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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去吹吹晚风,”我抢在晃子询问前主动说道,“有没有门禁时间?”
“没有,半夜也不上锁,几点钟回来都行。这个乡下地方不会有小偷闯进来的,有些房客甚至到了清晨才回来呢!”
总感觉她带有一股寂寞,而且她的底图是一丝淡淡的透明。
“本地名产,蛮有趣的!”
麻里亚看着商品柜,引起她兴趣的是仿照幽浮制造的盾牌、烟灰缸和小花瓶等礼品,每一样商品上都有(圣地土产,神仓——人类协会总本部)的金色字样,应该是从协会进的货,我想买几张明信片当纪念。
“在古代,神仓原名神座,也就是神明从天而降的倚靠之地,后山顶上有个叫做磐座的大石,是一处与宗教有依系的地方。”
晃子为我们解说。
“你一直都住这里吗?”
晃子望着亲切询问的麻里亚,这时候的晃子还真有些千金小姐的气质,因此我不禁开口闭口就称她为大小姐。但是,她却反驳说道:“找父亲只是一家文具制造商的董事,请勿夸大我的身分。”
“我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
“这么说来,神仓的变迁你也都亲眼目睹了。”
“是的,这十年之间的变化实在是太惊人了,根本就像一场梦。”
“说的也是,隔了很久才返乡的人一定也会吓一跳。”
“的确有人从大都市回来时,两只眼睛瞪得好大好大。如果我在十一年前离开,一定也会有这样的反应。”
看起来极为平常的对话,但似乎非常吸引麻里亚。
“会经想离开这里吗?”
“不,并不是……”
晃子胸前捧着一堆杂志,脸上露出微笑。
“两位是不是该出门了?都快十一点了!”
时钟上的时间指着十点五十分。明明没有门禁时间却那么在意时间,麻里亚对此感到些许的讶异,但我仍对麻里亚说:“我们走吧!”同时行了礼,拉着她走出去。
夜间屋外的温度很冷。
“你不冷吗?”她将披在身上的套头衫围拢。
“没关系。”我回答。
“真不愧是神仓,你看!”
整片星空好美丽,眼前的美景也只有在幽浮的故乡才看得到。
听着自己的脚步声,两人来到大街上,〈城堡〉背对着一排光柱,昂然挺立在眼前。虽然可恨,但也不禁被眼前幻想般的雄伟画面给震慑了。仿佛有一股力量让你想与〈城堡〉之间联系起来,将你包围起来。或许,这种感觉与崇敬之间,并没有什么差距。街道上人影稀疏,四周的山岭一片漆黑,仿佛冻僵的波涛汹涌而来要将整个〈街村〉给吞噬。
边摆晃着手指边散步,麻里亚开口了。
“关于椿先生说的那些事……”
原来是惦记着这件事啊?虽然不像密室解谜般那么有趣,但还是陪她聊一聊,听听她怎么说好了。
“他都已经退休了,为何还想调查这起案件呢?而且还把这些事说给我们听,实在是无法理解,他自己明明就是杀死玉塚的嫌犯,却还……”
“为了让案子陷入谜团,还真是煞费苦心呀……啊?”
真是让人跌破眼镜!虽然像是演戏一样不可能,但我还是停下脚步追问。
“你刚才说椿先生是杀人嫌犯?别吓我好不好?可以认真再说一遍吗?”
麻里亚也停下脚步,我们两人就在夜空之下面对面。
“我是故意想看看有栖川你有什么惊人之语,但我说这些话也不是无凭无据。我一直认为很诡异,如果椿先生是杀人嫌犯的话,就没必要挖掘已经陷入谜团的完全犯罪往事,而且也会尽量避免由他人口中说出来。从这一点看来,他不可能是嫌犯,不过……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那就有可能。”
“密室状态下,玉塚遭杀害?你是如何推理得到这个结果的?说来听听,我愿闻其详。”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推理,如果是你,同样也会注意到这件事,望月没说出来倒是很令人觉得猜不透。他应该会当着昭彦本人面前说出,昭彦,不是你摸走枪枝的吗?而且椿先生应该也会应和说道:‘如果是你的话,那就很有可能。’结果并未发生这样的情况。”
“那就快快说出你的推理吧!”
“暂时先别提我的推理,先说这起案件好了,其间的假设漏洞百出,诡计也很老套;只要朝这个方向去想,密室之谜就再也不是什么谜了——我们边走边说,往那儿去好了。”
于是我们往耸立于西侧的影子方向走去,那个倒躺的喇叭是什么建筑?
“要将椿先生视为嫌犯是有困难的,直到发现死者前,他有铁证如山的不在场证明:至于是先枪杀了死者,然后再于巡逻途中绕到天之川旅馆巡视,这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就算与昭彦在一起时听到的是造假的枪声,但在发现死者时,遗体还有血液渗出。”
“那些都不是问题,真正的犯行是昭彦从现场离开之后才发生的。”
麻里亚这句话我不懂。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无法猜测,但简言之,椿先生与玉塚两人联手演了一出戏,连血浆都事先准备好了。”
“也就是说……玉塚将血浆涂抹在太阳穴上……”
“然后倒在地板上装死,椿先生则设局巧妙诱导昭彦,让昭彦亲眼目睹伪装的尸体,然后告知:‘我必须维持命案现场的完整!’并支开昭彦去报案。等昭彦离开之后,再开枪击毙玉塚。”
莫非这只是纸上谈兵?在推理小说的世界中,尽管也有这样的诡计,但是……
“若将这种诡计写进小说里,那就有不少解谜的方法了。为何那两个人要这么做呢?又为何玉塚会如此轻易就上当受骗呢?而且现场不可以留下血浆痕迹,因为那很难处理。另外,在先前的谈话中,我听到的好像是昭彦导引椿先生到命案现场的。”
“说的也是,然而……”
没道理明明没有权限,却还继续侦办案件,甚至甘冒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危险。
“杀人事件的话题就到此结束吧!但这话题还是我自己提起的,不好意思。”
来到喇叭旁,在月光的照射下,外墙闪耀出金属贴片的诡异光芒。抚摸墙面绕行一圈后,仍然无法得知这到底是什么建筑。
“关于江神这件事,”继续再绕墙走一圈,“明天再试着进攻一次,若还是行不通的话,我们还可以向警方求援。至于之前他回给我们的便笺讯息,因为太复杂了,就暂时先不提好了。”
“这么一来,那个由良比吕子又会出来告诉我们说:‘是江神先生自己要参加冥想的。’他母亲病危的藉口看来是没人相信了……他母亲病故呢?搞不好他们都很了解实际的情形。”麻里亚说道。
“那么他父亲病危呢?应该还健在吧?”
