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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瞎说!”虽说下午睡了会儿觉,精神好了不少,但张国忠的肚子也是饿得直叫,看了看表,9点多了,“没准是没买着吃的,或者说车坏在半路上了,再等会儿。”
“张大哥,刚才毅城说的闹鬼,是怎么回事?”听张毅城这么一说,小朱心里也有点发虚,要说这个破庙可是太怪了,大夏天的,往这大殿台阶上一坐,后背一个劲冒凉气;杂草如此茂盛,可却连声蛐蛐叫都听不见,周围死一样的寂静,有时冷不丁的还有这样或那样的怪响,像是什么东西在叫唤,又像是风声,可周围还真就是没有风。“这里不会发生过什么血案吧?分尸?碎尸?焚尸?”小朱猜起来没完,三句话不离“尸”字。
“朱老弟,天底下哪来那么多“尸”啊?那都是附近村民瞎传的。”张国忠也懒得跟小朱解释,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真把那些传说都跟他说了,就算没鬼自己也得把自己吓着。
“什么传说?”这小朱还就打算刨根问底了,就在这时,突听喳的一声鹞子叫,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原本落在墙头老老实实的鹞子忽然发疯般地挣扎了起来,不停地用嘴啄栓在腿上的绳子。
“这……那玩意儿怎么了?”小朱擦了把汗,小心翼翼地想靠近鹞子看个究竟。
“朱叔叔,别过去!”张毅城赶忙拦住了小朱,”好像被什么东西吓着了,生人过去会挨啄的,那是猛禽!“嘴上说着不让别人过去,张毅城自己倒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栓鹞子的墙边,蹬手蹬脚地把栓鸟的绳子从地上的石头上解了下来。
鹞子属于禽类,禽类的阳气很强的,甚至说有的禽类阳气更强于人,如果说这种动物平白无故地突然发狂,那么便只有两种原因,一是发现了天敌或受到了攻击惊吓,二便是周围的阴气强度达到了非常强的程度,以至于超过其本身对阴气的适应程度,但对于阳气强盛的禽类来说,这种巨大的阴气场并不是随处可见的,换作人口密集的地方,就算在一天中阴气最强的末子交替之时,其阴气也达不到让鹞子发狂的程度。
在张国忠看来,此时此地除了儿子、小朱和自己之外便没有其他人了,鹞子受到惊吓的可能性是不大的,唯一的可能便是阴气强度发生了一次“爆发”。
“莫非是“闹子”?”张国忠低头看了看表,还不到10点。
茅山术认为,平原地区以及部分山区中,恶鬼出行的时间为“子时”也就是凌晨零点整,当然,恶鬼冤孽是没有纯粹的“时间”观念的,之所以会选择“子时”统一行动,完全是因为“子时”是一天中阴阳的交汇点,在末子交替前后,阴气强度会达到一天之中的“峰值”水平,也正是这个“峰值”给了恶鬼冤孽以出行的讯号。当然,根据天象以及环境的不同,阴气“峰值”的出现时间也会有所偏差,所以恶鬼出行的具体时间并非在任何地方都是晚上12点整,如果在聚阴池或其他什么地方,夜间阴气强度会提前达到“激活”恶鬼冤孽的程序,茅山术中将这一现象称为“闹子”,就是“子时”提前到来的意思。一般情况下,平原地区出现“闹子”现象的时间差都在半小时以内,即使是阴气大盛的“七星连珠”或“九星连珠”,“闹子”的时间差也不会超过一个小时,没想到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将军庙,“闹子”的时间差竟然达到了两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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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投错胎:传统观念认为,本市男儿命,却错投女儿胎,或这女儿命投了男儿胎,其长相特征便会与父母不同,但从遗传学的角度讲,这种情况则可以归为返祖现象,孩子外貌特征很可能继承了其祖父母或更早祖辈的特点。
②阴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孩子,传统玄学中称为“阴胎”。如果是男孩,则需要起一个带“阳”字或谐音的名字来压:如果是女孩,便需要直接起一个男孩的名字。
③127台:当时中国电信下属的数字传呼服务台,是当时规模比较大,服务比较正规的服务台。
④塘沽:天津沿海的经济技术开发区,摩托罗拉中国生产基地即设于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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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济北双塔镇
“没事了,没事了。”发狂的鹞子被张毅城捏在手里好一阵安抚,可算是安静下来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内院传来一阵草响,“什么人?”小朱喊得都跑了调了,第一反应就是把手枪抽了出来,一个箭步窜到了大殿里,张国忠紧随其后,“张大哥,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小朱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了,毕竟是年轻经验少,这种情况若换作柳东升是绝对不会着急的。
“我听见了。”张国忠也把巨阙剑抽了出来,“但我觉得不像是人发出来的。”
“那是什麽”?小朱警惕地看着四周,“动物?”
“不知道。”张国忠自己也纳闷,这种阴气纵横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动物,况且还是在闹子的时候?“小朱啊,你看着点毅城,我进去看看。”
“好,那你多加小心。”小朱回头看了一眼张国忠,下巴差点砸在脚面上,“张大哥,咱没必要拿那个吧?”虽说气氛诡异,但小朱还是差点笑出声来,自从接张国忠来山东的时候,小朱就纳闷这位张大哥为什么要背着这么大一个包,又不是去行军,被这么大的包干吗啊?此刻一看张国忠的家伙式才明白,感情是装管制刀具的。
“张大哥,就算治安不好,也没乱到随身带宝剑的地步吧?”小朱哭笑不得,从小到大,拿宝剑的人见过不少,但大部分都是海河边练太极剑的老大爷,怎么还真有随身带宝剑防身的?
