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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柳东升的脑袋里也是一个劲的斗争,这个案子究竟要不要往上报,如果真的像李江说的那样,是一套真材实料的战国编钟,倘若在自己手里拖着把案情耽误了,这责任凭自己这个职位可是负不起,没准连局领导都得受牵连,但按李江所说的,有经验的盗墓惯犯一般不盗编钟,尤其是整套的,又大又沉,单凭那个兔子洞大小的盗洞怎么可能折腾出来呢?难道就凭刘常有画的这两笔轮廓就能确定它们走私的真是编钟?就算真是编钟,如果是赝品的话,那个刘常有的舅舅被涮不要紧,如果连公安局也被涮就好说不好听了…报也不是,不报也不是,头大啊…
大着脑袋,柳东升刚回到办公室连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只见二嘎又黑着脸跑进来了,“柳队,邪啊…”二嘎的眉头皱成了一团,“要么是那个张涛拿咱们开涮,要么就是那小子活见鬼了!”
“怎么了?”对二嘎的大惊小怪,柳东升早就习以为常了,这小子参加工作时间不长,什么事都一惊一诈的。
“你看…”二嘎递上了一张刑侦画像,“昨天一直画到半夜…还不如直接给咱们看照片呢…”
“看什么照片?什么乱七八糟的…?”柳东升街过画像,嘴里的烟差点掉裤裆里,这哪是什么小老头啊!明明就是刚死不久的陈俊生!除了眼睛稍微大一点之外,鼻子、嘴、发行都一模一样!“快!安排审讯室!把那小子给我提出来!”拿着照片,柳东升也坐不住了…
还是昨天的审讯室,但人却多了一个…除柳东升、二嘎、张涛之外,法医老陈也被请过来了。
“张涛!我们不放你你就不说实话是不是!?知不知道做假证什么罪过!?”二嘎一拍桌子,把个张涛搞了个莫名其妙。
“行了行了…人家还是孩子呢…”柳东升一摆手,继续唱白脸,“小伙子,你要是真心想将功赎罪,就得说实话,你这事本来要上报检察院的,我一直给你压着呢…你要不说实话,我可只能把你交给检察院处理啦…”
“我…我怎么没说实话啦?”张涛一脸的无辜。
“喏…这个…”柳东升拿出画像,“你说花钱找你的人是他?”
“对啊…千真万确啊!”张涛一头雾水。
“他什么时候找的你?”老陈问道。
“前天下午啊…开始说给我三百,我不愿意,后来他答应等我出去后再给我两百我才干的…本来他让我在劝业场门口动手,但那人太多啊!抓住了非被打死不可…所以我才找了附近一个老大妈看着的车棚…怎么啦?”张涛一脸的正经,不像是说假话。
“前天下午…?”老陈一皱眉,“告诉你,我是法医,昨天我们的侦察员从一处民宅的箱子里找到了他的尸体,经过尸检,此人的死亡时间在48小时到120小时之间,从前天下午到我们发现他的尸体不足24小时,你是怎么碰见他的?”
“看看这个!”二嘎递上了陈俊生尸体的照片。
接过照片,张涛的脸当场就白了,脑门上的汗珠子噼里啪啦跟下雨一样往下滴,支支吾吾半天只说了三个字,“就…就…就是他…”
“放屁!到现在了你还敢胡说八道!?”二嘎啪的一拍桌子。
“等等…你们应该查查这个人有没有什么孪生兄弟什么的…”老陈还是比较心细的,也不想因为自己一句给眼前这孩子制造麻烦。
“没有…这个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二嘎道,“他母亲已经死了,我们到养老院走访过他父亲,他家就他一个儿子…没有兄弟姐妹,他的妻子死于文革,现在就他一个人住!”
