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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神,你真的还要留在〈城堡〉里吗?”像是想到什么的麻里亚问道,“连圣洞都看过了。这样还不够?跟我们一起回去吧!间谍之疑已厘清,万一发生了什么状况可别后悔。可不可以听我这可爱的学妹一次忠告?”
部长听了之后,沉稳地提出说明。
“我只想再多留下来一、两天,难得协会将我奉为上宾,没道理不利用这个机会吧?如果还有什么没查清楚或疏忽的地方,重新再来的话会更耗费精神,而且还得花钱。”
“再多留一、两天……还有什么事吗?”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为何会这么问?”
“我们提出说要面会江神学长时,由良小姐就说:‘再过三天修行就结束了。’而且还藉此要打发我们,但听起来好像在争取时间。我在想,会不会是三天之后要举行什么秘密仪式之类的。”
“没听过有这类的事,他们可能只是单纯不让我出面,而你怀疑的事情我倒是没看出什么征兆或线索。会不会是要调查我底细所需的时间?”
“要不就是我太多虑了。”
听着两人一来一往的,织田喊了一声“喂”,同时指向窗户。一看,发现荒木就站在绣球花丛旁。因为四目相望,所以织田就越过窗户攀谈。
“你在那个地方做什么?我以为你和椿先生在一起呢!”
对方好像都听到了,只见他刻意来到窗边回答。
“椿先生也在,只是去上洗手间了。本来是由本庄小姐接待我们,但好像突然有急事,就要我们待在院子里,她自己便走开了,所以我们就在这里闲晃。”
“要怎么走到院子去?”
“朝东方沿着走廊较远处有个出口。那么各位在做什么?”
“我们也在等本庄小姐。”
“这样的话,那也过来这里好了。”
于是我们往庭院走去。东侧走廊较远处的出口其实是一扇公务门。经过左手边通往圣洞的走道,又经过一间像是仓库的房间,然后来到机械室前方时,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唤,是椿先生。他就在走道转角的洗手间前,露出一脸微笑。
“又见面了!荒木先生在院子里,各位知道吗?从那边可以出去。”
站在出口前回头看,可以看到有座电梯,应该是升上东塔的。
那位幽浮迷在院子里闲得慌,对于等待指定参访的时间到来,似乎稍显不满。嘴里低声念道:“时间还没到吗?”
“那么期待能参观圣洞吗?”织田说道,“我的建议是别太期待了,那不过是个山洞,而且还不准拍摄。”
“这我知道,但毕竟难得一见,所以很想尽早见到。结果却要我们在这里等,很担心是否会改变主意不让我们进去了。”
在矮木丛的另一侧可以看到公务门与警卫室,警卫室旁设了一处盖有顶棚的停车场,几辆四门轿车、小型巴士和机车就并排停在里面。警卫室里虽然有警卫人员,但对我们似乎不在意。顺着我们视线望过去的荒木,这时很自在地吹起了口哨。
“那是人类协会的捐赠车吗?”
织田也注意到了,“是YAMAHA的SRX400,是完整改造版,真想也有一辆!荒木先生骑的是TZR吧?不过,那价钱可不是我负担得起的!”
“如果你觉得被操得很惨的中古车也行的话,可以找我谈谈。我那台赛车复制版也不错,但我想换换美国车,正考虑买部哈雷机车来骑骑。”
博多的自由人'注',最爱的是幽浮,接着是重型机车。织田正想告知,即使是二手车他也无力负担时,本庄小姐出现了。她先是向椿先生与荒木致歉,然后朝我们点头微笑。
'注:博多的自由人,指来自福冈一带,不受约束而随自己意愿生活的人。'
“就在那个方向,我们先参观圣洞好了——江神先生,你们打算怎么样?”
部长以先前已参观过为由婉谢了圣洞之旅,但我很想看看荒木入洞时会有何反应,所以表示我想跟进去。望月笑着对我说:“还真着迷呀!”