“这个不是对付人用的!”张国忠可没心思跟小朱打哈哈,掏出了手电,单手举剑迈进了内院的篙草丛。
内院大概有几百平方米大小,要说也怪,刚才在大殿的时候,听见发出声音的地方明明在左边,而等张国忠小心翼翼地走到内院左侧的时候,大殿右边的篙草丛又发生了一样的声响,且发出声响的位置好像在慢慢变化,这次张国忠可是听清了,这时蛇在地上爬所发出来的声音,“难道他来了?”张国忠赶忙想跑回大殿,但自己刚一回头,直见一条三四尺长的大白蛇正冲着自己吐芯子。“啊!”张国忠差点喊出声来,刷的一下把巨阙剑横在了胸前,但眼下这条大白蛇好像并不害怕张国忠手里这家伙,看张国忠举剑非但不后退,反而略带挑衅地冲着张国忠爬了过来,接着月光,只见蛇身上明晃晃钉着一排银钉,很显然,这条大白蛇就是前几天钉在双塔山石柱子里的那条大的离谱的虬褫。
“怎么跑这来了?”对于这么大的虬褫,张国忠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举着剑一步步地后退,此刻张国忠最怕的就是小朱或张毅城脑袋发热擅自跟过来,尤其是张毅城,不定会使出什么歪门方法,万一把这东西激怒了给谁一口可就没命了。
一步、两步、三步,就在张国忠边后退边琢磨对策的时候,突然听见前院那边传来了“哇”的一声喊,声音是张毅城发出的,隐隐约约还带着点哭腔,“毅城!”一听儿子大喊,张国忠也顾不得琢磨了,横辉一剑直砍虬褫的脑袋,没想到这虬褫一不攻击二不躲闪,就在张国忠这一剑距离其“脖子”还有二尺不到距离的时候,突然发出了“嘶”的一声,与此同时,张国忠好像听见身后有人大喊一声“住手!”声音极其的耳熟。
“谁?”张国忠下意识地收回了巨阙,猛的一回头,只见师傅马真人笑呵呵地站在自己身后,“好一个小兔崽子,连我都不认识了?”
“师傅?”张国忠下意识地放下了剑,“您……”刚想下跪,张国忠忽然反应过来了,“他娘的,师傅死了20多年了,怎么可能跑这儿来,他娘的敢骗我……”张国忠举起剑猛的回头寻找刚才那条超大号的虬褫,却发现自己面前只有篙草,那条大蛇早已不知去向,没有声音,没有痕迹,再回过头来,发现根本就没什么马真人,四下瞬时间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宁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毅城!”张国忠也顾不得找蛇了,直接从大殿旁边的草丛中窜到了前院,发现张毅城正跪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小朱则趴在了张毅城的前边,而先前墙角摆丹台的地方此刻已经是空空如也。
“没事吧!?”张国忠窜到了张毅城跟前,前胸后背地摸了个遍,还好没受伤。
“小朱!小朱!”一看儿子没事,张国忠转身去扶趴在地上的小朱,这一扶不要紧,只感觉湿乎乎地弄了一手,等把小朱翻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满嘴都是白沫,拿出手电一照,才发现这小朱不止是嘴上有白沫,背后还插着几只金灿灿的行针。“
“五雷金针?”张国忠不由得一愣,这可是茅山术里成本最高的招,是专门对付冤孽冲身用的,人的七脉,分别是“心阳脉、惠顶脉、丹田脉、足阳脉、洐首脉,土门脉,丁通脉”,其中惠顶脉和足阳脉是阳气循环的起点和终点,五雷金针的原理是用五支镀金的行针插入除“惠顶、足阳”二脉之外的五脉,金器不走阴阳,在众多金属中,要数黄金的“阻隔阴阳”性能最好,这五支金针插入五脉后,可将侵入七脉的阴气从“惠顶、足阳”这两个没扎针的脉路逼出去,之后这五支金针也便废了,也就是说这种镀金的针完全就是一次性的。虽说据记载,五雷金针对于根除冲提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的“病例”效果非常不错且立竿见影,但因为成本太高,所以自古以来都是夸的多用的少,没想到这次竟然会被用到小朱身上,看来那哥们儿还不算坏的太彻底,偶尔做一次好事还挺下本钱。
扒开小朱的眼皮,用手电照了照瞳孔,张国忠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没什么危险。快,把你朱叔叔扶出去,别在这里待着了。我去追!”说罢,张国忠起身就要追,却被张毅城一把抓住了,“爸,听我的,你铁定追不上他,况且……况且……”张毅城深呼了口气定了定神,“那人刚才救了我一命。”
“他?救你?”张国忠也懒得想了,一把扯开张毅城的手,“快,把他扶出去!”说罢三步并两步地跑出了院。
院外,呼呼的热风吹得不远处的玉米地沙沙作响,用手电四处照了照,根本就没人影,“跑得真快!”张国忠叹了口气。
“爸,刚才那个人让我转告你一句话。”这时张毅城已经架着小朱从庙门里出来了。
“他说什么?”张国忠问道。
“少管闲事”张毅城把嘴贴近了张国忠的耳朵,“刚才我想把鹞子换个地方栓,正在解绳子,突然隐隐约约听见有人笑,像是男的,也像是女的,但更像是二重唱。我听着也挺害怕的,就把鹞子放下了,想从包里掏点东西出来以防万一,这个时候,小朱叔叔忽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我背后了,周围那么多乱草,他走过来我愣是一点都没听见。”
“然后呢?”张国忠一皱眉。
“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我看他眼神不对劲,”张毅城道:“当时我都快吓死了。”
“再然后?”张国忠按着小朱的人中,感觉气息越来越强,应该快醒过来了。
“再然后朱叔叔就趴下啦,他后边站的就是那天那个人,不过今天没穿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