“我…我真的没有说谎啊!”张涛一着急竟然哭出来了,鼻涕眼泪横流,“警察大哥,我求求你们,别再吓我了…他肯定有孪生兄弟啊…”
“带他回号儿里…!”柳东升沉默了一会,冲二嘎使了个眼色。
“柳队,你…你真信他说的!?”二嘎急了。
“我说…带他回号儿里!!”柳东升一瞪眼,二嘎也瘪了,乖乖了把张涛押了出去,屋里只剩了柳东升和老陈两个人。
“老陈,你怎么看?”柳东升递上一根烟。
沉默了片刻,老陈摇了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说死人短暂的复活,我倒是听导师说过,可以解释为细胞静电的缘故,但是如果说死人能花钱雇别人去偷自行车,还懂得讨价还价,这是绝对的不可能!要么那个人有孪生兄弟,要么那孩子撒谎!但是…”
“但是什么?”听老陈一说但是,柳东升仿佛看见了一点希望。
“这个死者跟上一个不大一样…”老陈道,“这个死者的胃内残留物中有重金属成分,大概是汞和少量的铬,但并未进入肠道…也就是说,重金属成分很可能是其死后到达胃里的…我现在就纳闷…死者并没有被解剖过的迹象,这东西是怎么进到他胃里的…”老陈喃喃道。
“唉…!”柳东升喘了口粗气,心说这帮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怎么老整这歪的邪的呢?事到如今,恐怕又得去骚扰张毅城了…
张毅城仍然在屋里偷玩电子游戏,还是那个游戏,还是那个“大鬼”,前来骚扰的人还是柳东升。
“柳叔叔你好…”张毅城已经忍无可忍了,但还是得再忍,“又怎么了?”
“毅城啊,叔叔还得请教你个事…”柳东升也不好意思了,“这两天,蒙蒙给你补习功课没有啊…”
“您就请教这事儿?”张毅城一斜眼,差点当场晕倒。
“不不…呵呵…”柳东升没话找话,“叔叔就是怕老来打搅你学习,影响你成绩啊…”其实张毅城的成绩影响不影响都那样,全班倒数,影响玩游戏倒是真的…
“对了毅城,最近叔叔又碰到难题了…”柳东升把白天张涛的供词与陈俊生被杀时间之间的矛盾说了一遍,“我就想问问你,以你看,这件事有没有可能发生?死人有没有可能跟活人一样说话?”
“这…”张毅城拍了拍脑袋,“没有!”
“你确定?”柳东升问道。
“也…不能确定…”张毅城道,“叔叔,中国古代有很多邪乎玩意,你让我确定我可真确定不了,如果可能的话,我可以去帮您去查查…但您得帮忙跟我妈说说,跟学校请个假…”其实张毅城热心帮忙调查是假,想借机不去上课才是真的…
“好!这个没问题!”柳东升答应的挺痛快,“但是…受害者已经火化了啊…”
“关键问题不在受害者!”张毅城道,“上次您不是拿来个瓦吗?”
“对啊!”柳东升似乎有点开窍,“你是说,陈俊生死的地方,应该也有那东西?”
“理论上讲…应该有…”张毅城跟个小大人似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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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又见李树林
和李二丫打过招呼后,柳东升第二天还真到学校给张毅城请假了,理由是“这孩子训练的一只鹞子对破案有重要意义。”一时间,消息在学校老师间算是传开了,甚至还真有几个好热闹的老师一时兴起也养起了鹞子,只不过养了就后悔了…
刘常有家隔壁,张毅城和柳东升进了屋子。
“当时尸体就在这里…”柳东升指着两个躺柜之间的一个空缺位置,“箱子已经被抬回局里检查了,似乎没什么特别…”
“哦…尸体里有东西嘛?”张毅城问道。
“没有…”柳东升道,“根据上次的经验,法医把尸体身上所有不容易注意的地方都检查了,不光是肛门,还有鼻腔、耳腔和咽喉,没有任何发现…”
“哦…”张毅城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走马观花的四处瞅了瞅(毕竟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不上课啊,赶紧把柳东升打发了赶紧回家玩游戏啊),“好像没什么问题,柳叔叔,这个人好像没下什么道道…”
“没下道道?那他们把尸体弄到这来干嘛?向我们示威?”柳东升一皱眉,心想莫非真的只是为了吓唬吓唬刘常有,让其守口如瓶?没道理啊,凭那些人的手腕,想吓唬刘常有那号人难道还用两具尸体?光杀亮子一个难道还不够?
