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去年三月她是怎么来的;阿榆半点印象也无,但这一次;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她是被展怀春用八抬大轿娶回来的。
这一次,她不是无依无靠被师父赶下山无处可归的小尼姑;她有哥哥;哥哥亲自将她背上花轿,他将她稳稳放到轿子里,退出去前;又一次低声而坚定地嘱咐她;说如果她在展家受半点委屈,都可以回来找他,他会替她做主。
阿榆泣不成声。
她盼着嫁给展怀春,嫁给那个温柔哄她的男人,她也真的舍不得哥哥,从小跟她相依为命的哥哥。
可她终究要嫁人,嫁给一个她要与之过一辈子的人。总有一天,哥哥会有他的妻子,她的那个嫂子也会像她现在一样,不舍却又欢喜地嫁给哥哥,好好照顾他。
轿子摇摇晃晃,头上遮着盖头,阿榆垂眸,看手里的红玉苹果。
这是展怀春送给她的,旁的新娘出嫁抱真的苹果,他送了她一个玉的。
那日东西送过来时,三个丫鬟都看迷了眼,只有哥哥不屑一顾,说展家是土财主。
阿榆没想那么多,她就觉得这个玉苹果很好看,她喜欢。
轿子毫无预兆落了地,苹果差点掉下去,阿榆慌忙捧紧,然后轿门就被踢了一下。
她没有嫁过人,什么都不懂,喜娘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有人高声喊着拜天地,阿榆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红绸另一头是展怀春,是她美丽无双的“女施主”,是她喜怒无常又一心娶她发誓对她好一辈子的少爷。
她欢喜地跟他拜天地,欢喜做他的新娘。
她的命真好,嫁给了像书中那样温柔俊美的富家少爷,少爷一心一意喜欢她。少爷原本也喜欢过一个丫鬟,可那个丫鬟也是她,他喜欢的全是她。
阿榆甜蜜地忍不住笑,盖头被挑起来时,她嘴角都是翘着的。
眼前忽然一亮,她一时有些不适应,微微眯了眯眼,然后就看见屋子里围了很多穿红戴金的妇人,她们笑着在说着什么,但阿榆已经听不太清了。她仰着头,眼里只剩面前低头看她的男人。他穿了一身大红衣裳,肤白唇红,他用那双三月桃花似的眼睛看她,温柔极了。
阿榆突然想起尼姑庵门口初遇时的展怀春。
他也是一身大红长裙,也是同样的俊美面容,但那时他眼里是冰冷,他唇角紧紧抿着,他不会看她只会瞪她,各种嫌弃她。好像做了个梦似的,那个冷美人一下子变成了眼前的俊相公,笑得比什么都好看。
周围有人在笑,可能是她们笑的,也可能是被他看的,阿榆有些不好意思了,羞涩地低下头。
接下来她又跟他做了很多事情,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有喜娘喜滋滋的声音。
等他被人喊走了,屋里只剩她跟三个丫鬟,阿榆终于有种梦醒了似的感觉。
莺儿想去打水服侍她净面,悄悄问夏竹该去哪里。阿榆忍不住笑了,走到门外告诉她。
这是常青园,她在这里住了半年多,就连豌豆都记得这里,撒欢在院子里跑。
都收拾好了,她坐在展怀春的床上,静静地等他回来。
~
展家前院,展怀春第一次清醒地觉得自己要喝醉了。
他料到这日肯定会有人给他灌酒,他也吩咐长安了,让他往酒里掺些水。可真正大碗大碗喝时,他真想踹长安一脚,这根本就是实打实的烈酒,半点水都没有!
算了,他忍,今天他娶媳妇,他高兴!
