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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压分量的东西,不过都是放在最下一层,上面四层只是象征性的放了点笼屉、筛子、尼龙编制袋一类的轻东西,“怪了…”柳东升叨咕,按一般人拿放东西的习惯,像电炉子瓷盆这种不常用的东西,放在最底层还说的过去,但碗筷这种常用的东西绝对是放在二三层拿着方便啊,怎么也放在了最下面一层呢?反而笼屉和筛子跑上面去了?
“柳队!你来看这!”屋里二嘎喊道,“历史博物馆啊简直…”
“哦?”柳东升进了屋,只见二嘎打开了屋里的一个立柜,旁边的五斗柜的五个抽屉也都被打开了,抽屉里放的全是大大小小的木头盒子,从盒子的讲究程度看,里面装的应该都是值钱东西,而立柜里放的则都是一些雕刻精美的大件玉器。
走到抽屉边上,柳东升随手拿起个制作精美的楠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了一个表面磨损严重的玉如意,而后柳东升又打开了几个一模一样的木头盒子,不禁一笑,“这抽屉里的东西八成都是假的…”
“哟?柳队你还懂这个啊?”二嘎见柳东升动手拿了,自己架不住好奇也打开了一个盒子。
“单个给我一个我可不懂…但你要给我看这个抽屉,我就懂了…”柳东升一笑,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来,打开一看,里面也有一个玉如意,与柳东升手里的相比,虽说玉的成色有点区别,但外观与磨损程度都差不多,“你看,古代人又不兴流水作业线,这要真是古货,哪来这么多一样的?”
“哟!柳队,高,实在是高!我真服了你了!”二嘎把盒子放回了抽屉,马屁追尾而至,“刘常有这个奸商!等他出来我第一件事就是通知工商局查他个王八蛋!”
“把这个带上!”柳东升没理会二嘎的马屁,而是走到了立柜边上,看都没看就直接从立柜里拿了一尊一尺多高的玉观音递给二嘎。
“柳队…你这是…”二嘎的手犹犹豫豫没往前伸,“这是违纪啊柳队…这东西和命案无关啊…”
“我不跟你说了,咱这次来是为了文物案吗!拿着!”柳东升一瞪眼,二嘎乖乖的把玉观音接了过去。
“来!”柳东升带着二嘎来到了厨房,“帮我把这个柜子搬开!”
“哎?”二嘎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看地面,“柳队,你怀疑有地道?”
“差不多!”柳东升把柜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都拿到了地上,“咱俩把它往外搭…我数一二三!”
不叫劲还好,这一叫劲差点把两个人腰闪了,硕大一个碗柜,竟然没什么分量!
“怎么这么轻啊…?假冒伪劣…”看这个碗柜的个头,二嘎觉得怎么着也得有个百八十斤的,但这一搬才发现,这个比人都高的大碗柜最多也就三十斤不到,打开碗柜仔细观察,才发现所有的隔层全是两层三合板夹着龙骨钉的,看着挺厚,其实中间都是空的,而搭龙骨所用的木料竟然是用一种近似于杨木*的木材,用指甲一按一个坑,又松又软,根本经不住压,怪不得有分量的东西都放在最下面一层。
“柳队,这个刘常有可真会过日子啊…用这种糟木料打家具…”小朱打开碗柜仔细观察四外隔板。
“我看他可不只‘会过日子’那么简单…”柳东升也没想到这个碗柜竟然这么轻,但更让柳东升没想到的,却是碗柜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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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冰山一角
“我就知道这个柜子后面八成有问题…”柳东升脸上露出微笑,只见柜子后面有一扇小窗户,大小比楼房的厕所窗户还要小一圈,窗框四周用不干胶贴的严严实实的,窗户里面钉了两根防盗的铁条,看不干胶的新旧程度,似乎贴上去时间并不是很久。
“窗户?”二嘎也是一愣,下意识的到外面过道里看了一眼,并没有小窗户,看来这个窗户开在了隔壁的院里,“这么个小窗户都装栏杆,这个刘常有真是守财奴啊…那么一屋子假货也怕偷?”