“不好说…”张毅城扑啦一下放了手中的鹞子,只见鹞子围着房间飞了几圈,落在了窗台上,嘎的叫了一下。
“这…?”张毅城走到窗台前,在墙上仔细找了找,似乎没刻什么东西,“大惊小怪…”张毅城一把又将鹞子抓了回来。
“怎么回事?”柳东升也走到了窗台前。
“好像窗台上有问题,但好像又没问题,很少看它这么叫…”张毅城道。
“我看看…”柳东升蹲下身子,仔细检查墙面,只见雪白的墙面平整异常,没刻任何东西,“怪了…”柳东升就是这个毛病,越是正常的过份的东西,就越觉得有问题,跟三国里的司马懿一个毛病,此刻这个墙面白的离谱,显然像是不久前新刷的浆,也让其起了疑心(发现陈俊生尸体的时候由于事发突然,现场混乱,柳东升并没注意这点),“毅城,你看这墙…怎么这么白?”
“哎…?”张毅城差点晕倒,人家墙白也犯法啊?
“不…毅城,你听我说,院门的锁已经锈死了,至少半年没打开过,根据这里的陈设,我推测这个房子的唯一用途就事被犯罪分子用来藏匿脏物!难道藏脏物,有必要粉刷墙壁吗?”柳东升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了手绢,到院子里打开水龙头蘸了点水,进屋就开始擦墙,手绢上腻的涂料多了,就再去外面冲一冲,三四次折腾下来,窗台下墙壁上雪白的涂料硬是被擦掉了脸盆大一大片,涂料下的白灰露了出来。
“毅城,你看这里…”柳东升指着白灰上的几丝稍微深一点的痕迹道,“这里本是有裂纹的,但被腻子腻上了…看来窗台下面果然有东西…”
“哦…原来是这样…”张毅城并不懂柳东升到底发现了什么,但出于礼貌,还是象征性的装作大彻大悟状态。
掏出钥匙,刘东升轻轻的刮了一下用腻子腻上的裂缝,“毅城,你看,这里有裂缝,这里没有…这说明什么?”
“可能…这块的白灰质量不如旁边的…?”张毅城也觉得眼下商品质量问题比较让人担忧,自己这老丈杆子身为人民警察,调查案件之余可能也比较关心假冒伪劣产品的事…
“错…有裂纹的白灰是后贴上去的…”柳东升道(其实稍微有点物理常识的人便不难理解,如果在一片已经干透的白灰中间挖个窟窿,再用湿的白灰浆贴上去,肯定会起裂纹,因为新旧白灰的干湿程度不一样,受热胀冷缩原理影响,开裂是难免的,不仅是白灰,水泥也有同样现象),“真是狡猾啊…竟然还用腻子腻上了…”
到院子四处找了找,柳东升就地取材,拣了半块砖头,直接用办公室钥匙当凿子就凿上了,不一会,白灰被凿掉了一大片,只见一个形状不是很规则的小玉片从白灰内部露了出来。“果然有东西…”柳东升从白灰冲抠出了玉片,用指甲抠了抠粘在表面的白灰,“毅城,你看这个…”
张毅城接过玉片,迎着太阳光仔细看了看,只见玉片上横着刻了一排东西,仿佛是文字或符号,周围还有一圈花纹,但刻的实在是太小了,看不大清,“应该…就是这个…”张毅城道,“这就对了,理论上讲…对面的墙上应该也有…”
听张毅城这么一说,柳东升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抄起砖头道对面的墙上又是一通砸,但直到把钥匙都砸弯了,整个窗台下的白灰差不多都被砸掉了也没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