“呃……但一直音讯全无……”她叹了一口气。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协会那边不会相信吧?而且若向警方查证的话也很麻烦。”
“如果有适当的藉口可以跟江神会面那该多好啊!这件事很急迫。”
“没错,如果不急的话,由良比吕子一定会说,那就等到冥想活动结束好了。”
“有蹊跷。”
“什么有蹊跷?”
“如果协会方面因为某种理由而监禁江神,那他们的说明方式就很奇怪了。他们干脆就说:‘他已是信徒的身分,目前暂时无法会面。’就好了,不是吗?至于‘再过三天即可见面,请各位改天再来。’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拖延时间!”
没错!人类协会想要的并非江神本身,而是时间。
“那为了什么目的而要拖延时间?难不成三天后,人类协会将要展开什么重要的活动?”
“这……就不清楚了。就算有活动,但为何要把江神隔离开来呢?实在是搞不仅。”十一点零五分,“走吧,到〈城堡〉那儿去看看?”
“好。”
走了一会儿,回头仰望倒躺的喇叭,发现看起来很像天川'注',仿佛一层薄薄的霭雾。随后,两人继续往上走去。
'注:天川,在此为银河之意,但为了要与本书述及的天之川旅馆相呼应,故仍保留原文“天川”二字,而未将之译为“银河”。'
“知道那是什么吗?”
“凝结的星球吧——在遥远的银河系附近稠密聚集而成——”
“哔——大错特错!那是我们所处的银河系边缘。”麻里亚接着又进一步说明,“地球本身也属于某个银河系,由于漂浮在银河系的周边区域,所以外星人或许很难发现地球。有一篇短篇小说内容是这样的,一群拥有智慧的生命体,搭乘幽浮降临地球时惊叹:‘在如此的边陲区域,竟然也有文明!’但是,人类对这件事感到很羞耻。忘了这是谁的作品?——总而言之,我们位于扁平的银河系之中,往天空望去应该是看不到边缘的,所以看到的应该是天川(银河)。”
这说法不像是在骗人,而且我还是头一次得知真相呢!
“好聪明啊!”
“我也不是生来就如此,总是要往前走、要进步嘛!”
往前进。前进,往〈城堡〉前进!
3
“信长他们到哪儿去干什么了?”
“今晚应该不会出现幽浮吧!”
眼前有一间小镇风格的印刷所,(女王国)的印刷品大概都由这家店一手包办:接着还有制木所、石窑烘焙面包店、理发店、美容院、工务店……。即使在稍微偏离大街的角落上,也有各式各样的店家。在前来此地之前,麻里亚会在书上读过,在这个小村上有一位驻地医师,这位医师还是协会的一员。基本上该有的,这村子里也都具备了。若要说还有什么欠缺的,那应该就是警察吧?这方面的职务若由协会取代的话,那可就很可怕了。
“整个〈街村〉好像迷你玩具,小小的店面都很齐备。”
“或许该把这个地方当成一个(国家)更恰当。”
“就像梵谛冈那样。”
“那日本就要掀起一股独立运动了,若真如此的话……”
“……怎么了?”
“没什么。”我随口回答。因为或许只是想偏了,所以也没造成什么不安。不过,总感觉似乎有人躲在身后跟踪。
* * *
“你怪怪的!怎么了?有栖川。”
只见她双盾晃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取而代之的是担心的神色。因为我意识到有人在暗处观察,所以故意露出笑容发出声音。
“眼睛别瞪那么大,听我说,我感觉好像有人在监视我们,该不会是人类协会的人吧?——你回头看一看。”
“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能是一踏出旅馆就被监视了,但也有可能是离开喇叭建筑时开始的。”
“我们的行动应该不值得有人跟监吧?人类协会到底在想什么呀?如果我们是什么明星偶像的话,半夜有人跟踪偷拍那还差不多,可是……”
反正我们两人必须和颜悦色地交谈,同时要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随时提高警觉,注意背后的动静。虽然并非脚步声,但总感觉身后有视线道射过来,这不是错觉,而是对方与我方距离真的不到卅米,躲在建筑物后方闪来躲去的一直跟过来。由于还隔着一段距离,所以大致上还能保持冷静。万一对方打算突袭而来,应该还要有更充裕的防备空间。
“要不要理?”
“我看就别理好了。”
这是个不怀好意的结论,但也是最安全的计策。就快来到街村大街上了,前方街角左转,就可以见到〈城堡〉。
“糟了……”
“怎么了?”
一阵白色物质,在大街上由右至左缓缓流动,如果是人为施放烟幕,手持烟筒奔跑的话,应该很快就会散去了,但眼前的白色物质才要消失,立刻又从左侧涌出:不一会儿,两方的流势又相互挤成一团成为一股白阵朝我们飘过来,不知怎地,眼前全是一阵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