大哥灌他,他喝。
肖仁敬他,他喝。
程杨直接拿酒坛子挑衅他,他照样接招。
光应付这三人,展怀春都醉的快走不好路了,最后还是展知寒心疼弟弟,帮他顶了些。
夜幕降临,展怀春在外院吐了半天,喝了醒酒汤洗过澡后才双腿发软由长安扶着回了常青园。
长安只能送他到门口,不好再往里走,悄悄看一眼莺儿便退下了。
莺儿进去喊阿榆,夏竹秋竹要扶展怀春。展怀春还有些醉意,靠在门板上懒得动,只把两人往外赶。他虽醉了,看人的眼神依然凌厉,夏竹秋竹不敢多留,低头去院中等着传唤。
阿榆很快迎了出来,展怀春看见她,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摇摇晃晃站直身子,先将莺儿赶到门外,随即关了门,朝阿榆扑了过去。他人高马大,阿榆没撑住他,被他扑得朝后跌去。幸好展怀春还有几分清醒,及时环住她腰将她带了回来。
阿榆心慌意乱,怕他再胡闹,她紧紧攀着他:“少爷,你又喝醉了,我先扶你进去吧?”
展怀春迷迷糊糊点头:“进去,我要洞。房……”
阿榆脸上一阵烫,没理他,费劲儿扶着他往里走。
走 到床边,两人一起跌了下去。阿榆扑在展怀春身上,下巴撞到他胸口生疼,她急着要起来,展怀春抱着她不让她走,阿榆抬头,刚想说她得去准备巾子帮他擦脸,却 对上男人仿佛浮动水色的眼睛。那眼眸迷离含情,她看痴了,任他用力将她抱到身边,拉着她手往他额头上放,闭着眼睛小声嘟囔:“阿榆,我头疼,你帮我揉。 揉……”
这么大的人,撒起娇来比小孩子还招人疼。
阿榆没有照顾过孩子,但每次展怀春这样说话,她就觉得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答应他。
她想坐起来帮他,展怀春抱着她腰不肯松手,阿榆没办法,只好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轻轻帮他揉。
揉着揉着,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睡得安静香甜。
阿榆慢慢收了手,一眨不眨地看他。
灯 光烛光下他太好看,她偷偷亲了亲他额头。他半点没有察觉,阿榆满足地笑,轻轻挪开他胳膊,下去吹灯,像以前她伺候他时一样。只是这次,她留了桌上的龙凤喜 烛没有吹,然后她也没有出去,只是回到了床上。她放下纱帐,坐上去时他似乎有所察觉,闭着眼睛往里面挪了挪,抬起一条手臂要抱她。
阿榆安心靠了过去,在他怀里跟他一起睡觉。
迷迷糊糊中,外面好像有打斗声,阿榆睁开眼睛,听到哥哥的声音,好像是在骂大少爷。
阿榆凝神倾听,并没有听到大少爷的声音。
搭在腰上的手臂突然挪了位置,阿榆身体一紧,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原来你也醒了……”
展怀春顺势翻到她身上,脑袋直接往她衣领里拱。
阿榆慌得想要推他,双手被他按住,他用的也是双手,却继续用下巴用嘴用牙褪她的衣裳。阿榆想求他别这样,可新郎新娘洞。房,本就该如此不是吗?
但她还是紧张,又羞又怕,劝不住他,只好跟他说话:“少爷,我哥哥,跟大少爷,怎么在外面啊……”尾音明明是疑问的,被他的动作一扰,生生变了调,轻轻的有点颤,余音袅袅。
这个答案展怀春知道。
他在她腰间继续忙活,抽空解释给她听:“我大哥想报仇,你哥哥也不甘心让我如愿,他们都想坏咱们的好事。可我大哥怕你哥哥赖一整晚不走,你哥哥不想让我大哥听到不该听的,他们就打起来了。”
他说的慢吞吞,断断续续说完了,阿榆身上的衣裳也彻底没了。
他又慢慢从下往上挪,挪得更慢,好像要在她每处都留下他的烙印。
阿榆全身颤栗,紧张的,兴奋的,愉。悦的,一会儿舒服到飘在天上,一会儿又紧张地提起心。
她只想说点什么将自己从这种身不由己的状态里解救出来,便顺着他话问他,“什么好事?什么不该听的?”