“那么有栖川先生就一起来好了,其他人请在庭院里等候,我们参观完了立刻回来。”
前往圣洞中途,荒木立刻提出几个关于培利帕利的问题,本庄在回答时,不住地点头。至于椿先生,仿佛到了别人家中到处都觉得珍奇,两眼不停地仔细瞧,对于本庄与荒木的对话似乎当成耳边风。
“刚才发生了什么急事?”
我在对话之中找到间隙提出问题,一听到我的提问,她脸上立刻浮现微微的阴影。那表情似乎是说,不关你的事吧?又没要你等。不过,本庄倒是真的回答了。
“原本明天要投宿的会员临时改变行程,所以我去接电话回覆,事出紧急实在是很抱歉!”
“那今天搭巴士来的客人呢?”
“没有人了,今天住宿的访客就只有江神先生。”
不只是贵宾室,看来今晚部长要独占整间(城堡饭店)了。如果可以取消天之川旅馆的预约,我还真想搬来这儿住。由于是大套房,寝室分开的话,连麻里亚也住得进来。
来到对开式的门扇前,本庄上前推开。
“有访客来参观,可能要打扰一些时间。”
她说话内容与先前完全一样,这些词汇她应该是念得滚瓜烂熟了。她的招呼未获回应,但还是向我们说了一声:“请进!”踏上花岗岩时,椿先生与荒木先生不由得惊呼出声——本庄与我则无言地面面相觑。
怪了,朝向圣洞摆放的马蹄形柜台里,竟然空无一人——里面不是应该站立一位挺直着腰杆,严格选自各部门的人吗?为何现在不见人影?难怪没人回应本庄小姐的招呼。莫非怠忽职守?或者发生紧急事故?对协会来说,不应该发生这种事吧?
“怎么了?”
荒木向不发一语的本庄提出质疑。
“没……没什么……”
很明显地,她感到困惑。甚至可以听到她自言自语地在说:“从来没发生这状况……”疑惑之情在瞳孔深处瞬间一闪而逝。不一会儿,只见她探头“啊!”了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慢慢往柜台靠近,我注意着她的背影。突然,小小的肩膀颤抖了一下,仿佛被看不见的电线给触电了。
“怎么了?”
这次是我发出疑问。回头望向我们的本庄,依序看着我们的脸庞,嘴中只发出“那里……”接着用右手的食指指向柜台内侧,里面似乎有什么可疑的不明物。
往前几步探头一看,有个身穿制服的人倒在里面,因为只能看到头顶,所以无法判断是年轻人或老人,但确定是男的。是在执行重要任务时紧急发病而昏倒吗?狭窄的空间里,身躯缩成一团。
“土肥先生!”
本庄沙哑的嗓子喊出一个曾经听过的名字。她为何在一瞬间就知道昏倒的人是谁?但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五点半?那也就是在和土肥交接之后罗!
两个小时前,我听到有个人要与丸尾交班的就是这个名字。
慌忙中,本庄小姐频频用右手擦拭脸颊、额头、嘴角,整个人陷入发呆状况。看来是不出手相助是不行了。看着本庄狼狈的模样而着急的我走到她前面,没想到我也同样吃了一惊,眼前的画面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不可能!
那是……
地板产生一种分向左右倾斜的错觉,只感到身躯摇摇晃晃的,轻微的头晕目眩,视线整个扭曲了。
“嗯?怎么了?让开一下。”
椿先生毫不客气地将我强拉后退,东倒西歪地来到墙边。就像气球一样,无法感觉到自己的体重。
还好有这位退休的警官在此,对幽浮、外星人毫无兴趣的他,能与荒木合得来实在是太好了。对于这件事,我只有感谢。
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
倒地的男子脖子上,缠绕着一条细绳。
2
在仔细端详身躯蜷趴的男子脸部,手指触碰了一下脸颊后,椿先生开口道:
“本庄小姐,麻烦联络一下警察与救护车。呃……馆内或村子里有医生吧?为防万一,医生最好也跟着过来……虽然怎么看都已无气息了。”
“那那……那……那我找佐佐木医生过来好了,不好意思。”
她绕到柜台另一边,正要拿起桌上的电话。椿先生见状大声出言制止。
“等等,不要碰触,电话和柜台都一样。这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不要碰触,麻烦使用其他房间的电话。另外,顺便联络这里的主管,要他过来一下。”
“主管是指……”
“野坂代表或其他人都行,只要是高层人员都可以!”
