中的那份震撼,现在好像来得更真实。
简言的下巴触及她的头顶。短暂停留后,削薄的唇落在她耳际,轻轻问了句,今天是简慕华把你找来的?
她抬头,完全听不懂简言的言下之意,反射般地开口,什么?
男人的唇角淡淡掠起一抹笑,笑容被轻荡,越扩越大。她的反应已经明朗的答案。
长臂揽住的力道就更加深了一分,他在乔菀耳边低低说了句,我知道了。等这个婚宴结束,我带你走,等我!磁实的嗓音流转着暗韵,灯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他必须要撑到婚宴结束,为的却是想给父亲一个台阶。如果在婚宴进行中就离开,简慕华那张老脸恐怕从此以后都没脸见人。
比起自己的父亲,简言的心着实柔软了太多。
悄无声息的,简慕华已经站在了儿子的身边,扯开了紧紧相拥的两人,笑着打圆场,乔菀和简言是和平分手,这个社会有乔菀这样大肚的前妻真的不容易。刚才的那个拥抱,就是最好的证明。看来做不成夫妻也不一定会水火不容,你们看,亲自跑来道喜。就为这份心,我觉得大家应该给简言的前妻来一段热烈的掌声。
谁也没有鼓掌!气氛冷到了极致!在媒体工作的人个个都像人精,但报道不能乱写,只能静观其变。
那双老目,渗透着平静中的严厉,蕴含着强大的警告味。
乔菀轻轻浅浅一笑,点头,召唤了个侍应生过来,从托盘中重新拿了杯酒,看眼弯弯,又看了眼深眸中只剩柔情的简言,她似乎什么都已明白。
在简言的心里,她是有位置的。光凭这一点,就已足够!不过是场戏,他是要她的,他是不舍得她离开的。她的心不大,只要小小的表示就能让她知足。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想这想那,这不安心,那不放心,不安分的因素会成为左右思绪的侩子手。以至于常常在做决定,却有常常在后悔中度过。
她当初离开,是因为想保护简言,可经历今天那么多她难以承受的画面反而淡然了,有什么风雨能比得上从此不相见,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何不干脆做个服服帖帖的小女人。
辛辣的白酒入喉,喝进嘴里却是甜的。
目光毫不客气地落在一旁暗暗咬牙的弯弯身上,帅气地说上一句,新媳妇,你可一定要抓住男人的心,要是抓不住,再怎么样都是白费功夫。
乔菀之前所有的疼痛和悸动,随着这杯又烈又甜的酒全埋进肚里。简言说等婚宴结束就带她走。她会等着,一定会乖乖地等。
一时间,她似乎成了胜利者。而弯弯脸色煞白,惊叫了一嗓子,把她赶出去。
这句话刚一落地,按动快门的声音又来了好急的一波。弯弯出口后才后悔,她一时被气得不轻才口出恶言,然而,在现场所有人眼里,她的肚量,可想而知了。
简慕华笑得落落大方,又把场面给圆回来,呵呵,你们看,新娘多会开玩笑,其实两个姑娘私底下已经很熟悉了。有媒体在场,这次也调侃调侃大家。
不管是媒体,还是宾客,他们的脸上皆写着质疑,要是她不说上几句,恐怕简慕华的话连傻子都骗不过,偏偏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姓赵的老头竟然半道没了踪影,这明摆着要她演独角戏。
想罢,弯弯上前一把揽住了乔菀的臂腕,挑起眉梢,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般笑着对乔菀说,是啊,开席吧,我和简言要和乔菀坐一桌。新人席,就就换那里吧。指了指于柏徽和沈若天坐的那桌,她心里也有一份私心在。
从沈若天的家里逃出来之后,她一直狼狈地活着,好不容易有个光彩的身份,她倒是想好好看看沈若天的反应。更何况,她今天还是以简言妻子的身份入的席,一定会很有趣。
于柏徽和弯弯的目光短暂碰撞,弯弯下意识地收回自己的眼光,这些人里,她唯一心存忌惮的人只有于柏徽,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在金三角的时候,他狠狠推开她的画面,弯弯至今牢记于心。
乔菀凝了简言一眼,眸中含笑,她点头,说得大方,好啊。那就一起吧。她不想做战败者,只有战败者才会对自己不在意的嘶声力竭。
先前的宾客很识相的离开,侍应生换了几套新的餐具,又将菜全重新上了一遍。
偌大的圆桌上,只坐了五个人,却各自散出不同的气场。
沈若天拿起酒杯对着灯光凝了一眼,轻蔑笑笑,呵!十年风水轮流转。今天还真是验证了这句话。
弯弯明白,他在暗指的人是谁,心里的恨意全数爆发出来,挑起眉问了句,你什么意思?
心里清楚。
沈若天暗如星辰的印堂倒是让弯弯忍不住调侃起来,一把揽住简言的手臂,嗲声嗲气地问了句,老公,你说今天晚上闹洞房要不要请他们去呢?
乔菀闻言,夹菜的筷子倏然掉在地上。一旁的于柏徽,很快会意地重新拿了副筷子递到她面前。
于柏徽是个什么样的人,简言心知肚明。他会对一个女人做到如此细心,原因也就不言而喻了。
简言暗自咬了咬牙,醋意转换成了对弯弯的不留余地,他轻笑,晚上?你觉得我们还有晚上吗?
辗转于时光的翻云覆雨中,于红尘的十面埋伏里,岁月如流,和弯弯的情感,只能掩埋在再不去挖掘的地方。
弯弯心口一沉,简氏出现这么大的危机,简言早已没有选择才对,为什么他现在看上去似乎能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