“错!”柳东升仔细观察着窗户四周的不干胶,从口袋里掏出了折叠剪,开始顺着不干胶带侧面的边缘小心翼翼的往下揭,“有些东西伪装的太好,反而会露馅…”
“柳队,你的话什么意思?”二嘎目不转睛的盯着柳东升手里正在刮不干胶的折叠剪,不一会,足有三四层厚的不干胶被整条整条的揭了下来,胶条下面,两个小号的合叶渐渐露了出来,原来这两条铁栏杆并不是直接固定在窗框上的,而是被焊在了窗框内一个单独的铁框子里,铁框子则由合叶装在窗户一边,也就是说,铁栏杆可以像窗户或门一样开合,铁框子连带着铁栏杆“关”上的时候,不仔细看还真会以为是窗户的防盗栏杆。
“嗯?这是什么意思?”二嘎一时没反应过来,“铁栏杆能拉开?莫非这刘常有计划着偷隔壁?”
“嘿嘿!我看着隔壁才是这刘常有真正的仓库!”柳东升冷冷道,“来,把东西先给它放回去!你回去立即查查刘常有家隔壁的房主是谁!然后申请搜查令!我得去趟文物局!”
“是!!”二嘎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兴奋,立正敬了个礼,“头儿!今天我真是服你了!这都能让你看出来!”
“你个小兔崽子…今天真服我,这么说以前是假服我?”柳东升笑呵呵的把不干胶又粘了回去,然后把碗柜拉回了原处,一件一件又把东西摆回了碗柜底层,“记着!这件事回去一定要保密,绝不能打草惊蛇!搜查令下来以前,给我派两个人秘密监视这个房子,有可疑人员立即汇报!”
“是!”二嘎又敬了一个礼,“柳队,你说咱们现在会不会已经被别人监视了?”
“我哪知道?”柳东升一耸肩膀,“不过,不管咱们被没被监视,这件事都能证明这个刘常有没那么简单!如果这个小窗户的事他解释不了,那就证明他有问题!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案件的突破口!”
“高!实在是高!”马屁拍罢,二嘎夹着包便出了屋…
上司和下属的最大区别就是:如果两个人只有一辆车,且两个人必须兵分两路的话,那开车的肯定是上司,坐公车的肯定是下属,这次也不例外,在文物局门口把车停好后,柳东升直奔李江办公室。
“哟?柳队长,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爱好?”接过柳东升递过来的玉观音,李江还挺以外。
“不是我的,是我一个朋友的…”柳东升没说实话,“让我托人帮着瞧瞧…这不…我就想起你来了…”
“哦…这样啊…”顺着太阳光仔细看了看玉观音,李江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多少钱买的?”
“哦!?”柳东升一愣,没想到李江问这个,“哦…这个没花钱…别人送给我朋友的…”
“送的啊…送的还行…”李江嘬嘬牙花子,“手艺是挺细的…但细过头了,像机器琢的,尤其是这圈花边…你看…不但花纹一样,连深浅都一模一样,要是手工做怎么可能做这么细?”