她回应了一声后,肩膀撞到了荒木飞奔而去。站在我身后的幽浮狂热份子,这时也理解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硬生生吞了吞口水,开口问道:
“椿先生,那个人是被勒死的吧?对不对?”
“是的,很用力地勒紧脖子,这种死法并非出于自杀或意外。”在说了不必向我们说明的内容之后,这位退休警官离开了柜台,一直盯着自己的右手看。他的指尖并未沾附有其他东西。
“脸颊的部位还有温度,还很有弹性的触感,死亡的时间才没多久。”
完全都不真实,我好像处于梦境中,地板还在摇晃,向右、向左,又再次向右,若是把重心放在单脚上,摇晃的程度就愈大。仿佛踩在一颗大球上,一失去平衡就会跌倒。
“你在傻笑什么?有栖川先生。”啊?“有人被杀害了,你为什么在笑?”
我在笑吗?看起来是在笑吗?想要紧闭双唇,但确实不容易。
“我想有栖川先生并非在笑,他是因为吓到了,强做镇静而已。”椿先生代为辩护,“这很合理,毕竟是第一次遇到这场面。”
大错特错!就算是第一次,也不会有如此的惊吓。我想的是,这种死法会不会是遭到诅咒?
想要振作却感到疲累,我只好靠在墙上,但觉得地板的摇晃更加剧了,这种不快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
在忍耐了一会儿之后,脸颊上似乎有微风吹过,好像是从圣洞之外吹进来的。这风虽然感觉凉凉的,但是却给人一股如肉食猛兽吐出的腥臭味;黑色岩迹张开的大口洞门,仿佛是少了利牙的虎口。
“这里必须以杀人事件的理由保持现状。荒木先生与有栖川先生,你们出去时都不要触碰到这里所有的东西,麻烦现在请离开。”
似乎无视椿先生的指示,荒木望着天花板指着说:
“那是什么?”
“什么东西?”
“监视器!”我回答,“不是装好看的,是真的在录影监视。”
地板似乎不再摇得那么厉害,脚步也比较稳了一些。因为头不再晕眩,所以我就为他们针对监控圣洞的监视器做了说明。也就是说,那两台监视器对洞口进行不间断的摄影,目的是为了记录培利帕利的再次降临。监视画面就在柜台里,并未连结到外部。
椿先生走到摄影镜头下方,确认镜头角度。
“两个镜头都对准洞窟,好像不会摆动。既然目的是拍摄培利帕利的出现,如此的设定也是当然之事。很可惜,如果这个人的身影也能入镜的话,或许还可以拍到犯案时的画面。”
的确如此,如果镜头能拍到室内的话,再怎么愚蠢的嫌犯也不会在此行凶了。〈城堡〉里的人应该都知道这两台监视器二十四小时都处于启动状态中,就算有人不知情,但至少也能看到天花板上装设了监视器。
“在关键性的那一瞬间,监视器不可能拍到任何画面吗?”荒木回头说道,“她是唯一的目击者,只是不会说话罢了!”
荒木指的是挂在房门旁的一张野坂御影的照片,这张会祖的照片在村子里到处都看得到——刚过中年的妇女,露出柔和的微笑沉默不语。
摄影机如果捕捉到嫌犯的身影,而且影像可堪辨识的话,那就对本案大有帮助了。我走向庭院