“真想知道?”展怀春呼吸急促,回到她耳边问。
阿 榆刚想点头,展小少爷突然凑了过来,她顿时不想知道了,可此时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她惊呼出声,被他堵住嘴,温柔与霸道,同时用在她身上。阿榆哭了,哭得 泪水涟涟,他虚情假意说着好话哄她,什么心啊肝的声声不断,欺负她的动作却半点不停。阿榆委屈地打他推他,他厚皮赖脸,说什么她要他的命他都给……
阿榆才不想要他的命,只想他快点下去。
等他终于下去了,阿榆觉得自己的命快没了。
她委屈地只想哭,被他抱到怀里甜言蜜语哄着依然哭个不停,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好像还没睡一会儿,他又来要她的命了。
“少爷,少爷……”阿榆哭哭啼啼地求他。
“阿榆别哭,这一次我轻点……”展怀春心都被她哭化了,偏她越哭他越控制不住,想不顾一切却不得不得忍着,在煎熬里一点点安抚她,慢慢地等她,等她不哭了,等她那双湿漉漉的眼里多了茫然新奇和渴望,等她开始扭头咬唇躲羞,他笑着亲。亲她,继续“欺负”她。
“阿榆,喜欢吗?”
“……嗯。”
“那再来一次?”
“不要!”
她累极,真的不想再要,却架不住这个男人各种撒娇哄求,她才稍微心软,就被他趁虚而……
、第94章 美景
晨光熹微,豌豆在院子里溜达一圈;例行“浇水施肥”之后;朝主人屋子跑了过去。
堂屋里三个丫鬟对它熟视无睹,皆笑着看它从门帘一侧钻了进去。
豌豆熟门熟路朝外间榻上走去;走到一半停下;突然记起女主人搬去里面跟男主人一起睡了;顿时摇摇脑袋拐向内室那边。
它 悄无声息进了屋,来到床前,抬起前爪搭在床边,脑袋刚好露出来。脑袋探进掩得并不算严实的帐子,豌豆看见了它的男主人的背;整个腰以上都露着;上面有一道 道红印子。豌豆转转脑袋;想看女主人。昨晚床不停地摇晃,晃得它睡不好,它就跳下去在地上凑合了一晚,现在它想像以前早上那样跟女主人亲热。
它不停地蹬着腿,沿床沿来来回回走,可身子太短了,根本爬不上去。
“汪!”豌豆不耐烦地叫了一声。
展怀春立即惊醒,什么都没想先回头,对上一双灵动的狗眼睛。一人一狗对峙片刻,展怀春皱眉,抬起右手。豌豆吓得耳朵支了起来,慌忙矮了下去,颠颠跑走了。
展怀春很满意这只娇气狗的识趣,转过身重新躺好,看怀里安睡的小女人。
她不算太长的长发披散下来,展怀春轻轻地将它们拨到她身后,露出她白皙圆润的肩膀。
上面有昨晚他留下来的痕迹。
展怀春指腹轻轻碰着那里,闭眼回想那时她给他的美好。
第一次,她哭着求他,泪眼汪汪,她使劲儿推他,徒劳无力。
第二次,她开始还是哭,声音有些哑,后来大概是尝到了点滋味儿,虽然皱着眉,却不推他了。
第三次,她半睡半醒,好像根本不知道,他也很小心没有弄疼她,彻底贴合了她才醒,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听不出是在求他还是怎么样,像是还不会说话的孩子,只会嗯。嗯啊。啊,那种招人疼的劲儿,他真恨不得一刻都不停,一直这样听她看她娇下去,把命都给她。
然后他没有继续了,她实在太累,他结束了还没离开,她已经睡着了。
睡了一晚,应该恢复了吧?
展怀春偷笑,像馋鱼的猫。
他凑到她颈窝,手慢慢往下,眼睛警惕地看着她。她睡得沉沉,有反应却不太情愿醒的样子,正中他下怀。他掀开被子翻身上去,她终于醒了,用那双水濛濛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嘴唇张开想说话。展怀春就在她发出声音之前发起进攻,直闯敌军腹地。
阿榆脸红的快要滴血了。
跟昨晚的朦胧不同,现在天好像很亮了,帐子里什么都清清楚楚,边角上系着的香囊,头顶嘴角噙着坏笑的男人,他俊美红润的脸庞,他滚动的喉结,他……
他,他又欺负人了!
阿榆想去推他,可展怀春离得太远她碰不到他肩膀,想直起身子,腰酸得根本动不了,反而将自己此时的情状也看得一清二楚。脑海里一团乱,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胡乱抓起被子想捂住自己,可男人一挥手就把被子抢走扔到了角落。
“阿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