“厄…李老弟…你说这个我没听明白啊…什么叫‘送的还行’?这机器做…跟人做,有什么区别吗?人做…比机器做贵吗?”柳东升对这些东西可是一窍不通。
“哎?你朋友难道没和你说这玩意的来历?”李江一脸的惊愕,“柳大哥,这个玉观音,很明显是仿明代的观音,我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照着造假骗人那个方向仿的,惟妙惟肖啊!这跟那些个直接就按赝品卖的仿货可不一样!倘若摆到个台面大点的铺子里,再碰上个外行的话,宰个六七万不成问题啊!柳大哥,要真是你或者你朋友花大钱买的,你可别不好意思说实话,我现在就跟你一块退货去!”李江还挺实在,说着话就要穿衣服。
“不用不用…真是送的,真是送的…对了李老弟,这个东西…应该值多少钱啊?”柳东升继续问道。
“嗯…这个…”李江思索了一会,“按普通玉器卖的话…这个玉成色不错,应该也不便宜…出厂价怎么说也得一千块钱往上吧…”
说到这,柳东升心理算彻底有谱了,那个刘常有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全是假货,至于窗户上的铁栏杆合墙上的铁丝网,很可能也是障眼法,为的就是万一警察哪天抄他家,单凭着墙上的铁丝网也怀疑不到隔壁,而那个由开着“铁栏杆门”的小窗户通着的隔壁,很可能藏着很大的秘密。
回到局里,柳东升发现二嘎已经拿着一打子材料在办公室等了半天了,原来民警走访确认“亮子”身份的事已经有了一些结果:根据沈阳道一些店主透露,死者叫好像叫张小亮,外号亮子,几年前曾在沈阳道周围蹬三轮拉过活儿,但时间不是很长,根据管片民警调出的资料,死者姓名左洪斌,曾用名张小亮,今年26岁,其母叫左慧兰,是个赌徒,因聚众赌博被拘留过,其父叫张健,因倒卖文物被判有期徒刑十年,张健入狱后夫妻离异,张小亮改名左洪斌,开始跟母亲住,根据与沈阳道的部分店主核对的时间,其父母离异后,这个亮子便再没在沈阳道出现过,直到现在。
“这都是什么家庭啊…”柳东升嘬了嘬牙花子,还真有点可怜这个亮子,“对了,他爸进监狱后,跟这母子俩还有没有来往?他爸判刑的具体时间是哪年?”
“这个还在查…材料明天到!”二嘎道,“不过柳队,我也开始觉得这个刘常有不大对劲了…”
“哦?说说看!”柳东升点了根烟,笑呵呵道。
“根据古玩店的一些老板反应,亮子已经好几年没在沈阳道露面了…”二嘎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俨然一副老刑警分析案情的形象,“为什么会忽然给刘常有牵线收刘杰那棵玉白菜?依我看啊…亮子跟刘常有之间的牵线从来就没断过!那棵玉白菜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嘿!好小子!有长足的进步啊!”柳东升一笑,这二嘎别看平时傻乎乎的,但这件事却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对了,刘常有家隔壁房主是谁?查出来没有?”
“哦…我已经给房管局打过电话了,他们正在查,估计下班前就能有结果,最晚最晚明天上午…(尚未普及计算机,查个东西慢啊…),搜查令已经报上去了,等头签字呢…估计明天上午应该没问题!”
“不错!效率挺高!”柳东升拍了拍二嘎肩膀,“准备审讯室,再提刘常有!对了…千万别说咱今天去过他家,先问亮子的事…”
就在柳东升拿着茶缸子刚要出门的时候,忽然桌上电话响,“喂,你好,我是柳东升!”
“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行…”电话中是一个女人低沉的声音,语速慢的就像录音机电量不足马达带不动磁带一样,语气颤颤巍巍的,丝毫没有半点强调起伏。
“喂!!谁啊!!”柳东升心理咯噔了一下,电话里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像自己媳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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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马粪纸
“喂!!喂!!”柳东升冲着电话一个劲的喉,可是那边已经挂断了。“他妈的…到底是谁!?”
“怎么了?柳哥?谁啊?”二嘎推门又进来了,看柳东升表情不对劲,“没事吧柳哥?”
“没事…你去安排审讯室…!”柳东升定了定神,把电话拨回了自己家,刚响了两声,孙太太就接了电话,“喂,哪位?”
“哦…是我…”柳东升一听媳妇好像没什么事,心才放下,“刚才你给我打电话了么?”
“我?没有啊…”孙太太的语气似乎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